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9 今日百无禁忌
“越位，黑三越位，裁判你瞎了吗？”
“白七拦住他，拦住他，犯规会不会，犯规战术，铲他……”
“干的漂亮，白七你就是白队的救世主……”
观看台上，陈景恪朝着赛场大呼小叫丝毫不顾形象，周围人纷纷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坐在他周围的程怀亮、秦怀道等人，都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小兕子虽然没有动，却也用小团扇遮住半张小脸，大眼睛很是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激动。
陈景恪似乎毫无所觉，还问其他人道：“哎，你们怎么都这么安静啊，踢的很精彩呀。”
李泰讪笑道：“很精彩，很精彩，我喜欢安静，你高兴就好。”
其他人也连忙道：“对对对，我们喜欢安静。”
陈景恪暗暗摇头，其实他很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矜持，帝后都在看台上，难免会多了一层顾虑。
可看球看的就是氛围，加上这些人对足球规则又是一知半解，如果氛围不够热烈，真的很枯燥无味。
且观众的态度也很影响球员的发挥，他能明显看得出来，球员动作有点僵硬失误非常多。
一直这么下去可不太好，他邀请李世民来看球赛的目的也要大打折扣。
不行，必须要作出改变。
想到这里他起身来到场地，让徐山鹰吹了暂停哨。
不理会疑惑的众人，他又来到李世民身边，道：“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您准许。”
李世民也很好奇他想做什么，就饶有兴趣的道：“说说看。”
陈景恪道：“为彰显陛下君臣同乐之仁心，臣请陛下准许球场之上百无禁忌。”
一旁的魏征下意识的就想反对，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处境，心中暗叹一声又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朝堂变了，皇帝变了，勋贵们也变了，一切都变得他看不懂猜不透。
皇帝到底在谋算什么？勋贵又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支持皇帝？那天的会议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去年，不，好像是前年。
仔细算一算，好像一切都是紫霄观建立之后。
紫霄观？
他心中一动，莫非真的和他们有关？
想一想紫霄观出现之后都带来了什么改变，道教革新、医术革新、印刷术、活字印刷术、各种水力机械……
等等，魏征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白糖和玻璃不会也紫霄观贡献出来的吧？还有南方盛产稻米的小国，莫非也是紫霄观告诉皇帝的？
还有传说中的火炮、新式海船、炮舰等等。
虽然孙思邈的医术很高明，还救活了皇后，可也不至于把嫡公主许给他的弟子。
更何况这个弟子还身兼两门宗祧，也就是说嫡公主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这就更奇怪了。
之前许多人都在奇怪，帝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如果那些新技术都是出自紫霄观，一切都说的通了。
用女儿就能换到这些技术，别说一个嫡女，就算十个八个都有大把的人愿意。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皇帝和勋贵们的这一次改变是不是也和紫霄观有关？
越想他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么，作为紫霄观唯一传人的陈景恪，肯定也知道些什么。
看来有必要去拜访一下他了。
陈景恪还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魏征就惦记上自己了，此时他的心思都在这场球赛上。
李世民虽然很不喜欢百无禁忌这个词，但也明白陈景恪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同意下来。
还是那句话，他很想看看陈景恪能把一场球赛玩出什么花来。
“谢陛下。”陈景恪行了一礼，然后来到充当观众的百骑司将士们面前。
这个世界最懂足球的无疑就是眼前这群人，最近一个月百骑司天天都举行球赛，他们每天当观众，对规则之类的了解很清楚。
而且观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球赛，不是球迷也成球迷了。
平时他们看球赛的时候，也非常的有激情，大吼大叫的。今天因为大人物太多放不开，估计也是憋的不轻。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打消这些人的顾虑，让他们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比赛中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大声问道：“刚才圣人的话你们听到了吗？今日君臣同乐百无禁忌。”
“拿出你们平时的热情，给球场上的战友加油鼓劲儿，让他们踢出更好的比赛。”
“这场球赛的意义你们都懂，我想你们也不愿意咱们数月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吧？”
众人的表情有些变化，可依然不敢说话。
陈景恪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又说道：“支持白队的坐到这边来，支持黑队的坐到这边来……每个人都必须选一支队伍支持。”
这下将士们倒没有再墨迹，很快就根据自己的喜好分好了队伍。
巧合的是，双方的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一。
陈景恪继续说道：“现在大声给你们支持的战队加油。”
结果大家都无声的看着他。
这时敬恒言大致看出了他想做什么，作为白队的负责人，他跑到白队观众这边大喊道：“兄弟们，跟我喊。”
“白队，加油。”
有人带头，将士们没有再矜持，大声喊道：“白队加油。”
“没有吃饭吗？大声点。”
“白队加油。”
“我听不见。”
“白队加油。”
另一边盛厉卫也不甘示弱，大喊道：“黑队加油。”
早就忍不住的黑队观众也大声喊道：“黑队加油。”
“白队加油。”
“黑队加油。”
这种互相拉号子较劲儿，百骑司的将士们实在太熟悉了。
自陈景恪接手以后，他们平时训练、休息表演节目的时候经常使用，所以喊起来也没有丝毫压力。
越喊他们心中的顾虑就越少，最后完全放开了，呼喊声更加的热烈。
球场上的球员们听到熟悉的加油声，也是士气大振。
不过陈景恪觉得这样还不够，想了想又说道：“哪一方支持的队伍赢了，所有人三天顿顿有肉。”
“哪一方支持的队伍输了，不但没肉吃，还要洗三天茅厕。”
这种奖惩说起来影响并不大，但它背后代表的荣誉却让人无法不重视。
关键是把观众的利益和比赛联系在了一起，能让他们更好的代入比赛中去。
果不其然，听到奖惩机制后大家的眼神马上就变了，加油声也更加激烈。
同时也有人把这个奖惩告诉了场上的球员，他们的态度也马上就有了转变。
原本就是一场给帝后看的表演，现在又加上观众和战友们的荣誉，想不好好踢都不行了。
这要是表现的不好，不光是丢人那么简单，以后如何面对战友和支持者？
原本很平和的眼神里多了一簇火苗。
比赛再次开始，场上的拼抢比刚才更加的激烈，仔细看就会明白，双方多了一丝火气。
陈景恪也没有闲着，一会儿跑到黑队观众席带节奏，一会儿又跑到白队观众席带节奏。
随着比赛的进行，场下的观众也越来越热烈。给对方喝倒彩，给自己支持的球队加油，指责裁判眼瞎等等。
李世民等人也看的热血沸腾，球赛似乎也比刚才更加的有吸引力，此时他们终于明白陈景恪想要的是什么了。
只不过自持身份，他们还是有些放不开，只是默默的看着比赛。
直到陈景恪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房遗爱最先忍不住跟着他大喊起来，然后程怀亮、秦怀道等人也放下了顾虑，跟着喊了起来。
最后就连高阳和城阳两个女的都忍不住大喊起来。
这下其他小辈也终于忍不住都跟着一起喊起了加油，就连李承乾都不例外。
毕竟是太子，长孙无垢有些担忧他这样失态会给人留下不够端庄的印象，就想要去阻止。
李世民却摇摇头道：“不用，以前我觉得他有点闷，现在看来还是不缺热血和激情的，随他去吧。”
长孙无垢想了想，也认同的点点头。
连太子都加入了呐喊的行列，氛围就变得更加热烈起来。球场上的球员们也彻底放开了顾虑，各种小手段都使了出来。
比如诱导别人犯规，比如采用犯规战术救球之类的。
虽然这么做往往会招致观众席的骂声，但效果很明显。
总之，球场上的氛围终于达到了陈景恪想要的效果，他心中松了口气，重新坐好喘口气。
然后就发现小兕子崇拜的看着他，就说道：“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小兕子重重点头，道：“嗯，哥哥最厉害了。”
陈景恪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那我教你如何欣赏球赛好不好。”
小兕子高兴的道：“好。”
于是他就一点一点给她讲解足球的规则，当然，只是最简单的规则，让她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有现成的比赛作为例子，小兕子很快就掌握了足球的一些基本规则。再加上他时不时的讲解，已经能欣赏比赛了。
在陈景恪的鼓励下，她还不顾形象的大声喊加油。这种犹如违反禁忌的感觉，让她兴奋的小脸通红。
只是高呼了几次之后，她有些不舒服，‘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刚咳了两声，似乎想到什么赶紧捂住嘴巴，小心的看了陈景恪一眼。
陈景恪心中一沉，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道：“大声喊很容易嗓子痒痒导致咳嗽的，你再喊的时候小点声就好了。”
小兕子连忙点头，道：“我……咳咳……知道了。”
陈景恪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嗓子痒咳几下就好了，你捂嘴干嘛，忍着多难受呀。”
小兕子小声道：“每次我咳嗽娘亲都会很担心，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陈景恪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个回答，她才多大竟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这就是俗称的懂事的让人心疼吗？可，小孩子心事太重并不是好事啊。
而且她这种身体不舒服，就强忍着不让人知道的行为也很危险，万一是高血压或者哮喘复发就麻烦了。
必须要纠正她的这种想法。
于是他就说道：“亲人之间相互关心是应该的呀，不只是你，兄长姐姐妹妹们谁不舒服了，圣人和姨母都会担心的。”
“但是你身体不舒服了瞒着不说，其实是错误的。”
小兕子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哪里有错。
陈景恪耐心的解释道：“生病了必须要吃药，不吃药就会越来越严重，最后不治而亡，你说是不是？”
小兕子想了想，点头道：“是。”
陈景恪继续道：“你生病了，我们肯定会担心。可如果你生病不告诉我们，最后越来越严重，我们是不是会更加担心？”
小兕子继续点头。
“你生病了，及时告诉我们，赶紧找御医吃药好了，我们就担心一会儿。”
“如果你不告诉我们，越来越严重，最后找医生吃很久的药才能好，我们就会担心很久很久。”
“你说是提前告诉我们，让我们担心一会儿好。还是不告诉我们，让我们担心更长时间好？”
小兕子恍然大悟，愧疚的道：“应该告诉你们……对不起，我错了。”
陈景恪欣慰的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哪里不舒服了就赶紧告诉我们。”
小兕子道：“嗯，以后哪里不舒服了，我就告诉娘亲。”
陈景恪表扬道：“小兕子真乖，咱们继续看比赛吧。”
看着兴致勃勃给球员加油的小兕子，陈景恪心中沉甸甸的。同时遗传了双亲的疾病，她的病情一直是大家都牵挂的事情。
李世民和长孙无垢把她许给自己，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希望自己照顾她，这一点他一直都很清楚。
只是前世史书记载她十二岁病故，他就一直以为是十一二岁的时候遗传病才爆发。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的病应该早就发作了，只是史书上没有记载罢了。
毕竟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史书留给她的篇幅非常有限。
但不论前世她的病情是如何发展的，这一世可能都会有所不同，不能太过于相信前世的记载。
她的咳嗽有可能只是喊的太大声导致的不适，也有可能是哮喘发作的前兆，必须要重视起来。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向了龙首原皇家猎场的深处，天花的研究已经进行了四个月，也该出结果了。
等师父出来，赶紧让他给小兕子看一看。
“白七拦住他，拦住他，犯规会不会，犯规战术，铲他……”
“干的漂亮，白七你就是白队的救世主……”
观看台上，陈景恪朝着赛场大呼小叫丝毫不顾形象，周围人纷纷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坐在他周围的程怀亮、秦怀道等人，都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小兕子虽然没有动，却也用小团扇遮住半张小脸，大眼睛很是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激动。
陈景恪似乎毫无所觉，还问其他人道：“哎，你们怎么都这么安静啊，踢的很精彩呀。”
李泰讪笑道：“很精彩，很精彩，我喜欢安静，你高兴就好。”
其他人也连忙道：“对对对，我们喜欢安静。”
陈景恪暗暗摇头，其实他很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矜持，帝后都在看台上，难免会多了一层顾虑。
可看球看的就是氛围，加上这些人对足球规则又是一知半解，如果氛围不够热烈，真的很枯燥无味。
且观众的态度也很影响球员的发挥，他能明显看得出来，球员动作有点僵硬失误非常多。
一直这么下去可不太好，他邀请李世民来看球赛的目的也要大打折扣。
不行，必须要作出改变。
想到这里他起身来到场地，让徐山鹰吹了暂停哨。
不理会疑惑的众人，他又来到李世民身边，道：“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您准许。”
李世民也很好奇他想做什么，就饶有兴趣的道：“说说看。”
陈景恪道：“为彰显陛下君臣同乐之仁心，臣请陛下准许球场之上百无禁忌。”
一旁的魏征下意识的就想反对，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处境，心中暗叹一声又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朝堂变了，皇帝变了，勋贵们也变了，一切都变得他看不懂猜不透。
皇帝到底在谋算什么？勋贵又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支持皇帝？那天的会议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去年，不，好像是前年。
仔细算一算，好像一切都是紫霄观建立之后。
紫霄观？
他心中一动，莫非真的和他们有关？
想一想紫霄观出现之后都带来了什么改变，道教革新、医术革新、印刷术、活字印刷术、各种水力机械……
等等，魏征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白糖和玻璃不会也紫霄观贡献出来的吧？还有南方盛产稻米的小国，莫非也是紫霄观告诉皇帝的？
还有传说中的火炮、新式海船、炮舰等等。
虽然孙思邈的医术很高明，还救活了皇后，可也不至于把嫡公主许给他的弟子。
更何况这个弟子还身兼两门宗祧，也就是说嫡公主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这就更奇怪了。
之前许多人都在奇怪，帝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如果那些新技术都是出自紫霄观，一切都说的通了。
用女儿就能换到这些技术，别说一个嫡女，就算十个八个都有大把的人愿意。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皇帝和勋贵们的这一次改变是不是也和紫霄观有关？
越想他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么，作为紫霄观唯一传人的陈景恪，肯定也知道些什么。
看来有必要去拜访一下他了。
陈景恪还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魏征就惦记上自己了，此时他的心思都在这场球赛上。
李世民虽然很不喜欢百无禁忌这个词，但也明白陈景恪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同意下来。
还是那句话，他很想看看陈景恪能把一场球赛玩出什么花来。
“谢陛下。”陈景恪行了一礼，然后来到充当观众的百骑司将士们面前。
这个世界最懂足球的无疑就是眼前这群人，最近一个月百骑司天天都举行球赛，他们每天当观众，对规则之类的了解很清楚。
而且观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球赛，不是球迷也成球迷了。
平时他们看球赛的时候，也非常的有激情，大吼大叫的。今天因为大人物太多放不开，估计也是憋的不轻。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打消这些人的顾虑，让他们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比赛中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大声问道：“刚才圣人的话你们听到了吗？今日君臣同乐百无禁忌。”
“拿出你们平时的热情，给球场上的战友加油鼓劲儿，让他们踢出更好的比赛。”
“这场球赛的意义你们都懂，我想你们也不愿意咱们数月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东流吧？”
众人的表情有些变化，可依然不敢说话。
陈景恪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又说道：“支持白队的坐到这边来，支持黑队的坐到这边来……每个人都必须选一支队伍支持。”
这下将士们倒没有再墨迹，很快就根据自己的喜好分好了队伍。
巧合的是，双方的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一。
陈景恪继续说道：“现在大声给你们支持的战队加油。”
结果大家都无声的看着他。
这时敬恒言大致看出了他想做什么，作为白队的负责人，他跑到白队观众这边大喊道：“兄弟们，跟我喊。”
“白队，加油。”
有人带头，将士们没有再矜持，大声喊道：“白队加油。”
“没有吃饭吗？大声点。”
“白队加油。”
“我听不见。”
“白队加油。”
另一边盛厉卫也不甘示弱，大喊道：“黑队加油。”
早就忍不住的黑队观众也大声喊道：“黑队加油。”
“白队加油。”
“黑队加油。”
这种互相拉号子较劲儿，百骑司的将士们实在太熟悉了。
自陈景恪接手以后，他们平时训练、休息表演节目的时候经常使用，所以喊起来也没有丝毫压力。
越喊他们心中的顾虑就越少，最后完全放开了，呼喊声更加的热烈。
球场上的球员们听到熟悉的加油声，也是士气大振。
不过陈景恪觉得这样还不够，想了想又说道：“哪一方支持的队伍赢了，所有人三天顿顿有肉。”
“哪一方支持的队伍输了，不但没肉吃，还要洗三天茅厕。”
这种奖惩说起来影响并不大，但它背后代表的荣誉却让人无法不重视。
关键是把观众的利益和比赛联系在了一起，能让他们更好的代入比赛中去。
果不其然，听到奖惩机制后大家的眼神马上就变了，加油声也更加激烈。
同时也有人把这个奖惩告诉了场上的球员，他们的态度也马上就有了转变。
原本就是一场给帝后看的表演，现在又加上观众和战友们的荣誉，想不好好踢都不行了。
这要是表现的不好，不光是丢人那么简单，以后如何面对战友和支持者？
原本很平和的眼神里多了一簇火苗。
比赛再次开始，场上的拼抢比刚才更加的激烈，仔细看就会明白，双方多了一丝火气。
陈景恪也没有闲着，一会儿跑到黑队观众席带节奏，一会儿又跑到白队观众席带节奏。
随着比赛的进行，场下的观众也越来越热烈。给对方喝倒彩，给自己支持的球队加油，指责裁判眼瞎等等。
李世民等人也看的热血沸腾，球赛似乎也比刚才更加的有吸引力，此时他们终于明白陈景恪想要的是什么了。
只不过自持身份，他们还是有些放不开，只是默默的看着比赛。
直到陈景恪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房遗爱最先忍不住跟着他大喊起来，然后程怀亮、秦怀道等人也放下了顾虑，跟着喊了起来。
最后就连高阳和城阳两个女的都忍不住大喊起来。
这下其他小辈也终于忍不住都跟着一起喊起了加油，就连李承乾都不例外。
毕竟是太子，长孙无垢有些担忧他这样失态会给人留下不够端庄的印象，就想要去阻止。
李世民却摇摇头道：“不用，以前我觉得他有点闷，现在看来还是不缺热血和激情的，随他去吧。”
长孙无垢想了想，也认同的点点头。
连太子都加入了呐喊的行列，氛围就变得更加热烈起来。球场上的球员们也彻底放开了顾虑，各种小手段都使了出来。
比如诱导别人犯规，比如采用犯规战术救球之类的。
虽然这么做往往会招致观众席的骂声，但效果很明显。
总之，球场上的氛围终于达到了陈景恪想要的效果，他心中松了口气，重新坐好喘口气。
然后就发现小兕子崇拜的看着他，就说道：“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小兕子重重点头，道：“嗯，哥哥最厉害了。”
陈景恪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那我教你如何欣赏球赛好不好。”
小兕子高兴的道：“好。”
于是他就一点一点给她讲解足球的规则，当然，只是最简单的规则，让她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有现成的比赛作为例子，小兕子很快就掌握了足球的一些基本规则。再加上他时不时的讲解，已经能欣赏比赛了。
在陈景恪的鼓励下，她还不顾形象的大声喊加油。这种犹如违反禁忌的感觉，让她兴奋的小脸通红。
只是高呼了几次之后，她有些不舒服，‘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刚咳了两声，似乎想到什么赶紧捂住嘴巴，小心的看了陈景恪一眼。
陈景恪心中一沉，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道：“大声喊很容易嗓子痒痒导致咳嗽的，你再喊的时候小点声就好了。”
小兕子连忙点头，道：“我……咳咳……知道了。”
陈景恪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嗓子痒咳几下就好了，你捂嘴干嘛，忍着多难受呀。”
小兕子小声道：“每次我咳嗽娘亲都会很担心，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陈景恪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个回答，她才多大竟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这就是俗称的懂事的让人心疼吗？可，小孩子心事太重并不是好事啊。
而且她这种身体不舒服，就强忍着不让人知道的行为也很危险，万一是高血压或者哮喘复发就麻烦了。
必须要纠正她的这种想法。
于是他就说道：“亲人之间相互关心是应该的呀，不只是你，兄长姐姐妹妹们谁不舒服了，圣人和姨母都会担心的。”
“但是你身体不舒服了瞒着不说，其实是错误的。”
小兕子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哪里有错。
陈景恪耐心的解释道：“生病了必须要吃药，不吃药就会越来越严重，最后不治而亡，你说是不是？”
小兕子想了想，点头道：“是。”
陈景恪继续道：“你生病了，我们肯定会担心。可如果你生病不告诉我们，最后越来越严重，我们是不是会更加担心？”
小兕子继续点头。
“你生病了，及时告诉我们，赶紧找御医吃药好了，我们就担心一会儿。”
“如果你不告诉我们，越来越严重，最后找医生吃很久的药才能好，我们就会担心很久很久。”
“你说是提前告诉我们，让我们担心一会儿好。还是不告诉我们，让我们担心更长时间好？”
小兕子恍然大悟，愧疚的道：“应该告诉你们……对不起，我错了。”
陈景恪欣慰的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哪里不舒服了就赶紧告诉我们。”
小兕子道：“嗯，以后哪里不舒服了，我就告诉娘亲。”
陈景恪表扬道：“小兕子真乖，咱们继续看比赛吧。”
看着兴致勃勃给球员加油的小兕子，陈景恪心中沉甸甸的。同时遗传了双亲的疾病，她的病情一直是大家都牵挂的事情。
李世民和长孙无垢把她许给自己，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希望自己照顾她，这一点他一直都很清楚。
只是前世史书记载她十二岁病故，他就一直以为是十一二岁的时候遗传病才爆发。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的病应该早就发作了，只是史书上没有记载罢了。
毕竟只是一个公主而已，史书留给她的篇幅非常有限。
但不论前世她的病情是如何发展的，这一世可能都会有所不同，不能太过于相信前世的记载。
她的咳嗽有可能只是喊的太大声导致的不适，也有可能是哮喘发作的前兆，必须要重视起来。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向了龙首原皇家猎场的深处，天花的研究已经进行了四个月，也该出结果了。
等师父出来，赶紧让他给小兕子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