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张哥儿,我该回家了,赶时间再来看你。黑幼儿听完一个故事满意的笑着,正要出门像是想起了什么:隔壁小院的主人要回来了,张哥儿要有邻居了。

    好的,我知道了。书生闲雅的笑着,气度温和。

    夕阳如丹,暮色四合。

    张哥儿坐在屋顶看残阳,若不是眼部带着黑布条,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个瞎子。对于张哥儿能够做出瞎子做不出来的事,邻里近里早早习以为常,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切都是平静的,就像三伏夏水,静的叫人燥热,直到一老一少来到聆南。

    踏水无波。

    古朴灰袍老者踏着积水背着夕阳朝聆南步行而来,身边跟着两个女孩,白裙绿萝衫,青春正美好。

    三人不紧不慢的走着,老者身后背着一道黑木匣,三尺长短,并不显眼,反而两个姑娘身上带的刀剑引人注目。

    小巷,书生保持抬头的姿态,一粒冰冰凉凉的小颗粒落在挺秀的鼻尖上化作一滴冰露滑进嘴角,那感觉是雪,这个冬天最后的一颗雪吧,书生开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消融天地间最后的寒意。

    冬天过了,春天来了。

    小姐,那个瞎子笑的真好看。小丫鬟远山芙蓉般的眉毛弯弯,很是好看。

    是好看,不过小芽,不许背里说人坏话,许是公子的雅致。被叫作小姐的女孩面带恬静,眉似远山黛,眼如秋波横,樱桃红唇,浅浅笑靥。

    呀,怎么会有人带着布条看天空,准是个看不见的。小芽笑靥如花:我替小姐问问。

    别沐清雪伸手阻拦,小芽隔着五六步喊道:屋上那公子,你在看什么?

    看云动,看残阳,看自在,看天地。书生一笑,温和如玉。

    小芽愣愣:公子看的见吗?

    云动随心,残阳似雪,自在天地间。书生转头看向三人:外来人?

    你看的见?小芽好奇。

    看不见。书生摇头。

    是个瞎子?小芽追问。

    只是看不见,不是瞎子。书生说着。

    有什么区别?小芽疑惑。

    眼睛看不见,心却能感受大自在,心不瞎就不是瞎子。书生认真的说着:你看云动如山峦起伏,夕阳如画照天边,我怎么会是个瞎子?

    可是你看不见呀?小芽认真的说着:看不见的就是瞎子,瞎子就是看不见。

    哈哈,也是。书生点头。

    那你怎么知道云动如山峦?夕阳似画?小芽一副要问出所以然的样子。

    风吹过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骗人!小芽不信:风还能告诉你这些,莫不是欺负小女子不识字?

    小芽!沐清雪连忙打断向前道歉:小芽天性纯真,不是有意,公子莫要责怪。

    小芽是个妙姑娘。书生笑道。

    公子可知聆南沐家旧址?沐清雪问着。

    沐家。书生顿了顿开口:聆南只有一家性沐,早已不在,便在这里。

    沐家后人沐清雪,日后和公子便是邻里关系,真是一件大好事。沐清雪巧笑嫣然,也没想到这么巧。

    原来是邻居。书生点头:清雪小芽总相伴,好名字,好名字。

    说完便摸索着下去,邻居来了,总要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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