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看起来,这家伙怎么就那么不像是以前的凌无期呢?莫不是这家伙突然转了性,竟然也会当着小辈的面来认错不成?

    这,可不像是凌无期以往之时的作风啊!

    尤其是和凌无期相识多年的老怪物们,现在一个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越是这样的凌无期,就越会让人摸不清性子,也就越发的难缠。

    「神魔战场之时,各位是否知情?」雷震天的声音带着愤恨,神情激动。

    「知情。」凌无期语气平静。

    「神魔战场之事,各位是否可以插手?」

    「可以。」

    「那所有的事怀,各位前辈实际上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雷震天的情绪不由变得激动起来:「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人族饱受劫难而无动于衷?」

    「是的。」

    雷震天不由一愣。

    连雷震天自已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如此咄咄逼人的言语,换来的却是凌无期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言语。

    原本,雷震天觉得凌无期就算再怎么不在意名声,至少也应当会否认一二。

    这些事情一但传了出去,到时候脸上难看的还是自已。

    可是,凌无期的言语却让雷震天不由大吃一惊。

    而那些一边的各族强者,脸色也同样无比难看起来。

    凌无期就算是再怎么不在意自已的声名,也绝不会当着所有生灵的面表现的如此冷血。至少态度也不应当表现的没有那么冷漠,寒了人族将士的心。

    「至少,你们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看着雷震天,凌无期的眼神越发的阴冷了起来:「雷震天,左谦之,说实话,当年你们或多或少一开始还能被我们看在眼中。可是随着你们的表现越来越差劲,说实话,甚至你们后来连让我再看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在场生灵,无不脸色微变。

    凌无期的言语,很伤人,同样也很冷血。

    甚至,凌无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间已经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或许,你们会有人觉得我的话很冷血,很无情。」凌无期嘿嘿怪笑:「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又为什么要那么做,要那么无动于衷?所有的事情,你们就没有想过原因的吗?只知道把所有的事情归咎于我们的无动于衷,你们自已又做了什么?

    「人族‘狂雷战神,雷震天,‘青衣智士,左谦之,你们,真的配吗?」

    声音,很冷。

    甚至在这个时候,凌无期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嫌弃的神色。

    「为什么各族在成立神魔战场,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事情都不再过问?」凌无期冷笑:「神魔战场上的初衷,难道是让你们去神魔战场享乐去的,还是去勾心斗角去的?别人欺负到你们的头上,就不知道弄死他丫的?」

    凌无期目光在场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不要告诉我,你们修行就是为了让别人保护你们的吧!当年苏魔女能在神魔战场上把各族打的抬不起头来,你们凭什么又不能?就算是有都笑暗中心怀鬼胎,难道你们就不会弄死他吗?杨文君进入神魔战场之时,情况比起当年难道要好?一个化神境小辈都能将神魔战场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来问老子为什么会无动于衷?」

    声音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难道,就因为杨文君是战神的亲女,是神农岐的弟子不成?就算是杨文君差点死在神魔战场上,你看到我们这些老家伙有插手的打算吗?」凌无期声音越发的阴沉:「只是你们心中从来都只在想着逆来顺受,那凭什么让老子高看你们一眼,真要弄死都笑和权无谋,好像也没什么难的吧!」

    雷震天不由懵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懵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凌无期,神情间满是错愕。这个疯子,自已有了这种想法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别人也全部都给带坏了?

    「不服就干,明着干不过,就不知道换个方法来弄死对方?下毒,陷井,暗杀,阴谋,这些东西难道还要老子手把手的教你们不成?」

    所有人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我勒个操。

    这话,是凌无期亲口说出来的?

    然而在这个时候,雷震天的脸色已经变了。

    虽然听起来凌无期的这些话的确是有些不近人情,可是现在听来却又是不折不扣的事实。终究在这件事情之上,自已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血性,才导致后来各种悲剧的发生。甚至这么多年以来,自已一直都把过往种种不幸归咎于人族五大至尊头上,却从未想过终究是自已血性已冷,未能做出匹夫一怒的壮举。

    「都笑被杨文君给打死了,都家自都九音之下,所有人都已经被苏魔女一股脑的全部砍了。」凌无期嘿嘿怪笑:「你现在要是再不服气,有什么话自可以向我来。」

    声音,一如即往的冷。

    可是,雷震天却已经低下了头。

    或许有些事情,终究只是自已的无能所致,,,,,,

    而人群之中,冷秋月的脸色却已变得无比苍白。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所有的生灵脸色都已变得异常的难看。

    经过了这一场闹剧之后,却彻底已将所有人族的血性全部点燃,只怕以后无论任何生灵在面对人族之时,情况也会越发的难缠。

    因为,人族血性已经沸腾。

    到时候,那怕明知道敌人很强大,人族也绝不会有一个后退半步的,,,,,,

    固然凌无期有可能会被后世生灵扣上冷血无情的名声,可是如今却已经完让人族血性复苏,单是这份气度,就已让许多老一辈的强者自叹不如。

    凌霄殿上。

    天帝面色阴沉,神情间带着一丝凝重。

    殿上,明显的所有重臣都是一满懵圈。

    自从回到天庭之后,天帝已经很久没有在凌霄殿例行朝会了。甚至诸神都已经在暗中纷纷猜测,是不是天庭现在的一团乱麻,已经让天帝都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躲着众神?

    可是今日一上朝的时候,天帝下令处决了四位最近活动有些隐秘的重臣。

    甚至这一次,天帝一改往昔的平和,直接便对四位重臣下达了诛杀令。

    诛杀。

    而不是刑。

    以天庭诸神现在的修为,无论什么样的重刑一般都不会伤及诸神的性命。

    生而为神,本身就有超脱于一般常人的天姿。能站在凌霄殿的诸神,最少也得有仙王境的境界,就算是他们只余下一丝神魂一缕执念,也同样可以再世为人。

    可是,诛杀就不一样了。

    诛。

    诛杀,乃是天庭之中的所有重刑之首,等同于是要将受刑之人要打的魂飞魄散才会罢休,要将被诛杀的对象打到神魂俱灭才会停手。

    以往,天帝从来都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

    司战神君,镇威将军,持法天王,天河元帅。

    这四位天庭重臣,在神族之中可以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就算是地位比不上四方大帝八大神王,也算得上天庭之中有头有服的重臣。可是这一次,天帝直接就是以这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对四位天庭重臣判下重罪,下令诛杀。

    当四位重臣被天庭禁卫拖下去

    的时候,诸神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天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甚至,天帝都没有说为什么要治他们的罪。

    可是,四位天庭重臣在天帝宣旨之后,却并没有会任何的辩解,当场认罪。

    如此情况,更是让诸神一个个都不由心中震动。就连一向在天庭之中有着慈悲之名的四大神王,这一次竟然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这就让所有人都差点叫苦不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又或者说,天帝到底是为什么会大发雷霆,连四大神王和四位重臣都不敢有任何的辩解?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还是,,,,,,

    「朕,很累了。」天帝长叹,声音中似是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之意。

    可是,诸神却都已经听懂了天帝话里的意思。

    累了,那就是不想说了。

    不说了,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意思,就是这么简单。

    然而,天帝却并没有宣布退朝的意思,一边内卫侍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那么等着天帝在帝位上坐着。

    诸神,脸色不由再次一变。

    这种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啊!

    以往之时,天帝绝不会这么反常。

    就在诸神纷纷以为天帝又准备做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大黄长袍的少年走了进来。身后毕恭毕敬的跟着两名内卫,那少年进入大殿之时,诸神的脸色都不由同时一变,神情立即变得古怪起来。

    这个少年,诸神虽然未曾与面,却都见过。

    人族,卓君临。

    还有一个别称。

    人族***。

    这一下,诸神都不由懵了。

    这个***,怎么到这里来了?

    尤其是在这种微妙的时刻,这个家伙到这里来做什么?特别一想到这个人族小辈的过往种种,诸神一个个都不由脸色微变。对于这个小家伙大家最深的印象就是这家伙即不要脸又不要命。

    绝对是滚刀肉一个。

    而且,在场的诸神,或多或少的都与卓君临有过一些因果,当日神武会盟之时,因为这个家伙而死的神族后辈可不少数。

    冠无敌,就是死在这个小辈的手中。

    可是当诸神的目光落向最应当沉不住气的古月神王,这时候古月神王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整个人就如同一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反应。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糸一般。

    四位神王,现在也都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神情间满是冷漠。

    这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寻常。

    偏偏,卓君临自已也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大步走入。

    一身大黄长袍,格外的让人感觉到心里不舒服。

    黄袍,原本只有天帝与几位太子可穿,后来天帝将祖制稍改,曾为天庭立过大功德的诸神也可以穿上。

    但是,那怕是立下过大功德的天庭诸神,就算是得到了天帝赏赐的机会最多也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放在家中当做供奉而已。

    可是,现在卓君临不仅穿着黄袍,而且还是大黄长袍。

    这,本就于理不合。

    甚至,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说是大不敬。

    然而,天帝始终就那么坐在天帝宝座之上,脸色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就算是诸神的神情已变得异常的难看,天帝仿佛也根本就没有看见。似乎所有人的一切,都和自已没有半点关糸一样。

    卓君临走到大殿正中,弯腰向天帝行了一礼:「父帝。」

    两个字。

    仅仅两个字。

    可在诸神却不由同时张大了嘴巴。

    刚才我们听到了什么?

    父帝?

    卓君临称了天帝为父亲?

    这关糸是从那论的,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但是诸神看向天帝的时候,却发现在天帝似乎有些老神在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一样。现在就那么看着卓君临,神情间却似是有了一丝欣慰的神色。

    「好了,朕今天实在有些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天帝一声长叹:「今日朕让卓君临前来,不过是想让诸神与朕的这个义子认识一下。以后,他就是朕的第十一子,虽然非是朕的嫡亲骨血,但朕不会亲疏有别,将来,,,,,,」

    天帝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眼神却在这一刹那间变得凌厉起来。

    甚至在这个时候,天帝看向诸神的神情之间,那一种似是含而未露的眼神,却让在场诸神都不由大吃一惊。

    意思,诸神自然是再明白不过。

    能在天庭之中混到这个份上的神明,又有那一个不是心思玲珑之辈?

    天帝之言,意在警告,,,,,,

    浩翰星空,黑暗长存。

    如果说这个时间有什么东西是亘古长存的,那么也就只有这浩翰星空和黑暗,因为这都是任何生灵未曾真正了解过的东西。

    未知,有时候就是永恒。

    夜空下,一袭白衣走到了星空尽头,神色落莫。

    那怕只是看一眼那道身影,就会给人一种极其孤独的感觉。甚至能让人感觉得到,那道身影之间,似乎带着一丝犹豫。

    在这黑暗的星空尽头,白衣人神情越发的难看起来。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不成?」白衣人一声长叹,声音却似是带着一种颤音:「原本,老夫以为只要神族天庭不灭,有了功德金池里的灵液,老夫就可以与世同存。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功德金池里的灵液全都没了?」

    似是在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向着星空诉苦。

    星空中,自然没有人会回答白衣人,更不会有任何生灵来回音白衣人的话。就好像在这整个世界,都已人陷入了无声的世间,那怕只是一点点的声音,也永远都不会发出。

    「素民长老。」

    一声长叹,自星空深处响起。

    可是这一声长叹,似若是整个世界都在颤抖一般。

    那怕这里是星空尽处,可是那仅仅只是一声轻叹,却已经让白衣人神色疾变。

    这位白衣人,却正是素民长老,只不过这个时候,素民长老自已整个人都不由如临大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沉,神情间却已经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此时此刻,素民长老的眼眸之中,也不由闪过了一丝凌厉。

    「谁?」

    「我是谁,难道素民长老不清楚吗?」星空深处的声音长叹:「你我本就是同宗同源,只不过素民长老是先我出世而已。混沌规则即将再次混乱起来,素民长老来此,不就为了看看我会在什么时候出世吗?」

    「你真的已经开始有自主意识了?」素民长老的脸色不由疾变。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青衫老者似乎是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神情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素民长老,或者是说,我应当称你为第三位天命者?」那声音冷笑:「其实你心里应当早就明白,这一天终究是会到来的。现在你又何必故作惊讶,在我的面前做出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此言一出,素民长老的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这个世间,本就是在血与乱中才会一步步展显风华,也才能让我们这些生灵活的更有生机。」那声音冷笑:「现在,正是我们大家补充生机之时,又何必做出一幅大惊小怪的样子?又或者说,你已经想好了怎么面对从这个世间消亡。」

    素民长老的身子不由一震,却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素民长老的眼眸之中,竟是直接闪过一种惊骇神色。

    「素民长老。」那声音越发的阴沉起来:「如果你实在下不了手,那就应当清楚自已将会要面对什么。到那个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不同意。」

    一处密境之中,九个大黄长袍的年轻人一个个暴跳如雷。

    九个年轻人气息都十分悠长,修为极其强大。此时他们一个个怒火滔天,更是一个个如同是一座座燃烧起来的火山,似若是能焚尽世间的一切。

    清一坐在十人的面前,眼中带泪。

    「我看父帝是老糊涂了,不过就是一个人族小兔崽子,凭什么和我们平起平坐?」其中一个身材强壮的年轻男子咧嘴一笑:「他又何得何能,敢在凌霄殿前称呼父帝。现在要是他站在我的面前,看我不活撕了他。」

    其他九人也同样一个个义愤填膺,神情间满是愤恨。

    似乎,只要看到那个人,就真的会撕了对方一样。

    然而,清一的声音却不由带着一丝泣意:「可是,诸位哥哥都被父帝罚在此间修行,不得擅离半步。」

    「那倒也是,,,,,,」

    九个年轻人,此时一个个急的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从几人的神色之中,已然明显的带着一丝焦虑,显见现在这个情况,让他们自已也极其抓狂。

    「要不,我把他引过来?」清一的眼里满带泪珠。

    只要一想到那个***,清一就不知道为什么恨的牙痒痒,就好像那个***天生便是自已不共戴天的死敌。

    「还是小妹脑子好使,要不就这样,你负责把好个***给引到这里来。」一个面色阴沉的年轻男子冷笑:「到时候只要到了这里,就算是打死那个小***,那也怪不得我们。反正我们又没出这秘境,是那个小***自已闯进来找死的,我们只不过是错失伤人。」

    「对,就这么办。」

    「区区一个下界的人族土著,岂能与我等相提并论?」一个男子嘿嘿怪笑:「他又有什么资格,敢在凌霄殿上称一声父帝?再说他还欺负过小妹,我们又岂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将那个人族***锉骨扬灰,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不错,那样的***,本身就是该死。」壮硕男子声音发寒:「到时候,本太子绝对要先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才会结果他的性命,要让他死都没有那么痛快。」

    其他八个年轻人,一个摩拳擦掌,神情间满是怒意。

    ,,,,,,

    在天庭的各个地方,都有这样的情况在上演。

    无数的年轻后起之秀,在听说了天帝第十一皇子身份的时候,很多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是那些长辈们压着,只怕他们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就要找那个***去算帐了。

    血债,终需血来债。

    天帝的确是当着诸神的面承认了卓君临的身份,而且还对诸神都有所警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方式,那怕是天帝身为天庭之主,可是年轻小辈之间的事情,总不至于让天帝时时关注吧。

    只要不弄死卓君临,那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甚至可以说,不算事儿,,,,,,

    大家

    都是神族之中的天之骄子,就算是打伤一两个外来的家伙也是属于正常。就算是出了事情,也只能怪那个***技不如人。

    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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