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守则抹了一把眼泪儿,哽咽说:“臣句句如实,证人就在外面,至于墨司卫为何要对我儿行凶,也就只有他自个儿清楚!”

    “可怜我儿,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皇上,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他们这么多人,就不信,弄不死一个小小面首。

    赵云宁看向赵延,嗓音染上薄怒:“父皇,既然他们说有证人,就让他们把证人带上来!”

    “生死未卜,总有活着还能喘气的吧,躺床上来不了,本公主就亲自去看望他!”

    赵延虽然不喜欢墨哗,可赵云宁喜欢墨哗的紧,肯定不能让墨哗染上污点。

    他当即道:“把人都带上来,若是他真的出手了,朕绝不姑息,但,平白无故就咬定墨司卫伤人,也要给个交代!”

    霍守则心口一惊,赵延摆明了,还是要为墨哗撑腰的架势。

    没多一会儿,好几个受伤的公子哥儿就被带了上来。

    证人也紧随其后。

    赵延又说,“去把墨司卫也叫进来。”

    墨哗走进来,霍守则就一脸恨不得将其生吞扒皮的样子。

    赵云宁挡在墨哗身前,不怒自威,“霍大人,你想作甚?”

    霍守则收回视线,暗暗咬紧牙关,“臣只想给我儿讨要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断臂的青年率先开口,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他,我化成灰都能认出他,就是他从后面砍了我的手臂。”

    有人开口了,其他人也就有胆气了。

    “我看那人,确实和墨司卫身形一样。”

    “对我出手的人,用的剑和墨司卫一模一样。”

    又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赵云宁,“我还亲耳听他说,就凭你们也敢觊觎公主。”

    墨哗真要杀他们,根本就不会留活口。

    赵延皱起眉,“你们当时都在何处?”

    “回皇上,我在西北街东区。”

    “回皇上,我在南宁街的茶坊后门。”

    “回皇上,我在张家布庄门口,突然就挨了一刀。”

    “回皇上,我也在南宁街的茶坊后面。”

    赵延知道这几个地方,说道:“这三个地方,来回有一定的距离,你们真的看清楚行凶之人的脸了?”

    他们一愣,说道:“他带着面具,但很明显就是他,一般人,不会有他这么明显的身高和气势。”

    赵延听到这里,已经基本确定墨哗和这些人受伤无关了。

    几位大人冷静下来,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哪有行凶之人,还自报家门的认识公主,生怕别人不知道。

    赵延又看向证人,“你们确认行凶之人,是他?”

    证人们怯怯地看了一眼墨哗,对上他凌厉的眼神,惊悚地垂下头,害怕地说:“回皇上,草民只看到他的背影,和,和眼前这位大人,有一点儿相似。”

    “回皇上,草民也是。”

    “回,回皇上,我们也是。”

    赵延又看向墨哗,问他:“刺客出现时,你都在哪里?”

    墨哗如实说:“属下都在公主身边,追击六个刺客,离开了半刻钟,有尸体为证。”

    赵云宁也道:“父皇,我身边的人,府里的下人,都能证明,他一直在保护我,就算墨哗没有这六具尸体为证,他武功再高强,也不能同时飞到三个地方杀人吧?”

    赵延认同,看向霍守则:“凶手另有其人,且故意诬陷给墨司卫,你应该也清楚了吧?”

    霍守则咬着牙,不甘心地说:“皇上,小儿当时是在皇府门口受的重伤,按照那个时间点儿,他依旧有嫌疑!”

    赵延皱眉,“你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你儿子是被他所伤吗?”

    霍守则脸色白了白,不死心地说:“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证明,半刻钟内没有伤到我儿,他武功高强,大家有目共睹,半刻钟多杀一人,不无可能。”

    赵云宁终于忍不住了,“照霍大人这么说,半刻钟内我也有可能戴上面具,杀了你儿子,那本公主是不是也是凶手!”

    霍守则匍匐磕头,“公主,臣只是想还我儿子一个公道,求公主体谅。”

    赵云宁冷下眼,“公道,我看你想泄愤。”

    赵延轻咳一声,视线落在面不改色的墨哗脸上,看赵云宁为他这么捉急,十分的不爽。

    “既让大家都说墨司卫像行凶之人,也却有可能作案,那就先羁押进天牢,等候查清真相。”

    赵云宁瞪大眼睛,“父皇,墨哗什么都没有做!”

    赵延说:“他确实也有嫌疑,放心,父皇会好好查清真相的。”

    赵云宁挡在墨哗身前,“不行,凭什么根据霍大人一言,就要认定墨哗是嫌疑人,我还要质问他们,是不是联合起来构陷!”

    此话一出,几个证人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公主,我们真是只是看到背影像,什么也没说啊。”

    赵延说道:“清者自清,他要是没有犯罪,父皇肯定会放他出来的,霍大人儿子现在生死未卜,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犯人。”

    忽然,墨哗开口了,他看向霍守则:“我的招式,和一般人的不一样,伤口也不同。”

    霍守则立马反驳:“招式变换无穷,怎么不能变!”

    他铁了心认定霍令埙是被墨哗所伤。

    因为霍令埙心悦赵云宁,有机会接近赵云宁,墨哗怕地位不保,才会痛下杀手。

    赵云宁简直要被霍守则蛮不讲理的话气死了。

    “没有确凿证据,谁也不能把墨哗带走!”

    霍守则痛哭流涕地趴在地上,“我苦命的儿啊,爹没有本事,只能来陪你了。”

    赵延严肃说道:“只要云宁找到真凶,父皇一定会秉公处置,不放过任何一个人,来人,把墨哗先带下去,严加看守。”

    赵延到底是皇帝,赵云宁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

    她咬着牙对墨哗说:“最晚明天,我就会把你接出去!”

    墨哗看出赵延的针对,却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等你。”

    赵延心里更憋闷了。

    等他放大招,看这臭小子还能不能这么气定神闲。

    看到墨哗被人羁押下去,霍守则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赵云宁叫来霍令埙当时周围的所有人,终于得到一条重要线索。

    霍令埙在受伤之前,给了对方一剑,凶手胳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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