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心里也是憋着坏的,这个郑太师既然没有和鄢如寂他们一同前来,那两房之间一定是有些龃龉的。把他送到鄢如寂手上还可以好好的让他难受一番。

    郑诚摄倒是处变不惊,听见要去鄢如寂的地方也没能让他失态。既然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那么迟早是要和他们会面的的,看舒意这样子与他们也是相识,说不定关系还不错,自己要藏也藏不了多久。

    “本官和王子公主许久未见到,也甚是想念,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咱们一同认识认识。”

    舒意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不必了,只要哥哥顺利回到玄雾阁就可以。”马车一路颠簸,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姑娘别急,我已经吩咐人去将舒朗带过来了。”郑诚摄说的不卑不亢,只是这态度确实气人,白茶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此时已经被白茶千刀万剐了。

    “舒阁主,咱们走吧,我家大人已经答应放你回玄雾阁了,就麻烦您跟我们走一遭吧!”一直来送饭的人今天突然跟他说要放他走,说着居然还真的来解了手上脚上的绳子,他也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这件事情未免有些稀奇,平白无故抓了他几天,什么事也不干,什么消息也不问,最后把他放走了,居然什么条件都没有提吗?

    “你们家大人究竟有什么阴谋?先把条件讲出来,一切都好谈。”舒朗虽然蒙着眼睛,但其实说出来的话依旧清明。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无故的。

    “我说你问这么多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小命已经保住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现在就要把你送回玄雾阁了。”他也不知道大人究竟是什么主意,不过大人的命令只能遵守,岂是他们这些小的能够妄自揣度改变的。

    舒朗估摸着这个人也不知道什么底细,只是个传话的。就闭了嘴没有再问,任由别人压上了马车,只是眼睛上的黑布条一直绑着,没有解开。

    “姑娘!燕飞回来了!”溪苏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对着舒意说。

    前些天的确忘了燕飞也失踪了的这件事情,此时听见他回来了,有些吃惊。哥哥是被别人抓住了,要是燕飞也被同一群人抓走,应该就是和哥哥一起放回来。但听溪苏这意思,好像只有燕飞一个人回来了,她看向郑诚摄,对方还是昂着头,脸上神色正常。

    “我手上就只有舒朗一个人,姑娘不必怀疑到我身上来,反正我现在都已经在你手上,欺骗也没有意义。”

    燕飞是被人扶着进来的,虽然说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很严重的伤,但是全身无力。

    “姑娘好,”燕飞刚刚准备请罪,看见郑诚摄也在玄雾阁中,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半跪下去,低头遮掩住自己的神色。

    “姑娘,是燕飞的错,没有保护好阁主,燕飞愿意领罚。”

    “你下去吧,这也不能全算是你的错,你现在还受着伤,回去休息着,荆芥,去帮他看看”

    舒意没有看到燕飞的不正常,一直盯着窗外,关注着门口有没有哥哥的消息。

    正看着,窗户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炮仗声。“人这就来了,咱们去门口迎迎吧!”郑诚摄站了起来,也没等舒意就直接朝大门走去。

    舒意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哥哥!”一出门就看见了自己哥哥眼睛上面被人蒙着一层黑布。舒意匆匆忙忙的跑上前去把那块黑布择了。

    “小意,我在呢。”舒朗许多天没有见着阳光,今天突然被取了黑布,眼睛还有些适应不过来,听见自己妹妹慌张的声音心中也有了安慰。

    郑诚摄在旁边看着,“姑娘,这人我是给你送到了,现在本官可以走了吧?”这些兄妹情深的戏码还是留着他们自己品味吧,他还有事要去收尾。

    舒朗这才看清楚了旁边站着的人,看样子也像是个南越人,而他自称本官?南越又派了其他人来朝贡吗?

    舒意看见舒朗到样子,向他低语了几句,“哥哥,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待会再给你解释。”

    “我既然说了要把大人送到驿馆去,自然不会食言的,这些天天气寒凉,王子公主们都在驿馆里面,我随你一起去吧,正好也有许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舒意不由分说的就将郑诚摄请上了车,车夫很快的领会了意思,就驾着车朝驿馆走去。舒意上车前还转过头去对舒朗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担心。

    “阁主可算回来了,这些天我们都担心的很,连燕飞前两天也不见人影了,一刻钟前才刚刚回来。”溪苏在旁边讲着。“他现在正在房里呢,荆芥为他看着,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茶见着舒朗回来了,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平静。“阁主先上楼休息吧,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尽管叫我们。”她跟在舒朗身后上了楼,很自觉的没有进房间,喊了两个小厮进去伺候着,自己去厨房准备点心了。

    “舒意,是个好名字,不过你这个人却一点也不像自己的名字,太倔强了,抓住了目标就不会放手。”郑诚摄低头说,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人过誉了,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号而已,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性格。就像我瞧着您也不是十分赤城的,反而更像是可以摄人心魄。”舒意这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这一点他还真没说错。

    “郑太师有时间关心我的名字,还不如操心操心待会儿如何跟那位鄢如寂王子打招呼吧。”

    “到了,咱们下车吧!”郑诚摄看着马车停下了,语气轻松的对舒意说。

    这个男人还真有些奇怪,明明他和鄢如寂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怎么现在好像有些迫不及待要见到他的感觉?

    “走吧,咱们突然到访,一定算是一个大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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