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为何?”朱棣问道。

    朱高燨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本来随兴所至,可看在朱高煦的眼里,朱高煦非常羡慕,落在朱高燧的眼里,朱高燧非常嫉妒。

    都是朱棣的儿子,唯有朱高燨敢在朱棣面前如此放肆,不拘一格。

    “爹,您和娘都不蠢,怎么可能生得出那么蠢的儿子呢?儿子也不蠢,自然也不会有这么蠢的大哥了。”朱高燨两句话将朱棣逗得脸儿笑成了一朵花,朱高燨便越发起劲了,“爹给朱允炆挖坑,朱允炆毫不犹豫地往下跳,要儿子说,比起这个,朱允炆和大哥差远了,明知道是个坑,大哥会跳?”

    朱棣点点头,“嗯,有道理,你大哥瞧着不显山露水,的确比你们兄弟俩聪明多了!”

    这话,朱棣是当着老二和老三说的,“兄弟俩”三个字,显然不包括朱高燨,这就是说,朱棣对幺儿子不做评价。

    这让两人非常沮丧,朱高煦是为自己的智商捉急,朱高燧则纯粹是患均不患寡。

    朱高煦虚心请教道,“四弟,你跟我们说说呗,爹给朱允炆挖了什么坑?”

    朱高燨朝爹看了一眼,见他爹也看过来了,不得不浪费口舌道,“前些日子,爹送给吴杰的那点粮草,不就是爹给朱允炆挖的坑吗?”

    况且那粮草还本来是燕军从南军的手里抢来的。

    朱棣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拿起书朝儿子的脑袋上敲了敲,“知道就行了,瞎说些什么?“

    朱高燨抱着头,不满地瞪着他爹,“是二哥非要问我!”

    朱棣扭头就瞪向老二,“叫你好好读书,瞧瞧你头上,顶的都是什么猪脑子?”

    这是什么无妄之灾?朱高煦顿时懵了,“爹,儿子不懂,向四弟请教也有错吗?”

    “你比你四弟大多少,他都能明白的事儿,你就想不通,别人点拨了你都想不通,你蠢成这样,还一天到晚和你大哥争,你哪点争得过他?”朱棣嫌弃起一个人来,那是真嫌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脑子,还想着害人,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底气?”

    这就是过分了啊!

    朱高煦气得浑身发抖,也委屈得眼泪汪汪,“爹,儿子脑子不好使,是儿子的错吗?”

    “不是你的错还是谁的错?我和你娘生了你们四个,要蠢都蠢,你看看你四弟,你蠢难道是老子的原因?”

    眼看这架要吵起来了,一边是自己爹,一边是想要投靠自己的兄长,这就不仅仅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事了,朱高燨清了清嗓子,从中劝解,“二哥,爹要进应天府,本就是谋逆大罪,不能太不占理,将来史书上记上一笔就很不好了,爹就故意在薛岩回去之后,让吴杰把咱们的粮草给抢了,如此一来,朱允炆出尔反尔,就不占理了。”

    朱高煦惊得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无缘无故的,好好的粮草能够丢了,原来是爹故意这么做的,这也太……”

    “咳咳!”朱高燨眼见他爹的脸黑得像锅底了,忙咳嗽两声,将朱高煦后边的“阴险”两字给吞了,“爹,看在二哥性子本来就耿直,没什么坏心的份上,您也别生气了。”

    要说谁最了解朱棣,无疑是朱高燨这个常年被朱棣带在身边的老儿子了,朱高燨知道,方才他爹的心里是动了杀心的,朱高燨把话一说,朱棣难免羞愧,恼羞成怒下,就迁怒到了朱高煦这个来告阴状,煽风点火的儿子头上。

    这也是朱棣为何毫不留情面地骂朱高煦的缘故。

    朱棣一脚朝朱高煦踹过去,怒道,“还不滚!”

    从爹的营帐里出来,朱高燧不服气地道,“爹也太偏心了,看看爹对四弟,再看看爹对我们俩,二哥,你说,四弟怎么那么会讨爹的喜欢呢?”

    同样是儿子,他们俩不讨爹的喜欢,不是爹的问题,而是四弟的毛病,四弟真是会巴结爹啊!

    朱高煦再蠢,也听出了这言外之意,他心知肚明,兄弟四个,眼下已经分成了两派,三弟是毫无疑问要站大哥了,而他肯定是要跟着四弟混,要么四弟支持他,要么他挺四弟。

    朱高煦没好气地道,“你和我冲锋陷阵,能杀死几个人?你要是有四弟那本事,爹也会喜欢你!”

    他用手指头点着朱高燧道,“我告诉你,你不许欺负四弟,这世上,除了爹和娘,我谁都不服,只服四弟!”

    朱高燧将二哥的手指头推开,他慢条斯理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四弟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神鬼手段?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吗?”

    朱高煦摇摇头,“没办法,四弟从小就比别人聪明,那是你和我都赶不上的,你说,你天天吃糖,你能弄出白砂糖吗?弄不出来吧,四弟就能弄出来,他小时候就喜欢摆弄火铳和大炮,他弄出更好的火铳和大炮,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朱高燧见游说朱高煦不成功,也很明白,二哥已经是坚决站在了四弟那边了,就不知道,二哥是得了四弟的支持,还是四弟得到了二哥的支持。

    朱高炽根本不敢让那封朝廷来信过夜,刻不容缓地让人绑了送信的锦衣卫千户张安,带着那封没有拆开的信,送到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将信打开看了一眼,气得直发抖,朱允炆这一手离间父子之情的阴谋实在是恶毒至极,命人囚禁张安。

    最后的决战时刻,已经越来越近了,看似没有一场场大仗,实则,双方都在做准备。

    大同守将房昭引兵入紫荆关,攻保定诸县,驻兵易州西水寨,西水寨在万山之中,房昭此举明显是想要据险而打一场持久战,并对北平造成威胁。

    吴杰这边也派了都指挥发韦谅领兵一万,为房昭押送粮草。

    朱棣派张玉和谭渊领兵三万,截掠南军粮草,并命朱荣以兵五千围定州,之后,朱棣亲自率领其余燕军,约十万,带着大炮冲锋枪和火铳,走沛县,到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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