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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迁强忍着眩晕的感觉往门外走去,房间里的四个人也立刻跟了出去,却谁都没有扶他一把的意思。

    寝房旁边的花厅里,谢衍和长陵公主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秦迁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人。

    在谢衍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时候秦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一步。跟在他身后的侍卫并不知道他缘何如此,伸手将他推了进去。

    花厅里除了公主府的总管,只有两个明显是楚王府侍卫的人,并没有其余的公主府下人。

    琴娘跪倒在地上,看了起来很是狼狈。自从那日明月阁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这些日子都遭遇了什么。

    脸上已经没有了前些日子在人前的谦卑怯弱,只剩下了愤恨和不甘。

    长陵公主坐在主位上,神色淡漠冷清地看着踉跄着走进来的秦迁。

    “迁郎……”看到秦迁进来,琴娘哀哀地叫了一声。

    秦迁脸色微变,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去扶她,很快却又硬生生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他神色有些僵硬地望着长陵公主,“贤语,你…你说过,不会、不会伤害她和孩子的。”

    长陵公主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极浅的笑意,“本宫是说过不会伤害她,但…前提是你做到本宫的吩咐。”

    秦迁听到吩咐二字,脸色有些难看。很快又挤出了一丝笑容,“你我十几年夫妻,你想做什么我是没有答应的?何必说得这么生疏。”

    长陵公主道“是么,你以为…我今天是为什么去寻你的?”

    长陵公主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丢到地上,信封落到秦迁的脚边,他有些勉强地笑道“这…这是什么?”

    长陵公主道“本宫也想问,驸马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宫对你们太宽容了,所以想试试本宫到底有没有脾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迁一口咬定道,“你若想折磨我,直说便是,何必用这种手段栽赃嫁祸?”

    长陵公主冷笑一声,“是啊,本宫想折磨你,直接动手便是,何必用这种手段?这里是公主府,不是衙门,你觉得你不承认就可以么?”

    “信是写给谁的?你们想做什么?“长陵公主问道。

    秦迁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长陵公主道“那本宫也不记得,承诺过你的事。但你最好记得,本宫曾经跟你说过的话。秦迁,本宫看在阿凝和康儿的份上给你面子,好聚好散你既然不愿意,那就一拍两散!”

    秦迁脸色微变,“你想做什么?”

    长陵公主垂眸,勾唇微笑道“三个月大的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谢贤语,你简直疯了?!你这个毒妇!”秦迁大惊,琴娘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方才一直愤恨地瞪着长陵公主的气势瞬间消失无踪。

    抱着自己的肚子连连后退,仿佛长陵公主真的会突然动手打掉她的孩子一般。

    “啪!”

    花厅里一道黑影闪过,秦迁被打得脸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扭过去,一颗和着血的牙齿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等他将脸扭回来的时候,谢衍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慢慢坐下,“如果还学不会怎么跟大长公主说话,舌头就别要了。”

    秦迁白皙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与另一边看起来极不对称,透出几分怪异和滑稽。

    谢衍淡然道“信,是给谢承信的吧?”

    秦迁惊骇地睁大了眼睛,长陵公主也不由看向谢衍。

    谢衍道“那日之后,本王便让人查了查。他这几年暗中跟宁王府的世子走得很近。”这是解释给长陵公主听的。

    长陵公主一怔,盯着秦迁道“你想做什么?”

    那日骆家那小姑娘也提醒过她一句,说秦迁话语中似有什么依仗。她事后也派人暗中查过,却还没有查出什么名堂。这也是她拖着没有立刻处置秦迁还将事情压了下去的原因之一。

    知非常年在外,母后年迈多病,唯一的小侄儿还小,长陵公主虽然不参与朝堂政事,却也不是全然没有警惕之心的。

    秦迁道,“我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显然是打算死不承认。

    谢衍低笑了一声,秦迁只觉得浑身发冷,那笑声似在嘲笑他的天真。

    长陵公主冷笑道“秦迁,你很好。”

    “不…贤语、你…你听我说。”

    长陵公主道“现在我不想听你说了,我想听她说。”

    长陵公主的目光看向跪坐在地上的琴娘,“听说,你有很多话想要跟本宫说,现在可以说了。”

    琴娘在长陵公主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怨恨。

    长陵公主与她认识也好几年了,一向只见她在秦老夫人身边低眉顺眼的模样。还有那日跪在她面前苦着替秦迁开脱,说是她勾引秦迁的模样。

    倒是不知道她还有如此胆大的时候。

    或许是知道秦迁求了这么多天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意,知道再这样下去难逃被秦迁舍弃的命运。又或者是被关押久了,胆战心惊怕她什么时候忍不住朝她下手。

    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看着这两人,长陵公主此时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觉得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琴娘真的能一直无怨无悔地替秦迁将罪名扛下来呢。

    “说啊,不是说本宫抢了你的丈夫,是本宫对不起你么?本宫给你这个机会,好好说。你现在不说,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长陵公主微笑道。

    琴娘嘴角动了动,秦迁沉声叫道“琴娘!”

    长陵公主看了秦迁一眼,对琴娘笑道“勾引驸马,可是死罪。本宫不知道你怕不怕死,但本宫有些好奇,你肚子里的孩子,怕不怕死?”

    “本宫记得,你今年已经三十八了吧?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长陵公主继续道。

    “琴娘!”秦迁显然是有些急了。

    长陵公主眼眸一沉,“把他的嘴给本宫堵上!”

    “是,公主。”两个侍卫上前扣住秦迁,一直找不到帕子堵嘴,直接从秦迁身上撕下了半片衣袖来。

    杂音被消除,琴娘看着秦迁狼狈的模样脸上也露出了惊慌之色。

    她知道,现在她的迁郎是真的救不了她了。

    从头到尾,他们能赌的其实就是长陵公主的心软。

    一旦长陵公主下定了决心,他们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琴娘并不知道长陵公主原本确实打算放过她们的,她只知道自己被关起来这么多天,迁郎一眼都没有来看过自己。

    一开始她还能忍着,但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一人独处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怕长陵公主妒恨,杀了她和孩子。她又怕迁郎为了讨好长陵公主,彻底放弃她和孩子。

    最近这两天她已经怕得不敢吃饭,不敢喝水了,就怕饭里或者水里下了毒。

    到了今天,她听到送饭的婢女说驸马不知怎么受了重伤快死了,终于崩溃再也忍不住了。

    那一刻,她认定了是长陵公主要害迁郎,因为迁郎一心一意维护自己和孩子。

    现在看到秦迁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琴娘不算聪明但也不傻,此时她知道什么都不说并不能拯救自己和孩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人押着还在疯狂给她使眼色的秦迁,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沉默了半晌,她才抬起头来直视长陵公主,咬牙道“我才是迁郎的妻子,是你抢了我的丈夫!”

    长陵公主早就听管家穿过这话了,并没有激动。

    神色平静地道“哦,说说看。”

    虽然秦迁的老家距离上雍十万八千里,但公主选驸马也不至于那么不讲究,连人成没成婚都不查。

    她不知道琴娘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

    那必然是派去查这事儿的人有问题,但是他图什么?那个时候的秦家可出不起钱贿赂宗人府派去调查的官员。

    琴娘双眸通红,也不去看秦迁的神色,咬牙道“我和迁郎是自幼指腹为婚的,我爹娘死得早,姨母便将我接到家中,我和迁郎从小一起长大。姨母说了…等表哥考中进了进士,我们就成婚!”

    长陵公主微微蹙眉,“我记得,秦迁考中进士的时候,你已经二十一岁了。”

    民间女子早嫁居多,特别是秦迁和琴娘这种本身就有婚约还住在一起的。年纪大了又不是亲兄妹,住在一起本就不方便,若是拖得大了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再说考取进士何其艰难?秦迁第一次考试就中了,固然有他才华确实出众的原因,运气也不可少。

    万一他落榜了呢?再等三年?

    琴娘脸色微变,咬着牙没有说话。

    长陵公主冷笑道“你以为大盛选驸马那般随意的么?连驸马有没有家室都不管?谢家的女儿不怕嫁不出去,犯不着跟人抢丈夫。当年奉旨查证秦迁家世的官员回报与当地学官、县衙所呈报的消息一致。秦家只有秦迁一子,未婚。早些年秦迁在上雍,家中侍奉他父母的也是秦家的堂兄弟。他确实曾有过一个未婚妻,却不是你。”

    “不是这样的!”琴娘怒吼道。

    长陵公主秀眉一挑,没有说话。

    琴娘含恨道“我就是迁郎的妻子,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了!他考中秀才之后,本是要与我成婚的。是姨母…姨母说秦家好不容易出了个文曲星,应当一心科举,为秦家光宗耀祖。可是、可是秦家已经没有钱再供迁郎继续读书考试了,只能让他先和县丞的女儿定亲。我、我…也要嫁进王员外家……”

    长陵公主摇摇头,突然就没了兴致。

    秦迁十六岁考中秀才,同年和当地县丞的女儿定亲。只是那姑娘年纪小还不到成亲的年纪,不到两年就病逝了,死的时候才十三岁,自然没有成婚。

    那县丞见秦迁是个可造之才,虽然没了女儿却也依然将秦迁当半个儿子看,继续资助他读书。

    等到秦迁科举高中的时候已经是六年后二十二岁了,那时候秦迁一家也早就从偏僻的山村搬到县城里去了。

    就算有人去查,又怎么会想到一个六七年前就已经出嫁的表姑娘身上?

    当年长陵公主其实并没有一眼就看中秦迁,她见过的优秀男子不知凡几,秦迁纵然是才华横溢的探花,言谈风度又如何比得过上雍那些贵公子?

    最后让她点头同意的,还是秦迁知恩图报这一点。

    那县丞虽然没能当成秦迁的岳父,但后来秦迁也一直将对方视若亲人孝顺奉养。

    考中举人后也有许多人上门提亲,其中不乏当地权贵家族或官员,都被秦迁婉拒了。

    在当时那个旧勋贵忙着端架子摆身份,新贵忙着抛妻弃子另娶年轻的高门贵女混乱浮躁的上雍皇城,这样的人纵然不那么完美,却已经足够了。

    然而现在看来,这一切却显得无比可笑。

    长陵公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朝押着秦迁的侍卫挥挥手,示意侍卫放开他。

    秦迁一得到自由,立刻道“贤语,她都是胡说的!你别相信她的话!”

    闻言,琴娘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秦迁一般。

    长陵公主轻笑了一声道“你说得对。”

    秦迁一愣,似乎没想到长陵公主会这么轻易的相信自己。

    坐在旁边的谢衍神色不动如山,目光反倒是落在门外空荡荡的院子里,仿佛没听见这些话一般。

    秦迁大喜过望,连忙道“贤语,你相信我,太好了!她疯了!说得都是疯话。我知道错了,是我意志不坚定被她引诱,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们还有阿凝和康儿啊。贤语……”

    长陵公主看着琴娘震惊的模样,轻叹了一声道“他说的没错,你的话…确实不可信。这么多年…你在心中为他开脱了多少次?自己都相信了吧?怎么会是秦老夫人不让你们成婚的呢?明明是他自己想要悔婚,是他不想娶你啊。”

    “你胡说!”琴娘尖叫道。

    长陵公主道“秦老夫人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妇人,你确定…她劝说你的那些话,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长陵公主现在确实厌恶极了秦家人,但她也不至于昧着良心将秦家人贬得一文不值。

    她和那老太太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是一个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过于谨小慎微,生怕给自己的儿子丢脸在媳妇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的老妇人。

    秦迁在京城许多年,他们都安安分分待在老家,直到秦老太爷过世,秦老夫人才被接来了京城。

    来了京城之后也极少出门,一直老实本分地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直到快死了,才开口求她照拂琴娘。

    她生前存的那点私房钱,也是一分为三,给了琴娘和孙儿孙女,连秦迁这个儿子都没有。

    她原本以为老太太是不放心这个一直陪伴照顾自己的侄女,现在看来恐怕是心存愧疚吧。

    那样一个老妇人,怎么会在儿子才刚考中秀才的时候就想出让有婚约的侄女另嫁他人,再在极短的时间里为儿子跟县丞的女儿订婚?

    就算他们想,他们哪里来的门路和胆子?

    那老太太拙于言辞,可不像是能说动一个恋爱中的小姑娘的人。

    听到长陵公主的话,秦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贤、贤语……你在说什么?”

    长陵公主道“我说的不对吗?琴娘,你觉得呢?”

    琴娘坐在地上,疯狂地摇头,“不!你胡说!迁郎是被迫的!是姨母、是那个老太婆!是她不想让迁郎娶我!”

    是那老太婆害她!她明明是她的亲外甥女,她明明已经是迁郎真正的妻子了,那老太婆却嫌弃她不能给迁郎助力,劝她嫁到王员外家做填房!

    因为新婚之夜就被发现不是处子之身,她时常被丈夫殴打羞辱。

    或许是时间太久或许是自己不愿意想明白,琴娘也从没想过,不仅是县丞、对当时贫困偏远的秦家来说,离秦家百里之外的王家也不是秦老太太那样的人能接触的。

    更不用说在秦迁考中秀才不到半个月就将她嫁出去,在儿子发迹之前,秦老太太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离秦家最近的镇子上。

    长陵公主道“二十年前,他已经抛弃了你一次。刚才,他又抛弃了你一次。琴娘,本宫没有抢你的丈夫,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本宫成全你,将他还给你。”

    “贤语!不要!”

    秦迁顾不得谢衍坐在旁边就想要扑到长陵公主跟前,哀求道“贤语,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你想想阿凝,想想康儿啊。等康儿长大了,如果他问你爹去哪儿了,你要如何回答他?他会怪你的!”

    “他不会!”

    不等长陵公主开口,秦凝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外响起。

    秦凝双眼通红,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比她那一身绯色红衣更加明亮。

    她狠狠地瞪着秦迁,道“他不会怪娘的!他如果敢,我就打断他的腿!”

    “阿凝?”秦迁错愕地望着自己的女儿,秦凝却没有再看他,而是快步走进了花厅,扑倒在长陵公主膝边,“娘,我回来了。”

    长陵公主看到女儿也是大喜,眼睛里终于忍不住溢出了泪光。

    伸手摸摸女儿柔软的发丝,点头道“你这孩子,瞎跑什么,不知道娘会担心么?”

    “阿凝知道错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被秦凝拽着同时出现在门口的骆君摇有些迟疑地看了看里面,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

    刚才她就想走,只是秦凝被里面的声音吸引了注意,死拽着她的手不放。

    这会儿人家处理家务事,她一个外人在这里着实不妥。

    坐在里面的谢衍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

    骆君摇正迟疑着,长陵公主也看到她了,微笑着抹了下眼角的泪珠道“让骆姑娘见笑了,多谢你送阿凝回来,进来坐吧。”

    言下之意是不介意她旁观公主府的私事了。

    骆君摇这才走了进去,轻声向谢衍和长陵公主问好。

    然后才在谢衍的示意下,在他下首坐了下来。

    “阿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爹啊。”秦迁瞪着趴在长陵公主膝边的秦凝道。

    秦凝回头看他,“你不是我爹!”方才里面说的虽然并不十分细致,但她却已经理清楚了。这个人原本是和那个女人有婚约的,却在考上秀才之后抛弃了未婚妻和县丞的女儿订婚。后来未婚妻死了,又靠着县丞的资助考上探花,成为了驸马。却又反过来在公主府跟那个女人苟合。”

    真是恶心!

    她才没有这样让人作呕的父亲!

    她听出来了,母亲已经下定决心不要他了,她也不要这个父亲!

    反正他也不喜欢她,这些年她在外面养病,他一次都没去看过她。

    看到秦迁没事,不得不说秦凝也松了口气。

    但如果秦迁真的出事了,秦凝或许还会念着一切父女之情。但秦迁既然没事,秦凝想到的就只有他的无耻和对母亲的背叛了。

    “逆女!”秦迁气得脸色铁青,“再如何,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够了!”长陵公主冷声道,“若不是因为你是阿凝和康儿的亲生父亲,本宫今天便要你的命!”

    “贤语,你不能这样无情!”秦迁立刻变了脸色,哀求道“这十几年我对你不好么?真的只有她一个…我和你成婚十几年,从来没有看过别的女子一眼,对你一心一意。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迁郎……”琴娘痴痴地叫着,眼中满是哀怨。

    “闭嘴!”秦迁此时恨死了这个女人,看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深情缱绻。

    他真的是糊涂了,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比贤语更得他欢心呢?

    她既没有长陵公主的容貌气度,也没有长陵公主的身份尊贵,甚至年龄都比长陵公主大好几岁。虽然这些年也保养的不错,看不太出来年龄,但和长陵公主站在一起,谁跟耀眼出色一目了然。

    他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就觉得她楚楚可人,无比惹人怜惜?

    琴娘的表情僵住,不可置信地望着秦迁,“迁、迁郎?”

    “贤语,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只对你一心一意!”秦迁抬脚踢开扯着自己衣摆的琴娘,急切地道“我若再多看旁的女子一眼,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惜长陵公主对他的誓言并不感兴趣,平静地看着秦迁道“我知道你对我怨恨颇深,倒也不必委屈自己。你放心,我先前的承诺依然有效,我成全你们。”

    说罢便不再理会秦迁和琴娘,对谢衍道“知非,我不想在上雍在看到这两个人。他们既然原本就是夫妻,就让他们依然还做夫妻吧。”

    谢衍看着她,“你确定?”

    长陵公主点头道,“原本不想用这些琐事麻烦你的,不过我想你还有话想问他,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了。我还要进宫,这后面的事,就麻烦你了。”

    谢衍沉声道“好。”

    长陵公主站起身来,拉着秦凝道“阿凝,跟娘一起进宫去看你外祖母。”

    秦凝看了一眼绝望的秦迁,沉默地点了点头,“是,娘。”

    即便是这个时候长陵公主依然礼数周到地对骆君摇说了声失陪才拉着秦凝往外走去。秦迁焦急地想要去抓长陵公主的衣服,他知道一旦长陵公主向太皇太后坦白了此事,他就彻底完了。

    “贤语!”

    长陵公主脚下一顿,很快又头也不回地拉着秦凝跨出了花厅大门,两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外。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哈,份量还是足的,这一章不好分段就放一起来。这个驸马完了,公主不会杀他们,毕竟是两个孩子的亲爹,亲妈杀了亲爹,这感觉…

    这两天电脑不知怎么回事二级页面打不开,只能手机上传。如果排版有问题亲们见谅哈,我会尽快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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