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离开的时候,院长还特地开车送了她一程,那种谄媚,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玫瑰啊,你今天辛苦了,接下来大剧院放你几天假,你就好好在家里休息。”院长笑了笑,“哦,对了,那领导你可千万要伺候好了,不能有半点懈怠,明白吗?

    这是你的运道,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玫瑰挤出一个微笑,“我明白,院长。”

    “那就好。”院长笑了笑,随即开车离开。

    玫瑰目送车子离开,才步履蹒跚的回到家中,那个臭男人,跟牛一样,好像在她小肚子里用刀子搅了一番,疼的都不敢大口吸气。

    “爹,娘,弟弟.......”玫瑰进到里屋,喊了一句,结果无人应答。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亲人都被那个畜生给掠走了。

    她坐在椅子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由的泪流满面,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淌出,她反应了过来,急匆匆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结果,就发现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坐在那里。

    差点没把玫瑰吓的尖叫起来,“你是谁?”

    “我亲爱的姐姐,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乌都笑了笑,点燃了一根烟,“你房间的香味太浓了,我不太喜欢。”

    玫瑰看着不远处翻乱的肚兜,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今天舒服吗?”乌都笑嘻嘻的道:“看你步履蹒跚的样子,窦遗爱没少欺负你吧?”

    玫瑰脸色一沉,“这就是你对姐姐的态度?”

    “抱歉,是我说的太露骨了。”乌都对这个所谓的姐姐,没有半点尊重,说白了,她究竟是不是父亲的骨肉都不清楚,他也不在意是不是。

    只要玫瑰认为自己是就行了。

    其实他觉得,玫瑰不是,因为父亲要真的那么厉害,不可能只有几个子嗣。

    他更相信,自己才是父亲的血脉,因为父亲留下了画像,自己跟他有六分相似。

    而玫瑰没有。

    在他看来,玫瑰必然不是自己的亲姐姐。

    “你从窦遗爱那里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吗?”乌都拍了拍床,示意她坐过去。

    玫瑰吓得后退了两步,“他口风很紧,从头到尾,都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他都没有明说自己姓什么。”

    “蠢货,你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就让他给睡了?”乌都脸色一沉,“你就不怕他玩玩你就走了?”

    玫瑰内心无比的愤怒,“他就是个憨子,根本没人猜的透他的心思,我想问,结果他转身就走,要去追求樱桃。

    我能怎么办?

    他已经答应我了,说两天后带我走,还说要把我纳为妾侍。

    他什么身份,你不懂吗?

    我一个弱女子,就算真的被他玩完丢了,又能怎么样?

    谁能为我伸张正义?

    你能吗,我的好弟弟?”

    玫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要真的能,就不会冷眼看着我被那老男人给欺负了。”

    乌都呼出一口烟气,猛地站起身,走到了玫瑰的面前。

    玫瑰吓得再次后退两步,“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你姐姐,你想做的事,只有我能帮你!”

    乌都摸了摸玫瑰的脸,“我还以为是脏东西,原来是窦遗爱给你留下的印记啊。”

    他顺手拉开了玫瑰脖子上的丝巾。

    玫瑰惊呼一声,“你干嘛?”

    “啧啧,数都数不清了,看不见的地方更多吧?”乌都眯着眼睛道。

    玫瑰从乌都的眼神里看到了赤果果的贪婪,“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乌都冷笑一声,“我只是提醒你,得加快速度了,要不然,我可没那个耐心了。”

    他捏住玫瑰的下巴,“你以为你叫白莲,就真的纯洁的跟白莲一样啦?没用的,你骨子里流淌的是北奴人的血液,在大明人眼里,你就是肮脏的下水道老鼠。

    你比娼妓还不如,懂了吗?”

    这一句话狠狠地让玫瑰扎心了。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西北奴的单于。

    整个西域的人都恨他入骨。

    那些人在歌颂大明皇帝的同时,也在贬低北奴。

    又岂止是下水道的老鼠?

    一些北奴的人活了下来,他们的子嗣是最悲惨的。

    大明虽然赋予了他们普通人的身份,但是那些人却不肯放过他们。

    日子过的特别凄惨。

    她一把打掉了乌都得手,然后捡起地上的丝巾,慢条斯理的重新围好。“我是老鼠,你难道就不是了?贬低我,你能得到什么?”玫瑰冷笑一声,“你以为,靠着你那些人,就能够颠覆大明吗?

    你想太多了,我并不看好你,或者说,我不看好你们这些人。

    你们要是真的有本事,那就不要拿普通人做要挟。

    父亲他是个英雄,但是他的儿子,却是个老鼠。

    一个威胁自己姐姐,拿普通人做要挟的懦夫!”

    乌都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一巴掌将玫瑰抽倒在地上。

    玫瑰嘴角渗出了血液,倒在地上,小肚子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但是内心的痛苦,却比身体的肉疼,要夸张一百倍。

    玫瑰冷笑起来,“打,使劲打,最好把我打得遍体鳞伤,那样窦遗爱来找我的时候,肯定会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到时候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我总不能说,是自己打的吧?

    我亲爱的弟弟?”

    乌都蹲下,撩起她的裙摆,“才一天你就这么狐假虎威了,要是让他多睡几次,岂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那种羞辱,在玫瑰看来,比窦遗爱强烈百倍。

    最起码窦遗爱并没有强迫她。

    最起码窦遗爱很直白,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没结果人家也不纠缠。

    是她自己,去纠缠的窦遗爱。

    “你的眼神很恶心,乌都,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没关系,来吧,反正你是个畜生,我就当被畜生咬了!”玫瑰戏谑的眼神让乌都迟疑了。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这玫瑰真是自己亲姐姐,那他可就真的是畜生了。

    他松开了手,伸手去拉玫瑰,“完成这件事,我放你跟你家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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