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崔青卓知道张文雯想着李玄之的事,是从崔青滢口中得知的,崔青滢和他说过多次,让他在李玄之面前提一提张文雯,暗示李玄之张文雯的心意,但那小子不信。

    后来张文雯感觉没什么消息,他还以为张文雯放弃了。

    “可她也没争取过李玄之,怎么会放下呢?”崔青卓好奇的问。

    萧静:“……”

    他这么问,会把事情搅黄的。

    “张文雯是女郎,就算有什么心思她也不会明说,但她对李玄之,我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有李玄之糊涂着!”萧静低声道。

    崔青卓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萧静,惊讶问:“没想到你还挺好事的,人家的事,你操心那么多作甚?”

    萧静一听,得了,白浪费半天的唇舌:“崔郎君若是不想为他们好,就当没听到那些话,您忙你的!”

    崔青卓冷哼一声,不屑道:“一个自身难保的人,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可笑!”

    他还从未见过这种女郎,心态这么好,面对这么多人怀疑与猜忌,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难怪青滢比不过她,比起无耻和手段,青滢真是不如她。

    萧静装作没听到,看着殿中央落幕的鼓乐舞,鼓声落下,埙声消匿,琴技比赛正式开始。

    大梁百年稳定以来,文雅人士层出不穷,舞文弄墨,琴箫鼓瑟各种领域中才人备出。

    西晋的舞技和琴技当属天下之最,虽然前两年被大梁夺取了头筹,但若在作曲和曲风上,西晋远超大梁,正是西晋之人潜心研究如何作曲上,这两年才会在琴技演奏上落后大梁。

    而今年西晋有备而来,他们准备充足,不管再琴技上还是作曲曲风上,可以看作历年来最佳。

    打听到大梁还是由之前赢过她们两次的崔青滢上场,她们大松一口气。

    在西晋的琴师中,谁都知道崔青滢的琴技尚可,只是作曲未免陈旧,虽然也不难听,总觉得没什么新意,反反复复总是那些思郎曲,离愁殇,望风台,曲风皆是愁中带涩,悲中有凉,她弹不烦了,她们都听烦了。

    如今北戎的退出比赛,正是大好的机会来了,这次头筹者定是她们西晋。

    太乐署的掌司王骁杰走入殿中央:“君主,曲目已经备下,请君主示下!”

    李圭大手一挥,太乐署掌司王骁杰礼毕,转身展开手中的布卷,宣布:

    琴技和舞技比赛开始,首先进行的是琴技比赛,比赛分为三队,三者胜出进入三甲比试。

    那按照出场顺序,第一队大梁王氏女郎王秋君,西晋宋瑜,南益江音,第二队大梁崔氏女郎崔青滢,西晋柴思,南益陈鸯,第三队大梁乔氏乔千喜,哦,这里要说明下,因为乔女郎的身子抱恙,由乔氏婢子萧静代替上场,请备好琴曲,后面是西晋饶曼,南益蒋英……

    王骁杰的话音未落,底下的人纷纷开始议论,猜测怎么是萧静代替乔氏上场,这是乔氏安排的,还是怎么回事,上午的骑射比试中,大梁女郎对于体力上的确比不过北戎,让萧氏上去,那是免得大梁输了。

    但今晚,有崔青滢在,她可是赢了几次各国的女郎,琴技在大梁可以说是指上飞仙,为什么让萧氏来凑热闹,怎么哪都有她?

    王姿:“……”

    她啥时候给千喜报琴技比赛了?难道是乔台铭?

    她目光寻向乔台铭。

    乔台铭一脸懵状,他家女郎还会抚琴?还能过来比试?但可惜,他还没有福气听到,被那杀千刀的女郎代替了,真是哪哪都有她。

    不等众人多想,王素美疑惑的问:“敢问掌司,今年咱们大梁比赛,怎么处处有这个女郎,难道大梁比赛没了她,大梁比赛赢不了了?”

    掌司王骁杰为难道:“夫人呐,这是那女郎亲自来报,说是乔千喜身体有恙,不便参加,她要代替她参加!”

    众人一听,竟然是萧静自己主动去报,再一次齐刷刷的看向角落里的萧静。

    “真是太不要脸了,好胜心真是太重了!”

    “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底层女郎,什么都喜欢往前面跑,这是她该来的地吗?”

    “我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没羞没躁的女郎,脸都没处搁了,丢人都丢到全天下了,这下好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梁出了个爱显摆,爱争风头,处处想要争强好胜的女郎!”

    “秦址怎么送这种女郎来,没人了吗?”

    “……”

    五大家族的族长不解的相互对视一眼,最后目光寻向乔誉。

    乔誉也吃了一惊,萧静巴不得出宫息事宁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怎么会?

    只是他不去说,谁有这个能耐去换人?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

    正在沉思之际,拓跋湘先开口问:“萧刺史,你今日也参加琴技比试,我怎么没瞧见你准备琴?”

    不等萧静说,王素美笑着道:“皇后娘娘不知,这箫刺史出身秦址,听说是身无分文来商阳,乔府管吃管喝的,又不需要什么银子,若说秦筝古筝汉筝,以她的身份,怕是她买不起吧,不如这样,正好我家小越带了筝,给她用用?也算感激她替咱们大梁出面比试?”

    哼,这次还看她不丢人丢死,原来今晚比赛的人是王秋越,是她让王骁杰换掉,然后让萧静顶上去,人嘛,越是春风得意,便让她再得意些,免得她从高处摔下来时,摔得不狠,不痛不痒,这多不解气?

    拓跋湘深居宫中,对于这些夫人的把戏就算没见过,但也看得出来,这恐怕是个圈套。

    只是就算看得出,她也不能明说,只能问萧静:“萧刺史,若是你没准备秦筝,是否愿意接受王夫人的好意?”

    萧静刚想回话,还没开口,只听西晋宋红尊等的不耐烦了。

    他耻笑道:“哎呀,大梁女郎,你是秦址来的啊,别说弹秦筝了,就算是见恐怕也没见过吧,秦址那种出流氓的地方还能出什么作曲人啊,人家给你秦筝,你赶紧收下,别耽误其他人比赛,不过那秦筝你上去摸两下就好,别真的把秦筝弹坏了,你那舞刀弄枪的劲,别把琴弦当弓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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