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13.炎族
有了身份，就相当于有了名片。
有了名片，就可以根据名片的价值进行相对友好的沟通。
因此，石破天的口吻非常客观，一点都没有质问陆渊的意思，虽然说石族人都有点傻傻的，喜欢用力量解决一切问题，但这种做法只能说明他们不喜欢处理麻烦，以及不懂处理麻烦的方法，最基本的情商，他们还是拥有的：
“容我托大，以兄弟相称。”
“陆渊兄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石破天，是石族的人。”
“这位是我的妹妹石瑶，以及我们石族的这几名族人，还有我本人，共同构成了这只小队。”
“不知道陆渊兄弟是误入这里，还是为什么而来的？”
“这里比较危险。”
“看在远古八族……”
“准确的说，是远古七族……”
“总之，看在咱们都是人族，而且也算是同气连枝的份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帮你的？”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询问。
但也是一种隐晦的试探。
当然，对于这种试探，陆渊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如果他是石破天，在这种情况下询问对方的来意，也是在无法判断对方具体身份的前提下能想到的绝佳方法，几乎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因此，陆渊也就没表示出不耐烦。
点点头，真实的不绝对：“由于我是一名七品炼药师，需要炼制一种丹药，其中一味药引就是八阶天妖凰的精血，考虑到天妖凰一族性情高傲，等同于斗尊的八阶天妖凰精血实在不好弄到手，就想着来这边碰碰运气，看看能否从师姐手里弄到一些，如果不能的话，也想试试能否捡漏，毕竟这边的战况是意料之中的惨烈，偶尔陨落一只斗尊级别的天妖凰，非常正常。”
石破天的表情欲言又止。
石瑶等人的表情也一欲言又止。
平心而论，他们是不怕天妖凰一族的。
但也要看具体的对手是谁。
如果是凤清儿和九凤这种斗尊，他们肯定招惹不起，实力上的差距太悬殊，哪怕凤清儿和九凤把他们杀了，只要能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他们石族的少族长也绝对不会为了他们和天妖凰一族开战，毕竟，他们目前的对手通通是太虚古龙一族，为了大局必须退步，当然，天妖凰一族那边也要付出一定的诚意。
因此，这个忙，他们真的帮不了！
不过，他们可以帮另一个忙！
引荐！
“炎族和天妖凰一族发生过冲突。”
“如果陆渊兄弟走不通你那位师姐凤清儿的路，或许可以试着走一走炎族的路，他们手里应该有数量不等的天妖凰精血，以及罕见的天妖凰尸体。”
“不过，如果到了那个地步，陆渊兄弟可就别说风雷阁的身份了，最好也别提古族的事，炎族的少族长火稚曾在私下里多次抨击过古薰儿，相反，丹塔和星陨阁的身份更能得到炎族的尊重。”
“在很早以前，远古八族里就有过一句话，叫做药炎不分家，因为炎族的火比一般的火强，不少炼药师都曾拜访过炎族，从炎族的族长和长老手里换取火种，所以炎族和丹塔的关系一直不错，星陨阁那边则是因为药尊者出自药族，别管药族内部发生了什么矛盾，两族之间的关系还是不会变的，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忠告。”
石破天拍着胸膛，实话实说。
虽然刚刚风大闪了舌头，但幸好他没把话说的太满。
尴尬的把刚刚的询问扔到脑后。
刚想开口补充两句，尝试挽救一下自己丢光的面子，却没想到在他的感知中，忽然出现了数道极其特殊的空间波动！
“不好！”
“警戒！”
石破天和这支小队中的另一名斗宗同时叫道。
当然，在他们喊叫的时候，这四道空间斩击已经撕开了森林和飞行路上的一切阻碍物，向他们劈头盖脸的砸来。
但石破天等人没注意到的是，这几道空间斩击都避开了陆渊，没把陆渊这个孤零零的外人算在内。
客观的说，袭击者很有分寸。
冤有头，债有主。
盯着石族的人往死了打。
对于不是石族的人，看都不看。
可惜……
“他们刚回答完我的问题。”
陆渊的声音还没落下，这四道已经飞行到石破天等人面前的空间斩击，就纷纷被一股更隐晦的空间波动抵消掉了，由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波动过于隐晦，除了这几名对空间造诣极高的袭击者之外，石破天等人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场虎头蛇尾的袭击就已经结束了。
“别逼我动粗。”
“干脆一点，从林子里走出来，我有话想问你们。”
“我不需要你们推出一个代表。”
“我要的是看见你们所有人。”
“如果在十个数之后还没人出来或出来的不全，就不要怪我痛下杀手了，现在我要开始数了。”
过于悬殊的差距让四名躲藏在林中的袭击者纷纷动摇。
如果实力差距不大，他们还可以试着赌一赌，但刚刚那种隐晦的空间波动，已经在空间的造诣上完全碾压了他们，在一名掌握了空间之力的强者面前，只要你掌握的力量层次没超过对方的层次，几乎可以放弃一切跑路的念头了。
和修为高低没有太大关系。
哪怕他们是斗圣，只要层次的差距依旧存在，他们的速度就不可能超过对方，也不可能从对方手下跑掉。
当然，如果他们是斗圣，对方也不太可能敢抓他们。
应该是他们抓对方。
但被对方凭借层次上的差距甩掉。
而人类对于空间的领悟力，一向是弱于太虚古龙一族对空间的领悟力，所以，当在空间的层次上出现差距时，他们一定不可能战胜对方。
说实话，这四名化为人形的太虚古龙还在默默感谢自己。
感谢自己刚刚出手时没把这个疑似斗尊的人类囊括在内。
不然，现在或许连谈的机会都没有。
在陆渊数到三的时候，第一名来自于太虚古龙一族的青年站了出来。
看着石破天等人充满杀意的目光，脸上写满了无奈，但没怀揣侥幸。
数到五时，又是两名青年站了出来。
数到七时，最后那名少女才走了出来。
陆渊也停下了念数字的举动。
四名太虚古龙一族的斗宗，排成一排。
虽然没有双手抱头，但也不敢有反抗。
“陆渊兄弟，请把他们移交给我，石族愿意和你成为朋友！”
石破天毫不犹豫的开出了筹码。
这几十名太虚古龙一族的散兵游勇已经给他们石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亡，仅仅是第一天，在石族不知情的前提下，就损失了一百三十多位斗皇和斗王。
要知道，来断龙谷参加战斗的都是各个家族的嫡系，就算不是嫡系，也是各个家族的自己人。
好比古族和黑湮军。
又好比魂族和魂殿。
如果黑湮军全灭，对古族来讲确实是一个伤筋动骨的损失，但还不至于让古族遭到灭族之位，毕竟，黑湮军里的大部分成员都是从追随古族的附属家族里抽取出来的精英子弟，极少一部分，才是古族子弟，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翎泉和古青阳，翎泉就是外族子弟，古青阳才是古族的根本。
翎泉的升级之路是加入黑湮军，在黑湮军中攀爬，最后找个古族的妻子，如果有能力，就会娶妻，如果没能力或能力不够，则会入赘，因此，在第二代，也就是翎泉儿子的这一代，如果是娶妻，家族和古族之间的联系会更紧密，如果是入赘，儿子也能有个更好的起点。
反观古青阳，根本不需要。
他进入黑湮军，就是奔着黑湮军的主帅黑湮王去的，作为执掌古族所有附属家族力量的黑湮王，是古族内的第二人，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因此，从一开始，两者的身份就决定了两者发展上限不同。
魂族和魂殿也是一个道理。
魂殿的管理层是谁？
确实是魂族人。
但魂殿的基础是谁？
是大批量被驯服的灵魂和一部分愿意成为魂殿走狗的修炼者。
魂族可以没有魂殿。
但魂殿不能没有魂族。
因此，黑湮军死光了没问题，但古族年青一代死光了就有问题了，魂殿死光了也没问题，但魂族年青一代死光了，第二天就会被古族施以高压政策，这种局势，已经到了古族完兑子战术都不会输的地步，古族显然会用人数和未来堆死魂族。
从之前雷族和魂族的战场上就能粗略的看出局势。
魂族死的人多吗？
多！
少族长魂风都死了！
但魂族一共死了多少人？
死了将近一千人！
一千人，是魂族目前在斗王、斗皇、斗宗、斗尊四个阶段中，三分之一的总量，换句话说，魂族目前虽然没有断代，但在未来的二十年到五十年内，新生代的力量会比其他古族少三分之一，只有到五十年后，目前是斗者、斗师、大斗师、斗灵这一批婴幼儿成长起来，才能弥补战力缺失。
这还是远古八族中实力最强的魂族。
石族可比不上魂族的家大业大。
一百三十多名斗皇和斗王的折损，虽然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也堪比一场大战之后的伤亡。
而且，这只是第一天的折损数字。
虽然第二天石族紧闭大门。
但在必要的耳目上还是必须派遣的。
于是，又折损了二十多名斗皇和斗王。
两天，一百五十名左右的斗皇和斗王死亡，这种损失，已经达到了让石族少族长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因此，完全可以说，石族上下对这几十名散兵游勇的斗宗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把这些太虚古龙千刀万剐。
这也是石破天为什么敢给出承诺。
如果一个友谊能换来四名斗宗级别的太虚古龙的性命，这个友谊哪怕摆到石族少族长面前也没有过错！
至于陆渊有没有可能不给……
石破天必须承认，确实有……
但如果他不要这些太虚古龙身上的财物和资源，任由陆渊搜刮，他只要四只活着的太虚古龙，他认为，陆渊一定会卖给他一个面子，或顺水推舟！
可惜，他的面子没有紫妍大！
“这件事，告一段落。”
陆渊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的空间。
从里面拿出了一片龙鳞。
拿在手上，对这四名一下子就松懈下来的太虚古龙吩咐道：“既然你们已经失去了指挥，体系也都被打没了，因此，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服从我的命令。”
三名青年单膝跪地。
剩下的那名少女则有些较真。
“我需要确认一下真伪！”
少女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陆渊把手里的龙鳞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接住，在石破天等人茫然的目光中，打量了片刻，最后单膝跪地，把手中的龙鳞举过头顶，表达出了自己的臣服之意：“少族长信物在此，北龙岛千乘月，听命！”
“陆渊兄弟……”
石破天习惯性的叫出这个称呼。
随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懒得纠正，继续质问道：“你站在太虚古龙那边？”
“还是说，古族、丹塔、风雷阁和星陨阁站在了太虚古龙那边？”
石瑶的脸上似乎写满了问号。
一句话，拉满了石族阵营的警惕性。
好在，陆渊没有对他们出手的意思，淡定的看了石破天等人一眼，用最简单的语言总结道：“我和太虚古龙一族的少族长紫妍是朋友，不代表我就不能和古族的古薰儿成为朋友了，我代表的只是我自己，看在你们还算礼貌的份上，就不动手了，萍水相逢即可。”
当然。
在回答完石族一行人的问题之后。
陆渊没去管石破天等人能不能消化。
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另一件事上：“联系你们所有能联系上的同伴，随我去核心区支援紫妍。”
“是！”
四名化作人形的太虚古龙点点头。
撕开空间，写了几张纸条，扔进了这些疑似早就开辟出来的空间通道里，作为远程的联络手段。
真身则留在原地。
根据陆渊的询问，回答相应的问题。
比如炎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成功让陆渊站在太虚古龙一族的视角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
“八字不合。”
“先是和天妖凰一族结仇。”
“又打散了太虚古龙一族的队伍。”
“跟古族还不对付。”
“确切的说，高层关系还可以，就是以火稚为首的小辈，看不起古薰儿，曾多次议论过古薰儿。”
陆渊摸着下巴。
在心中已经选好了杀鸡儆猴中的鸡。
有了名片，就可以根据名片的价值进行相对友好的沟通。
因此，石破天的口吻非常客观，一点都没有质问陆渊的意思，虽然说石族人都有点傻傻的，喜欢用力量解决一切问题，但这种做法只能说明他们不喜欢处理麻烦，以及不懂处理麻烦的方法，最基本的情商，他们还是拥有的：
“容我托大，以兄弟相称。”
“陆渊兄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石破天，是石族的人。”
“这位是我的妹妹石瑶，以及我们石族的这几名族人，还有我本人，共同构成了这只小队。”
“不知道陆渊兄弟是误入这里，还是为什么而来的？”
“这里比较危险。”
“看在远古八族……”
“准确的说，是远古七族……”
“总之，看在咱们都是人族，而且也算是同气连枝的份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帮你的？”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询问。
但也是一种隐晦的试探。
当然，对于这种试探，陆渊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如果他是石破天，在这种情况下询问对方的来意，也是在无法判断对方具体身份的前提下能想到的绝佳方法，几乎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因此，陆渊也就没表示出不耐烦。
点点头，真实的不绝对：“由于我是一名七品炼药师，需要炼制一种丹药，其中一味药引就是八阶天妖凰的精血，考虑到天妖凰一族性情高傲，等同于斗尊的八阶天妖凰精血实在不好弄到手，就想着来这边碰碰运气，看看能否从师姐手里弄到一些，如果不能的话，也想试试能否捡漏，毕竟这边的战况是意料之中的惨烈，偶尔陨落一只斗尊级别的天妖凰，非常正常。”
石破天的表情欲言又止。
石瑶等人的表情也一欲言又止。
平心而论，他们是不怕天妖凰一族的。
但也要看具体的对手是谁。
如果是凤清儿和九凤这种斗尊，他们肯定招惹不起，实力上的差距太悬殊，哪怕凤清儿和九凤把他们杀了，只要能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他们石族的少族长也绝对不会为了他们和天妖凰一族开战，毕竟，他们目前的对手通通是太虚古龙一族，为了大局必须退步，当然，天妖凰一族那边也要付出一定的诚意。
因此，这个忙，他们真的帮不了！
不过，他们可以帮另一个忙！
引荐！
“炎族和天妖凰一族发生过冲突。”
“如果陆渊兄弟走不通你那位师姐凤清儿的路，或许可以试着走一走炎族的路，他们手里应该有数量不等的天妖凰精血，以及罕见的天妖凰尸体。”
“不过，如果到了那个地步，陆渊兄弟可就别说风雷阁的身份了，最好也别提古族的事，炎族的少族长火稚曾在私下里多次抨击过古薰儿，相反，丹塔和星陨阁的身份更能得到炎族的尊重。”
“在很早以前，远古八族里就有过一句话，叫做药炎不分家，因为炎族的火比一般的火强，不少炼药师都曾拜访过炎族，从炎族的族长和长老手里换取火种，所以炎族和丹塔的关系一直不错，星陨阁那边则是因为药尊者出自药族，别管药族内部发生了什么矛盾，两族之间的关系还是不会变的，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忠告。”
石破天拍着胸膛，实话实说。
虽然刚刚风大闪了舌头，但幸好他没把话说的太满。
尴尬的把刚刚的询问扔到脑后。
刚想开口补充两句，尝试挽救一下自己丢光的面子，却没想到在他的感知中，忽然出现了数道极其特殊的空间波动！
“不好！”
“警戒！”
石破天和这支小队中的另一名斗宗同时叫道。
当然，在他们喊叫的时候，这四道空间斩击已经撕开了森林和飞行路上的一切阻碍物，向他们劈头盖脸的砸来。
但石破天等人没注意到的是，这几道空间斩击都避开了陆渊，没把陆渊这个孤零零的外人算在内。
客观的说，袭击者很有分寸。
冤有头，债有主。
盯着石族的人往死了打。
对于不是石族的人，看都不看。
可惜……
“他们刚回答完我的问题。”
陆渊的声音还没落下，这四道已经飞行到石破天等人面前的空间斩击，就纷纷被一股更隐晦的空间波动抵消掉了，由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波动过于隐晦，除了这几名对空间造诣极高的袭击者之外，石破天等人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场虎头蛇尾的袭击就已经结束了。
“别逼我动粗。”
“干脆一点，从林子里走出来，我有话想问你们。”
“我不需要你们推出一个代表。”
“我要的是看见你们所有人。”
“如果在十个数之后还没人出来或出来的不全，就不要怪我痛下杀手了，现在我要开始数了。”
过于悬殊的差距让四名躲藏在林中的袭击者纷纷动摇。
如果实力差距不大，他们还可以试着赌一赌，但刚刚那种隐晦的空间波动，已经在空间的造诣上完全碾压了他们，在一名掌握了空间之力的强者面前，只要你掌握的力量层次没超过对方的层次，几乎可以放弃一切跑路的念头了。
和修为高低没有太大关系。
哪怕他们是斗圣，只要层次的差距依旧存在，他们的速度就不可能超过对方，也不可能从对方手下跑掉。
当然，如果他们是斗圣，对方也不太可能敢抓他们。
应该是他们抓对方。
但被对方凭借层次上的差距甩掉。
而人类对于空间的领悟力，一向是弱于太虚古龙一族对空间的领悟力，所以，当在空间的层次上出现差距时，他们一定不可能战胜对方。
说实话，这四名化为人形的太虚古龙还在默默感谢自己。
感谢自己刚刚出手时没把这个疑似斗尊的人类囊括在内。
不然，现在或许连谈的机会都没有。
在陆渊数到三的时候，第一名来自于太虚古龙一族的青年站了出来。
看着石破天等人充满杀意的目光，脸上写满了无奈，但没怀揣侥幸。
数到五时，又是两名青年站了出来。
数到七时，最后那名少女才走了出来。
陆渊也停下了念数字的举动。
四名太虚古龙一族的斗宗，排成一排。
虽然没有双手抱头，但也不敢有反抗。
“陆渊兄弟，请把他们移交给我，石族愿意和你成为朋友！”
石破天毫不犹豫的开出了筹码。
这几十名太虚古龙一族的散兵游勇已经给他们石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亡，仅仅是第一天，在石族不知情的前提下，就损失了一百三十多位斗皇和斗王。
要知道，来断龙谷参加战斗的都是各个家族的嫡系，就算不是嫡系，也是各个家族的自己人。
好比古族和黑湮军。
又好比魂族和魂殿。
如果黑湮军全灭，对古族来讲确实是一个伤筋动骨的损失，但还不至于让古族遭到灭族之位，毕竟，黑湮军里的大部分成员都是从追随古族的附属家族里抽取出来的精英子弟，极少一部分，才是古族子弟，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翎泉和古青阳，翎泉就是外族子弟，古青阳才是古族的根本。
翎泉的升级之路是加入黑湮军，在黑湮军中攀爬，最后找个古族的妻子，如果有能力，就会娶妻，如果没能力或能力不够，则会入赘，因此，在第二代，也就是翎泉儿子的这一代，如果是娶妻，家族和古族之间的联系会更紧密，如果是入赘，儿子也能有个更好的起点。
反观古青阳，根本不需要。
他进入黑湮军，就是奔着黑湮军的主帅黑湮王去的，作为执掌古族所有附属家族力量的黑湮王，是古族内的第二人，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因此，从一开始，两者的身份就决定了两者发展上限不同。
魂族和魂殿也是一个道理。
魂殿的管理层是谁？
确实是魂族人。
但魂殿的基础是谁？
是大批量被驯服的灵魂和一部分愿意成为魂殿走狗的修炼者。
魂族可以没有魂殿。
但魂殿不能没有魂族。
因此，黑湮军死光了没问题，但古族年青一代死光了就有问题了，魂殿死光了也没问题，但魂族年青一代死光了，第二天就会被古族施以高压政策，这种局势，已经到了古族完兑子战术都不会输的地步，古族显然会用人数和未来堆死魂族。
从之前雷族和魂族的战场上就能粗略的看出局势。
魂族死的人多吗？
多！
少族长魂风都死了！
但魂族一共死了多少人？
死了将近一千人！
一千人，是魂族目前在斗王、斗皇、斗宗、斗尊四个阶段中，三分之一的总量，换句话说，魂族目前虽然没有断代，但在未来的二十年到五十年内，新生代的力量会比其他古族少三分之一，只有到五十年后，目前是斗者、斗师、大斗师、斗灵这一批婴幼儿成长起来，才能弥补战力缺失。
这还是远古八族中实力最强的魂族。
石族可比不上魂族的家大业大。
一百三十多名斗皇和斗王的折损，虽然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也堪比一场大战之后的伤亡。
而且，这只是第一天的折损数字。
虽然第二天石族紧闭大门。
但在必要的耳目上还是必须派遣的。
于是，又折损了二十多名斗皇和斗王。
两天，一百五十名左右的斗皇和斗王死亡，这种损失，已经达到了让石族少族长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因此，完全可以说，石族上下对这几十名散兵游勇的斗宗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把这些太虚古龙千刀万剐。
这也是石破天为什么敢给出承诺。
如果一个友谊能换来四名斗宗级别的太虚古龙的性命，这个友谊哪怕摆到石族少族长面前也没有过错！
至于陆渊有没有可能不给……
石破天必须承认，确实有……
但如果他不要这些太虚古龙身上的财物和资源，任由陆渊搜刮，他只要四只活着的太虚古龙，他认为，陆渊一定会卖给他一个面子，或顺水推舟！
可惜，他的面子没有紫妍大！
“这件事，告一段落。”
陆渊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的空间。
从里面拿出了一片龙鳞。
拿在手上，对这四名一下子就松懈下来的太虚古龙吩咐道：“既然你们已经失去了指挥，体系也都被打没了，因此，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服从我的命令。”
三名青年单膝跪地。
剩下的那名少女则有些较真。
“我需要确认一下真伪！”
少女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陆渊把手里的龙鳞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接住，在石破天等人茫然的目光中，打量了片刻，最后单膝跪地，把手中的龙鳞举过头顶，表达出了自己的臣服之意：“少族长信物在此，北龙岛千乘月，听命！”
“陆渊兄弟……”
石破天习惯性的叫出这个称呼。
随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懒得纠正，继续质问道：“你站在太虚古龙那边？”
“还是说，古族、丹塔、风雷阁和星陨阁站在了太虚古龙那边？”
石瑶的脸上似乎写满了问号。
一句话，拉满了石族阵营的警惕性。
好在，陆渊没有对他们出手的意思，淡定的看了石破天等人一眼，用最简单的语言总结道：“我和太虚古龙一族的少族长紫妍是朋友，不代表我就不能和古族的古薰儿成为朋友了，我代表的只是我自己，看在你们还算礼貌的份上，就不动手了，萍水相逢即可。”
当然。
在回答完石族一行人的问题之后。
陆渊没去管石破天等人能不能消化。
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另一件事上：“联系你们所有能联系上的同伴，随我去核心区支援紫妍。”
“是！”
四名化作人形的太虚古龙点点头。
撕开空间，写了几张纸条，扔进了这些疑似早就开辟出来的空间通道里，作为远程的联络手段。
真身则留在原地。
根据陆渊的询问，回答相应的问题。
比如炎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成功让陆渊站在太虚古龙一族的视角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
“八字不合。”
“先是和天妖凰一族结仇。”
“又打散了太虚古龙一族的队伍。”
“跟古族还不对付。”
“确切的说，高层关系还可以，就是以火稚为首的小辈，看不起古薰儿，曾多次议论过古薰儿。”
陆渊摸着下巴。
在心中已经选好了杀鸡儆猴中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