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这个名字好啊。
不管谁见了，都得叫一声娘。
当然，这是玩笑话，总不能她亲爹亲娘见了也跟着叫娘吧。
‘娘’这个字演化至今，已经超越了母亲这个称呼，似乎和某种象征意义挂钩。
比如温婉、贤惠、淑良等等。
十一娘听上去更有一种古典的味道，一听就是个很有内涵的名字。
十一娘的出生，给家里添了很多欢声笑语。
杨军现在也很少去河边躺着了，一下班就回到后院，第一件事就是抱十一娘。
十一娘人如其名，非常懂事，从来不哭不闹，每天睁开眼睛吃奶，闭上眼睛睡觉，除了这两件事，什么都不做。
全家人对这个最小的孩子都非常宠溺，孟文雅黄雅妮她们也是非常喜欢这个孩子的，一有时间，就来伊秋水这边玩。
这样的好景没过多久，家里又添了一桩喜事。
杨清香顺利的诞下了一名男婴。
对于这个小儿子，杨清香也是十分疼爱，主动给孩子起了个叫‘十二郎’的名字。
“不行，男孩子是老杨家的根，必须按‘成’字辈排。”
杨军一听，立马否定道。
“老公……”
杨清香一脸哀求的看着杨军。
“喊爸爸都没用，说不行就不行。”
杨军道：“女孩子也就罢了，男孩子说什么都不行。”
伊秋水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看到杨清香眸子里含着泪水，于是走过来，拍了杨军一下。
“叫什么爸爸，想叫你们私下里再叫。”
伊秋水一席话，惹来众人一阵嗤笑。
孟文雅她们几个捂着嘴，羞红了脸。
她们私下里谁没叫过杨军爸爸？
可是，这话一旦公开说了，那就是笑话。
“笑什么笑，严肃一点。”
伊秋水说完，回头对杨军道：“这样吧，老杨，难得清香妹妹提个要求，不如就满足了她吧，毕竟这么多年，她可从来没提过任何要求。”
“就是。”杨清香小声嘀咕道。
这么多年，她可以说对杨军是百事百依，从来没有顶撞过他。
这次好不容易提个要求，希望杨军能答应。
“不行……”
杨军还没说完，就被伊秋水抬手打断了。
“先别急，听我说完。”
伊秋水道：“不如这样吧，孩子大名你按照辈分起，小名嘛就叫十二郎怎么样？”
“好啊，太好了，我同意。”
伊秋水话音刚落，杨清香就举手表示同意。
“是啊，老杨，你就同意了吧。”
“就是，大名当爹的起，小名当娘的起，我看挺好的。”
其他几个女人附和道。
杨军闻言，翻了翻白眼。
“得，随便你们吧。”
“谢谢老杨。”
杨清香不顾刚生产的疼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亲了杨军一口。
“行了，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老实。”
杨军宠溺的帮她躺下，并顺便帮她盖好被子。
“讨厌，又占人家便宜。”
杨清香羞得满脸通红。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的。”
杨军直起腰，笑眯眯道：“孩子小名就叫十二郎，大名嘛……就叫杨成朗。”
“哎呀，难听死了。”
杨军一说完，就遭到众人的反对。
“又咋的了？别得寸进尺啊。”
黄雅妮笑道：老杨，你好好品一品，杨成朗，养成狼……
杨军念叨了几遍，突然察觉不对。
“嗐，还别真养成白眼狼了。”
杨军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名字不吉利。”
“嗯……就叫杨成仁吧。”
“这个名字好，不成仁便成义，挺好的。另外还和杨成道杨成才哥俩名字交相呼应。”
这个名字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可。
伊秋水还开玩笑说，杨成义这个名字准备留给她三胎儿子呢。
随后，众人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孩子满月酒的事了。
对于孩子的满月酒，杨军并不打算打办。
家里生了那么多的孩子，总不能每个孩子都办满月酒吧。
当然，出于自身的影响考虑，杨军还是决定不办了。
不过，还是办了几桌酒席，供自家人庆贺。
……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
一转眼，天气就变得暖和了。
杨军除了每天去钓鱼台躺平，无事的时候就带带孩子。
日子趋于平淡，也是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无尽的快乐。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杨军整个人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父母总是偏疼家中最小的孩子。
以前杨成熏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以说是得尽了全家人的爱怜，可是自从有了十一娘十二郎之后，全家人的重点都在两个年幼的孩子身上。
这天，杨军正在钓鱼台钓鱼。
“哎，空军司令当了一年又一年，何时是个头啊。”
杨军躺在藤椅上，仰天长啸。
他的自信心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消磨殆尽。
现在的他，已经不对钓鱼抱任何希望了。
“呵呵，钓鱼不挂饵，姜子牙来了都无解。”
孙招财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胡说，姜子牙就是直钩钓鱼的，人家也没有饵。”丁二柱纠正道。
“你才放屁。”
孙招财梗着脖子道：“杨叔能跟姜子牙比吗？再说了，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谋生，手底下千军万马，不算空军司令。”
“那时候有空军吗？”傻柱跟着脖子道。
看着那俩货面红耳赤的样子，杨军觉得脑仁疼。
他就是感叹一句，竟然惹的这俩货引经据典的。
见他们两个无休无止的争论着，杨军忍不住道。
“你俩货给我滚远点。”
孙招财丁二柱两人闻言，嘿嘿直笑。
“杨叔，要不咱们还是养鸭子吧，当个陆军司令还是可以的。”孙招财道。
杨军翻了翻白眼：“我看你小子欠抽。”
“嘿嘿，我说的是实话，养鱼真不如养鸭子。”
“我也是认真的，信不信我抽你。”
“嘿嘿。”
那俩傻货乐得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把那两千只鸭子吃完，现在该吃螃蟹了。
那捆绑成巴掌大的螃蟹一盆接着一盆的造，看得杨军那是眼皮子直抽搐。
那地上堆成山的虾胳膊蟹腿看着直让人犯怵。
“呵呵，你俩货没白来世上活一遭。”
杨军笑道：“别人挣钱都是花天酒地玩女人，你俩倒好，全吃肚子里了。”
丁二柱闻言，咂吧咂吧手中的蟹腿，小声嘀咕道：“谁不想花天酒地啊，管教是婆娘不让。”
孙招财一听，立马不愿意了。
“我说傻柱，当着小舅子的面说这个，合适吗？”
“我说什么了？你干嘛急眼。”
傻柱梗着脖子道：“我只说花天酒地，可没说玩女人。”
“嘿，你还想玩女人？信不信我抽你？”
“我说玩女人了吗？”傻柱梗着脖子道。
杨军见状，扶额无语。
这俩货不能碰面，一碰面那嘴就闲不住。
不是在吃东西的路上，就是在吵架，没有一刻闲着的。
“你俩货给我闭嘴。”
杨军无力的摆摆手，道：“安静的做个吃货美男子不好吗？”
孙招财傻柱闻言，嘴唇诺诺不说话，安静的啃着大螃蟹。
“嘎嘣，嘎嘣。”
吃大螃蟹的声音，吵得杨军睡不着觉。
“你俩货走远一点，熏着我了。”
两人闻言，拍拍屁股，收拾一下，然后转到那边凉亭去了。
没了那俩货的吵闹，杨军很快入睡。
正当他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有个肉嘟嘟，软绵绵的东西在爬。
他豁然睁开眼，原来是他的小闺女十一娘。
“哎哟，我的小宝贝，你终于找爸爸了？”
杨军从伊秋水怀里接过十一年，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小丫头从出生到现在，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最少二十二个小时在睡觉。
这不，前几天刚过完满月酒，才出月子，伊秋水就把她抱出来了。
“哎，我见十一娘今天精神不错，特意抱过来让你看看。”
伊秋水一边说，一边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看见小矮桌子上有圣女果，喉咙耸动一下，口水的声音在河对岸都能听见。
杨军见状，笑道：“尝一个吧，少吃一点没事。”
哺乳期的女人是不能吃凉性的东西，尤其是水果，一但吃了，孩子就会闹肚子。
所以，这一个多月来，伊秋水一直控制着饮食。
对于一想爱吃水果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煎熬的了。
伊秋水闻言，有些意动。
手在碗里划拉一圈，然后捡了个小一点的圣女果含在口中。
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一股甘甜的果汁充斥着口腔。
伊秋水眉头皱了皱，然后很快吐掉口中的圣女果。
“算了，还是不吃了吧，免得孩子跟着遭罪。”
伊秋水悻悻地看着碗里的圣女果，一副望洋兴叹的样子。
“呵呵。”
杨军见状，乐得嘿嘿直笑。
伊秋水扬起小粉拳就是一顿疯魔乱舞。
“都怪你，要不是给你生孩子，我用得着受这份苦吗？”
杨军笑道：“那还生不生三胎了？”
“不……”
伊秋水想了一下，道：“当然要生，而且不生男孩决不罢休。”
“至于吗？不是有了成道吗，干嘛还非要生男孩。”
伊秋水闻言，眸子里的神色不停的闪动。
“你不懂，我一定要生男孩。”
杨军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能不了解伊秋水此刻内心的想法吗，不就是为了那点家产吗。
其实，他觉得根本没必要。
依照他现在的财富，别说十几个孩子了，就算是一百个孩子，这些家产平均分给他们，每个人都是首富。
只是，人心不足，没有尽头。
伊秋水只想着多生男孩，就能多分一点家产了。
杨军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也都给他生了很多孩子，将来杨家的家产是要分下去的，谁的孩子多，谁就占便宜。
所以，这就是为何女人愿意生孩子的原因。
“哎，随便你吧。”
杨军表示，对此也是没办法。
女人想生孩子是好事，他巴不得呢。
“对了，老公，十二郎也马上要满月了，你还打算给他办满月酒吗？”伊秋水问道。
“不办。”
杨军道：“十一娘都没办，他就更没必要了。”
从法理上来说，十一娘是嫡女，十二郎是庶子，两者身份不一样。
十一娘这个嫡女都没办满月酒，更何况十二郎这个庶子了。
“不办也好，免得惹人眼红。”
伊秋水话音一转，道：“不过，清香妹妹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孩子，你不能不有所表示。”
“我知道。”杨军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道：“跟十一娘一样，在家里办几桌，自己人庆贺就行了。”
“这还不够。”
伊秋水道：“现在孩子越来越多了，有些问题必须要面对了，有些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你这个当爹的，也要给孩子准备点礼物了。”
“是啊。”
杨军感叹道：“孩子长的可真快啊。”
说完，杨军想了一下，接着道：“给每个孩子都划点产业吧，将来也是一种保证。”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伊秋水道。
“回头我让人分割点产业，算是给他们一点心意吧。”
杨军点头道：“就按你意思办。”
刚说完划，杨军就看见十一娘眼皮子耷拉着，无精打采，一副沉沉欲睡的样子。
“孩子是不是要睡觉了？”杨军连忙道。
“嗯，差不多到点了。”
伊秋水从他手里接过孩子，搂着她，给她一个舒服的姿势。
孩子一到她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行了，你继续当你的空军司令吧，我带孩子先回去了。”伊秋水道。
“咳，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空军司令啊？”
杨军不满道。
现在，谁都可以说他是空军司令了。
要是以前钓不上来鱼，还情有可原。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钓不上来一条鱼，那就说明问题了。
“行，你不是空军司令是吧，那晚上等你钓鱼回家炖汤。”
“别逼我，我觉得……鱼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喝。”
“嗤！”
“看不起人是不？”
伊秋水头也不回，抱着孩子离开了。
等她走后，杨军看着平静的水面，额头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
空军司令名头听着高大上，其实跟这个男人行不行是挂钩的。
杨军不想给女人留下这样的印象。
于是，头一转，冲凉亭的方向喊道，
“那俩货……过来抓鱼。”
不管谁见了，都得叫一声娘。
当然，这是玩笑话，总不能她亲爹亲娘见了也跟着叫娘吧。
‘娘’这个字演化至今，已经超越了母亲这个称呼，似乎和某种象征意义挂钩。
比如温婉、贤惠、淑良等等。
十一娘听上去更有一种古典的味道，一听就是个很有内涵的名字。
十一娘的出生，给家里添了很多欢声笑语。
杨军现在也很少去河边躺着了，一下班就回到后院，第一件事就是抱十一娘。
十一娘人如其名，非常懂事，从来不哭不闹，每天睁开眼睛吃奶，闭上眼睛睡觉，除了这两件事，什么都不做。
全家人对这个最小的孩子都非常宠溺，孟文雅黄雅妮她们也是非常喜欢这个孩子的，一有时间，就来伊秋水这边玩。
这样的好景没过多久，家里又添了一桩喜事。
杨清香顺利的诞下了一名男婴。
对于这个小儿子，杨清香也是十分疼爱，主动给孩子起了个叫‘十二郎’的名字。
“不行，男孩子是老杨家的根，必须按‘成’字辈排。”
杨军一听，立马否定道。
“老公……”
杨清香一脸哀求的看着杨军。
“喊爸爸都没用，说不行就不行。”
杨军道：“女孩子也就罢了，男孩子说什么都不行。”
伊秋水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看到杨清香眸子里含着泪水，于是走过来，拍了杨军一下。
“叫什么爸爸，想叫你们私下里再叫。”
伊秋水一席话，惹来众人一阵嗤笑。
孟文雅她们几个捂着嘴，羞红了脸。
她们私下里谁没叫过杨军爸爸？
可是，这话一旦公开说了，那就是笑话。
“笑什么笑，严肃一点。”
伊秋水说完，回头对杨军道：“这样吧，老杨，难得清香妹妹提个要求，不如就满足了她吧，毕竟这么多年，她可从来没提过任何要求。”
“就是。”杨清香小声嘀咕道。
这么多年，她可以说对杨军是百事百依，从来没有顶撞过他。
这次好不容易提个要求，希望杨军能答应。
“不行……”
杨军还没说完，就被伊秋水抬手打断了。
“先别急，听我说完。”
伊秋水道：“不如这样吧，孩子大名你按照辈分起，小名嘛就叫十二郎怎么样？”
“好啊，太好了，我同意。”
伊秋水话音刚落，杨清香就举手表示同意。
“是啊，老杨，你就同意了吧。”
“就是，大名当爹的起，小名当娘的起，我看挺好的。”
其他几个女人附和道。
杨军闻言，翻了翻白眼。
“得，随便你们吧。”
“谢谢老杨。”
杨清香不顾刚生产的疼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亲了杨军一口。
“行了，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老实。”
杨军宠溺的帮她躺下，并顺便帮她盖好被子。
“讨厌，又占人家便宜。”
杨清香羞得满脸通红。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的。”
杨军直起腰，笑眯眯道：“孩子小名就叫十二郎，大名嘛……就叫杨成朗。”
“哎呀，难听死了。”
杨军一说完，就遭到众人的反对。
“又咋的了？别得寸进尺啊。”
黄雅妮笑道：老杨，你好好品一品，杨成朗，养成狼……
杨军念叨了几遍，突然察觉不对。
“嗐，还别真养成白眼狼了。”
杨军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名字不吉利。”
“嗯……就叫杨成仁吧。”
“这个名字好，不成仁便成义，挺好的。另外还和杨成道杨成才哥俩名字交相呼应。”
这个名字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可。
伊秋水还开玩笑说，杨成义这个名字准备留给她三胎儿子呢。
随后，众人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孩子满月酒的事了。
对于孩子的满月酒，杨军并不打算打办。
家里生了那么多的孩子，总不能每个孩子都办满月酒吧。
当然，出于自身的影响考虑，杨军还是决定不办了。
不过，还是办了几桌酒席，供自家人庆贺。
……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
一转眼，天气就变得暖和了。
杨军除了每天去钓鱼台躺平，无事的时候就带带孩子。
日子趋于平淡，也是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无尽的快乐。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杨军整个人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父母总是偏疼家中最小的孩子。
以前杨成熏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可以说是得尽了全家人的爱怜，可是自从有了十一娘十二郎之后，全家人的重点都在两个年幼的孩子身上。
这天，杨军正在钓鱼台钓鱼。
“哎，空军司令当了一年又一年，何时是个头啊。”
杨军躺在藤椅上，仰天长啸。
他的自信心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消磨殆尽。
现在的他，已经不对钓鱼抱任何希望了。
“呵呵，钓鱼不挂饵，姜子牙来了都无解。”
孙招财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胡说，姜子牙就是直钩钓鱼的，人家也没有饵。”丁二柱纠正道。
“你才放屁。”
孙招财梗着脖子道：“杨叔能跟姜子牙比吗？再说了，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谋生，手底下千军万马，不算空军司令。”
“那时候有空军吗？”傻柱跟着脖子道。
看着那俩货面红耳赤的样子，杨军觉得脑仁疼。
他就是感叹一句，竟然惹的这俩货引经据典的。
见他们两个无休无止的争论着，杨军忍不住道。
“你俩货给我滚远点。”
孙招财丁二柱两人闻言，嘿嘿直笑。
“杨叔，要不咱们还是养鸭子吧，当个陆军司令还是可以的。”孙招财道。
杨军翻了翻白眼：“我看你小子欠抽。”
“嘿嘿，我说的是实话，养鱼真不如养鸭子。”
“我也是认真的，信不信我抽你。”
“嘿嘿。”
那俩傻货乐得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把那两千只鸭子吃完，现在该吃螃蟹了。
那捆绑成巴掌大的螃蟹一盆接着一盆的造，看得杨军那是眼皮子直抽搐。
那地上堆成山的虾胳膊蟹腿看着直让人犯怵。
“呵呵，你俩货没白来世上活一遭。”
杨军笑道：“别人挣钱都是花天酒地玩女人，你俩倒好，全吃肚子里了。”
丁二柱闻言，咂吧咂吧手中的蟹腿，小声嘀咕道：“谁不想花天酒地啊，管教是婆娘不让。”
孙招财一听，立马不愿意了。
“我说傻柱，当着小舅子的面说这个，合适吗？”
“我说什么了？你干嘛急眼。”
傻柱梗着脖子道：“我只说花天酒地，可没说玩女人。”
“嘿，你还想玩女人？信不信我抽你？”
“我说玩女人了吗？”傻柱梗着脖子道。
杨军见状，扶额无语。
这俩货不能碰面，一碰面那嘴就闲不住。
不是在吃东西的路上，就是在吵架，没有一刻闲着的。
“你俩货给我闭嘴。”
杨军无力的摆摆手，道：“安静的做个吃货美男子不好吗？”
孙招财傻柱闻言，嘴唇诺诺不说话，安静的啃着大螃蟹。
“嘎嘣，嘎嘣。”
吃大螃蟹的声音，吵得杨军睡不着觉。
“你俩货走远一点，熏着我了。”
两人闻言，拍拍屁股，收拾一下，然后转到那边凉亭去了。
没了那俩货的吵闹，杨军很快入睡。
正当他快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有个肉嘟嘟，软绵绵的东西在爬。
他豁然睁开眼，原来是他的小闺女十一娘。
“哎哟，我的小宝贝，你终于找爸爸了？”
杨军从伊秋水怀里接过十一年，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小丫头从出生到现在，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最少二十二个小时在睡觉。
这不，前几天刚过完满月酒，才出月子，伊秋水就把她抱出来了。
“哎，我见十一娘今天精神不错，特意抱过来让你看看。”
伊秋水一边说，一边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看见小矮桌子上有圣女果，喉咙耸动一下，口水的声音在河对岸都能听见。
杨军见状，笑道：“尝一个吧，少吃一点没事。”
哺乳期的女人是不能吃凉性的东西，尤其是水果，一但吃了，孩子就会闹肚子。
所以，这一个多月来，伊秋水一直控制着饮食。
对于一想爱吃水果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煎熬的了。
伊秋水闻言，有些意动。
手在碗里划拉一圈，然后捡了个小一点的圣女果含在口中。
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一股甘甜的果汁充斥着口腔。
伊秋水眉头皱了皱，然后很快吐掉口中的圣女果。
“算了，还是不吃了吧，免得孩子跟着遭罪。”
伊秋水悻悻地看着碗里的圣女果，一副望洋兴叹的样子。
“呵呵。”
杨军见状，乐得嘿嘿直笑。
伊秋水扬起小粉拳就是一顿疯魔乱舞。
“都怪你，要不是给你生孩子，我用得着受这份苦吗？”
杨军笑道：“那还生不生三胎了？”
“不……”
伊秋水想了一下，道：“当然要生，而且不生男孩决不罢休。”
“至于吗？不是有了成道吗，干嘛还非要生男孩。”
伊秋水闻言，眸子里的神色不停的闪动。
“你不懂，我一定要生男孩。”
杨军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能不了解伊秋水此刻内心的想法吗，不就是为了那点家产吗。
其实，他觉得根本没必要。
依照他现在的财富，别说十几个孩子了，就算是一百个孩子，这些家产平均分给他们，每个人都是首富。
只是，人心不足，没有尽头。
伊秋水只想着多生男孩，就能多分一点家产了。
杨军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也都给他生了很多孩子，将来杨家的家产是要分下去的，谁的孩子多，谁就占便宜。
所以，这就是为何女人愿意生孩子的原因。
“哎，随便你吧。”
杨军表示，对此也是没办法。
女人想生孩子是好事，他巴不得呢。
“对了，老公，十二郎也马上要满月了，你还打算给他办满月酒吗？”伊秋水问道。
“不办。”
杨军道：“十一娘都没办，他就更没必要了。”
从法理上来说，十一娘是嫡女，十二郎是庶子，两者身份不一样。
十一娘这个嫡女都没办满月酒，更何况十二郎这个庶子了。
“不办也好，免得惹人眼红。”
伊秋水话音一转，道：“不过，清香妹妹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孩子，你不能不有所表示。”
“我知道。”杨军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道：“跟十一娘一样，在家里办几桌，自己人庆贺就行了。”
“这还不够。”
伊秋水道：“现在孩子越来越多了，有些问题必须要面对了，有些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你这个当爹的，也要给孩子准备点礼物了。”
“是啊。”
杨军感叹道：“孩子长的可真快啊。”
说完，杨军想了一下，接着道：“给每个孩子都划点产业吧，将来也是一种保证。”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伊秋水道。
“回头我让人分割点产业，算是给他们一点心意吧。”
杨军点头道：“就按你意思办。”
刚说完划，杨军就看见十一娘眼皮子耷拉着，无精打采，一副沉沉欲睡的样子。
“孩子是不是要睡觉了？”杨军连忙道。
“嗯，差不多到点了。”
伊秋水从他手里接过孩子，搂着她，给她一个舒服的姿势。
孩子一到她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行了，你继续当你的空军司令吧，我带孩子先回去了。”伊秋水道。
“咳，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空军司令啊？”
杨军不满道。
现在，谁都可以说他是空军司令了。
要是以前钓不上来鱼，还情有可原。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钓不上来一条鱼，那就说明问题了。
“行，你不是空军司令是吧，那晚上等你钓鱼回家炖汤。”
“别逼我，我觉得……鱼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喝。”
“嗤！”
“看不起人是不？”
伊秋水头也不回，抱着孩子离开了。
等她走后，杨军看着平静的水面，额头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
空军司令名头听着高大上，其实跟这个男人行不行是挂钩的。
杨军不想给女人留下这样的印象。
于是，头一转，冲凉亭的方向喊道，
“那俩货……过来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