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这个老六,学坏了。

    都学会反套路了!

    秦墨气的不行,等着,回去就揍你女儿。

    见秦墨哭丧着脸,李世隆心里是彻底舒坦了,他可算是把住了秦墨的脉络。

    很快,公孙皇后做好了饭菜,吃饭的时候,秦墨都闷闷不乐的。

    公孙皇后问道:“怎么了景云,母后做的饭菜不好吃?”

    “好吃,就是哎......”

    秦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世隆脸色一变,“别管他,受了风寒的人没有胃口也正常!”

    公孙皇后白了李世隆一眼,“这不是你女婿?你不心疼,我可心疼!”

    秦墨越发‘虚弱’,茶里茶气的道:“母后,我这次真冻着了,没个一年半载都不能好,父皇刚才还特意给我安排了个好差事,我倒是不怕累,就是怕辜负父皇的期望。”

    “陛下,你就不能让孩子好好休养?”公孙皇后眉头一蹙,“还给他安排差事,太医都说了,景云得了天花,元气还没补回来,这不是把孩子当牛用吗?”

    李世隆也不生气,“念奴,你别听这小子胡诌,朕让他做的可是好差事,不用费脑,天天坐着,风吹不着,雨打不到,闲来无事,还能走两圈。”

    你这个老六,坏得很。

    看着李世隆威胁的眼神,秦墨气的不行,又不敢直说,委屈巴巴的,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这样啊,那先休息两天,过两天再去!”公孙皇后拍了拍秦墨的手,只以为李世隆给秦墨安排的闲职。

    其实也好,现在秦墨风头太盛了,避避风头的好。

    从立政殿离开,秦墨在家休养了几天,刚舒坦两日,徐缺就来报信,说李越要到京城了。

    他才懒得去接。

    什么事都没干,所有的好处都落他一人头上了。

    他又是舌战,又是跪雪地,毛好处没捞到。

    “少爷,不去接越王?”高要看着躺在水床里的秦墨问道。

    “不去,大冷天,睡觉不香吗?”

    “可是吏部刚才又来人催您过去报道了,还说您要不过去,他们就来咱府上办公!”高要道。

    “这些老王八,欺人太甚!”秦墨鼻子都气歪了。

    “少爷,过去看看呗,点个卯,就回家,您要走,谁能拦着?对上面也有个交代是不?”

    “不去不去,有本事让他们来,胡子都给他们拔光了去!”秦墨侧了个身,反正该做的都做了,老八也回京了。

    他硬生生把烂牌,打成了听牌,这如果都能点炮,那就让李智死去!

    反正他手上还有俩儿徒,随便挑个上去得了,他也过过帝师的瘾!

    雪渐停,但是风刮的大。

    现在京城的贵人都比较喜欢穿‘贵人’牌的羽绒服,特别保暖,样式还好看。

    大氅好是好,但是没有这羽绒服轻便,走两步道热的直冒汗。

    “娘勒,这羽绒服是舒服!”马车里,李越围着火炉取暖,都热的冒汗。

    王保保道:“爷,今年京城可真冷!”

    “是冷!”李越盖住了火炉,“不过有憨子提前送来的羽绒服,这一路倒是没觉着冷!”

    “是哩,秦驸马都尉对爷是真好!”王保保以前不怎么喜欢秦墨,那憨子天天惹是生非不说,还喜欢打架。

    但现在不同了,王爷是大爷,那位就是二爷!

    想起秦墨,李越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一别半载,他还真的挺想秦墨的。

    京城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也知道秦墨顶着巨大的压力,为他打开局面。

    当初李世隆召李智回去,李越心都凉了半截。

    只以为自己没有任何希望了。

    却没想到,秦墨力挽狂澜。

    要知道,这会儿,跟秦墨走的近的人大半都不在京城。

    岳丈写信,说他不会站出来支持,秦郡公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

    如成郡王,程三斧这些亲近他的大臣都在外。

    纵是如此,他还拉拢了衡王,魏国公,兴安县公。

    三人提案,更是令人拍手叫绝。

    信中,岳丈更是详细的记载了过程,即便李智没在现场,也仿佛身临其境。

    那种为了他背水一战的画面,他如何能不动容?

    以前,他不懂秦墨为什么生意都拉着他们做,将好处拱手相让。

    他能想到的,只有分摊危险,可外放半年,他经历了太多,人也变得成熟,思考问题,也更加的全面。

    秦墨看似是在让好处,实际上,是在为他拉拢人脉啊。

    否则,他一个庶出的皇子,如何能有这些人帮衬?

    他们一句没说拥趸自己,却处处都是利他的事。

    “憨子,那日我对你说的话,其实,你听懂了,只是你这人,从来就不喜欢用嘴说!”李越内心一片火热,能有秦墨这样的兄弟,是他李越的幸运。

    “爷,马上就到十里亭了,秦驸马都尉肯定在哪里等着了!”王保保道。

    “那当然,憨子从来就没离开我这么长时间,肯定想我了!”李越自信满满的道。

    马车停在了十里亭,柳如剑带人快步迎上去,“恭迎越王!”

    李越从车上跳下来,左右扫视,“大舅哥,憨子呢?”

    “没来!”柳如剑苦笑道:“说是身体不适,不过给你写了一封信!”

    柳如剑把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越一听就懂了,“他身体不适个屁,他大冬天在雪地里洗冷水澡屁事没用,在雪地里跪一时辰就病倒了?他就是懒!”

    说着,接过柳如剑递来的信,拆开,里面就一句话,“敢在心里骂哥,揍死你!”

    李越一愣,先是无奈一笑,这憨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把信收好,“行了,先进京再说!”

    一行人入了京,李越也特想回家见柳如玉跟孩子,但他还是强忍着想念,进宫见李世隆。

    “儿臣,参见父皇!”李越跪在地上,眼中含泪,“一别半载,父皇怎么老了许多!”

    看着干瘦变黑的李越,李世隆笑了笑,将他搀起,“这世上,哪有不老的人,你在西北做的很好,朕很满意!”

    “儿臣有罪,白莲教就在儿臣眼皮子底下生事,都不知,请父皇责罚!”李越满是惭愧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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