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不但刻意隐蔽二公子谢弈星的行踪在先。

    如今追踪至此,二公子出事了。

    怎么到现在为止,他的亲大哥平远侯府的世子也好,秦国公的外祖一家,谁都没有来呢?”

    谢东湘发出了灵魂发问。

    宋正严愣了一下,四下环顾,除了报官喊来的京兆尹的人以外,再就是姗姗来迟的大理寺的负责人。

    旁的,竟然还真没有。

    因着出事后立即清场,把现场封锁了,闲杂无关人等都不得以进入。

    于是还真的就显得寂寥极了。

    说话间,脚步声传来,众人扭头去看,竟然是永宁侯谢清南先到了。

    谢清南先皱眉看了一眼大肚子的林轩久,“此时我同东湘来解决,阿九你先回去。

    这几日你还是住在平昌王府,有事了让东湘去寻你。”

    林轩久想了想,“我要你京卫大营的兵来护送。”

    谢清南意外的挑眉,但是没有拒绝,“好,我这就给你安排。”

    这趟因为是跟着谢东湘出行,林轩久身边就一个明花,最多算上一个飞星,人少的厉害。

    林轩久又不是什么武力著称的人。

    没一会儿谢清南的人就到了,相当大方,给来了十二个,一溜儿高的标杆一般。

    瞧的相当有气势。

    谢东湘将林轩久扶上马车,“你小心。”

    “你也是。”林轩久反握了他的手,对他点点头,旋即钻进了马车。

    不得不说,带满了护卫,大张旗鼓的走,还是相当拉风的。

    这阵势,行人下意识的就会避开了去。

    中间有个逃窜过街的大黄狗,还不等接近了马车,就被一个护卫眼疾手快的捞走了。

    林轩久听着明花汇报,长长吐口气,“我早该这样的呀!我这个能人需要更多能人来帮。”

    要是次次她身边都有这么多可用之人,她不知道能避免多少麻烦事咧。

    过去是她现代人的念头转不过来,总是不喜欢带太多人。

    谢东湘那个二货,因为自己战斗力超强,他本身不需要被保护,真打起来,弄不好都是他保护自家侍卫的。

    所以出行啊、居家啊,人多真不是摆谱,而是能护着自己周全的。

    从事发地,到平昌王府,马车也就小半个时辰的样子。

    不算近的距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马车开进了平昌王府的大门时候,林轩久撩起车帘,往外瞧去。

    街道对面就是走卒小贩,摆摊吆喝的声音充满了生活气息。

    “明花,动手去把门口的探子们都清理掉!”

    明花只是些微诧异了一瞬,“除非王府门前禁止摆摊,不然清理掉了很快还会有。”

    “没事,今后再有了再说。

    现在先让他们变瞎子。”

    林轩久放下了车帘,在二道门前下车,赵氏已经等在了那里。

    “阿九,花儿怎么样了?”赵氏焦急的问。

    毕竟都在泠州城住过好久,到了十日一休沐的时候,苏花儿那六个无家可归的孤儿,都会来赵氏绣坊。

    反正赵氏连林渠那糟心娃子,都愿意养,多了六个小萝卜头,她还挺欢迎的。

    对苏花儿也是担心的紧。

    林轩久不想再用善意的谎言骗赵氏,微微摇头,“眼睛保不住了。”

    “天啊!”赵氏失声惊呼,“她还那么小,没了眼睛可怎么办?”

    林轩久靠了过去,挽住了赵氏的手臂,“阿娘,苏花儿当前,以保住性命为优先。”

    “我知道,可是……”赵氏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倒是谁在针对咱们家啊?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林轩久正视她,“阿娘,外公赵儒亭以及赵氏灭门,可曾有怜惜过其中还有小孩子?”

    赵氏愕然。

    她家女儿从来没有讲过这么重的话,而且赵氏一脉不是即将要平反了吗?

    都要大仇得报了,为何还反而变得比以前还要紧张。

    “娘,以前我都想着,不论如何,都有我护着你的。

    但是这想法不对,我可能连自己都护不住。

    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赵氏紧张的捏紧了她的手,“阿九,你别吓阿娘。”

    宁安来到近前,“老王妃,请赵娘子、大姑娘去院子说话。”

    林轩久拍了拍赵氏的手背,“一起来听听看吧。”

    她转头又吩咐,“去把阿迁也喊来。”

    这是赵家的事,他们都得听一听,好歹心里有个底。

    回头再想,赵儒亭的事情,还有别的疑点。

    如果是偷换了琮贵妃跟孙皇后的孩子,赵儒亭作为见证者,按理都等不到下大狱,就该被弄死了。

    从如今清平帝不知情的态度来看,这大概率是先帝背着清平帝的手段。

    也就是希望寒门新贵的孙家,能够有个儿子傍身,从此太子也出自孙家。

    当时宫里有这种偷天换日权力的,就是才退位,以太上皇依旧在宫里住着的先帝。

    堵上宫人、接生嬷嬷、太医的嘴都容易,但是要不希望清平帝得知,难度就一下子高了。

    按照沈墨卿找来的宫中老人来说。

    太子出生没多久,就因为巫蛊之事清洗了一波宫人,应当就是灭口的。

    那么赵儒亭是怎么回事?

    他是怎么得以在亲眼看见了琮贵妃生产后,且母子平安,还好生生的回了家,跟家人团聚。

    还让他能够把珍贵的医案,藏匿在家里。

    随后才在琮贵妃血崩后被牵连,再度在大牢里蹲了两个月之后,又无罪释放的?

    就算清平帝不会猜疑是不是他“治死”了琮贵妃,那么先帝又怎么会放他一条生路?

    这不合常理。

    显然在牢狱中“畏罪自尽”,原本后来出狱再坠马而死,这个理由更加方便且干净利索。

    还让赵儒亭在狱中传信,这没点本事权力是做不到的呀。

    要是没有那封传给贺老的信提醒,贺老一个完全不懂医术的,面对兄长一屋子的医案,怎么会独独的保存下了最关键的那一盒医案。

    之前掀翻孙家时候,太过顺利轻松,很多细节问题,林轩久没有仔细推敲。

    这么一想,好多逻辑是有严重漏洞的。

    所有人的动机跟行为并不能完全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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