65、于高楼旁观江水
古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p>
李星埋首书卷，没见到颜如玉，也未曾看到黄金屋，但真真是藏书阁中无日月，故纸堆中岁月长。</p>
而今日，李星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藏书阁的一楼已经被他翻了个遍，万册藏书已在脑中，也终于到了出关之时。</p>
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李星将地上的书卷还归原位，随后四下打量，一时之间颇为有些舍不得！</p>
关上窗，推开门，让这藏书阁再度归于宁静，李星慢慢地走入了庭院，呼吸起了不夹杂着书卷气息的清新空气。</p>
一扭头李星却看到了自己的师傅，一只手擎着酒壶，一只手撑着脑袋斜倚在藏书阁外的石阶之上，一个白玉酒杯放在身前，正轻声哼唱着什么。</p>
“师傅！”</p>
李星急忙上前了几步，来到师尊面前，拱手作鞠。</p>
只见师尊浑身上下虽然身着锦袍衣冠，但坦胸露乳尽显随意，就好像街边平平无奇的市井之徒，哪有什么上宗宗主的气派？</p>
却见师傅看到了自己的到来，一个鹞子翻身而起，顺手抄起了面前的白玉碗，手中端着的白玉碗之中酒水未洒出一滴。</p>
“好小子！不错！”师尊面带微笑，似乎被李星这种埋首藏书阁的毅力所感动：“你小子可是我就任明镜宗宗主40余年来，第一次看到有一位明镜宗的弟子能够老老实实的在藏书阁里翻阅典籍，还坚持了半月之久……”</p>
“想来那些宗门前辈也会老怀欣慰，自己的一片苦心终于能够被后辈弟子所认可！”</p>
师尊摇头晃脑，一副十分满意的神态，然后把手中端着的白玉碗递到了李星的面前。</p>
“值得庆祝，来干一碗！”</p>
李星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这碗酒，还未饮下，一股刺鼻的酒味就已直冲其大脑。</p>
好烈的酒！</p>
李星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虽然李星不是太避讳饮酒，但在藏书阁中这么些日子，虽然吃穿无忧，但太过沉迷以至于忘却了时间，此刻一放松，也确实感觉身体微微不适。</p>
这样的情况下，再干下这碗烈酒稍微有点勉强。</p>
师傅看出了李星的犹豫后，神神秘秘地说道：“喝了吧，这可是好东西！”</p>
李星盯了盯那如水般清澈的烈酒，犹豫了片刻。</p>
也罢，反正师傅也不会害自己，于是接过酒碗一饮而尽。</p>
烈酒入喉，如同一道火线，直直的烧进了李星的胃部，随后猛地向全身扩散。</p>
李星这种还算是善饮的人也一时承受不住，情不自禁的咳了出来，浑身上下被烧得暖和了起来，真气运行的速度骤然加快，全身血液也加速循环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p>
但奇怪的是李星身上的微不适和疲倦感就好像化为了燃料，瞬间就一扫而空。</p>
李星也是识货的，就算他也喝了不少美酒，就算那一两银子一两的春风醉，也抵不上师傅的这碗酒的皮毛。</p>
“师尊，这……”</p>
李星看了看师尊手中的酒壶。</p>
“没了！”</p>
师尊没好气的回了李星一句，同时把自己右手的酒壶悄悄地藏回了身后，嘴中解释道。</p>
“你一个区区锻体境，怎么可能承受得了第二碗！”</p>
随后小声地嘟喃着：“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从那自然宗的老怪手里化缘来的，我自己都不够喝，哪还有你的份！”</p>
这……李星有些哭笑不得，他倒也没有想过要和师傅抢酒，但还是感受到了师傅的一片心意。</p>
于是乎急忙恭恭敬敬地再次行礼：“谢谢师尊！”</p>
师尊点了点头，对李星的态度很满意，除了送上这碗酒外，他还有事情要吩咐：“你在闭关，也就没有打扰你，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那还有件事情你要放在心上！”</p>
“是！”李星还没有听到是什么事情，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突出的就是一个乖巧。</p>
“最近这段时间，环安城很乱，你们几个爱往外跑的稍微收敛一点，多在宗内待些时间！”</p>
师傅玩世不恭的脸上也难得的带上了几分警惕的神色，似是对最近环安城的混乱尤有耳闻。</p>
“最近这城里的亡命徒可不在少数，其中的高手也不少，要是一不小心卷入了那些杀红眼的家伙的事情里，哪怕是上宗弟子的身份也很有可能救不了你们！”</p>
李星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师傅意有所指，看起来在自己闭关的这段时间，环安城内确确实实发生了不少大事，就连师尊这平时不谙世事的性格都要专程在这里等待自己专门吩咐，也许是哪个上宗的弟子已经着了此道了吧！</p>
李星这么想着，却也一刻不停地急忙应承应和道，虽然脑后还是有点反骨，心里还是有些桀骜，但不管怎么说师尊也是为自己着想。</p>
看着李星如此的乖巧，师尊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准备转身离开。</p>
李星却不想这么放过师尊，急忙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问道：“师尊，请留步！”</p>
“还有何事？”师尊的心情也不错，留住了脚步，把解疑的机会给到了李星。</p>
“师尊，是这样的……”李星挠了挠脑袋，将他查查阅出来的故事，那离天道人与本宗的渊源一一讲述。</p>
很显然，师尊并不知晓这些故事，在李星手舞足蹈的讲述之中，也逐渐的听得起了兴致，不但不打断李星，还时不时还端起酒葫芦痛饮一口，从那逸散的酒味李星可以闻出来，那酒壶之中的酒，很显然与刚刚自己喝下的那碗酒一模一样！</p>
这哪是没有了，明明是师傅舍不得让自己喝而已！</p>
“没想到啊，我明镜宗居然与这离天道人有如此的渊源！”眯着眼睛，师尊感慨道。</p>
“师尊，敢问本宗历代宗主衣冠及其遗物，所在何处？”</p>
“收起你这点小念头！”师尊一巴掌敲在了李星的头上，只听啪的一声响传入了李星的耳朵。</p>
随后才是疼痛感觉袭来，李星在此之前甚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p>
“历代宗主的遗物也是你可以窥视的？”</p>
“是弟子鲁莽了！”李星捂着脑袋从善如流，立刻道歉道。</p>
话虽然这么说，但师尊还是想了想：“你到杂物库去找找看，我记得应该有不少老物件收到了那里……”</p>
“若是找到那三道意境，也拿来我涨涨见识！”</p>
师尊，你这……</p>
李星为师尊变脸之快感到瞠目结舌，到底还是师尊，果然不拘于旧礼。</p>
“还有什么可问？”</p>
师尊从李星这听了不少前辈的八卦，用来佐酒恰到好处，心情大慰。</p>
“师尊，弟子确实还有一事不解！”</p>
“不知这环安城上宗为何不聚集雷霆之势，将这些江湖客拒于城外，再挖掘那离天道人之道统交予天道盟处置，以壮夏族之势？”</p>
“呵呵，”师尊笑着，虽然有丁点意外，但对李星问出这个问题还是不吝回答。</p>
“你以为这上宗的威名从何而来？”</p>
没等李星回答，就自问自答道：“自然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p>
“弟子们学艺不精，死于外敌之手，不过是丢些脸面而已，也是时候让这些弟子们明白，江湖从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上宗的名头，也不是那么容易抗的！”</p>
“但要因此就紧锁环安城，不让江湖人士聚集，那可是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将环安城各上宗的脸面挂在火上烤哦！”</p>
“可这环安城，毕竟是十二上宗的环安城，就任由这些江湖客这么闹下去……”李星有些不太明白，这环安城城主与各上宗的真正关系，现在好不容易当事人之一的师尊能够给予第一手的解答，李星自然不会放过。</p>
“环安城可是城主的环安城，这十二上宗只是代为管理而已，可不敢舍本逐末。”</p>
“再者江湖中人，皆为利来，现在环安城内已成滔天之势，堵不如疏，只要维护住了百姓的利益，维护基本的规则，其他的事情，自有城主处置，我们何必去添乱呢？”</p>
“再说，十二上宗也非一条心也，至少目前有七宗已展开行动，加大了巡街的力度，震慑胡作非为的江湖人士，也顺便出手，主动找那离天道人的道统……”</p>
“总之情况是一团乱麻，所以我才吩咐你等不要去凑这个热闹！”师尊语重心长。</p>
“师尊，”李星还是有些不解：“为何这行动起来的七宗会对这离天道人的道统感兴趣，难道他们是想拿为己用？”</p>
“根本道路有别，他们拿了干什么？废纸而已！”</p>
看着师尊满脸嫌弃的表情，李星倒是也明白了师尊的此话意有所指，但还是听得一头雾水。</p>
“哈哈，”</p>
师尊倒也不是喜欢谜语之人，见到李星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便将话说的更加直白了一些。</p>
“对这些上宗来说，本来多一上宗，本身与其甚无关联，但一旦牵扯到了利益，那自然是任谁都无法无视的！”</p>
“你可知天下80城，十分之一的税赋予以天道盟，然后均分于我上宗，这是夏族立足的根本之法。”</p>
“但税赋就那么多，分配到每个上宗资源都是有数的，原本大家还能依靠这份年俸活得不错，但这么多年来本就有不善经营的上宗入不敷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p>
“那若是凭空增加了一个上宗，那这资源分配的可不会更加捉襟见肘！虽然对我们明镜宗倒是无所谓，但对有些弟子繁茂的上宗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p>
李星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此中关节，瞬间也知晓了明明诸位师兄弟、师尊都不务正业，而明镜宗也没有什么外在的产业，这宗门居然如此的富庶，原来如此……</p>
师傅说了这么多，谈兴已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也没有给李星再说的机会，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李星的眼前。</p>
对师尊的这种神出鬼没，李星却也习惯了，此刻却是看到了正端着一碗饭，正准备对自己投喂的海棠。</p>
看到她只对自己展露出的无邪微笑，李星瞬间放下了其他的杂念。</p>
书中没见到颜如玉，这颜如玉不是正在眼前嘛！</p>
李星张开了自己的怀抱，朝着蹦蹦跳跳的海棠迎了上去。</p>
李星埋首书卷，没见到颜如玉，也未曾看到黄金屋，但真真是藏书阁中无日月，故纸堆中岁月长。</p>
而今日，李星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藏书阁的一楼已经被他翻了个遍，万册藏书已在脑中，也终于到了出关之时。</p>
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李星将地上的书卷还归原位，随后四下打量，一时之间颇为有些舍不得！</p>
关上窗，推开门，让这藏书阁再度归于宁静，李星慢慢地走入了庭院，呼吸起了不夹杂着书卷气息的清新空气。</p>
一扭头李星却看到了自己的师傅，一只手擎着酒壶，一只手撑着脑袋斜倚在藏书阁外的石阶之上，一个白玉酒杯放在身前，正轻声哼唱着什么。</p>
“师傅！”</p>
李星急忙上前了几步，来到师尊面前，拱手作鞠。</p>
只见师尊浑身上下虽然身着锦袍衣冠，但坦胸露乳尽显随意，就好像街边平平无奇的市井之徒，哪有什么上宗宗主的气派？</p>
却见师傅看到了自己的到来，一个鹞子翻身而起，顺手抄起了面前的白玉碗，手中端着的白玉碗之中酒水未洒出一滴。</p>
“好小子！不错！”师尊面带微笑，似乎被李星这种埋首藏书阁的毅力所感动：“你小子可是我就任明镜宗宗主40余年来，第一次看到有一位明镜宗的弟子能够老老实实的在藏书阁里翻阅典籍，还坚持了半月之久……”</p>
“想来那些宗门前辈也会老怀欣慰，自己的一片苦心终于能够被后辈弟子所认可！”</p>
师尊摇头晃脑，一副十分满意的神态，然后把手中端着的白玉碗递到了李星的面前。</p>
“值得庆祝，来干一碗！”</p>
李星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这碗酒，还未饮下，一股刺鼻的酒味就已直冲其大脑。</p>
好烈的酒！</p>
李星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虽然李星不是太避讳饮酒，但在藏书阁中这么些日子，虽然吃穿无忧，但太过沉迷以至于忘却了时间，此刻一放松，也确实感觉身体微微不适。</p>
这样的情况下，再干下这碗烈酒稍微有点勉强。</p>
师傅看出了李星的犹豫后，神神秘秘地说道：“喝了吧，这可是好东西！”</p>
李星盯了盯那如水般清澈的烈酒，犹豫了片刻。</p>
也罢，反正师傅也不会害自己，于是接过酒碗一饮而尽。</p>
烈酒入喉，如同一道火线，直直的烧进了李星的胃部，随后猛地向全身扩散。</p>
李星这种还算是善饮的人也一时承受不住，情不自禁的咳了出来，浑身上下被烧得暖和了起来，真气运行的速度骤然加快，全身血液也加速循环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p>
但奇怪的是李星身上的微不适和疲倦感就好像化为了燃料，瞬间就一扫而空。</p>
李星也是识货的，就算他也喝了不少美酒，就算那一两银子一两的春风醉，也抵不上师傅的这碗酒的皮毛。</p>
“师尊，这……”</p>
李星看了看师尊手中的酒壶。</p>
“没了！”</p>
师尊没好气的回了李星一句，同时把自己右手的酒壶悄悄地藏回了身后，嘴中解释道。</p>
“你一个区区锻体境，怎么可能承受得了第二碗！”</p>
随后小声地嘟喃着：“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从那自然宗的老怪手里化缘来的，我自己都不够喝，哪还有你的份！”</p>
这……李星有些哭笑不得，他倒也没有想过要和师傅抢酒，但还是感受到了师傅的一片心意。</p>
于是乎急忙恭恭敬敬地再次行礼：“谢谢师尊！”</p>
师尊点了点头，对李星的态度很满意，除了送上这碗酒外，他还有事情要吩咐：“你在闭关，也就没有打扰你，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那还有件事情你要放在心上！”</p>
“是！”李星还没有听到是什么事情，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突出的就是一个乖巧。</p>
“最近这段时间，环安城很乱，你们几个爱往外跑的稍微收敛一点，多在宗内待些时间！”</p>
师傅玩世不恭的脸上也难得的带上了几分警惕的神色，似是对最近环安城的混乱尤有耳闻。</p>
“最近这城里的亡命徒可不在少数，其中的高手也不少，要是一不小心卷入了那些杀红眼的家伙的事情里，哪怕是上宗弟子的身份也很有可能救不了你们！”</p>
李星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师傅意有所指，看起来在自己闭关的这段时间，环安城内确确实实发生了不少大事，就连师尊这平时不谙世事的性格都要专程在这里等待自己专门吩咐，也许是哪个上宗的弟子已经着了此道了吧！</p>
李星这么想着，却也一刻不停地急忙应承应和道，虽然脑后还是有点反骨，心里还是有些桀骜，但不管怎么说师尊也是为自己着想。</p>
看着李星如此的乖巧，师尊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准备转身离开。</p>
李星却不想这么放过师尊，急忙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问道：“师尊，请留步！”</p>
“还有何事？”师尊的心情也不错，留住了脚步，把解疑的机会给到了李星。</p>
“师尊，是这样的……”李星挠了挠脑袋，将他查查阅出来的故事，那离天道人与本宗的渊源一一讲述。</p>
很显然，师尊并不知晓这些故事，在李星手舞足蹈的讲述之中，也逐渐的听得起了兴致，不但不打断李星，还时不时还端起酒葫芦痛饮一口，从那逸散的酒味李星可以闻出来，那酒壶之中的酒，很显然与刚刚自己喝下的那碗酒一模一样！</p>
这哪是没有了，明明是师傅舍不得让自己喝而已！</p>
“没想到啊，我明镜宗居然与这离天道人有如此的渊源！”眯着眼睛，师尊感慨道。</p>
“师尊，敢问本宗历代宗主衣冠及其遗物，所在何处？”</p>
“收起你这点小念头！”师尊一巴掌敲在了李星的头上，只听啪的一声响传入了李星的耳朵。</p>
随后才是疼痛感觉袭来，李星在此之前甚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p>
“历代宗主的遗物也是你可以窥视的？”</p>
“是弟子鲁莽了！”李星捂着脑袋从善如流，立刻道歉道。</p>
话虽然这么说，但师尊还是想了想：“你到杂物库去找找看，我记得应该有不少老物件收到了那里……”</p>
“若是找到那三道意境，也拿来我涨涨见识！”</p>
师尊，你这……</p>
李星为师尊变脸之快感到瞠目结舌，到底还是师尊，果然不拘于旧礼。</p>
“还有什么可问？”</p>
师尊从李星这听了不少前辈的八卦，用来佐酒恰到好处，心情大慰。</p>
“师尊，弟子确实还有一事不解！”</p>
“不知这环安城上宗为何不聚集雷霆之势，将这些江湖客拒于城外，再挖掘那离天道人之道统交予天道盟处置，以壮夏族之势？”</p>
“呵呵，”师尊笑着，虽然有丁点意外，但对李星问出这个问题还是不吝回答。</p>
“你以为这上宗的威名从何而来？”</p>
没等李星回答，就自问自答道：“自然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p>
“弟子们学艺不精，死于外敌之手，不过是丢些脸面而已，也是时候让这些弟子们明白，江湖从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上宗的名头，也不是那么容易抗的！”</p>
“但要因此就紧锁环安城，不让江湖人士聚集，那可是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将环安城各上宗的脸面挂在火上烤哦！”</p>
“可这环安城，毕竟是十二上宗的环安城，就任由这些江湖客这么闹下去……”李星有些不太明白，这环安城城主与各上宗的真正关系，现在好不容易当事人之一的师尊能够给予第一手的解答，李星自然不会放过。</p>
“环安城可是城主的环安城，这十二上宗只是代为管理而已，可不敢舍本逐末。”</p>
“再者江湖中人，皆为利来，现在环安城内已成滔天之势，堵不如疏，只要维护住了百姓的利益，维护基本的规则，其他的事情，自有城主处置，我们何必去添乱呢？”</p>
“再说，十二上宗也非一条心也，至少目前有七宗已展开行动，加大了巡街的力度，震慑胡作非为的江湖人士，也顺便出手，主动找那离天道人的道统……”</p>
“总之情况是一团乱麻，所以我才吩咐你等不要去凑这个热闹！”师尊语重心长。</p>
“师尊，”李星还是有些不解：“为何这行动起来的七宗会对这离天道人的道统感兴趣，难道他们是想拿为己用？”</p>
“根本道路有别，他们拿了干什么？废纸而已！”</p>
看着师尊满脸嫌弃的表情，李星倒是也明白了师尊的此话意有所指，但还是听得一头雾水。</p>
“哈哈，”</p>
师尊倒也不是喜欢谜语之人，见到李星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便将话说的更加直白了一些。</p>
“对这些上宗来说，本来多一上宗，本身与其甚无关联，但一旦牵扯到了利益，那自然是任谁都无法无视的！”</p>
“你可知天下80城，十分之一的税赋予以天道盟，然后均分于我上宗，这是夏族立足的根本之法。”</p>
“但税赋就那么多，分配到每个上宗资源都是有数的，原本大家还能依靠这份年俸活得不错，但这么多年来本就有不善经营的上宗入不敷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p>
“那若是凭空增加了一个上宗，那这资源分配的可不会更加捉襟见肘！虽然对我们明镜宗倒是无所谓，但对有些弟子繁茂的上宗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p>
李星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此中关节，瞬间也知晓了明明诸位师兄弟、师尊都不务正业，而明镜宗也没有什么外在的产业，这宗门居然如此的富庶，原来如此……</p>
师傅说了这么多，谈兴已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也没有给李星再说的机会，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李星的眼前。</p>
对师尊的这种神出鬼没，李星却也习惯了，此刻却是看到了正端着一碗饭，正准备对自己投喂的海棠。</p>
看到她只对自己展露出的无邪微笑，李星瞬间放下了其他的杂念。</p>
书中没见到颜如玉，这颜如玉不是正在眼前嘛！</p>
李星张开了自己的怀抱，朝着蹦蹦跳跳的海棠迎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