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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里面潜伏了半年时间,因为我能文能武,加上为人比较豪爽,就在里面混了个小头目当当。我一直没有与外面联系,一直暗暗的潜伏在里面。

    摸排清楚里面的情况后,商量好计策,曹将军又安排了一批假物资通过虎跳崖,准备诱歼他们,山鹰他们决定抢劫这批物资,我也只是在后面推波助澜。

    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不知道为什么,快走到那批物资面前的时候,那两位兄弟突然暴露了,好像山鹰他们一直都知道他俩人是暗哨,他们决定露面出来抢劫这批物资,更多的好像是与咱们大庆王朝叫板。

    当场围攻了两个兄弟,场面混乱起来,那两兄弟也当场殒命。还好增援部队及时赶到,人数上我们占的优势,但是山鹰他很狡猾,调转马头就跑了。

    我一直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眼看就要活捉山鹰了,谁知道半路又蹦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们不仅把山鹰劫走,还对我不依不饶的追杀,我努力把他们向军营暗哨那边引诱,奈何重伤,最后无奈只好弃闪电,逃进了长河镇,被里面的一户人家所救,幸运的活了下来。”

    “这么说来,情况就比较复杂了,这些黑衣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追杀你,他们会不会本来就是与那山匪是一伙儿的?”宋褚光思索着问道。

    “应该不是,山鹰第一眼看到他们也很纳闷,起了逃跑的心思。估计这次他们劫走山鹰应该是临时起意,领头的两个好像临时交头接耳说了一句什么。这次劫持山鹰,不如说是发现他另有所用。”宋玄逸回想着当时山鹰看到这帮黑衣人的眼神,跟他是一样的诧异,还拔出了佩刀,准备迎战。

    “但是那帮黑衣人对我却毫无顾忌的下死手手。”宋玄逸回想起那次生死时速的一瞬间,一刀向他后背砍来,仍然心有余悸。

    “哦,按你这样分析,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行动,也就说你一开始的行动就暴露了,他们埋伏在那儿,就是在等你。你这次出任务,还有谁知道?”宋褚光瞪大了眼睛,里面一抹精光闪动,右手习惯性的开始抚摸他三羊胡子。

    “最开始,接到物资被劫持的消息,曹将军非常的生气,一刀把炕桌都给劈开了。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可不少,最开始进去的那两个兄弟知道他们进去的人很多,但是我是其他渠道进去的,也只有曹将军,与我的上司申述行将军,袁将军,张将军知道。”

    最让人稀奇的是,这批黑衣人暗藏盘龙山,理解我的动向不是一日两日了,山鹰临时逃跑的路线比我还要熟悉。”宋玄逸回想着说道。

    后来我有秘密的四处调查一下,其中,来回皇城两次,那帮黑衣人也出现了两次,一直在我身后咬着不放,一副不至我与死地,誓不罢休的动态。”

    “还好爹让夜三他们几个找来了,前后两次交手,也从他们身上收到了一些东西。”宋玄逸眼眸深奥的把藏在自己怀里,上次从黑衣人身上搜到的盾牌形状,带甲字的腰牌与带鬼字的剑,都展示在老爹与大哥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一波黑衣人还是两波黑衣人。”宋玄策,把两样东西都给翻看了一遍,感觉做工都还行,应该是花了大力气做出来的。“这手笔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逸儿,你是当事人,你怎么看?”宋褚光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以他从政多年的经验,隐隐约约感觉这批黑衣人突然冒出来,袭击逸儿没有那么简单,八成是与自有关,这应该只是一个开始,必须想办法把幕后主事者给弄出,不然自己一家都危险,敌在暗,我在明。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波人。”宋玄逸抬眼看着宋褚光眼眸深邃的说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到底是谁要置你于死地呢?”宋玄策首先把家里的兄弟都给过滤了一遍,应该不是他们,他们主要针对的是自己。

    宋玄策扭头推测着“难道爹爹的是政敌?”

    宋褚光,眼睛看着桌上的两样东西,小手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眼神深邃的思考“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刺杀逸儿或许是为了给我一个警告。最近京中不太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皇帝陛下一心享乐,无心政事。我刚刚得到的消息,边境月楚国已经开始向我国北边边境屯兵,开始小股势力的进犯边境。今年这个年也未必过的安生。

    慕容老将军已经开赴边境,进军首领曹将军,非常不赞成这次慕容老将军出兵,一心想自己掌握兵权。

    我也主张以和为贵,凡战火起,都会劳民伤财,百姓流离失所,可怜可悲可叹。奈何人家已经侵犯到家门口了,如果不还击,也显得我们太没骨气了。”宋褚光眯起他的狐狸眼,愤恨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岂止是可怜可悲可叹,这次我流落民间,发现老百姓就连割喉咙的糙米都吃不上一口。”宋玄逸想起自己在聂家的第一顿饭,记忆深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还有这样的事情。”宋玄策感兴趣的问道。

    “下面的苛捐杂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宋玄逸眼眸闪动,躲避宋玄策直视的目光。

    “不应该呀?人头税、财产税、土地税、成年男子的徭役和兵役,加一个其他的算税。感觉没有多少啊!”宋玄策现在正四品下,供职于户部侍郎,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他对国家现在的赋税种类最是清楚,国库里的钱粮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他也是相当的不赞成出兵交战。

    “地方官县令,胡作非为,拿着算税大做文章。”宋玄逸眼眸深邃冷冽的说道。

    “哦,怎么个做文章法?举个例子。”宋玄策出生豪门,一生一世无忧,挑了又挑,捡了又捡的大米粥喝,喝嘴里还嫌不好吃。更不要说吃糙米饭了,听都还是第一次听说。

    “举个例子吗?在墙上开一堵门,需要收开墙税。”宋玄逸张口就说出来。

    “啥!”宋玄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在墙上开一堵门,需要收开墙税。”宋玄逸眼眸含笑的说道。

    “不会吧?开墙税。呵呵,亏这个县令能想得出来,我这个户部侍郎真想打死他。是哪里的地方县令,叫什么名字?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查一下他。”宋玄策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子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算账,国库还空虚,你个老子在外头已经收了这么多。喜欢怎么说的呢?老虎再厉害,都没有老鼠打洞的本领更具破坏性。”

    “何天府青阳县许可嵩,开墙税在他手里都不算个稀罕事儿。”宋玄逸抿嘴不屑的说道。

    “什么,难道还有更奇葩的?”宋玄策越听越感兴趣。

    “收税哪有抢劫快呀?”宋玄逸继续吐槽道。

    “他不会纵容手下去抢老百姓吧?”宋玄策真是打心眼儿里面想见识见识这个硕鼠。

    “到时没有纵容手下这么干!”

    “这就好,离谱了一点,不算太离谱。”宋玄策紧张的心终于松了一下。

    “纵容他家二姨太的小舅子,一个镇一个镇的找家境富裕的人家抢。”宋玄逸缓了一口气,眼神愤恨的说道。

    “啊!”宋玄策刚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也喷出来了。

    “巡查师都干啥了?这样的县令还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干啥?做蚂蝗吗?”宋玄策震惊的无以复加,震惊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想立刻就把这个许可嵩给撤职查办。声音突然加大的说道“他家里得攒多少黄金白银?抄他的家,正好填补我空虚的国库,这次出兵正好缺钱,先从他那里开刀吧!”

    “估计现在户部还动不了他,我这次暗查黑衣人一个多月,隐隐约约的线索指向许可嵩,也指向了太守府,孟浩良,还指向了慕容老将军。”

    “啥?”这次连他家一向老奸巨猾的老爹宋褚光也坐不住,瞪大眼睛,这消息太震撼人心了。就这么一小会,千百种想法在他心中掠过。

    “慕容老将军一生,清正廉明,治军有方,是我们的大庆王朝的镇国神针,我始终相信他不会去做这些事情,自觉告诉我,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呀?”

    “一、为某些人敛财;二吗可能是想要夺过慕容老将军手上的兵权。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就不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这样,还需要暗中调查一番。”宋玄逸眼眸深邃的看着他爹,等待他爹的判断。

    “哦!”宋褚光终于发出了一个声音。

    “看来应该是有京城的某一个大势力参与进去了。这个事情确实不好办,简单的撤职查解决不了问题。暂时我们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还需要顺藤摸瓜,把幕后真正的指使者给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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