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唇角微扬:“你果然还是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他以为我可以随便踩,狂妄的欠揍。”

    察觉到鹿凉霜语气始终淡薄,这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美丽腹黑的鹿凉霜。

    翌日,叶锦馥在去陆家之前跟鹿凉霜发了消息,但消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复。

    等了一个小时,他还是亲自去了鹿家。

    现在是假期,鹿堂生几乎每天在家。

    佣人告诉鹿堂生来人是叶锦馥时,鹿堂生手里翻阅的书轻轻合上。

    “去告诉阿鹿一声,她如果愿意让他进来就让他进来,不愿意就把他关在外面。”语调温和,字字句句却又不近人情。

    “姑爷,大小姐说她不会见您,如果您忙的话,不如早点回北城去照顾那一位。”佣人花姑没什么表情的转达鹿凉霜的话。

    叶锦馥面色阴沉:“我是她丈夫,她让我一个人回去?”

    花姑看着叶锦馥客气的笑了笑:“大小姐说,除夕您能一个人回去,现在也能一个人回去。”

    叶锦馥闻言越发难看了几分。

    这事儿奶奶已经知道了,不把鹿凉霜给接回去,他也不能回去。

    没等叶锦馥再说话,花姑就关上了门。

    鹿凉霜坐在鱼池边喂鱼,花姑大门方向走了过来。

    “大小姐,您的话我已经转达了,姑爷好像很生气,真的没事吗?”

    鹿凉霜没有什么表情的说:“我不回北城,他就回不去。”

    叶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是老太太,除开叶锦馥是个大孝子,光是老太太手里的权利就能压他一头,让他不敢真的很放肆。

    花姑这才笑了起来:“您刚回来那几天,我真是担心,这几年在叶家吃了什么样的苦头,连性格都变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鹿凉霜唇角浅浅的勾了一下,没有说话。

    是变了一些,懂得隐忍了,也懂得看人脸色了,至少这几年把以前从没吃过的苦头都吃了个遍。

    叶锦馥回到酒店,这事已经脱离了掌控,鹿凉霜不肯配合他,生生的把他困在了深城。

    之后的三四天里,鹿凉霜不接他的电话,也不回信息,有时候会跟徐晚出去,对叶锦馥这个人实实在在做到了不闻不问。

    疗养院外,鹿凉霜跟徐晚坐在车里。

    “他一直住在酒店,这几天,还是去过你们家附近,你还是厉害,把他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逼成那样。”徐晚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爽快。

    叶锦馥那种人,想揍他的人估计都要拉一火车了。

    “不过恰好抓住了他的软肋罢了,再过几年,我可就拿他没什么办法了。”

    徐晚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些:“几年以后你斗不过他了,考虑离婚吗?”

    鹿凉霜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徐晚,眼里有一丝一闪即逝的迷茫。

    “再说吧。”

    徐晚移开视线时,不远处绿化带旁有个人影令她一怔。

    “那是叶锦馥吧,是不是这几天出门他天天跟踪你?”徐晚语气里夹着揶揄。

    鹿凉霜目光凉凉的看过去,没有表情。

    片刻后,鹿凉霜下车,叶锦馥瞧见后抬脚疾步走了过来,隔着这么远,鹿凉霜都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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