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炎见三人意见一致,话锋一转,又说道:“说老实话,我也不愿回去。不过,我有一个好去处,不知你们愿意不愿意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炎儿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姬蓝催促道。

    “我师父说,塞内的紫府山(五台山)是兴盛之地,我们去那儿立足怎样?”日炎终于亮出了底牌。

    不过,她为了说服大家,把“我的兴盛之地”六字中略掉了关键的两个字“我的”。

    吕鸿原本就想回归塞内,认为日炎在为他着想,自然点头认可。月赫心思完全在吕鸿身上,见他点头,也就跟着点头了。

    至于姬蓝吗?她对匈奴已经完全失望,也有重归恒山派的打算,借此回归塞内,自然没有意见。

    为了减少麻烦,大家决定从匈奴和东胡之间地带南下。

    当姬蓝、吕鸿、月赫、日炎带领“日月星宫”的人从右谷蠡王须卜欣北部区域安全通过时,须卜紫向王室方向跪拜道:“不孝女无颜面对父母,今日拜别啦!”

    “不要伤心,我们会回来的。”丘林郃安慰道。

    于是,须卜紫在丘林郃搀扶下,含泪站起身来,随大家继续前进。

    可是,姬蓝、吕鸿、月赫、日炎带领“日月星宫”的人从右谷蠡王须卜欣部和左贤王丘林虎部的结合部顺利进入左贤王丘林虎的地盘时,偶遇带队在此打猎的丘林虎,使得局势顿时紧张起来。

    丘林郃左右为难,无奈之下携须卜紫、匈然匍匐在丘林虎脚下,动情地说道:“父王,不孝儿带媳妇给你老人家磕头了,要杀要刮随你便吧!”

    丘林虎听到这里后立刻让随侍人员退下,然后下马来到他们面前,认真求证道:“她俩真是我儿媳吗?”

    于是,丘林郃分别指着须卜紫、匈然,介绍道:“这是须卜紫,右谷蠡王的女儿。她叫匈然,是月赫公主的侍女。”

    随着丘林郃的介绍,须卜紫、匈然跟着点头承认。

    丘林虎听罢,对丘林郃说道:“你与月赫公主走在一起,这是杀头之罪;你又拐走了须卜欣的女儿,这也是一件大麻烦啊!”

    “父王,求求您帮帮我们吧!”须卜紫、匈然哀求道。

    “这样吧,你们劫持我,要挟我送你们出去。”丘林虎当机立断道。

    就这样,丘林郃携须卜紫、匈然鱼跃而起,扣留了这位左贤王。

    随后,他们用左贤王为人质,顺利通过匈奴东部地区,到达了大马群山北麓的大囫囵。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出现了变故,吕鸿、月赫、日炎、姬蓝等人被冒顿率呼沁部围困。

    其中,丘林郃的妹妹丘林果就在冒顿身旁。

    丘林郃见状,指责道:“丘林果,你居然不顾兄长死活、通风报信。”

    丘林果毫不示弱,回敬道:“丘林郃,你扣押父王、大逆不道,还敢在此大言不惭吗!?”

    兄妹二人互不相让,顶起牛来。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突然有人来向冒顿报告:“东胡索要駃騠骏马。”

    冒顿当机立断,下令道:“把我的駃騠送去。”

    单于庭武媚来报:“月氏攻占昆戎,昆莫难兜靡被杀,兰蕙、兰馨靡和傅父布就翎侯护佑昆戎遗孤猎骄靡到了单于庭。”

    接连又有人来报:“秦军加强了长城警戒。”

    “鸣镝队在浑庾边界全军覆没。”又有人来报。

    冒顿受到触动,沉思起来。

    吕鸿听到后一条后,意识到歼灭追赶姬蓝骑兵的事被匈奴探哨发现了,于是大包大揽地说道:“有一队骑兵对阏氏无礼,我替单于把他们清理掉啦!”

    “也有我一份。”月赫说道。

    日炎刚想表态,就被姬蓝及时拦住了。

    然而,冒顿就像没事人一样,对这些情况置若罔闻,反而大度地说道:“吕鸿老弟,这一别关山阻隔,再见面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啊?!”

    “我们相交一场,就是割袍断义,是该有个说法啊!”吕鸿说道。

    “老弟言重了,那边有处山台,我们过去坐坐吧!”冒顿说道。

    于是,冒顿领头,吕鸿随他走上了一个山台:龙虎台。

    冒顿随从布置好座位和酒水后,马上离开了。冒顿坐东首,吕鸿坐西边,开始边喝边聊。

    吕鸿观察过对面的山势后,开口说道:“冒顿哥已是单于,又背倚龙脉,由此看来,东边这块土地早晚是哥哥的啊!”

    吕鸿不称单于,只认哥哥,显然还念及以前的情分。

    冒顿看过吕鸿背后的山形,也附和道:“鸿弟占据虎势,是上天降下的虎将,随哥创一番惊天伟业如何?”

    他也称兄道弟,还没有撕破脸皮。吕鸿听罢,问道:“冒顿哥,此话怎讲?”

    “哥仍然认可老弟‘童养君’的身份,再加封鸿弟为南王,给你一支军队,这就算是月赫妹子的嫁妆吧!”冒顿说道。

    “接下来哪?”吕鸿问道。

    “南边或者你身后的西边,你看中那里,随你征伐,哥哥作为你们的后援。”冒顿解释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小弟若是用了哥哥的军队,即使打下天下也不光彩,我宁愿白手起家,打到那算那。”吕鸿一口回绝道。

    不仅如此,此话隐含着不听他的摆布,即使北方我也想打就打。

    然而,冒顿并不生气,说道:“好,好,鸿弟有骨气。我们就以十年为期,十年后,我们在此把酒言欢如何?”

    “十年太久,三年就行。”吕鸿豪气地说道。

    冒顿听罢,没有吭声,久久地凝望着眼前的吕鸿。

    八月,周文以儿子周武为先锋,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再加沿途民众积极响应,很顺利地打到了函谷关。

    战国时,秦孝公从魏国手中夺取崤函古道所在区域,在弘农涧(也称鸿胪涧、宏农涧或涧河)西岸的稠桑塬上设置函谷关。

    崤函古道东起崤山、西至潼关,多在涧谷之中,是沟通咸阳和洛阳的咽喉要道。

    从函谷关至潼关的崤函古道西段深险如函,古称函谷道,函谷关扼守函谷道最险要之处,因此而得名。

    稠桑塬东北——西南走向,横亘在黄河与秦岭之间,没有河滩可走。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在稠桑塬上有一条雨水冲刷而成的东西峡谷可供通行,这条峡谷长约十五里,深五十米至七十米不等,谷底宽约十米,最狭窄的地方仅两三米宽,史称“车不分轨、马不并鞍”。函谷关城就位于峡谷东边的入口处,更绝的是关口东边还有一条大河:弘农涧。

    弘农涧又名门水,发源于秦岭(今朱阳镇芋元村西),经灵宝、过函谷,北入黄河。

    附韦应物《经函谷关》一首:

    洪河绝山根,单轨出其侧。

    万古为要枢,往来何时息。

    秦皇既恃险,海内被吞食。

    及嗣同覆颠,咽喉莫能塞。

    炎灵讵西驾,娄子非经国。

    徒欲扼诸侯,不知恢至德。

    圣朝及天宝,豺虎起东北。

    下沉战死魂,上结穷冤色。

    古今虽共守,成败良可识。

    藩屏无俊贤,金汤独何力。

    驰车一登眺,感慨中自恻。

    这时,周文部可谓声势浩大,已经有战车千辆,士兵几十万人,其中包括定居于但狐聚(今河南省临汝县西北)的末代西周公之孙周西和居住在阳人聚(今河南省临汝县西)的最后一任东周公之孙周东。

    函谷关守将是一位大美人,名叫白雪,是白起的重孙女。同时,白雪也是章台巡台。周武所部到来时,她率队迎战,在阵前一声娇喊:“大胆贼徒,竟敢犯我函谷关。”

    顿时,许多义军都腿软身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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