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感觉有点吃多了,可他仍然保持着从容,情绪不外露。

    缓缓的放下碗。

    “味道不错,下次可以再做。”

    飞星嘴巴可以塞下鸡蛋了,被谢五警示的瞪了一眼,才缓缓闭上嘴。

    他决定过会也找林轩久要点她做得东西尝尝,这么有魅力?居然让公子吃上瘾,还想再吃一次。

    林轩久笑眯眯的应下,“没问题,你若不介意,这几天都由我负责你的膳食。”

    末了还故意问,“药膳没那么难吃吧,”

    谢五瞥她一眼没说话。

    林轩久很有分寸的没再撩拨,得了便宜再卖乖是要吃苦头的。

    下晌没事,她顺便去看望了一趟冯清风。

    冯清风伤势已经好很多了,可以小心的下床活动,林轩久检查过伤口,“再有十来天就可以拆线了。”

    冯清风笑着应了,他有一大把胡子,可实际年龄也不算很大。

    “今天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不会,冯大哥心思直爽,他也是一番好意。”

    冯清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神纯澈,确实没有别的念头,便知道自己傻弟弟的心意是没着落了。

    他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外伤药,“林姑娘的外伤药药效惊人,冯某走遍大江南北,竟然从未见过,是不是你师父新研制的方子?”

    林轩久笑容不变,“清风先生有话直说。”

    冯清风大笑,“有时候都觉得你不像是十来岁的小丫头。”

    他认真的问,“姑娘的外伤药有很大的商机,你愿不愿意合作出售?”

    “怎么合作呢?”

    这便是意动了,冯清风很高兴,“具体合作方案还需要公子拍板,待我整理确定后告诉你可以吗?”

    “没问题!”

    林轩久一口答应。

    冯清风试探之后,压根没有开口讨药方,让她很有好感。

    云南白药的药方是机密,她也是侥幸得知,并不想把这个方子轻易泄出去。

    合作算是暂时达成共识,林轩久心情很好,溜达回了谢五的院子。

    谢五的屋前窗外栽种了几株木芙蓉。时下正是花期,花团锦簇,形色兼备。受到下午阳光烈晒,花朵呈现浓郁的深红色。

    “你也喜欢芙蓉?”

    谢五坐在屋里,隔着雕花窗棱,逆光模糊了他拒人千里的气质,反倒显得更加清隽。

    林轩久回头,露齿一笑,“我在想要不要采点,晚上与竹笋同煮,做成雪霞羹。”

    谢五没有言语,狭长的桃花眼那么瞧着她,好似在打量,又好似单纯的在思考。

    半晌点头,“好啊。”

    林轩久笑弯了眼睛,继续欣赏芙蓉。

    少女眉眼低垂,轻嗅花团,谢五竟然觉得这幅画面很和谐。

    晚上林轩久做好晚饭,想赶天黑前回家。

    谢五对雪霞羹很满意,终于想起厨师兼郎中还一直饿着肚子,“厨房的食材你随意取用,去给你自己做点吃的。”

    林轩久笑笑,“做饭的时候,已经偷吃了边角料,我不饿。”

    谢五没再多说什么,安排马车送她。

    可林轩久上车前,飞星追了上来,把一个巨大的食盒一并塞上了车厢,“公子给你带的,回去吃。”

    林轩久揭开食盒,浓烈的红油香味扑鼻而来,菜色精美,是清河当地人喜欢的风味。

    应当也是谢五喜欢的味道。

    她甜甜的笑了,“替我谢谢公子。”

    “明天来了,你亲自道谢吧。”飞星诚恳的建议,林轩久没多想,点头应了。

    车夫还是罗田,林轩久坐了几次车,已经跟他很熟络了。

    马车到清水村外,罗田停下,“林姑娘,你爹跟弟弟在村口等你呢。”

    林轩久连忙伸头去看,可不是么?

    天色渐暗,蚊虫四起。林福跟阿迁站在村口草垛边上,不住挥手赶蚊子,即使如此依旧守在原地,生怕错过在等的人。

    林轩久大声叫了他们,“爹,阿迁!”

    她跟罗田道了谢,吃力的搬下了食盒,林福自然而然的接过去。

    “这是什么?”阿迁好奇的问。

    “好吃的,贵人赏的。”林轩久刮着他的鼻子,“晚上咱们吃大餐!”

    大餐是真的大餐啊,谢五给她准备的吃食都是好东西,很多食材是乡下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烹饪手法也高明,红油赤酱,料都特别足。

    一家人吃的满头大汗,辣的嘴唇通红,却特别爽快。

    林轩久摸摸嘴,有点明白谢五为何喜欢这些,吃起来真够味。倒不是说她擅长的粤菜不好,而是两种不同的风味。

    今日不劳累,吃过饭,林轩久又重新仔细给林福把脉。

    半晌叹口气,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只是他还想再去找林老太确认一番。

    想到林老太的毛病,林轩久有点头疼,只得先把这事先抛到脑后。

    她说,“阿爹,你的病症不难治,但是需要几味药材不好找。目前我只能以普通的药帮你稳定现状。”

    这也让林福欢喜的不得了。

    阿迁提醒众人,“阿爹明日要去谢大善人家干活了。”

    今早冯钰铭说林福可以去闲鹤院应卯了。

    明天起就算正式上工,值守一天一夜,休息一整天,隔日再去,如此反复。

    冯钰铭厚道,给他开了一个月八百文的工钱。这点收入比不上林福在码头搬货。

    可码头太苦了,简直拿命在挣钱。

    做护卫也就夜班熬夜会辛苦些,可对林福来说,仍然是清闲的不得了的好差事。

    第二日一早,林家父女俩就出门了。

    到了闲鹤院,林福去寻冯钰铭报道,林轩久熟门熟路的去了谢五的院子。

    谢五正坐在书案后看书。好似才沐浴完,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

    林轩久一看就急急忙忙的提着裙子进来,跟老妈子似的啰嗦,“公子你这样不可以,洗过头发要尽快擦干,免得再受寒。”

    她有点小生气,谢五未免太不爱护身体了,自己废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濒死边缘救回来,他今天又来作死。

    谢五愕然的瞧着她,这丫头进来怎么都没人通传?

    飞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捧着毛巾,苦哈哈的说,“林姑娘,公子他不让我们烦他,就一直湿着头发坐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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