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离弦的眼神就开始游离。

    这件事情,纪长安是不让他说的。

    “好啊,你不说,那就没冬瓜盅!你走吧,我得睡了,这深更半夜的,耽误我睡觉!”宋团圆打了个哈欠。

    “别别别,我们再商量一下!”郝离弦被郝老头折磨得实在是疯了,生怕宋团圆真的睡觉,一下子就拉住了宋团圆的手臂。

    这会儿院子里,纪长安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天行毒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出去了这十几日,每日里都在奔波,查探情况。今日回来得太晚了,他本想睡下,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宋团圆,就想着来瞧一眼,刚进院子,就见门上有两个人影在那拉拉扯扯,都快抱到一起了。

    纪长安心里一惊,眸色一暗。

    一起前来的大山一瞧,忍不住哎呀叫了一声:“这是进盗贼了?”

    大山就要上前。

    就在两人上前的时候,里面传来宋团圆的声音:“不行,真的不行!”

    “就在一次,真的就这一次,咱们是什么关系,真的没有关系的,都想了这么久了!”郝离弦的声音也响起来。

    大山一下子站住,回眸望向自家公子。

    纪长安的脸色都青了。

    “那个公子,我先去忙,您……”大山见形势不好,赶紧开溜。

    纪长安铁青着脸,啪的一声将房门踹开。

    这会儿郝离弦正趁着宋团圆的手臂不放呢,房门一下子被人踹开,倒将两人吓了一跳。

    “十一,你可回来了!”郝离弦一见纪长安,赶紧上前,就想着诉苦。

    这主意是纪长安想出来的,郝离弦受了大半个月的罪,他自然想要跟纪长安叨叨两句。

    纪长安眼神闪烁,没说话,只是薄唇紧紧抿着。

    “十一,你快救救我,我爹非要吃南瓜盅,我连夜跑回来让师妹给我做,没有想到师妹非要问我爹为何会诈死的事情,我不能说的,你要求的不是么,所以我正求她呢!”

    纪长安眼神闪烁了一下,紧紧抿着的唇角慢慢的松弛开,他抬眸望着宋团圆说道;“我也饿了,顺便给我一起做着吧!”

    宋团圆皱眉,本想拒绝,但是见他削瘦了一圈的脸,又有些不忍心。

    纪长安瘦了,也因为瘦,五官更加立体,眼睛更加深邃,目光望着她,总觉着能将人勾进去一样。

    “你还没吃饭?这都什么时辰了?”宋团圆忍不住说道,立刻转身出去。

    纪长安慢慢松弛开的唇角立刻上翘,之前的疲惫、怨气,一瞬间全都消失殆尽了。

    郝离弦皱眉,不悦地望着纪长安:“我这拉扯了半天,师妹不肯做,你一回来,只是一句话就行了?”

    纪长安上前坐下来:“我与你不同!”

    郝离弦皱眉:“哪里不同?”

    “你是师兄啊,而我是更不一样的人!”纪长安撇撇唇,还有些小得意。

    “怎么不一样的人?”郝离弦更不明白了,一下子又恍然大悟,“哦,债主,那三十万两银子的生意!”

    纪长安淡淡的笑笑没说话。

    两刻钟之后,宋团圆将冬瓜盅端上去,纪长安一个,郝老头一个。

    郝离弦瞪了瞪眼睛;“为啥没我的?”

    “你没说要吃!”宋团圆说道。

    “我也连夜赶路,我也饿呢!”郝离弦抚了抚肚子。

    宋团圆将晚膳剩下的葱油饼撕了一块给郝离弦,“吃块油饼垫垫吧!“

    郝离弦一下子呆住,转脸就看到纪长安从冬瓜盅里捞出一只鲍鱼来。

    郝离弦再瞧瞧自己的葱油饼,唇角哆嗦了一下,将葱油饼一丢,立刻冲到纪长安的面前。

    纪长安眼疾手快,赶紧忍不住朝着那冬瓜盅干净利落的打了个喷嚏。

    “纪十一,你……”郝离弦气得浑身哆嗦。

    “好了好了,逗你的,这个是你的,师父的那个我早就包好了!”宋团圆将另外一个冬瓜盅推到郝离弦的面前。

    郝离弦这才高兴,赶紧捧住那冬瓜盅,先满足地喝了一口汤。

    那汤鲜、香,入口丝滑,怪不得老头子日日地惦记呢,味道真的绝了。

    纪长安慢悠悠地喝着,原本嗓子有些干疼,这会儿也熨帖多了。

    “这么久你去哪里了?”宋团圆见纪长安的脸色舒缓了一些,也就问道,“可是因为蒙六的事情?”

    郝离弦一边吃,一边抬头盯着纪长安瞧,似乎也在等答案。

    “那个谭掌柜将药运到了地枢国边境,天行毒也是从那边蔓延的。这边距离天城近,可能还不受影响,地枢国那边已经泛滥了,传播速度很快!”纪长安说道。

    郝离弦皱眉:“有证据跟玉昆有关系吗?”

    纪长安摇摇头:“暂时没有,但是这瘟疫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天城来!”

    “天城外已经有了!”宋团圆说道,“今日我刚才从城外回来,一个姓崔的老人,得的就是天行毒,我已经给他用了人中黄,暂时是见效的,还要看明日的情况!”

    “传播速度这么快?”纪长安皱眉。

    宋团圆点头:“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与玉昆、梁王有关,怕最后控制不住!”

    这病毒变异,谁也说不定。

    纪长安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我师父诈死,是不是也与这件事情有关系?”宋团圆问道。

    纪长安点了点头:“郝神医之前中毒,我们就怀疑是玉昆与梁王所为,所以就暂时让郝神医诈死,这样才能让他们露出马脚,可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纪长安一开始只是猜测,没有想到梁王与玉昆真的拿百姓的安危做登上那个位子的垫脚石。

    “这件事情我得去告诉程王,现在能阻止梁王的只有程王!”纪长安站起身来,又有些不舍得那冬瓜盅里的浓汤,又坐下喝了一大口之后,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纪长安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郝离弦一眼:“你不走?”

    郝离弦还在慢悠悠地吃鲍鱼呢,“我还没吃完!”

    “端着走,不然一会儿冷了,不好吃了,郝神医还折腾!”纪长安说着,上前就替郝离弦拿着冬瓜盅。

    郝离弦只得跟上出门。

    纪长安勾勾唇角,反正他不能让郝离弦再单独与宋团圆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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