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凉霜嘲讽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

    “如果我说把我弄成这样的人是夏明川,你一定不信,对不对?”鹿凉霜深知这个男人对夏家的偏爱。

    叶锦馥眉心微微拧起:“你说什么?”

    “是夏明川带着药进了休息室,药效快到我根本连呼救都做不到。”

    她没看他,但是凭着男人延迟的反应,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她不由得想起徐晚跟自己说过的话。

    叶锦馥不喜欢她逐渐在叶家拥有实权,跟叶家的关系越发的紧密。

    不想离婚被分财产,就会想办法让她净身出户,而她一个有夫之妇出这种丑闻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说了这么多话,鹿凉霜感觉有些疲倦,她软软的靠在那,想动一下也很艰难,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肩骨就有点酸。

    也不知道叶锦馥是不会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这时候竟倾身过来将她的身子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侧。

    “我说了,查清楚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你说是夏明川,周家那个时段的监控被删除,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就是他”

    叶锦馥音色清冷,很是客观的阐述事实。

    鹿凉霜却不想听,烦躁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叶锦馥送鹿凉霜回别墅后,医生已经等候多时。

    隔了大概一个半个小时左右,徐晚也来了。

    鹿凉霜身体直觉已经恢复了个大概,把自己锁在三楼的房间里,对叶锦馥在门外一直敲门无动于衷。

    “她不想见你就算了,你干什么非要把门敲开?”徐晚对叶锦馥这种行为感到不满。

    叶锦馥缓缓收起自己的手,转身看了一眼徐晚:“她也不见你吗?”

    “不见我很正常,这时候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也很好。”

    可是叶锦馥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女人大都内心脆弱,遇到这种事,谁知道会不会想不开。

    徐晚看着紧锁的房门,也没打算上去敲门,她们一起长大,她很了解鹿凉霜,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就寻死觅活。

    这时候静下心来一般都是在想怎么报复。

    见叶锦馥似乎依旧不怎么放心,徐晚眯着眼瞧了他良久,然后轻轻挑唇,露出几分似是而非的笑。

    “我跟她一块儿长大,她什么性格我最了解,不会有事的。”徐晚说罢便转身走了,也不给叶锦馥叫住她的机会。

    叶锦馥注视着徐晚离开的方向,转身面向房间门口,眼中深沉无光。

    次日清晨

    鹿凉霜从蜷缩了一整夜的单人沙发上醒了过来,有人在外面急促的敲门。

    她微微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呆滞了半秒后,在敲门声的催促下,人清醒了很多。

    光着脚晃晃悠悠的去开门,小萍一脸急色,看到鹿凉霜差点舌头打结。

    “少奶奶,老太太正在祠堂处罚大少爷呢,听说打的血肉模糊的,您去看看吧.”

    鹿凉霜怔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昨晚的事,叶锦馥应该已经尽力隐瞒了,可是老太太那里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的。

    “少奶奶?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小萍激动的说完见鹿凉霜一动不动,又很担心她。

    昨晚她是被叶锦馥一路从车里抱着进门的,昨晚在周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今天也不会一大早老太太就把叶锦馥给叫过去跪祠堂。

    鹿凉霜指尖微微蜷了蜷:“没有,我这就去看看。”

    去老宅的路不算远,鹿凉霜还是开着车去的。

    叶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老宅汇聚,见到鹿凉霜匆匆开车过来,谁也没顾得上说她,只是让开一条道让她尽量顺利的去祠堂。

    鹿凉霜被昨晚的药物影响,走路脚下虚浮,走的快了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似的。

    祠堂在老宅的最深处,鹿凉霜一路走的极快。

    人还没进祠堂院子,就已经看到,叶清河跟殷雪在院门外巴巴的望着,甚至还有……夏明书。

    鹿凉霜看到夏明书时,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爸,妈。”

    殷雪已经哭红了眼,连一旁的夏明书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似她才是叶锦馥的正经妻子。

    “快进去吧,已经一个小时了。”叶清河脸色焦急。

    鹿凉霜嗯了一声然后就进了院门。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很是刺耳,鹿凉霜推开木门,急急地走过去在叶锦馥身侧跪了下来双手拦住了老太太的鞭子。

    “奶奶,别打了,他旧伤才好了没多久,受不住这样的鞭打。”

    叶锦馥脸色微白,额头汗珠细密,光着膀子后背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听到鹿凉霜的求情,他扭头看着她,片刻后又回过头不去看她。

    姚慧看着眼前的鹿凉霜,再看看已经被自己打的不成样子的叶锦馥,最终还是丢了自己手中的鞭子。

    “孩子,是叶家没有保护好你,这件事,是锦馥的错,他该罚。”

    鹿凉霜摇头:“奶奶,他不是故意的。”

    姚慧对鹿凉霜既宠爱又心疼,因为了解自己的孙子,才会如此惩罚他。

    就怕叶锦馥可能故意为之。

    姚慧将她缓缓拉了起来,却没让叶锦馥起来。

    她握紧了鹿凉霜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锦馥天生反骨,成年后性格有些乖张暴戾,我也害怕哪天他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

    “不会的。”

    姚慧瞧着她这副对叶锦馥深信不疑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们好好聊,医生我已经安排等候了。”

    鹿凉霜微微挑唇,冲着姚慧点点头。

    祠堂里比外面冷得多,青石地板寒气逼人,叶锦馥的腿脚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寒气。

    鹿凉霜去一旁拿了他脱在一旁的外衣给他披上。

    在她即将抽手时,叶锦馥拉住了她的手:“你心里有怨气,何不就让奶奶把我打的更惨一些。”

    鹿凉霜没有表情:“你这身体好不容易能恢复的不错,一夜回到解放前,可怜的是我自己。”

    叶锦馥缓缓抬眸看她,只见鹿凉霜面色平静,只是眼神微凉,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昨晚的事……”

    “我信你会给我一个交代,没有证据的事情,我就是说一百遍也不会有人信,这一点我很清楚。”鹿凉霜的很理智。

    叶锦馥:“我说到做到。”

    “不管那个人是谁,查出来以后就交给我处理,可以吗?”鹿凉霜一边说一边吃力的把叶锦馥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越是冷静,叶锦馥越是觉得鹿凉霜这个状态反常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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