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茶的确是好茶!徒儿!咱们可以开始上课了吗?”方维也开玩笑似的问道。

    “你这个老师可不太精明!”左小姐看着方维呵呵笑了。

    方维不解的问:“左小姐从哪里看出我不精明了?”

    “从你进门的那时起,我就应该付你酬劳了。也就是说,从我们说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上课了。”

    “看来你这个雇主倒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挺大方!”

    “等等,你说的斤斤计较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你叫我‘徒儿’,那又是什么称呼?”左小姐面带不解地问。

    “在中国古代,传授学识和技能的人被尊称为‘师傅’,受教的人是为‘徒弟’,对徒弟的爱称即为‘徒儿’。”方维悉心解释着。

    “你叫我‘徒儿’,那是不是说明你对我心怀有爱呢?”

    左小姐认真的问着。

    她虽身为华裔,可自小在英国出生长大,心性思维却相对单纯直率得多。

    方维被问得不好意思,急忙道:“左小姐,那都是过去的叫法,现在都叫老师,叫学生。”

    “明白了。我说过,你叫我左娜就好。我叫你方维。看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叫你老师对你不太公平!”

    “那就说定了。左娜,我大概了解了你说汉语和听力的程度,我需要知道,你会写汉字吗?”

    “以前也学过,简单的汉字也会不少。”

    “那就好!”

    “方维。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懂医术是吗?”

    “坦白说,只是对中医有所涉猎,一些常用的中草药也知道一些。”

    左娜眼神一转,又问:“你是不是喜欢耍弄刀具?”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方维心里一惊,“左娜,你为什么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可不记得我的简历上有提及喜不喜欢刀具这么私密的爱好?”

    “哦!我只是随便问问。”左娜故意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面上却不自觉多了一丝羞涩。

    “没有。中国和英国一样,随身带刀可是违法的。”方维有意回避。

    听了方维的回答,左娜好看的脸上现出失望的神情。

    方维暗自思忖,难道左娜竟然事先了解了我的过去吗?不,这不可能。

    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左娜只是想学习汉语,她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去调查一个平凡普通的汉语教师呢?

    练习口语,说话自然至关重要。左娜不停地提问,方维耐着性子逐一回答并讲解。

    从左娜认真纯净的眼神里,方维看得出她是个单纯且聪慧的姑娘。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却又那么热切,那么诚挚,就好像他们并不是初次见面,而是早已谋面,相知多年的老朋友了。

    方维想,万事开头难,今天总算开了个好头。

    虽然自己没有得到保险公司那份文员的工作,可是不管如何,他也算是一只脚迈进了这家公司的大门。

    看样子左娜在公司里还算混得不错。相信凭着左娜的介绍,以后他总有办法进到公司里工作,那样就有机会结识更多的高层人物,也才能够了解更多的机密情况。

    方维没有忘记,这可是组织上交付给他的任务。

    “方,很高兴你能教我汉语,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每天都跟你学习。”

    “当然可以,每天放学后的时间我可以自由支配。只是,要是那样的话,你辛苦在公司上班挣的工资,只怕就所剩无几了吧?”

    “你是担心我付不起学费吗?”左娜笑了。

    “那倒不是。我是担心你光顾着学习汉语,到了月底就要为付不起房租而发愁了!那样的话,我于心何忍?”

    方维的确是这样考虑的。

    英国人本来就没有积蓄的习惯。一个刚出校门,才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就更是存款空空。想到此,方维自然会为左娜而担心不已。

    “别担心!我会按时付你薪水的。就按合同上定好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另外,我还可以帮你补习英语,你要知道,我是剑桥大学经济学院毕业的,你有金融理财方面的问题也可以找我,保证免费咨询,无偿提供帮助!”

    “谢谢你的好意,左娜!我想用不着。”

    “为什么?”

    “因为我的财产目前都在你的荷包里。那就是你将要发给我的薪水。”方维不好意思道。

    左娜大笑,露出一口雪白的整齐细密的牙齿,脸上如同盛夏时节绚丽夺目的桃花绽放。

    她笑的那么开心,就像个肆无忌惮的孩童一样。

    “好吧!希望你很快就会有求于我!”左娜忍着笑说道。

    “嗯,真希望你不是个天资聪颖的学生,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从你的钱包里收敛更多的财富。可惜,我看得出来,你不仅聪慧,而且聪明过人。只要你认真去学,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再次失业了!”

    “别担心!方,我是不会让你失业的!”

    “呵呵!左娜,谢谢你的好意!如果说这话的人是英国女王陛下的话,我听着会更踏实些。”

    “你知道吗?论起富有,只怕伊丽莎白女王也比不过威斯敏斯特公爵,可就连公爵见了我,。。。。。。”左娜说着忽然停住了,似乎她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失言。

    “什么?”方维听她话到嘴边却停住不说了,不解问道。

    “我是说他们再富有跟咱们也没关系,可绝大多数富人都是懂礼的体面人,即使见了我们,不管认不认识,不也得客客气气吗?”

    “那倒是。”方维感慨道,“仓廪足而知礼仪!看来这道理古今中外都通用。”

    “我好像能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左娜倾着头认真道,“可是怎么写呢?你能帮我写下来吗?我想我该在写字上多下些功夫了。”

    “左娜,我想我可以帮到你,听说读写各方面都没问题。我对我的汉语功底还是颇有自信的!”

    方维面带笑容回应:“余下的时间,我们就学学写字吧!”

    宁静的周末时光,方维没有出门,一个人待在小屋里读书。

    萨吉先生家的亲戚们也没来举行派对。萨吉太太带着孩子们也出去了。时光静谧且悠长,方维手里的书读的很快。

    手机铃声把方维从静美的氛围中惊醒。他取过手机看了看,是沈梅打来的。

    按下接通键,方维即刻就感觉到了沈梅的异样情绪。

    “沈梅。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沈梅努力控制着惶恐的声调:“方维,你帮帮我。我不知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还能寻求谁的帮助?”

    “这样吧。我们见面再说。半个小时后,我在你家附近的那个街心公园等你。”

    方维赶到约定的地点时,沈梅已经在那里了。

    方维惊愕不已,他发现沈梅面容憔悴,神情颓丧的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和平时见到的那个靓丽活泼的姑娘判若两人。

    方维把顺路买的热咖啡递到她的手里,在沈梅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方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这桩骇人的遭遇还要从沈梅的打的另一份工说起。

    那是一份清洁的工作,沈梅曾经和方维说起过,方维也劝她放弃这份工作,努力打好餐馆的工就好了。

    可沈梅为了多挣些学费,并没有听从方维的劝告,这才引出了麻烦。

    沈梅负责清洁的是一幢独立的二层小楼,这样的楼房在伦敦的大街小巷,闹市街区很常见,从外面看去毫无异样。

    可是,沈梅工作的这幢小楼却大有玄机。沈梅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可是因为酬劳给的多,她也就咬牙做了下来。

    这是一家按摩院。老鸨是个越南女人,四十来岁,个子不高,长得面容娇俏。

    可是细看却不难发现,她那妩媚的笑容里却藏着无尽的狡黠与心机。受她管理的那些年轻女子们都恭恭敬敬地叫她‘宏姐’。

    来自越南,韩国,泰国等亚洲国家的十几位女子白天无事可做,或躺或卧的待在房中聊天,打牌,只待夜幕降临时,才振作精神开始她们的工作,努力挣钱不辍。

    每到周末的清晨,就在这些按摩女们结束了她们无聊机械的工作后,沈梅才会开始清扫房屋。

    而在等待清洁屋子的同时,这些熬过夜,疲惫不堪的女子们往往聚在宏姐的屋里,胡侃瞎聊,相互炫耀昨夜的收入。

    直到沈梅将她们每个人的独立房间都打扫干净,她们才会起身,打着悠长而满足的哈欠,扭着慵懒柔曼的身体回房休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楼上传来一阵惊呼和喊叫。

    喊叫声是从那个叫‘阿凤’的女子房里传出的。阿凤是从越南来的,是老鸨宏姐的心腹。

    其它那些忙碌了一夜的女人们正准备倒头睡觉,有的衣服才脱了一半,听得喊叫声陆续赶过来询问。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阿凤放在抽屉里的现金不翼而飞。

    “那是九千三百英镑,我记得清清楚楚。本来想着过两天就给家里汇过去,也就没存进银行。谁知就突然没了!”阿凤满脸悲怆,说的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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