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山玉石厂的后面,挖空了一个大山洞,里头传出瘆人的拷打声,以及不断的哀嚎声。

    花锦穿着黑色的织锦裙,披着披风,领着莲儿、古尊与冷牛进入到这山洞里。

    吴天拖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男人,来到花锦的面前。

    他将手里的男人往地上一丢,朝花锦恭敬道:

    “娘娘,这屯山坳玉石厂的负责人硬气得很,硬是不肯招出其余共谋。”

    “古尊。”

    花锦的声音淡淡的。

    古尊上前,沉默地拱手,正好看见花锦身后的莲儿,朝他翻了个白眼。

    “将这负责人的一家老小都带上来!”

    花锦淡声吩咐着,慢条斯理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就着洞口的光,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

    一大群老人孩子女人被护城军们推到了屯山坳玉石厂负责人身边,她们围着他哭着喊着,场面的凄厉得让人想哭。

    “你这个,你这个妖妃!”

    被打得浑身是血的男人,眼底有着浓浓的恨意,死死地盯着花锦看。

    她不痛不痒地笑道:

    “别看本妃把北地照顾得妥帖,就把本妃当作大善人了,该狠起来,本妃连自己都能下毒手,更何况是你家里的这些老弱妇孺。”

    说完,花锦招手,又吩咐吴天过来,

    “你去,将那个小孩儿的手指甲,给本妃拔下来。”

    吴天板着脸转身,找到了那群老弱妇孺里的孩子,他才往前走两步,那群人就嚎哭起来。

    屯山坳玉石厂负责人的奶奶上前,捶着他的肩膀,

    “王妃娘娘要问你什么话,你只管答来便是了,你替太子做事,他给过你什么好处没有?你们偷偷雕的是小厉王的玉,这本来就不是件好事啊。”

    “相公,你说啊,你就只有一个儿子,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能忍心让他的指甲被活生生的拔下来。”

    负责人的娘子,也忍不住哭喊着埋怨起他来。

    王兆龙扛不住了,他挣扎着,抱住吓的大哭的儿子,朝着花锦认输一般磕头,

    “我说,我说!你不要伤害我的儿子,我说!”

    这世上怎么会有花锦这样的女人?她还是个女人吗?居然能用这一招来威胁王兆龙就范。

    非但王兆龙此生没有见过,就是古尊吴天等人,此生也没有见过花锦这样彪悍的女人。

    而根据王兆龙的交代,屯山坳玉石厂与其余几座玉石厂,有着各种紧密的联系,光是王兆龙知道的玉石厂,就有三座。

    带上屯山坳的这座小玉石厂,太子手中一共有四座玉石厂,除了雕琢鱼头山的暖田玉之外,还雕琢了北地另一条青黛玉矿原石。

    花锦:“那条青黛玉矿在哪儿?”

    地上的王兆龙抱紧了自己的孩子,眼神有些躲闪,

    “去年就已经挖完了,一整条青黛玉矿,被挖枯竭了。”

    这话落音,好半晌,花锦没说一句话,甚至一个哼声都没有。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兆龙,许久之后,才是冷笑道:

    “厚颜无耻到你们太子这个程度,本妃还是第一次见,到别人家里偷东西,把别人家给偷了个精光!呵。”

    莲儿气得捏紧了拳头,刚要宽慰花锦几句。

    却是听得花锦说道:

    “古尊、吴天,听清这几座玉石厂的名字了吗?将他们夷为平地,就是一根草,都给本妃搬回来。”

    “是!”

    “是!”

    古尊与吴天两人应声,领兵离去。

    花锦又看向冷牛,她指着不断哀嚎的山洞深处,

    “那些匠人的手指,全都好好留着,从今天起,他们同厉王府签了死契,终其一生,都要替厉王府雕琢美玉。”

    两队护城军分别前往不同方向的两座玉石矿,展开了一场雁过拔毛的清洗。

    玉石厂里所有的囤货都被搬走,里头匠人的私房钱,也被护城军给搜刮走了,成堆的账册,玉石商人的名单,全都送到了花锦处。

    从这些账册上,可以细数这么多年来,青黛玉的流向。

    有些是被正经玉石商人买了去,有些则是流入了天景国贵族阶层,被太子当做礼物一般送了出去。

    还有一部分,流入了一个叫做天一谷的江湖门派。

    “这就是双绝毒医所在的门派。”

    吴天站在花锦的面前,拱手道:

    “娘娘,看样子太子已经与这个天一谷有所勾连,所以天一谷就派了双绝毒医为太子所用。”

    “金水也是天一谷的人?”

    花锦仔细看着账册,其实也不用吴天等人回答,金水是双绝毒医的女儿,自然也该是天一谷的人。

    不过这些江湖中人,都这样奔放的吗?那个叫做武尼的男人,可是金水实打实的姘头。

    而在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金水,板着脸徘徊在花锦的房间后面。

    她不死心,为什么她给花锦下了这么多的毒,花锦还能好好的活着?

    所以她这回不直接给花锦下毒了,她在花锦的房子周围,都放上了毒。

    她要把花锦身边的人毒个遍。

    转身之际,金水遇上了个刚从玉矿里出来的男人。

    “哟,这不是金水姑娘吗?怎么着,武尼不要你了?你不如考虑考虑哥哥我啊。”

    说着,男人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把金水。

    她挥手打开男人的手,眼睛斜睨着这男人,冷声笑道:

    “别动手动脚的,你长得这么丑,也妄图染指本姑娘?”

    或许是因为她眼中的鄙夷太甚,又或许是因为金水长期挂着一个妓籍,却并不公开标价出卖自己。

    这么多时日,除了一个武尼,就没有男人能沾上金水的裙角。

    男人一时恼羞成怒,他指着金水骂道:

    “呸,你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女呢,老子告诉你,武尼在家乡有个新婚娘子,他早已经将他娘子的名字呈报了上去,他娘子就要来了,你看这几日,武尼理过你这只破鞋吗?”

    金水一听,心中翻滚着浓浓的怒气。

    难怪武尼这几日在床事上兴趣缺缺,她还以为武尼是想念家中亲人了。

    原来武尼是想着他的娘子,所以开始对金水心不在焉了。

    她本就看不上武尼,和武尼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武尼的精水,抑制她身体里的毒。

    在金水心目中,她肯和武尼苟合,那是对武尼的恩赐。

    结果武尼却因为一个乡野村妇失魂落魄。

    这对金水来说,是一种羞辱。

    面前的男人还要再骂,金水一眼横过去,冷声道:

    “你太啰嗦,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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