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这年轻人果然闹心。

    宁神医不高兴了,“哼”一声别开头,抬腿往茅庐的方向走。

    萧风浅站起来,还在拍屁股上沾的草屑枯叶,见状忙喊,“神医,万事好商量,你别走啊!”

    同时捡了斧头,又用提前削好的木棍左右各叉来捆柴,才挑起在后追。

    宁神医虽一把年纪,看着形如枯木,但腿脚利索的很,行在山间也如履平底,萧风浅忙乱的这功夫,他早走出了老远。

    萧风浅还在后喊,“神医,晚辈保证在八月十五前,给您找个满意的人来。”

    宁神医听声音还在后头,“敢跟糟老头儿讨价还价,就让你干着急。”

    “是挺急的,神医您就看在晚辈一片诚心的份上,上一趟禹都吧!”

    怎么感觉说话声就在耳边,宁神一转头,就见萧风浅已经追了上来,笑的还没心没肺,正与他并排而行。

    宁神医瞪萧风浅一眼,抬脚跑了起来,“先追上糟老头儿再说。”

    萧风浅看着嗖一下跑出去的宁神医,欲哭无泪。

    心道这糟老头儿,真的是越老越难伺候了。

    可能怎么办,只能追啊!

    就这样,一老一少在山林间奔跑追逐起来。

    慢一步到茅庐的宁神医,看着将柴火撂在地上的萧风浅,跳脚指着他道,“你作弊。”

    萧风浅灿笑,“晚辈怎么作弊了。”

    宁神医走到他刚挑的柴火前,想抬起来说他柴火太轻。

    结果使了几次劲,甚至将酒葫芦别回腰间,空出手来,也就吃力的抬起了须臾。

    宁神医虚咳,仿若无事走开两步,扬起下巴,说话声音却渐虚,说萧风浅道,“你抄近路。”

    萧风浅被说笑了,指着自己反问,“晚辈抄近路?”

    未点破对方仗着身轻,直往树丛里过。

    宁神医瞪眼点头强调,“你就是抄近路了。”

    萧风浅直点头,连声道,“是,是,晚辈抄近路了。”

    宁神医摇头,“所以这是作弊,不能算你赢。”

    萧风浅盯着他腰间酒壶,扯了个笑,“神医的酒,喝的差不多了吧!”

    宁神医现在酒壶里装的酒,是萧风浅让人从禹都送来的,就三壶,算算应该喝的差不多了。

    宁神医承认,这药酒是比他酿的好喝,虽然比他喝过最好的药酒差一点,但的确比他酿的好喝。

    这一经提醒,他才想起来,拿起酒葫芦摇了摇,水声空荡荡的。

    这年轻人是真不可爱。

    宁神医沉下脸,“你敢要挟糟老头儿。”

    萧风浅摇头,疑惑道,“这不是神医自己定的出诊规矩吗?”

    宁神医看病,一看心情,二看诊金是否合他心意。

    这年轻人委实狡猾,只等他喝上瘾了,才说,宁神医不开心了,哭了起来,“你欺负糟老头儿。”

    怎么还哭上了,萧风浅彻底傻眼了,他记得他印象里的糟老头儿脾气差点、怪点,可也没有这么豁得出来啊!

    就为了一壶酒,又哭又闹的。

    萧风浅正费解间,就听宁神医哭道,“合糟老头儿心意的,明明是你啊!你怎么能拿酒打发糟老头儿呢!”

    萧风浅闻言,向后弹跳一步,双手抱住肩膀,“你不会……想拿晚辈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实验吧!”

    差点一个“又”字就出了口。

    宁神医一脸古怪的看着萧风浅,仿佛在说“你想的美”。

    萧风浅松了口气,放下手道,“不是就好。”

    宁神医狐疑的盯着萧风浅的脸,逼到他跟前,“这样一看,年轻人好像很了解糟老头儿。”

    “是吗?”萧风浅摸头,哈哈笑着往后退,“神医的喜好,说书的不停可以说三日三夜,晚辈都是从他们嘴里听来的。”

    宁神医眼眯成一条缝,似信不信,可转而又仰头,“那该知道糟老头儿看中的东西,没有商量的余地。”

    萧风浅道,“神医不过是需要有人下崖采药,晚辈认识很多攀岩走壁的能人,绝对会将此事办妥。”

    宁神医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是寒月草吗?”

    闻所未闻,萧风浅摇头。

    宁神医一脸嫌弃,解释道,“寒月草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仙草。”

    “神医之前明明说身死魂灭,世上没有起死回生的药。”萧风浅自觉激动,闭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神医撇了下嘴,接着道,“传说中的寒月草能起死回生,实际的寒月草据炼制不同,可保人尸身不腐,或成巨毒,或解百毒。”

    听到这说法,萧风浅兴趣失了大半。

    宁神医还在继续道,“这寒月草十年生根,十年长成,十年开花,旁边有毒蛇盘桓,就等着它八月十五迎月而开时吞食。你说糟老头儿会随便交给什么人吗?交给你,是……”

    “是晚辈的荣幸。”萧风浅接道,“不过这十年又十年的,神医确定它今年能开吗……晚辈的错,不该胡乱质疑神医。”

    宁神医倏地瞪大的眼睛,变正常,他道,“所以没的商量。”

    萧风浅垂眸想了想,才看着宁神医,躬身抱拳,郑重道,“晚辈跟神医保证,八月十五会替您下崖,但晚辈的朋友,等不了那么久,是以想请您提前跟晚辈走一趟禹都。”

    宁神医纠结着,陷入了沉思。

    ………

    徽州城蔡府。

    管事觉得一辈子从没这么开心过,病了十日的齐王总算见好,说明日可以出发了。

    翌日,徽州城的大小官员及富商巨贾全集聚渡口相送。

    还有不少听到传闻,赶来一睹齐王的少女。

    通往渡口的路,被她们堵的水泄不通。

    但等她们来了才发现,渡口早被官兵戒严,内里还有数百披甲带刀的金吾卫。

    三层外三层,将齐王围了个严严实实。

    近渡口的左右河边,其中有个衣着华丽的女郎挤来挤去,不同于旁边人的好奇,她垫脚伸脖,是魂牵梦绕的翘首以待。

    因为齐王早前入徽州城时,她碰巧远远看了一眼,自那后便是茶不思,饭不想,只盼着再见齐王一面。

    她看的投入,一阵挤压推搡间,失足被挤到了河里。

    “有人落水”的喊声,顿时此起彼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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