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杨松芸本来就精神恍惚,又紧张又难受,还有一点郁闷和憋屈。

    乍然又听见门口传来转门锁的声音,顿时各种恐怖联想都出来了。

    她和儿子都在家,阮兴贵已经死了,还有谁有钥匙开他们家的门?!

    她的眼珠震惊凸出来,一声尖叫就要脱口而出。

    兰亭暄及时捂住她的嘴,拖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迅速离开。

    卫东言瞥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想了想,还是绕到客厅沙发那边,把他那个特制的公文包拎过来。

    他在兰亭暄和杨松芸身后走进卧室,迅速反手关上门。

    回头看杨松芸,已经哆嗦得跟打摆子一样。

    “……门门门口怎么回事?是不是……是不是……阮兴贵回来了……”杨松芸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兰亭暄摇了摇头。

    “那是谁?!”

    “……当然是要你命的人。”卫东言冷冷说道。

    气氛更加恐怖了。

    杨松芸恨不得把一双手都塞到大张的嘴里,堵住自己快要遏制不住的惊惧。

    她战战兢兢“……谁?谁会要我的命?真的不是阮兴贵?!”

    兰亭暄懒得听她说话,看着卫东言,指了指房门的方向。

    卫东言点点头。

    这应该是梅四海的人,跟他们同样的目的。

    两人眼神交汇,不用言语,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卫东言朝杨松芸那边扬扬下颌。

    兰亭暄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多了一种微妙的甜香气息。

    卫东言神色微凛,他闻得出来,这是七氟烷的味道。

    这种气体能很快致人昏迷,失去行动能力。

    幸亏这卧室比较宽敞,那七氟烷不会马上起作用。

    卫东言迅速弯腰从自己随身带的箱子里,拿出两个特制的口罩和两幅夜视镜。

    先自己戴上,再递给兰亭暄一个,低声说“屏住呼吸,再戴上这个,可以防毒气。”

    镇定如兰亭暄此时都有些抓狂。

    大哥,您到底是干啥的?!

    为啥会随身携带这些劲爆用品?!

    卫东言见她直愣愣看着他,镇定自若把她拉过来,亲自给她戴上口罩。

    再摘下她的黑框眼镜,给她戴上夜视镜,一边低声在她耳边问“……怕不怕?”

    兰亭暄默默摇头,心想大哥你准备充分,装备精良,我只要抱好大腿就可以了。

    而且她心底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和冲动。

    她也准备了很多年,此时有种“学成归来上战场”的跃跃欲试。

    两人刚调整好夜视镜,卧室门边的声音更大。

    这一次他们清晰听见了卧室门锁转动的声音。

    兰亭暄想起杨松芸,倏然回头。

    从闻见那股香味到现在,也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杨松芸已经瘫在地上,像是晕过去了。

    果然是毒气……

    杨松芸就倒在卧室中间的床前,那床是一张欧式四柱床,四围还有轻纱床帐。

    床底并没有做成储藏柜,因此床板离地面还有段距离,可以藏好几个人。

    兰亭暄像只猫,轻手轻脚走过去,没有一点声响,顺手抓住杨松芸的后颈,确认她已经晕了,回头对卫东言做了个手势。

    这时候杨松芸晕了更好,不然一不小心弄出点声音就不好了。

    卫东言朝她点点头,让她把杨松芸放到床上。

    兰亭暄还细心给杨松芸把被子给她盖上,再放下床帐,看上去就是杨松芸在里面睡觉的样子。

    安顿好杨松芸,卫东言拉着兰亭暄就地一滚,已经藏到大床底下。

    跟兰亭暄预想的不一样,两人在床底下,并不是肩并肩趴在地上。

    而是前胸贴着后背,背对门的方向,在床底躺好。

    卫东言高大精悍的身形,把怀里的兰亭暄藏得严严实实。

    兰亭暄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整不会了。

    想挣扎一下,可是卫东言在她身后,胸膛热烈如火炉,双臂更像是钢铁一般坚硬,箍得她死死的,动弹不得。

    如果是平时,他这种大包大揽的姿势绝对会让她反感,甚至毫不犹豫的反抗。

    可在这种静谧的夜晚,在这种危险的时刻,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也没有轻举妄动地反抗。

    没多久,卧室的房门被人咔哒一声推开。

    两个全身穿黑衣,脸上戴防毒面具的人,鬼鬼祟祟探头进来。

    屋里很黑,他们也不敢开灯,只是借着房间里插座上微弱的光芒看了一眼。

    床上有人睡觉,侧躺着,背对着门,盖着被子,应该就是雇主说的那个死鬼的老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他们来之前做过周密调查,知道这家现在只有两个住户,并不晓得今晚这家突然来客人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这里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刚上中学才入青春期的男孩。

    男孩的房间他们也喷过可以致人很快昏迷的七氟烷。

    现在应该都晕过去了。

    两个黑衣人咳嗽一声,不过还是不敢开灯,只是打开了手电筒,往卧室里照了一圈,立刻发现那个放在卧室墙角的纸箱。

    跟他们拿到的照片上那个纸箱一模一样。

    “……是梅里特风投那个纸箱吧?”黑衣人甲悄悄问黑衣人乙。

    黑衣人乙拿出照片比照了一下,点头说“应该就是这个。这女人下午才拿回来,希望还没清理过。”

    两人走过去,蹲在地上,一个拿着手电筒,一个开始在纸箱里翻找。

    阮兴贵这十五年在梅里特风投里还真是落下不少乱七八糟的个人物品。

    不仅有臭袜子,还有避孕套……

    这两人一脸嫌弃地在里面扒拉。

    翻了半天没找到。

    两人着急了,索性把里面所有东西都倒出来了,在地上一件件仔细翻寻。

    “真是邪了门了……怎么就找不到呢?不就是张便签字条吗?那人不是说应该就在这个纸箱里面吗?”黑衣人乙喃喃自语,“不会被那女人藏起来了吧?。

    黑衣人甲看了看时间,咬牙说“不能再拖了,咱们去把那女人弄醒,让她说!”

    黑衣人乙想了想,“要快一点。把她的衣服先脱了再逼问会比较快。”

    “行……嘿嘿,听说这死鬼的老婆以前是大学的校花……现在看看老校花,也不错!”

    两人笑得淫邪,一起往床边走去。

    手电的光芒像是一束剑芒,打在床上那个隆起的人形上。

    两人嘀咕着,很快走到跟前。

    黑衣人乙拿着手电,黑衣人甲去掀被子。

    他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那女人。

    被子里,正是杨松芸,她的家居服本来是披着的,现在掉到一旁,露出里面的纯棉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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