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很微弱,不过还好,还有一口气挂着。”

    聂一倩松了一口气,赶紧给孙大头掐人中,希望这样有用。站在一旁一直觉得头皮发疼的葛郎中好像也意识到这一点。

    “掐人中已经不管用。”

    赶紧的拿出金针给孙大头头部其他几个重要穴位扎了几针。

    孙大头虽然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嘴里发出了“唔嗯”的呓语。

    “没死,万幸。这个针怎么那么不好缝呢?滑不溜秋,歪歪扭扭,不听使唤。”聂一倩眉毛上挑,手拿着弯针,看了又看。表情怪异,看着被自己缝合完毕的伤口,心里闷闷的想着。

    “葛郎中,帮忙给他伤口上撒点消炎止血药。”聂一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比没有缝合一直流血,伤口长不住强。”

    “没问题!”

    “周怀安,拿药消炎止血药粉过来,给孙大头撒上,然后,拿布过来给他抱扎上。”葛郎中抬眼就吩咐道。

    “想不到真的可以,血几乎不再往外流了。”这丑陋的缝合技术,也没有挡住个葛郎中对她的佩服眼神,双手插在袖子里,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聂一倩的一举一动。

    “过了今晚上,没有死掉,往后几日伤口不发炎感染,情况越来越好,才能算是真正的是活了过来。”聂一倩哀叹道“太落后了,现代社会,满大街都是的酒精,这里就只能闻道酒香,医用的愣是没有一瓶。”

    “家里还有一些的。明天有空了,拿过来先给孙大头用上。”聂一倩虚脱的找到屋里的一把凳子,一屁股坐上去,心神终于放松下来。

    “哎,家里的茶壶蒸馏酒精也太不好用了。有机会找个烧制陶瓷的窑炉,画个简易的,长有弯弯曲曲如波浪形状的长壶嘴的密封罐子,让人家帮忙给烧制一个。”

    聂一倩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孙大头,周怀安正麻利的给他的头部伤口,做最后的包扎处理。

    “自己今天看相算卦的正经活儿没接到一个,无关的事情倒是干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今天的这个运气。”聂一倩终于有心情在心里感叹自己这不好的运气了,出门没看黄历。

    “剩下的一切就听天由命了,我要回去了。”聂一倩自始至终都没有勇气,去认认真真的分辨孙大头头上的气息,更多的是自我安慰,希望他的头上白色气息已经消失不见。

    “葛郎中,剩下的只能交给你这样的权威人事手里了?没我什么事儿了?看病救人的事我是真的一点忙也帮不上了。

    这活也是赶鸭子上架,已经是强人所难了。我已经干完了,饿死我了,我要走了。”聂一倩累得快虚脱了,强挣着走到药铺后院的水盆边,把手用皂角给清洗干净,放下衣服袖子。走回室内,拿起墙边自己的招牌,就准备离去。

    “一事不烦二主,这事还得你继续医治。”葛郎中一个飞身,身形矫捷把准备离去的聂一倩给拦了下来。

    “这是干啥?”聂一倩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剩下的咋整呢?”

    “你是郎中不!”

    “是!”

    “那不就得了,治病救人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可是这个人的治疗方法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学习过。”

    “不就是一条伤口吗?”

    “是、也不是。”

    “就我这个门外汉看来,就是一条伤口,包扎包扎,消炎退烧,应该就差不多了吧?”聂一倩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那缝进去的线怎么办?”

    “现在不是还没到时候吗?七天后,再想办法,找个小剪刀给他咔嚓咔嚓,把线都给剪断抽出来。”

    “听着都疼。”葛郎中算是被聂一倩给整蒙了。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等到七天后再说吧!”

    “有你这么不负责的郎中吗?”

    “你才是郎中好不好,我就是一个算卦看运势的神婆而已,被他们强行给架过来,已经使出了我的全部绝招,发挥了洪荒之力。

    本来就应该是你救治他的,要说这个医治病人不负责,也是你不负责好不好?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

    “好像是耶。先给开一副退烧药吧!”葛郎中被聂一倩他给绕晕了,走到孙大头跟前。

    “这就对了!葛郎中,你的医术精湛可是我们有目共睹,交口称誉的!”

    “我确实会治疗,好像挺容易的。”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山羊胡子,自我表扬起来。

    聂一倩趁机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众人的眼光里。

    “好好照顾他,只要烧褪下去了,伤口不化脓,应该就好了。”葛郎中重新做回椅子里,回味刚刚聂一倩的整个救治流程。

    聂一倩走在街道上,心里暗戳戳的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吧!活了是功德,不活是没法子,谁让我不是阎天尊呢。”

    阎天尊听到后也无奈“我也只是照生死簿上的办事,你们冤枉我了好不好。当然,聂一倩是一个例外。”

    聂一倩脚步轻浮,快到家了才感觉到自己双腿恢复了知觉。

    “原来拿针缝合伤口是如此的难。”忍不住再次双手摊开看了又看,现在她的心里才后怕开。“想我乐观开朗,心里学萌妹纸一名,现在是过上坑蒙拐骗,更是越界到外科手术上了,我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砰砰!”

    “小姐,你回来了。”小翠兴奋的与谦哥儿互相推搡着过来把大门上的门栓给打开。

    “回来了。”聂一倩立刻换上笑脸相迎。身上的疲劳在看到家人的那一刻全部消失。

    “姐,抱抱。”

    “好,我们谦哥儿在家乖没?”

    “没有比我更乖的了。姐夫,还教我练剑了。”

    “哦,是吗?”聂一倩捏捏他的小脸“我回屋换件衣服,你先自己玩着。”

    “好的。”麻利的从聂一倩身上溜了下来。跑去找他娘了。

    聂一倩回到自己屋里,宋玄逸走了过来“你的身上有血腥味,衣角上还有几处血渍,发生什么事了?”眼神深邃冷冽的问道。

    “不是我的血。”

    “看着也不像!”宋玄逸眸中金光闪动,围着她转悠一圈,复杂的猜测道。“手腕边的衣袖上也有血渍,你杀人了?”

    “瞎猜啥,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

    “这可不好说,长得五大三粗的,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温柔。”宋玄逸眼角反复在聂一倩身上来来回回打量。

    “你才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一个!什么眼神,姐,我这身材,凹凸有致,刚刚好,多一分浪费,少一分不足。”聂一倩还故意吸吸肚子,挺挺胸。“我要换衣服了,你没事回自己屋里去。”

    “那你怎么一身虚脱的样子回来。”

    “没什么。”聂一倩抬起双手再次看着。

    “刚刚,给一个脑袋摔破的,名叫孙大头的泥瓦工的脑袋上的伤口,给做了一个缝合手术。我身上的血都是他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过今晚,真害怕自己白忙活了半天。”聂一倩哀叹道,无力的坐到床边。

    “想不到你还是会医术,行医救人。”宋玄逸依靠在门框上说道。

    “我哪里会什么医术呀?我也不想去呀,奈何被两个庄稼大汉强行给架着过去了,已经赶鸭子上架,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只好发挥超能力,强行而为之。”聂一倩准备把身上带血的外衣给换下来。

    习惯性的把手伸进怀里,把怀兜里的东西给掏出来。

    “今天为了孙大头这个事情,害得我早早的就收摊了,一单生意也没有做成,烦死了。”聂一倩一边玄逸的闲聊着,一个小小的灰色包裹从怀兜里掏出,拿在了手上,无意识的慢慢打开。

    说实话,她的心情现在还没有回,完全恢复过来,处在一种半兴奋的状态。

    “那你拿在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聂一倩没有焦距的眼神,终于重新聚焦,回到自己的手上。

    “哎呀,我的娘呀!还忘记了一个大麻烦。”聂一倩终于清醒了,看着手上已经被自己打开的灰色小包裹,一定十两银子,一个鸡蛋大小的椭圆形血玉,一头被雕刻成地狱大门的样子,另外一头被磨平了,刻了四个她不认识的符号。

    “这是一个印章吗?”

    迎着屋顶上的透光良瓦片,正好一束阳光射了进来,照着印章上,感觉挺好看的。

    聂一倩对这个社会,这个时代现在也只是一个朦胧的认识。眼前这个东西,有点儿像现代的印章,上边的图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胡乱猜测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不会是什么秘密组织的首领印章吧!”

    “给我看看。”宋玄逸瞳孔放大,旷世血玉,殷红透亮,整个大夏国,他也只见过一次,还是上次圣上过寿,番邦进贡,展示的时候。

    说是雪域高原,积雪寒山下偶然采得的一块。还没有这块大。

    “给!”

    宋玄逸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玉到手上,立马传来一股清凉感。<div id="cener_ip"><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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