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一惊一乍,把刘师傅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想起来了,快到刘师傅家的时候,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当时并没有摔倒,反而是她摔倒了。”

    城里的一座民宅里,一位妇人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嫌弃的骂着坐在地上一个两岁左右的孩童:“哭,知道哭,烦死了。”

    孩童继续哭:“娘,饿。”

    孩童浑身脏兮兮的,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妇人也不帮孩子擦一下,孩子就这么坐在地上,也不怕他冻着。

    妇人呸了一声:“你那窝囊的爹还没有回来,谁给你做饭。”

    两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开心了就笑,饿了就哭。

    喊了几声娘之后,还是没有吃的,于是继续哭,哭得撕心裂肺的。

    妇人火了,一巴掌呼过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死你。”

    不知道这个人的心是不是肉长的,竟然如此狠毒,或许这个孩子不是她的。

    打完之后,打算出门看看孩他爹回来了没有。

    一阵敲门声响起,妇人一听正是熟悉的有节奏的旋律,马上整理了一下衣服,理了理头发,把手上的瓜子一把塞到孩童的手里。

    孩童看到吃的,也不哭了。

    妇人扬起了一个自以为很媚的笑容,一副春心漾的橘子脸,快步来到门前,门一开,笑容瞬间凝固:“你们谁呀?”

    李沫:“说吧,对方是谁?”

    妇人:“你们在说什么?”

    李沫:“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你最好如实招来。”

    妇人:“莫名其妙,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李沫:“昨天晚上你把县衙的师爷撞了之后,假装摔了一跤,可有印象?”

    其实图纸没了也没有关系,还可以再画一幅,可是这明显是冲着县衙来的,不把这条蛀虫找出来,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妇人:“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这是犯法了吗?再说了,我又没有把他撞倒,反而是我摔了一跤,现在还痛着呢,要不你给我揉揉?”

    师爷假装咳嗽一下:“怎么跟我们县令大人说话的。”

    妇人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夸张的说:“哎哟,原来是县令大人呀,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可是老实本分的良家妇女,怎么可能做出偷盗之事呢。”

    李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有说你偷盗吗,你这是不打自招。”

    妇人一愣,假意拍了自己一个耳光:“瞧我,这不是被你吓的吗,就算你是县令,也不能这么无端指责别人吧。”

    李沫没有理她,直接推门进去,妇人要拦:“大人,你这算是私闯民宅吧。”

    李沫:“那有如何,整个松江县,本官说了算。”

    孩童看到李沫进来,不理会,继续跟瓜子作战。

    孩童太小,那里会磕瓜子,而是连壳一起放进嘴巴里,真担心他把瓜子壳也吞进肚子去。

    李沫走过去,把一个瓜子剥开,放在手心里,孩童看到了,犹豫一秒后把瓜子仁拿过来放进嘴里。

    终于吃到瓜子了,孩子高兴极了,忙把手上湿呼呼的全是口水的瓜子放进李沫的手里。

    李沫没有嫌弃,而是很有耐心的把手中的瓜子剥完。

    半刻钟之后,李沫对着妇人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就打到你说为止。”

    妇人走过来一把抱起了孩子,用力掐了孩童的手臂,孩子瞬间大哭,妇人:“大人,孩子饿,我带他去买点吃的。”

    师爷怒道:“你这恶毒的妇人,怎么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

    李沫不说话,说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就在妇人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

    李沫漫不经心地说:“不说也可以,本官不介意把你给你家相公戴绿帽子的事说出来。”

    妇人一惊,忙看向门外,确定没人之后,刷地把大门关上:“大人,你瞎说什么呢。”

    李沫:“那你现在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三秒钟之后,妇人如果实交待了。

    一家客栈里,几个人正围在桌子旁。

    一个中年男子:“黄大山,你做得不错,我一定会在周主簿面前推举你。”

    黄大山:“多谢大人栽培,小的会继续努力。”

    “回去之后继续盯着他们,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一个不赞同的声音:“我实在不明白,偷了他的一份图纸,难道他不会再继续画吗?”

    “这个你就不懂了,这里面可以大做文章。”

    “能做什么文章?”

    “就你这猪脑袋能干什么,往大的方面想。”

    过了一会儿。

    “我还是不明白。”

    “因为你是猪。”

    “你们整天搞这些小动作有什么意义呢?”

    “滚”

    “。。。。”

    _

    黄大山哼着小曲走在巷子里,心情那个美呀。

    李沫,哼,想不到吧,老子离开了,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以后的日子里,我就专门盯着你们这帮人渣,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周主簿说了,解决你之后,老子就是松江县的县令,让你横,让你嚣张,以后老子让你跪地求饶,生不如死。

    想到那个场景,黄大山就忍不住嘿嘿笑了出声。

    “请问一下,要怎么整治县令大人?”一个声音响起。

    “当然是折磨致死,先拔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让他体验一下,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黄大山接过话题,咬牙切齿地说。

    谁在跟我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过去?

    兄见李沫站在不远处,手上拿着一块板砖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

    旁边站着师爷,正用想杀死他的目光瞪着他。

    黄大山吓得赶紧掉头就跑,还没跑出十米,一块板砖在他前面砸了下来,断成了两块,距离他的脚只有001米。

    不敢跑了,吓得立马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露出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大人,不知道小的犯了何罪。”

    李沫掏掏耳朵:“你离的太远了,本官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黄大山颤颤巍巍的艰难地走到李沫面前:“大人,小的刚才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上次就警告过你,永不许再踏入松江县一步,你这是当儿戏了吗?”

    “没,没,小的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走?有这么容易吗?来都来了,不留点什么做纪念吗?板砖侍候。

    板砖:嘿嘿,又轮到我干活了,我最喜欢干活。

    对于这种人,见一次就要打一次,打到他老实为止。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什么都招。”黄大山求饶。

    师爷踹了一脚:“没打你之前,你怎么不招,我还没打过瘾呢。”

    说完又踹了两脚,不行,不过瘾,又接着踹五脚。

    李沫瞪大眼睛看着师爷,难道我以一己之力把整个衙门的人都带坏了吗?前有林灵,后有最老实的师爷。

    当天夜里,住在客栈里的府城来的两位同知们睡得迷迷糊糊当中,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而在一墙之隔的打手和捕快门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报官,快,去把松江县的县令叫过来,不把这贼人找出来,本官跟他誓不罢休。”

    一个时辰之后,李沫才带着两个捕快慢慢悠悠地来到客栈。

    “李沫,你这是什么意思,报案一个时辰之后才到。”汤同知一看到李沫,破口大骂。

    李沫打了一个哈欠:“你不知道犹人清梦很让人讨厌吗?”

    汤同知气得用手指着李沫:“我是在报官,报官,你身为松江县的县令,竟然如此敷衍了事,我警告你,不把凶手抓出来,我跟你没完。”

    三人装模作样检查一番之后,李沫两手一摊:“窗户无损,大门无损,无目击证人,无任何痕迹,本官怀疑你们是自己弄虚作假。”

    汤同知顶着肿如猪头的脑袋:“你就是这么判案的?”

    李沫:“那你告诉本官,为何没有人听到有声响?房门和窗户都没有撬过的痕迹,贼人是如何进去了?”

    汤同知发觉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汤同知:“昏官,本官要告你。”

    李沫:“去吧,本官我先回去睡觉了。”

    回县衙的路上,钟大壮问李沫:“大人你不怕吗?”

    李沫潇洒的挥挥手:“无悔从政路,奋斗正当时,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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