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堂生已经不想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妹妹的婚姻是迄今为止为数不多让他感到无能为力的一件事。

    硬刚起来,他又怎么会是叶家的对手,也会让妹妹的日子越发难过。

    等鹿堂生回来,鹿凉霜人已经不在急诊室。

    好在她拿走了手机,当即打了个一个电话过去。

    “这是海洲医院,想起桑洲大哥还昏迷着,就过来看看。”鹿凉霜人在走廊的另一端。

    池桑洲的病房在那一头,这一层几乎是被封锁的,她也被黑衣保镖拦住了去路。

    不多时,鹿堂生就找了过来,二话不说拉着鹿凉霜离开了这层楼。

    “都是周月臣的人,以后你不要随意过来,上次在北城他对你动手我都害怕。”

    鹿凉霜皱眉:“把桑洲大哥像犯人一样关起来,谁都不能去见,他如今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鹿堂生对此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声。

    周月臣是个疯批不假,谁摊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以后他们的事,你不要管,更不要插手,桑溪从深城逃出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鹿堂生还是很理智。

    周月臣做事太绝,也丝毫没给自己一条退路。

    鹿凉霜应了一声也没有下文,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

    许多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是一把火在狠狠地焚烧自己。

    池家的遭遇令她越发恐慌自己以及鹿家的以后的结局。

    至于叶锦馥忙什么,鹿凉霜远在深城一无所知,自那晚一个电话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鹿凉霜整日陪着外公,喝茶,散步,下棋,哪怕只是待在家里也把日子填的很满。

    迫使自己没有更多时间去想叶锦馥。

    可能是她在深城待的太久,鹿均山开始不放心,催促她早些回北城去。

    黄昏的山顶微风拂面,她立在风口深深吸气。

    “外公,我不想回去了。”忽然,她喃喃自语般的说道。

    鹿均山顿了顿:“他对你不好么?”

    “好,只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萌生退意了。

    这一次狠狠地打击了她的信心,原来在鹿家的利益面前,她不会选择跟叶锦馥站在一起。

    “阿鹿,感情的事情要慢慢来。”

    “他可能背着我对鹿鸣集团下手,他就是一介唯利是图的商人,没有底线道德可言。”鹿凉霜对他的评价就是如此。

    鹿家书香门第,满门读书人,祖辈很多人科研院士就是一辈子,从不跟商人同流合污。

    到了他们这一辈已经什么都变了。

    鹿均山:“这是你哥的事情,到底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跟叶锦馥是夫妻,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作为叶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你首先要考虑的是叶家的利益。”

    这些话听起来很不近人情,但又是事实。

    鹿凉霜看向外公,满眼的委屈:“外公,我不能离婚吗?”

    鹿均山摇头:“不能。”

    鹿凉霜眼眶逐渐泛红:“如果我一辈子也不会幸福也不能吗?要是我有一天死在了他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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