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四合院住户们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于秋华来到四合院之后的所作所为,已经惹恼了住户们,大家对她都是一肚子的意见。

    只不过碍于邻里之间的情面,才没有说出来。

    现在遇到了这种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当然,这对于王卫东更加有利,有了住户们的支持,才能更好的处理这件事。

    这不,群众们的话音刚落,就有住户挺身而出,大声说道:“走,大家去找于秋华。”

    住户们主动往倒座房的方向走去。

    此时,于秋华并不在倒座房里,而是来到了易中海家里面。

    易中海虽然提出只给何家一根金条,只是原本计划的一半,但是于秋华也算是想明白了。

    在原计划中,从易中海那里搞到的两根金条,她需要跟秦淮茹平分,一人一半。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于秋华觉得,在整件事中,秦淮茹压根就没有出力气,凭什么要分走她的金条。

    要是不将金条给秦淮茹的话,那于秋华还是拥有一根金条,跟原本的打算一模一样。

    所以在谈妥之后,于秋华害怕易中海变卦,就迫不及待的带着何文达来到了易家。

    此时何文达已经从于秋华那里得知了全部的计划,对于认易中海当爹毫不排斥。

    这家伙进到屋里,没等于秋华吭声,就噗通一声,给易中海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响头,大声说道:“爹,儿子来了!”

    看到何文达如此乖巧,易中海喜得嘴巴差点合不拢了,连忙将何文达搀起来,从兜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何文达的手里。

    “唉吆喂,还真是我的乖儿子。”

    易中海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而何文达才是十来岁的年纪,两者相差太大了,看上去有些怪异。

    但是易中海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在他看来,自己至少还能活二十年,而那时候何文达正好成年了,能够给他们养老送终。

    一大妈看着何文达,也喜得合不拢嘴巴,这小子虽然心思不正,但是却长了个好模样。

    一大妈抱着何文达又亲又啃:“乖儿子啊,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娘。”

    于秋华看到这幅情形,眼睛微微眯起,笑着说道:“老易啊,现在儿子已经给你送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把金条给我了。”

    易中海的神情却有些为难。

    他很清楚于秋华的性子,这老婆子说话从来不算数,不值得信任。

    易中海笑道:“老嫂子,现在咱们等于是一家人了,金条我早晚会给你加的,所以你还是不用着急了。”

    “哎呀,老易啊,你这话是啥意思,不会是想赖账吧,我可告诉你,我于秋华可不是傻柱那个傻货,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骗到我老婆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不把金条拿出来,我现在就把何文达带回去,从子之后咱们两家再不要往来了。”

    闻言,易中海心中一阵唏嘘,这老婆子还真是不好对付。

    不过他还是劝说道:“大嫂,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真心把文达当成儿子,金条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了,只不过得需要一阵子,你就耐心等下。”

    易中海刚才已经给一大妈商量好了,先把何文达要过来,慢慢给他们培养感情。

    易中海相信,要不了多久,何文达就会喜欢上易家。

    到时候,就算于秋华想要反悔也为时已晚了,至于金条的事情,本来就是私下的约定,两家又没有签署协议,到时候于秋华要想在四合院里继续生活下去,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得不说,易中海的盘算很精明,但是于秋华也不是好惹的。

    她冷哼一声,盯着易中海说道:“老易,咱们当了这么长时间到的邻居,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再清楚不过了,不劝你不要在我面前玩什么花花肠子。当然了,你说咱们现在是一家人,这个我也赞同。”

    说着话,她冷笑一声,加重语气说道:“既然是一家人,你现在就把这个月的工资交给我吧。什么?你不给,那你就是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

    这番听起来好像是诡辩的话语,仔细一想,却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毕竟是一家人这种说法,是易中海先说出来的,于秋华只是借用。

    易中海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顿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他看看那何文达,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进到里屋,拿出了一根金条,交给了于秋华。

    等到于秋华伸手的时候,易中海又收回金条,盯着于秋华郑重告诫道:“于秋华,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警告你,一旦你收了金条,咱们的协议就算是达成了。

    你来到四合院的时间比较晚,可能不了解我易中海的情况,我现在给你讲一遍。

    我是第一批搬进四合院里的住户,也是其中技能等级最好的,所以被街道办委任为管事大爷。

    在最开始的时候,四合院里的住户并不认同我,觉得我年轻,没有威信。

    其中有个姓张的老头,总是在背后嘀咕我的坏话,还牵头带着其他的住户,打算将我撵下台。

    被我得知之后,我先是给张老头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本来想着解除了相互的误会,以后双方还是能够当好邻居。

    但是这个张老头却是个倔强的人,非但没有和好的意思,反而口口声声的,要把我从四合院管事大爷的位置上赶下去。

    我在连续给他谈了两次,没有结果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找到一个老朋友打听到张老头在京城暖水瓶厂工作。

    当天晚上我就到暖水瓶厂走了一趟。

    第二天早晨,有路过的群众发现,张老头昏迷在路边,脑袋被人用砖头砸出一个大洞。”

    说着话,易中海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于秋华,你觉得是谁砸伤了张老头?”

    于秋华听得胆战心惊,别看她整天呜呜喳喳的,特别喜欢骂人,其实胆子并不大。

    于秋华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迟疑的说道:“易中海,那事儿难道是你干的?”

    “哈哈哈哈!”易中海扬天大笑,过了许久,癫狂的神情才算是消退,脸上重新挂上令人心有余悸的阴险。

    他有些得意的说道:“我也知道我干的,张老头也知道是我干的,四合院里的住户们都觉得是我干的,就连街道办的同志也以为是我干的,但是他们都没有证据,拿我没有办法。

    反倒是张老头在医院住了个把月才出院。

    出院后的第一天他就着急忙慌的搬走了。”

    “嘶”于秋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反应让易中海很满意,点点头说道:“于秋华,我告诉你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你要是敢动歪心思的话,最终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于秋华哪能不明白易中海的用意啊,连忙点头说道:“易大爷,你放心,我于秋华是那种吐口吐沫就是一根钉子的人,咱们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我就不会反悔。

    再说了,何文达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您是八级钳工,有技术有地位,在您的培养下,何文达将来一定能够发达的。”

    易中海冷声说道:“何文达?现在是不是应该叫易文达了?”

    于秋华愣了一下,旋即连忙点头:“对对对,应该叫易文达。”

    易中海觉得自己已经吓住了于秋华,也不愿意多跟她浪费口舌,笑着说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等会还要带着易文达去派出所办理户籍手续。”

    何文达虽然也是城镇户口,但是户口还是宁州的,现在要当易中海的儿子,自然要把户籍挂在易中海的名下。

    “是是是”

    于秋华深深的看了何文达一眼,揣着那根金条出了易家。

    刚出门,她就忍不住啐口吐沫,冷声说道:“一个死老头子,装得三五八万似的,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被人家刘厂长从一大爷的位置上赶下来了。就会吓唬我老婆子!”

    于秋华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被吓住了,谁能不害怕一个喜欢撩黑砖的人呢!

    但是她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当年易中海才二十多岁,正值年轻气盛,行动敏捷,敢想敢干。

    现在的易中海已经将近退休了,再加上这阵子没少被王卫东收拾,早就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对于这样的人,她压根就不用害怕。

    在于秋华看来,易中海之所以将这件事说出来,就是为了吓唬她。

    “你就等着吧,等老婆子我将金条换成钱,就会想办法把何文达偷偷带回来。”于秋华咬着牙说道。

    在整件事情中,易中海的思路很不错,唯独疏忽了一点,那就是何文达是何家唯一的男丁,是何家的继承人。

    于秋华之所以会重男轻女,就是因为她是那种老思想的人,将传宗接代看得特别重。

    这样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命根子送给别人呢!

    推开门,于秋华进到屋里,正躺在床上睡觉的何文远跳了起来,跑到于秋华的跟前,眉开眼笑的说道:“娘,你把何文达送给易中海了,金条呢?拿回来了吗?”

    “拿回来了!”于秋华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金条,在空中晃了晃。

    金灿灿的光芒迷住了何文远的双眼。

    何文远迫不及待的说道;“娘,娘,我这辈子还没有拿过金条,你就让我摸摸呗。”

    “你小心点。”于秋华这会也有些得意,将金条交到何文远的手里。

    何文远在手里掂了掂,皱着眉头说道:“娘,这玩意连半斤重也没有,实在是太小了吧?”

    小黄鱼是金条中最小的规格,为了便于携带,一般都是一百克左右。

    于秋华翻了个白眼说道:“半斤?你这傻姑娘想什么呢,这可是黄金的,就这么一根,就价值几百块钱呢!”

    “就几百块啊。”何文远本来以为只要拿到小黄鱼,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不用再去工作了。

    她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泄气了。

    “太没意思了,等我以后啊,一定要挣到一百根金条,不,要挣到一千根金条。”

    这种大话也只有何文远能说得出,但是于秋华偏偏还就相信这个。

    何文远虽然没有文化,也没有技术,但是刚出手的时候,隔壁的胖婶就给何文远看过面相。

    告诉于秋华,何文远这姑娘有大出息,能够嫁给大官。

    虽然直到现在,也没有这种迹象,何文远只能跟那帮青皮混在一块,但是于秋华却深信不疑,只是觉得时间还没有来到。

    “对对对,我姑娘是要嫁给大官的,自然看不上这根金条!”

    于秋华将金条从何文远手里拿过来,顿时犯了愁,这年月是不能私下收藏金条的,要是被外人看到就麻烦了,应该藏在哪里呢?

    于秋华在屋里寻摸了许久,终于找了个好地方,那就是床下面。

    她将腌咸菜的坛子清洗了一遍,将金条藏在咸菜坛子里,为了怕老鼠叼走了,还特意盖上了盖子。

    然后又放回了床下面。

    做完这一切,于秋华拍拍手说道:“等过两天,我将小黄鱼拿到鸽市卖掉,然后再把你弟弟带回来,这件事就算是完成了。”

    何文远此时已经重新躺回床上了,听到这话暗暗撇了撇嘴,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很清楚,在这个家里何文达才是第一位的,她虽然因为命好,受到于秋华格外看重,但是跟何文达却没有办法相比。

    一想到这些,何文远的心情顿时不好了起来。

    在原著中,何文远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当初为了给自己做衣服,她竟然抢走了何文慧和刘洪昌为新婚准备的花床单。

    并且还处处为难刘洪昌,看上去好像是为何文慧出气,其实只不过想借机从刘洪昌身上获得好处罢了。

    在后来,更是无视何家多年的清白,跟街头上的小流氓混在了一起。

    为此还误伤了怀孕的何文慧,倒是何文慧死于非命。

    何文慧死后,她竟然看上了姐夫刘洪昌。

    何文慧尸骨未寒,她就迫不及待的向刘洪昌发动了攻击。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吗?

    所以何文远希望何文达不要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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