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集团总部会议室

    “这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呀,小贺总当真是不减当年贺董事长的风采。”

    “小贺总提出的这个方案真的是太棒了,一旦实施下去,我相信不出两个月,哦不,一个月,甚至是半个月以内,就可以让我们贺氏集团更上一层楼。”

    “我就说小贺总当真是天生的经商奇才,这才刚来公司短短几天,虽然对公司的业务还不太熟练,但是啊,这提出的设想,可是对公司未来的发展有着巨大的帮助啊。”

    贺书源坐在会议室最前方的椅子上,面带笑容的听着贺氏所有高层对他的恭维。

    他原本以为让那个老头子躺在病床上口不能言语,身体不能动了以后,他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够将贺氏集团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谁知道这才两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凭靠自己卓越的经商才能,收服了这一众贺氏集团的高层。

    虽然他对于集团内部具体的业务构造和经营范围都还不甚了解,但是没有关系,他提出的几个设想得到了集团上下所有人的一致好评。

    就算是他没有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企划案,只是嘴皮子上下动了动,说出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他才是贺氏集团的掌权人,就像古代的皇帝一样,他只负责发布命令就是,具体的实施还是要手底下的人去办的。

    对于众人接二连三的吹捧和彩虹屁,贺书源很是受用,他就知道,多年的蛰伏不是没有效用的,即使是没有了老头子的把控,他依旧可以将贺氏集团管理的很好。

    虽然内心骄傲的不得了,但他却还是表现出了一副谦虚的样子,贺书源轻轻垂下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各位叔叔还是不要这样夸我了,我会骄傲的,对于集团内部我还是有很多不太懂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还请各位叔叔一定要指出来,不吝赐教。”

    “小贺总当真是说笑了,放远看去我们江城现在所有排得上名字的企业,家族里有哪一个小辈能够和小贺总媲美”

    “就是就是,小贺总这种妄自菲薄的话可就不要再说了,我们相信在小贺怎么带领下,我们贺氏很快就到达在江城所有企业可望而不可即的顶峰。”

    “哈哈哈哈”贺书源大笑一声,“叔叔当真是折煞我了,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这段时间就要辛苦叔叔们了。”

    “当然当然,我们和贺氏一容具容,一损皆损,我们还指望着小贺总能够带着我们赚大钱呢。”

    贺书源被一众恭维的话语说的几乎是有些飘飘然,他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走路都带着风,转身吩咐跟在身旁的秘书,“看看最近还有什么需要我签字的文件,全部都拿过来。”

    贺书源在一众员工的彩虹屁里,逐渐地迷失了自己。

    贺父原本是打算等贺书源高考完了以后再将他带到公司历练的,现在的贺书源还不是原剧情当中那个在底层干了两年,又跟在贺父身边,被他手把手教导了三年的小贺总。

    此刻的他对于公司的一切都不了解,从未真正掌过权势,不曾理解商场上尔虞我诈,贺书源就这般有些天真的以为公司上下所有人真的被他的才华所打动,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彻底地认可了他这个小贺总。

    在众人有意识的哄骗之下,贺书源便也将公司的总裁这个职务想象的过于简单,以为不过就是在几个合同上签签字,然后开开会,顺便再提出几个意见罢了。

    “是。”秘书跟在他的身后毕恭毕敬,“贺总,最近要签这么多的文件,当真是辛苦了。”

    贺书源唇边染上了一抹笑意,“不辛苦,不辛苦,还是你们辛苦,我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跑腿的事情都交给你们了,能辛苦什么呢。”

    贺书源自顾自地向前走着,他以为自己这般体贴下属的话语说出来之后,会让秘书更加的感恩戴德,越发劳心劳力地为他工作。

    在贺书源沾沾自喜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秘书眼眸微沉,望着贺书源的背影满是嘲讽。

    贺书源离开后的会议室里,原本面带讨好的各个高层全部都变了脸色。

    讽刺,鄙视,白眼,种种瞧不起贺书源的眼神在他们脸上交织盘旋。

    “我呸”方才夸贺书源夸得最起劲的一个高层直接翻了个白眼,“还没成年的小毛崽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幸亏是提前听从了云先生的建议,要不然啊,还不知道我们将会有多大的损失呢。”

    “谁说不是呢,”一名两鬓染着斑白的中年男子轻微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这贺书源竟然不是老贺亲生的儿子,得亏云先生提前给我们打了预防针,要不然我们劳劳碌碌多年,岂不是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副总坐在躺椅上翘起了二郎腿,“老贺那个女儿也才十五岁吧,小姑娘恐怕还连公司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惜了,老贺劳心劳累这么多年,终究是要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呦,老张,”一男子面带笑容地看向了副总,“瞧你这话说的,既然这么为老贺可惜,要不你去教教那个小姑娘怎么掌握公司”

    “嗨呀,”副总轻轻叹了口气,“老李你可就不要笑话我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贺已经这样了,我们没有让一个母不清父不详的孽种把公司都给蚕噬了过去,就已经是对得起老贺了。”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商场如战场,战场上刀剑可是不长眼,只要自己能够取得这场战争最终的胜利,至于过程中是否误伤了什么人,那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哥有人找你。”

    云励寒一开门就看见了靠在门口挤眉弄眼的云安安,“哥,最近怎么老有这种三四十岁的老大叔来找你,你是不是偷偷摸摸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励寒莞尔,清冷的嗓音如山间融化的清泉般悦耳动听,“你觉得呢”

    云安安撇了撇嘴,撅起的嘴角几乎都能够挂起一个酱油瓶,“不说拉倒,菲菲姐最近也是神神叨叨的,反正你们都忙,就我一个太清闲了呗。”

    云励寒也不恼,就像小时候那般轻轻揉了揉匀安安的脑袋,他知道,这是云安安自小的经历导致她心里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对自己依赖感太重,“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怎么成天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云安安抱着云励寒的手臂撒娇,“那我不管,就算我七老八十了,我也是你的妹妹。”

    云励寒无奈,对于这种软乎乎的小姑娘,他终究是下不下狠心。

    修长的双腿迈开,淡淡的嗓音也随之传来,“既然这么好奇,那就跟过来吧。”

    “哎”云安安仿佛是一只挨饿许久的小兽,突然间看见了令她垂涎欲滴的肉,一双眸子猛然间睁大了,似有星子一般闪着细碎的光,“来啦”

    议客厅里,纪庚的视线从上到下将兄妹两个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一遍,随后他有些疑惑地询问道,“不知道云博士是怎么样会想到建立这样一个天网的”

    原本以为过去了十年的时间,他能够将当初的那件事情彻底的遗忘,却未曾想到,再次见到云励寒的时候,当年的那颗名为怀疑的种子再次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云励寒眸光直勾勾地对上了纪庚,他的视线里是说不出的从容,“纪警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我和妹妹可是在人贩子手里走了一遭,若不是因着他们自己吃东西食物中毒了,恐怕我和妹妹还不知道要在哪里受罪呢。”

    “也许是以己度人吧,这么多年,我致力于研究天网,就是希望这世间拐卖妇女儿童的罪犯能够少一些。”

    云励寒的一席话将纪庚整个人噎的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多年来,他一直暗中在观察着这对兄妹,但却从未见过他们做出任何奇怪的事情。

    妹妹仿佛已经彻底地将过去忘记,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一般,按部就班的上学。

    而哥哥

    纪庚发现十年前才七岁的云励寒他就有些看不懂,如今的云励寒,他更看不懂了。

    面前的这个青年似乎是有着超高水平的智商,任谁也无法想象,才十七岁的他已经是博士在读,用了几年的时间,就已经研究出了震惊整个国安局的天网。

    天网系统一旦能够普及,那么,这个国家所有一切拐卖妇女儿童的阴暗一面都将无所遁形,这对于所有的人贩子来说,都是一个致命性的研究成果。

    而现在,上局派他来接触这个青年,就是因为当初他与他有一面之缘,或许他能够用最小的代价从青年的手中获取天网系统。

    “喂”云安安见纪庚一直沉默不语,便挑起了话头,“你来找我哥哥,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纪庚这才从沉思中抬起头,随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代表国家想要和你谈谈这个天网系统的归属。”

    云励寒眸色不变,依旧漠然,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纪庚万分欣喜,“这天网系统我原本就打算上交国家,只不过目前刚刚研发出来,还未通过测试阶段。”

    “那太好了”纪庚神色激动,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就想要去握云励寒的手,却被云励寒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沉浸于获得好消息当中的纪庚并未发现云励寒的动作。

    三十来岁的他因常年作战在一线,鬓角早已生出了些许的皱纹,此刻笑容弥散在他整张脸上,使得眼尾也带上了层层叠叠的褶皱,衬得他越发的年老了起来。

    只不过纪庚一双眸子却非常有神,里面闪着晶亮的光,望着云励寒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待他万分珍贵的姑娘。

    云励寒淡淡的开口,“要不你先冷静一下”

    “哦,”纪庚一拍脑门,然后又坐在了沙发上,“我太高兴了,让你们见笑了哈。”

    随后他话锋一转,“不知道现在这天网系统测试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运用到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

    听了这话,云励寒收起了那一抹淡然,神情也开始变得严肃,开始娓娓道来,“是这样”

    夕阳坠落在天边,将天际的云霞全部染成了绯色,大片大片金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洒进来,惹了一室的温柔。

    并不刺目的阳光直直照上了纪庚的眼睫,虽未曾带来些许的不舒服,却让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再次睁眸,却发现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恍然起来,淡金色的霞光里,青年侃侃而谈所说的话语,皆是在为了国家的未来。

    云励寒终于停下,端起面前早已凉透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再次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淡然眼眸,“纪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纪庚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有了。”不知道为何,明明坐在眼前的青年只有十七岁,却无端的带给了他一种国安局那种人物才有的压迫感。

    “既然已经全部都聊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在国安局等着云博士,期待天网问世的那一天。”

    云励寒若无其事地垂下眸子,仿佛这个让国安局高层都为之震惊的系统不是出自他手一般,“纪警官慢走。”

    云励寒将纪庚送到了门口,“纪警官开车来的吗,需不需要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纪庚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摁了一下,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大众闪起了车灯,“我开车了。”

    云励寒冲他挥了挥手,“纪警官路上注意安全。”

    纪庚轻轻应了一句,随后走向了自己的车子,但却在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他又回过了头,幽深的眸光直直地撞进了云励寒的眼底,“当年小山村里的案子和那些人贩子中毒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原本纪庚是想要放弃深究这件事情的,毕竟案子已经结了,他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两件事情和云励寒有关,但是身为一名警察下意识的直觉,让他不得不将视线放在了云励寒的身上。

    多年过去,当初的瘦弱男孩已经长成了引起国家机关重视的博士,可就是因为云励寒如此高超的智商,让他不得不再次将他与当年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青年望着他的眼眸不躲不闪,幽深的眸子里骤然间放出了一抹令纪庚感到毛骨悚然的光。

    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却又真实存在着的冰冷的气息,带着纯粹到极点的恶意,在青年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稍纵即逝,甚至是迅速的让纪庚是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然而,接下来青年的话却让纪庚感到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遍体生寒。

    云励寒唇角微微扬起了一抹优雅的弧度,甚至是眉眼中也带上了笑意,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怎么看都透露着一种诡异。

    薄薄的唇瓣启启合合,淡漠的嗓音吐露出几个冰冷的字眼,“你有证据吗”

    霎那间,纪庚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一根弦彻底的断裂开来,他想要说话,张了张口,却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他就像一个木偶一般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纪庚才扬起了头颅,“是啊,没有证据。”

    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坐上了自己的驾驶座,“都过去了,云博士以后也要好好生活。”

    这么多年,他未曾找到任何的证据,今天询问一番,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而已,他今天得到了一个似有若无的答案,但是却也确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当初紧追着这对兄妹不放,也不过是担心他们以后会报复社会,毕竟经历了那样不公平的待遇,且又有那样超高的智商,一旦出来危害社会,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但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所担心的一切,终究是未曾发生,更甚至是,那个青年研究出了天网,是想要造福国家,造福百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便够了。

    汽车的发动机传出一阵轰鸣,尾气喷洒出来,片刻后,连车带人一起消失在了云励寒的视野。

    云励寒望着那辆轿车驶去的方向,微微垂下了眼帘,“好好生活,谁又不曾期待”

    可原剧情中的赵三月和云安安,都没有等到迟来的正义。

    从头听到尾的云安安还有些云里雾里,“哥,你和纪警官在打什么哑迷,我怎么听不明白他是怀疑到我们身上了吗”

    云励寒再次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要,向前看”

    云安安一蹦一跳的跟着云励寒走回了别墅,迎门遇见了从里面出来的孟菲,她猛地冲过去,搂住了孟菲的腰,满脸都是骄傲,“哥研究出了一个天网系统,可以将全天下所有的人贩子都抓起来,以后啊,就再也不会有被拐卖的妇女和儿童了。”

    霎那间,孟菲崇拜的眼眸直勾勾的望向了云励寒,“天哪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云励寒还未来得及说话,孟菲就已经拔腿冲进了别墅,“爸妈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哥哥真的是太厉害了,他竟然研究出来了那个可以抓住人贩子的天网”

    很快的,别墅里就传出来了两道欣喜的声音,“真的吗这么棒啊”

    “孟姐,你不用煮晚饭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要带孩子们出去好好搓一顿。”

    喜悦传遍了整个别墅,云励寒唇角也染上了一抹笑意,看着忙忙碌碌的两个妹妹和孟市长夫人,云励寒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但既然他们愿意,那就随他们去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贺母怒视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彪形大汉,“什么时候我出趟门都不行了你们已经推三阻四这么多天了,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的话,信不信我让书源辞退你们”

    贺母自从贺父生病住院那天被贺书源安排着送回了贺家,她和贺听琴就再也没有踏出过别墅一次,每次想要出门的时候都会被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拒绝阻止,她今天强行从管家那里冲了过来,却不曾想,竟是又被保镖给拦住了去路。

    然而,无论贺母怎样的威逼利诱,那两个保镖始终都不为所动。

    “行,”贺母脸上浮现起一抹阴翳,“你们是觉得我们家老贺生病住院了,我就命令不动你们了是不是我现在就给书源打电话,看我让他怎么收拾你们”

    贺母回到客厅后,猛地将手里的包砸向了地面,巨大的声响吵醒了吗在楼上睡觉的贺听琴,她趴在楼梯上看着发飙的贺母,“妈你怎么了”

    贺母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睡睡睡,就知道睡。”

    贺听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呢”

    贺母将自己整个人都扔进了沙发里,“你给你哥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自从你爸爸生病住院了,这家里的保镖是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这都快半个月了,还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出门。”

    贺母怒火从生,“我非要让你哥把那几个保镖给开除了不可。”

    贺听琴下意识地开口,“你叫他回来有什么用那些保镖还不都是他安排的。”

    “什么”

    贺母的尖叫声唤醒了贺听琴的意识,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把贺书源想要隐藏的话给说了出来,“没有,妈你听错了。”

    但贺母却不是她能够轻易哄骗的,“你跟我说清楚,你妈我还没有老糊涂呢。”

    这么多天贺书源一次家都没有回,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贺书源,只不过是多年来对贺书源的疼爱,让贺母下意识的忽视了这个可能性而已。

    而现在,贺听琴脱口而出的话语,让贺母再也骗不了自己,“你跟我说清楚什么,叫做这些保镖都是你哥安排的”

    贺听琴几乎是有些欲哭无泪,但是面对贺母的追问,她实在是隐瞒不下去了,“就是你想的那样,贺书源他已经知道他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了,爸爸之所以中风出院,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被气的。”

    “你疯了吗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贺母几乎要被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女儿给气死。

    然而,贺听琴面对贺母的质问,顶撞的话语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了贺书源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你都隐瞒了十年了,凭什么来怪我”

    贺母抓起手边的杯子就向着贺听琴的方向扔去,“你知不知道你隐瞒的这段时间耽误了多少事情”

    贺听琴尚且还年轻,她不知道她们母女二人一直被软禁在别墅里,贺书源在外能够做些什么,但贺母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的。

    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在滴血,她从未想过当年隐瞒这件事情会造成如今这样让她痛不欲生的场面,贺母几乎是将这件事情的后果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了贺听琴。

    “你觉得,如今我们母女二人还有什么优势吗”

    “一旦他贺书源彻底的掌握了贺氏集团,这个家就再也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贺听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她的脑子疯狂的转动,突然,一个让她感到万分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妈我有办法了,只要我们能够证明贺书源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他就没有资格再去掌握贺氏集团。”

    贺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谈何容易”

    但贺听琴脸上却带着笑容,她激动地开口,“不,可以的,我当时在西餐厅撞上了一个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他和爸爸年轻的时候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我原本以为那是爸爸的私生子,但如今看来,他非常有可能就是我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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