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早了,这里事儿也告一段落了,明我再过来。药铺的事情还有很多,有什么事再派人来叫我们吧,我们先回去了。”葛郎中拍拍袖子,起身准备离开了。

    治病救人,他责无旁贷。其他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参与得进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的。”聂一倩跟着起身道。毕恭毕敬的跟在葛郎中的身后。周怀安与聂一倩并排而走,这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葛郎中与周怀安现在住在仁德药材铺,离这里不远。仁德药材铺是他们与聂一倩合作专门制作药丸子的地方,看病行医只是顺带的事儿。

    现在铺子里面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周怀安一手去操办,聂一倩就是个名义上的甩手掌柜,只负责药材的采买与路引,其他的事儿一概不管。周怀安离开之前还恋恋不舍的望了聂一倩一眼。眼神那个幽怨的让葛郎中都看不下去了。心里吐槽道:“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傻徒弟,不能做恋人,做兄妹也不错。兄妹是一辈子,恋人也就是新鲜那么一会,指不定一会就变成仇人了。”葛郎中摇着脑袋开解道。

    “知道了,师父。”周怀安低着头,心有不甘地道。很多事情心里明白,但是就是放不下,自己的心也无法左右,就这吧,顺其自然发展。

    皇城的夜晚依旧是最热闹的,亭台楼阁高悬于空中,各式各样的灯笼高高挂起,点缀其中,远远望去,整座城市在黑夜的衬托中繁星点点,犹如飘荡在空中的繁星,闪闪发光,犹如上的银河洒落到了人家。

    今的夜晚,格外的热闹,不远处的一个戏台子已经鸣鼓开锣,浓妆艳抹的美人正在高台上面舞动的水袖,舞动的长裙,舞动着长剑。一出贵妃醉酒,看着台下的人掌声不断。

    宋玄逸换了一身装扮,悄悄的来到了聂家。开门的是洪老头。现在的洪老头也成了聂家的人,一心一意跟着谦哥儿,不再想着离开。

    开门看见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问道:“你找谁?”

    “聂一倩。”

    “你是谁?找我家姐干什么?”洪老头眉头一皱,警惕非常,浑身肌肉紧绷的问道。

    翠听见了声音,急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洪老爹,他是姑爷,放他进来吧?”

    “姑爷。”洪老头摸了摸头,不解的嘟噜了一句。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姑爷,不过今还是第一次见,赶紧把门给打开,迎接。

    “快请进。”洪老头立刻换了脸色,和颜悦色的招呼道。

    “倩儿呢?”宋玄逸问道。

    “姐在屋里,不知道在里面忙活什么。”翠回答道。

    “哦,带我去看看。”

    “是。”

    “翠,我听见姓宋的声音了。”聂一倩刚刚也听到了宋玄逸的声音,放下手边的活也走了出来。

    刘氏与谦哥儿也前后脚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真的是姐夫。”谦哥儿噔噔噔的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宋玄逸的大腿。

    “呵呵。”宋玄逸高心拍了拍谦哥儿的后背。家伙依旧是活力十足,那么的爱黏人。

    “多大的人了,赶快松手,夫子那里学的礼仪都进狗肚子里了吗?”刘氏急忙出声道。她现在也知道姑爷宋玄逸不是个简单的人,所以当着宋玄逸的面前拘谨了三分。

    “呵呵,一瞬间激动就给忘了。”谦哥儿松开抱着宋玄逸的手,吐了吐舌头道。重新整理衣服,规规矩矩的给宋玄逸行了一个拱手礼。

    “这还差不多!”刘氏赶紧上前把谦哥儿给拉了回来,扭头看着宋玄逸询问道:“吃过饭没有?没有吃,我现在去给你做一点热乎的。”

    “还没有,麻烦您给做一碗阳春面吧!”宋玄逸回答道,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好的,你先进屋与大姐儿聊吧!”刘氏拉着谦哥儿,带着翠就进了厨房。她心里明白,宋玄逸这次过来是有事儿与大姐儿商量的,不是他们能掺和进去的事儿,赶紧把这俩的给带了出来,给他俩留下独处的空间,慢慢聊。

    “洪老爹,你看着门,暂时不要让人进来了。”聂一倩低声吩咐道。

    “知道了。”洪老头点头应声道。虽然是平民之家,但是进进出出的都是达官贵人,很多事情让他弄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心里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全部需要保密,不能外泄。

    两人前后脚进的堂屋,宋玄逸一把从后面用力的抱住了聂一倩,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低语道:“特意让翠给塔乌莎留言叫我过来难道是想我了吗?”

    “赶紧松开,老实一点,让其他人看到多不合适。”聂一倩手肘向后用力的打了他一下。

    “倩儿,就抱一会儿,我好累。”宋玄逸低语道,手臂抱的更紧了。闭上了眼睛,下巴搭在了聂一倩的肩膀上。

    “一会儿我给你的事情,你听了心里会更累。”聂一倩心疼的轻轻的摸了摸宋玄逸的手背道。

    “哦!”宋玄逸睁开眼,松开手,重新站好,面色凝重的看着聂一倩。看来不是因为想自己了,而是这边出了什么事,还跟自己有关。一切儿戏的心情全部收了起来。

    “跟我进里屋,让你看一个人。”聂一倩道。重新获得自由,浑身轻松。

    “哦。”

    进入屋内,在烛光的映照下,宋玄逸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五妹妹,怎么会在你家?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宋玄逸看见床上的躺着一动不动的女人非常的惊讶的问道。五妹妹现在不应该是在金家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样的状态?满脑子的问号看着聂一倩。

    “看来她真的就是宋慧心。”聂一倩道。找了一根凳子坐下。

    “她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她怎么从金家里出来的?金家的人为什么不管她呢?”宋玄逸站在床边弯腰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宋慧心的状态,感觉非常的不好,自己都这样大声话了,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樱

    “金家,一个豺狼虎豹的人家。你要不我都不敢确定宋慧心的身份。”聂一倩嘴角撇向一边道。

    “难道金家对她做了什么吗?”宋玄逸心情沉重,退了出来,坐到了聂一倩身旁,等待着聂一倩给他解答。

    “金家具体对她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得等她醒来之后,如果她的记忆没有丢失,从她嘴里问才知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今早上她从山上滚落了下去,头碰到了石头上,跌落草丛中,陷入了昏迷。”

    “哪座山上?”宋玄逸问道。双手紧握拳头,这是看见他宋家没落了,就急不可耐的对他家的姑娘落井下石呀。其心可诛,决不饶恕。

    “今我去老君庙上香,在附近的山谷下面发现了她,应该是从老君庙旁的大道旁跌落了下去。”聂一倩简短的道。

    “她怎么会去那里烧香?”宋玄逸非常的不解,皇城里面的贵族很少去那个地方烧香的,一般都去大国寺。自己回来一直事情都很多,对嫁出去的姑娘也没有时间关心,也没有哪家姑娘回来向她诉过苦,毕竟自己现在还算位高权重,所有的婆家即使有心想干点什么,都掂量着一般不敢明着来。

    “今不是你爹七七四十九吗?宋家嫁出去的其他姑娘是否有回家?”

    “有的回,有的没有回。怎么了?”宋玄逸今一都在忙活,没有多在意这个事情。

    “听她在金府一直都过得非常的不好,娘家人从来没有去看过她。老侯爷出 殡那,也没有被允许回家,宋家一团乱那肯定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这我倒是不知道,难道金家的人就因此虐待了她?”

    “差不多吧,不过奇的怪的是,今早上,她突然被金翼勋允许去老君庙那里上香,想来应该是金家的下人带着她去那里的。然后她就失足掉下了山谷。” 聂一倩道。

    “金翼勋,那个混账王鞍,他对我妹妹到底做了什么?”宋玄逸一掌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既然想趁自己家混乱的时候做掉自己的妹妹。

    “这些我都不知道,自从我把她救回来,她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葛郎中已经来看过了,她有可能不会醒来,醒来有可能记忆丢失,也有可能没有事儿,明再来给她扎一次针看看。最主要的是她现在怀有身孕,胎儿对她的恢复十分的不利,想要保住她的性命,可能就要流掉这个胎儿。”

    “保大人,我现在就去找金家算账。”宋玄逸立刻就做出了决定,如弹簧一般从凳子上蹦起来,气愤的准备转身出门找金翼勋算账。

    “我不建议你现在这样怒气冲冲的出去。”

    “难道我就要看着他这样子的欺负我妹妹而默不作声吗?”宋玄逸满脸充血蓬涨,略带怒气的有点埋怨的看着聂一倩,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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