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轻轻松松
—————————————————————————————————
“嗯，对。我这边准备再带一个人一起过去。不是灰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仁挂断电话，瞥了眼已经在和森敦士交接工作的北岛，知道这次不带她过去是肯定不行。
只是……在无人岛待上两三天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这要是去其他地方一起玩，那陆仁绝不会推辞。
可无人岛上面，安全性且不说，那居住环境就没眼看。
蚊虫是肯定的，甚至还可能有蛇。
再加上这个所谓的甲子园企划根本就是瞎编出来的，真要抱着某种期待跑过去，最后也只是空欢喜一场。
陆仁觉得，北岛此次同行的目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种。
侦探甲子园这么大的噱头，一听就适合写几篇稿子扔在网上。
特别是如果网友对最后的冠军有不同看法的话，讨论的越激烈，所带来的流量也就越大。
可事情真不是那么一回事，企划本身就是假的。本该发生的杀人案，陆仁也准备提前给它掐灭。
就算真过去也是白跑一趟。
算了，一会过去再说吧。
陆仁依稀记得，无人岛上面的房间不够来着。
反正毛利他们最后就没有一起跟着上岛。只要理由充分，把北岛留在那问题应该也不大。
“仁哥，我这边处理好了。”
“行，那我开车带你过去。”
北岛摇摇头，“不，你把车钥匙给我，让我来开车。”
“你来开车？”陆仁直接愣住，以前一起出去都是他在开车，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有驾照。”
“可你穿的鞋子不太方便吧？”
北岛上班时间穿的是商务装，除去西装上衣和套裙外，脚上还踩着一双高跟鞋。
虽然鞋根不算特别高，但穿着高跟鞋开车依旧很危险。
“也是，稍等我一下。”北岛转身走进自己办公室。
过了片刻她再走出来的时候，脚上就变成了一双平底运动鞋。
“我办公室有放的备用鞋。”
“好吧。”见北岛已经做到这份上了，陆仁也没再坚持，把钥匙递给她。
出了报社，看着北岛熟练地把车倒出来，陆仁松了口气，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系好安全带后，陆仁出声道：“咱们现在去东京湾，我和他们约好了在那碰头。”
“行。”
车子缓缓启动，并且开的很稳，这也让陆仁彻底放下心来。
虽说北岛有驾照，可有驾照和会不会开车其实是两回事。
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陆仁从没见过北岛开车，自然也就不清楚车技如何。
还有就是车子的问题，他这辆保时捷，定位是跑车。这要是换辆SUV，比如他那辆耐操的雷克萨斯，陆仁都不会说有多担心。
好在北岛的技术确实不错。想来也是，认识这么久了，陆仁从来没见过北岛主动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硬要说的话，唯一一件比较冒险的事情，还是搞网络新媒体。这还是他提议拉着北岛干的。
只是北岛干的无比投入，他却是有点甩手掌柜的意思。交的那几篇稿子，还是北岛主动开口和他要的。
他本身事情多是一方面，无法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写作中。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总归不太好。
“等正式发售以后，我每周都会多写几篇稿子，你挑合适的，把它们上传到网站上。”
“这个事再说吧，不着急。”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陆仁的预料，他开始怀疑北岛是不是在说气话。就因为他先前一直摸鱼拖稿。
“我以前写的是有点少了，后续我肯定多交点的稿子。”
“仁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后来也想过这个事。虽然新媒体是咱们两个人的事，但这个事光靠咱们俩个是完全不行的。咱们得再找些帮手。”
“我不是和你说过，东报的实习生和新人随便用嘛？”陆仁眉头一拧，“佐藤清不让你用？还是佐藤正义这个二代目在背后捣鬼？”
佐藤正义是佐藤清的儿子，东报的下一任接班人。陆仁和他打的交道并不算多。但就凭感觉来说，他的为人要比佐藤清更好一些。
“都不是。缺的不是干杂活的人。而是像仁哥你这样，有内容输出的人。我后来一直在考虑这个事，在想咱们网站的后续发展方向。”
“虽说咱们挂着东报的牌子，但我也知道，咱们要做的事和东报本身关系并不大。仁哥你想的也是从自身利益出发，而不是考虑东报的利益。”
“对。”
对于这一点，陆仁承认起来毫无心理负担，“随着网络的发展，新媒体是未来媒体的发展方向。我不想让咱们的努力最终为东报做嫁衣。”
当然，绝大部分是北岛在努力。陆仁其实无所谓。
他上辈子已经卷到穿越异世界了，这辈子只想躺平摸鱼。
别人重生回来，从零开始打造商业帝国。陆仁没有这个心气，而且也不敢确定自己百分百就能成功。
第一个吃螃蟹的是勇士，但他并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如果一种商业模式如果真的被证实有利可图。那就资本的逐利性而言，大鳄绝对会蜂拥而至，一股脑的挤进来。
惨烈的厮杀下，最终活下来的那个才能笑到最后。
并不是说有先见之明就一定能成功。
别人或许是不会做，难不成还不会抄？
不然某企鹅是怎么发家，一步步做大的。
只是这些没必要和北岛说，她其实也不是不懂，只是自信自己能成功，并且在一直为此付出努力。
这是件好事。
北岛：“既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咱们就得做出属于自己的东西来，而不是完全的依附东报。不然以后真正做大，依旧只是东报在新媒体领域的代言人。”
“没错。”
“再者说，佐藤社长他们对我其实很不错。虽说是为了自己利益考虑，但也不能去损害他们的利益。不能为了内容输出，从而直接照搬东报当天的新闻。”
“东报当天的新闻需要花钱买报纸才能看。可网站为了点击率和流量，只能是免费供大家阅读。一边是花钱看报，一边是免费看。那大家要都免费看，报纸销量就会下降。”
“你说的也有道理。”陆仁同样认可北岛的想法，佐藤清虽然挺不当人，挺不是个东西。但也必须承认，佐藤清对他确实没得说。
陆仁不想被东报摘果子，但也同样没想让东报利益受损。
网站需要内容输出，同时不能让东报利益受损，那就只能想个双赢的法子。
“有广告商找你投放广告嘛？”
“投放广告？这个事并不在我的负责范围内。仁哥你的意思是……”北岛很快反应过来，“在网站上投放广告？”
“没错。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上所投放的广告，都是为了让人看到，吸引潜在顾客。说到底，咱们的网站目前缺少的就是把流量变现的能力。”
“咱们可以去谈一些广告商，让他们在咱们的网站上投放广告。有了实际收益，就可以和东报签署一份合同。”
“咱们可以以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买下东报新闻的网络发售权。这样咱们就有了内容输出，东报也不吃亏。”
北岛考虑了一阵，“仁哥你说的其实没错。只是咱们现阶段做不到。网站的后台数据不是很理想。只能说是刚有起色。这样的数据怕是很难吸引到广告商。”
“而且投放广告这个事同样需要慎重考虑。咱们平时看电视的时候，看到插播的广告同样反感。我想这个道理同样可以沿用到网站上。”
“现在就搞广告的话，我担心会失去本就不多的用户。”
“这倒也是，初期还是得先把口碑积累起来。以后再考虑变现的事情。”
“不过仁哥你说的和东报签新闻合同这事，我觉得可以做。不光如此，还可以开放读者投稿渠道，让他们来充当创作者。一经采纳，给予相应的奖励。”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研究发现，网络最大优势就在于，信息的传播速度以及毫无顾忌近乎零成本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很多在现实中沉默寡言的人，一上网就变了样。”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直接充当创作者，鼓励他们表达些更有价值的内容。上传的稿子可以交由东报实习生来审核。这样也能提前锻炼锻炼他们，而不是整天给前辈端茶倒水，打扫卫生。”
“除去让用户自己上传内容外，我还想邀请一些已经功成名就的作者，请他们把作品授权给我们，发到网站上。上次拜访齐川村子女士，就算仁哥你不去，我也准备找个时间去拜访一趟。”
陆仁一时间陷入沉默。
北岛想法并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前世的各大新闻类的APP或者网页，都是这么搞的。
“只是这么做的话，前期投入会很大。”
“没事的。我本来就有一些积蓄，平时也没什么用的到钱的地方。”
“大概有多少？”
“一个多亿吧。”
“……”
想了想自己存折上的数字，陆仁头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穷。
东报编辑原来这么挣钱？
那他一篇稿子五万，这要价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就算一天一篇，一个月也就才一百五十万，一年下来不到两千万。陆仁印象中，北岛在东报工作了也没多久吧？
“这一个多亿，全是当编辑挣的？”
“只有一小部分是。有一部分是我通过投资赚的，还有一部分是家里以前给的。只是他们不同意我当记者，渐渐也就不怎么联系了。”
这样，那还好。不过回去之后还是得和佐藤清商量一下。把每篇稿子的定价往上涨一涨。
当然，这都是小事。
“买新闻报道权和创作者激励可以搞。买实体书得慎重考虑。”
买了版权却开放免费阅读，开支实在太大。可付费阅读，岂不成了站。
他们要搞的是新闻综合类网站。虽然很多新闻综合类网站或者应用一样可以。但这终究不是用户使用它们的主要目的。
没必要在这方面投入过多。当然，该有还是得有。
“咱们可以找一些世界经典名著，版权已经过期的那种，谁都可以用。”
版权一般只延续到创作者死后五十年，再之后就会变成共有的。
“当然，一些曾经比较经典，但现在销声匿迹的作品。就齐川村子女士那种的，同样也可以纳入考虑范围之内。你把这些书买下去，我负责写稿子借助东报渠道让他们再次翻红。”
“这个事不用你自己亲自去做。那位远野编辑所在的迷宫出版社，我觉得就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就他们那个老板员工一起齐心协力，还能经营不善的样子。肯定没少收录这些卖不出去的书。”
而且那位出版社社长的人品也确实不错，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就算不值得信赖，收拾他也很容易……
“嗯，行。”
“既然要做到这一步，那咱们就得正规化起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我和妃律师的关系还行，可以到时候拜托她帮下忙。”
“咱们成立一个公司，划分清楚股权和责任，然后把合同一签。这个事尽快弄完，等我从无人岛上回来，咱们就去把这事给办了。”
“嗯，行。”
北岛对于签合同这事并不排斥。她相信陆仁，但很多时候要想成功，只靠相信是不够的。
更需要一个正规的流程和规范的操作。
倒不如说，签合同这事反而让她真正的感受到了陆仁对这件事有多么认真。
“仁哥，咱们一定能成功。”
“嗯。”
要努力达成的目标又多了一个。
且不说失败会辜负北岛期待，把她那攒到现在的积蓄全浪费挥霍了，那照样也无法接受。
“咦，到东京湾了。我看见他们了。”
熟悉的尖尖角和熟悉的黑炭脸。
“那仁哥我先去停车。”
“OK。”
……
停好车子后，北岛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掏出手机，按下回拨键。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北岛声音有些低沉，“小哀对不起。”
“篠姐怎么了？仁哥他出什么事了嘛？”那边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紧张几分。
“那倒不是……”
北岛把事情的经过和灰原讲了一下。说陆仁现在准备去无人岛上拍节目。
“我见他一定要去，就提出一起去。然后我来开车，本来是想让他在去的路上休息一会。结果……”
“结果？”
“我们聊工作上面的事情，聊的有些太投入了。”说到这，北岛有些不好意思，“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到东京湾了。”
“……”
“嗯，对。我这边准备再带一个人一起过去。不是灰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仁挂断电话，瞥了眼已经在和森敦士交接工作的北岛，知道这次不带她过去是肯定不行。
只是……在无人岛待上两三天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这要是去其他地方一起玩，那陆仁绝不会推辞。
可无人岛上面，安全性且不说，那居住环境就没眼看。
蚊虫是肯定的，甚至还可能有蛇。
再加上这个所谓的甲子园企划根本就是瞎编出来的，真要抱着某种期待跑过去，最后也只是空欢喜一场。
陆仁觉得，北岛此次同行的目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种。
侦探甲子园这么大的噱头，一听就适合写几篇稿子扔在网上。
特别是如果网友对最后的冠军有不同看法的话，讨论的越激烈，所带来的流量也就越大。
可事情真不是那么一回事，企划本身就是假的。本该发生的杀人案，陆仁也准备提前给它掐灭。
就算真过去也是白跑一趟。
算了，一会过去再说吧。
陆仁依稀记得，无人岛上面的房间不够来着。
反正毛利他们最后就没有一起跟着上岛。只要理由充分，把北岛留在那问题应该也不大。
“仁哥，我这边处理好了。”
“行，那我开车带你过去。”
北岛摇摇头，“不，你把车钥匙给我，让我来开车。”
“你来开车？”陆仁直接愣住，以前一起出去都是他在开车，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有驾照。”
“可你穿的鞋子不太方便吧？”
北岛上班时间穿的是商务装，除去西装上衣和套裙外，脚上还踩着一双高跟鞋。
虽然鞋根不算特别高，但穿着高跟鞋开车依旧很危险。
“也是，稍等我一下。”北岛转身走进自己办公室。
过了片刻她再走出来的时候，脚上就变成了一双平底运动鞋。
“我办公室有放的备用鞋。”
“好吧。”见北岛已经做到这份上了，陆仁也没再坚持，把钥匙递给她。
出了报社，看着北岛熟练地把车倒出来，陆仁松了口气，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系好安全带后，陆仁出声道：“咱们现在去东京湾，我和他们约好了在那碰头。”
“行。”
车子缓缓启动，并且开的很稳，这也让陆仁彻底放下心来。
虽说北岛有驾照，可有驾照和会不会开车其实是两回事。
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陆仁从没见过北岛开车，自然也就不清楚车技如何。
还有就是车子的问题，他这辆保时捷，定位是跑车。这要是换辆SUV，比如他那辆耐操的雷克萨斯，陆仁都不会说有多担心。
好在北岛的技术确实不错。想来也是，认识这么久了，陆仁从来没见过北岛主动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硬要说的话，唯一一件比较冒险的事情，还是搞网络新媒体。这还是他提议拉着北岛干的。
只是北岛干的无比投入，他却是有点甩手掌柜的意思。交的那几篇稿子，还是北岛主动开口和他要的。
他本身事情多是一方面，无法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写作中。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总归不太好。
“等正式发售以后，我每周都会多写几篇稿子，你挑合适的，把它们上传到网站上。”
“这个事再说吧，不着急。”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陆仁的预料，他开始怀疑北岛是不是在说气话。就因为他先前一直摸鱼拖稿。
“我以前写的是有点少了，后续我肯定多交点的稿子。”
“仁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后来也想过这个事。虽然新媒体是咱们两个人的事，但这个事光靠咱们俩个是完全不行的。咱们得再找些帮手。”
“我不是和你说过，东报的实习生和新人随便用嘛？”陆仁眉头一拧，“佐藤清不让你用？还是佐藤正义这个二代目在背后捣鬼？”
佐藤正义是佐藤清的儿子，东报的下一任接班人。陆仁和他打的交道并不算多。但就凭感觉来说，他的为人要比佐藤清更好一些。
“都不是。缺的不是干杂活的人。而是像仁哥你这样，有内容输出的人。我后来一直在考虑这个事，在想咱们网站的后续发展方向。”
“虽说咱们挂着东报的牌子，但我也知道，咱们要做的事和东报本身关系并不大。仁哥你想的也是从自身利益出发，而不是考虑东报的利益。”
“对。”
对于这一点，陆仁承认起来毫无心理负担，“随着网络的发展，新媒体是未来媒体的发展方向。我不想让咱们的努力最终为东报做嫁衣。”
当然，绝大部分是北岛在努力。陆仁其实无所谓。
他上辈子已经卷到穿越异世界了，这辈子只想躺平摸鱼。
别人重生回来，从零开始打造商业帝国。陆仁没有这个心气，而且也不敢确定自己百分百就能成功。
第一个吃螃蟹的是勇士，但他并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如果一种商业模式如果真的被证实有利可图。那就资本的逐利性而言，大鳄绝对会蜂拥而至，一股脑的挤进来。
惨烈的厮杀下，最终活下来的那个才能笑到最后。
并不是说有先见之明就一定能成功。
别人或许是不会做，难不成还不会抄？
不然某企鹅是怎么发家，一步步做大的。
只是这些没必要和北岛说，她其实也不是不懂，只是自信自己能成功，并且在一直为此付出努力。
这是件好事。
北岛：“既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咱们就得做出属于自己的东西来，而不是完全的依附东报。不然以后真正做大，依旧只是东报在新媒体领域的代言人。”
“没错。”
“再者说，佐藤社长他们对我其实很不错。虽说是为了自己利益考虑，但也不能去损害他们的利益。不能为了内容输出，从而直接照搬东报当天的新闻。”
“东报当天的新闻需要花钱买报纸才能看。可网站为了点击率和流量，只能是免费供大家阅读。一边是花钱看报，一边是免费看。那大家要都免费看，报纸销量就会下降。”
“你说的也有道理。”陆仁同样认可北岛的想法，佐藤清虽然挺不当人，挺不是个东西。但也必须承认，佐藤清对他确实没得说。
陆仁不想被东报摘果子，但也同样没想让东报利益受损。
网站需要内容输出，同时不能让东报利益受损，那就只能想个双赢的法子。
“有广告商找你投放广告嘛？”
“投放广告？这个事并不在我的负责范围内。仁哥你的意思是……”北岛很快反应过来，“在网站上投放广告？”
“没错。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上所投放的广告，都是为了让人看到，吸引潜在顾客。说到底，咱们的网站目前缺少的就是把流量变现的能力。”
“咱们可以去谈一些广告商，让他们在咱们的网站上投放广告。有了实际收益，就可以和东报签署一份合同。”
“咱们可以以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买下东报新闻的网络发售权。这样咱们就有了内容输出，东报也不吃亏。”
北岛考虑了一阵，“仁哥你说的其实没错。只是咱们现阶段做不到。网站的后台数据不是很理想。只能说是刚有起色。这样的数据怕是很难吸引到广告商。”
“而且投放广告这个事同样需要慎重考虑。咱们平时看电视的时候，看到插播的广告同样反感。我想这个道理同样可以沿用到网站上。”
“现在就搞广告的话，我担心会失去本就不多的用户。”
“这倒也是，初期还是得先把口碑积累起来。以后再考虑变现的事情。”
“不过仁哥你说的和东报签新闻合同这事，我觉得可以做。不光如此，还可以开放读者投稿渠道，让他们来充当创作者。一经采纳，给予相应的奖励。”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研究发现，网络最大优势就在于，信息的传播速度以及毫无顾忌近乎零成本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很多在现实中沉默寡言的人，一上网就变了样。”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直接充当创作者，鼓励他们表达些更有价值的内容。上传的稿子可以交由东报实习生来审核。这样也能提前锻炼锻炼他们，而不是整天给前辈端茶倒水，打扫卫生。”
“除去让用户自己上传内容外，我还想邀请一些已经功成名就的作者，请他们把作品授权给我们，发到网站上。上次拜访齐川村子女士，就算仁哥你不去，我也准备找个时间去拜访一趟。”
陆仁一时间陷入沉默。
北岛想法并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前世的各大新闻类的APP或者网页，都是这么搞的。
“只是这么做的话，前期投入会很大。”
“没事的。我本来就有一些积蓄，平时也没什么用的到钱的地方。”
“大概有多少？”
“一个多亿吧。”
“……”
想了想自己存折上的数字，陆仁头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穷。
东报编辑原来这么挣钱？
那他一篇稿子五万，这要价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就算一天一篇，一个月也就才一百五十万，一年下来不到两千万。陆仁印象中，北岛在东报工作了也没多久吧？
“这一个多亿，全是当编辑挣的？”
“只有一小部分是。有一部分是我通过投资赚的，还有一部分是家里以前给的。只是他们不同意我当记者，渐渐也就不怎么联系了。”
这样，那还好。不过回去之后还是得和佐藤清商量一下。把每篇稿子的定价往上涨一涨。
当然，这都是小事。
“买新闻报道权和创作者激励可以搞。买实体书得慎重考虑。”
买了版权却开放免费阅读，开支实在太大。可付费阅读，岂不成了站。
他们要搞的是新闻综合类网站。虽然很多新闻综合类网站或者应用一样可以。但这终究不是用户使用它们的主要目的。
没必要在这方面投入过多。当然，该有还是得有。
“咱们可以找一些世界经典名著，版权已经过期的那种，谁都可以用。”
版权一般只延续到创作者死后五十年，再之后就会变成共有的。
“当然，一些曾经比较经典，但现在销声匿迹的作品。就齐川村子女士那种的，同样也可以纳入考虑范围之内。你把这些书买下去，我负责写稿子借助东报渠道让他们再次翻红。”
“这个事不用你自己亲自去做。那位远野编辑所在的迷宫出版社，我觉得就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就他们那个老板员工一起齐心协力，还能经营不善的样子。肯定没少收录这些卖不出去的书。”
而且那位出版社社长的人品也确实不错，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就算不值得信赖，收拾他也很容易……
“嗯，行。”
“既然要做到这一步，那咱们就得正规化起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我和妃律师的关系还行，可以到时候拜托她帮下忙。”
“咱们成立一个公司，划分清楚股权和责任，然后把合同一签。这个事尽快弄完，等我从无人岛上回来，咱们就去把这事给办了。”
“嗯，行。”
北岛对于签合同这事并不排斥。她相信陆仁，但很多时候要想成功，只靠相信是不够的。
更需要一个正规的流程和规范的操作。
倒不如说，签合同这事反而让她真正的感受到了陆仁对这件事有多么认真。
“仁哥，咱们一定能成功。”
“嗯。”
要努力达成的目标又多了一个。
且不说失败会辜负北岛期待，把她那攒到现在的积蓄全浪费挥霍了，那照样也无法接受。
“咦，到东京湾了。我看见他们了。”
熟悉的尖尖角和熟悉的黑炭脸。
“那仁哥我先去停车。”
“OK。”
……
停好车子后，北岛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掏出手机，按下回拨键。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北岛声音有些低沉，“小哀对不起。”
“篠姐怎么了？仁哥他出什么事了嘛？”那边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紧张几分。
“那倒不是……”
北岛把事情的经过和灰原讲了一下。说陆仁现在准备去无人岛上拍节目。
“我见他一定要去，就提出一起去。然后我来开车，本来是想让他在去的路上休息一会。结果……”
“结果？”
“我们聊工作上面的事情，聊的有些太投入了。”说到这，北岛有些不好意思，“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到东京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