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好闻,送给我了!”沈墨卿说。

    林轩久哭笑不得,“我家凝香阁铺子有卖的,这瓶我都用过了。”

    “嘁,凝香阁卖的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人在屋檐下,穷的很,买不起。

    还是直接抠搜你的方便。”

    沈墨卿抛了抛香膏盒子,直接塞自己袖袋里去了。

    林轩久无奈,还能怎么样,只能答应了。

    “阿卿……”

    她本想说,若实在为难,可以寻她帮忙,只是开没开口,就被沈墨卿惊呼声打断了。

    “忘了给阿九你提,那个蒋尚典我这几日就会放回去了,你得让你的人躲好些。”

    林轩久瞬间被转移注意力。

    惊愕道,“你还没弄死啊?”

    沈墨卿悻悻道,“我倒是想直接弄死拉倒。

    可那是蒋家嫡系,真弄死了不好交代,迟早要暴露的。

    府尹又不是吃素的。

    不过在我手里这些日子,他把能吐的都吐干净了。”

    也就是说利用价值基本都被榨干净了,现在放回去了也没关系。

    在那舞弊的大案子出来之前,蒋尚典出了事,肯定也不会再用他了。

    林轩久点头,“哦,那行,我会去嘱咐暗子的。

    只要你这边别咬出我来,我这儿肯定不会出岔子的。”

    沈墨卿手指刮了她鼻尖,故作气恼,“我是那样的人吗?”

    “主要是你这人太坑了。”林轩久也装深沉的叹口气,“给你坑怕了,难免要防着点。”

    沈墨卿哈哈大笑,许久没有这么轻快了。

    “放心吧,要出事了,我只会拉宋轶修那货下水,怎么都会把你摘出去的。”

    林轩久拍她,“快呸呸呸,什么晦气话都说,童言无忌,大风刮去!

    你呀,可给我好好的。

    你可是我全力投资的第一个人,别半道儿就折我手上。”

    “好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沈墨卿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的。

    又交换了些消息,两人方才各自分别。

    有了跟林轩久的一出交谈,沈墨卿的郁气散去了大半,人也显得通透了起来。

    她刚回席,宋轶修就注意到了,雀跃还没升起来,心中顿时又被酸溜溜的滋味填满。

    沈墨卿去了哪儿,宋轶修自然清楚的。

    只是见了一趟林轩久,转头沈墨卿的气质都能变了,再没有面对他时候的郁郁不安。

    这落差对比,难免让宋轶修感到不平衡。

    “回来了?圣上正在嘉奖谢参将呢,哦,如今是谢指挥使了。”宋轶修故意说着。

    沈墨卿轻声嗯了下,再无别的表示。

    宋轶修无名火起,“说起来,这谢东湘也还有点运道。

    听闻孙家正联手太子,准备拉他下马,倒是因着平昌王府插手,意外的帮他躲过一劫。”

    “太子?”沈墨卿终于抬了眼,似笑非笑,笃定道,“你说孙家的谋划,倒是极有可能。

    可太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宋轶修捏紧了筷子,手指都因为用力过度发白,极度克制着方才没有失态的怒吼出声。

    沈墨卿完全不在意挣扎在暴怒边缘的宋轶修,视线转回到宴会场地中间,“新排的歌舞不错。”

    宋轶修一腔怒火在翻涌,看了眼上首的清平帝,还有不远处的太子夫妻,终究是不敢此时此刻发作。

    要忍,必须忍。

    清平帝对他的支持,是他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筹码了,是绝对不是失去的。

    宴会结束,各家排着队陆续乘车归去。

    沈墨卿目送林轩久如众星捧月般,被人护着离去了,方才登上了马车。

    宋轶修早等在车里,沈墨卿避不过。

    刚落下车帘,沈墨卿便被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宋轶修用力很没分寸,沈墨卿的鼻梁好巧不巧的正撞在了他的锁骨上,眼泪都差点疼了出来。

    可她很好的忍住了,甚至没有去过多的抱怨跟哭诉。

    反正都无用。

    宋轶修气恨着,本只是想抱一抱沈墨卿,完全没想着要弄伤她。

    可明明是他失手错伤了她,沈墨卿都被撞的那么疼了,却愣是不见她出一声,表情淡漠的像是跟自己无关一般。

    宋轶修刚升起的一丁点儿愧疚,又被不知哪儿来的怒火冲飞了。

    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沈墨卿就像一个即将凋零的花朵,了无生气,却对着林氏女放纵自己情绪嚎啕大哭。

    沈墨卿就像一只蚌壳,用坚硬的外皮把自己护的密不透风,将宋轶修隔绝了出去。

    宋轶修他也想要沈墨卿柔软的心啊!

    即便,明知,那不可能。

    过于理智的人,便是有这样的问题在。

    因为太清醒,所以分得清楚什么是奢望,什么是现实。

    有时候宋轶修很羡慕谢东湘。

    那样的人活的肆意洒脱,活的自我。

    管他家族、未来还是别人的期望,统统都不放在心里,活着只为自己问心无愧。

    所以谢东湘敢去追求林轩久,愿意毫无顾忌的娶自己心爱的女子。

    而他却只能徘徊在随时可能失去沈墨卿的痛苦之中。

    宋轶修有时候分不清楚,自己对沈墨卿是不是真的有感情。

    也不明白自己跟她较真,究竟是因为是因为爱,还是只单纯想让她屈服。

    但有一点宋轶修明白,沈墨卿越是不肯对他低头,越会激发他的征服欲。

    抵达了琅王府,宋轶修捏着沈墨卿的手腕一路拖回了主院。

    青琅院原是宋轶修自己的住处,沈墨卿嫁进来的前一年,都是住在隔壁的碧月院。

    可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如今只来得及看到碧月院黑沉沉的轮廓,沈墨卿的视线便被青琅院的大门隔绝了。

    沈墨卿垂下了视线,没有反抗的被宋轶修拖进了寝屋。

    罢了,距离那个会祸及沈家满门的科举舞弊案,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再忍忍。

    沈墨卿被压倒在雕花的木床上,腰间的饰品抵在实木的床板上,硌的她很不舒服。

    按照宋轶修的流程,接下来肯定就是连衣裳发冠都不除的直接正戏。

    一出下来,难免腰间又是大片的淤青。

    她微微挣扎了下,轻声道,“我要沐浴,今日在外面出了很多汗。

    等我下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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