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鲁蒙有点不合时宜,却冲召欧、柴武、王吸、王竟、柴雯、冯无瑄喊道:“你们放走朝廷追缉的犯人郑布、丁疾、邓宗等人,又火烧官兵,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这也难怪,鲁蒙已有官位,首先要为政绩着想,一时间没有领会阴日的意思。冯无瑄听罢,马上抗辩道:“胡说,这是诬陷!”

    “跟他们啰嗦什么?阴阳门等各派,我们一块先拿下他们再说吧!”戴复说道。

    很明显,戴复听懂了阴日的意思。

    阴日见戴复响应自己,立刻赞同道:“很好,就这么办。”

    然而,就在火焰山、阴阳门准备动手之际,阏伯台台主戴壶喊道:“慢着。”

    “戴…台主有何高见?”阴日问道。

    他本想直呼其名,但联想到她跟戴复同宗,又不想刺激这位新建立的同盟人,话到口边及时改变了口气。

    宋留担心台主受辱,替她出头并一语道出要点,道:“阴阳毒童带走了我们老台主,阴阳门总得给个说法吧!?”

    阴阳毒童与武林多个门派的掌门人失踪有关,这是一个痛点,可见宋留非常老到。赵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否认道:“阴阳毒童跟我们阴阳门没有关系。”

    “同属阴阳,能没有关系吗?”狐琥反驳道。

    她不仅替丈夫争辩,也是为寅虎宫出头。

    阴月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即使有关系,你们也不够分量来管我们的事,何况…”

    “我们够不够分量啊!”

    话音一落,来了寅虎宫、吹台等门派的人,说话的是寅虎宫宫主“虎尾兰”狐茵。

    原来,魏咎女儿魏攸统领的吹台好手不甘被王吸等人利用,就追了过来。由于魏国吞并了宋国故土,宋国后裔戴氏与魏国遗族魏氏故而仇怨颇深,因此,宋人组织“阏伯台”与魏人团体“吹台”之间也有芥蒂。

    至于“寅虎宫”的出现也很好解释,他们费尽心机从“阴阳门”那里夺取了火神剑,却被“阏伯台”趁火打劫,竟然又给弄丢了!因此,“寅虎宫”既要提防“阴阳门”报复,同时也在关注“阏伯台”的动向。

    当他们发现“阴阳门”在盯梢“阏伯台”时,就尾随而来。这样一来,阴月为她的无知和狂妄付出了代价,招惹了“寅虎宫”这个大麻烦。

    这些人就是朱家、张婷、吕鸿、朱玥来时看到的“许多人”。不过,朱家、张婷、吕鸿、朱玥这一行人并不是最后一拨,因为后面还来了守城兵马,试想:“这么多人在火神节这样的敏感日子里齐聚阏伯台,哪能不惊动官兵啊!?”

    朱玥在大槐树上感到好玩,就到处张望,她有所发现后,指着远处对吕鸿说道:“你看那黑压压的一片是什么?”

    “好像是官兵啊!”吕鸿说道。

    朱家确认后,说道:“你们待在树上不动,我下去通知他们。”

    言毕,他尽量避开这群人的视野,下到了地面。

    然后,朱家喊道:“官兵来了,快跑啊!”

    寅虎宫、吹台等门派的首领不愿继续在这里趟浑水,纷纷对自己门派的人说道:“我们不跟官府斗,快走。”

    他们说走就走,立刻撤去。这倒好,官兵来替阴月解围啦!

    阴日见寅虎宫来了又走,当即对阴阳门下令道:“快跟上寅虎宫。”

    言毕,他带领阴月、赵贲、赵辛、赵勤等人追去。阴阳门的人一走,火焰山顿显孤单。戴复不是傻瓜,立刻带领门人走掉啦!此时,戴壶也说道:“我们也走吧!”

    随即,阏伯台的人跟他们的台主走了。

    王吸当机立断,对身边人说道:“跟他们走。”

    “好的。”柴雯附和道。

    言毕,她和王吸带头追随阏伯台的人而去,王竟、柴武、冯无瑄、召欧依言而行,朱家、张婷也带吕鸿、朱玥悄悄跟随而去。

    王吸、柴武等人脱险后,柴武、王吸、王竟、召欧在商汤庙等待柴雯、冯无瑄寻找食物时突然听到打斗声。

    四人循声找去,发现魏咎的女儿魏攸、魏泽的女儿魏姤、魏王假的女儿魏瑕、魏国太仆蔡寅妹妹蔡娥、屈翌、许俏等吹台人员遭到戴复、戴继、鲁蒙、秦嘉等人的包围,魏攸等人苦苦支撑。

    这次打斗的直接原因是“吹台”干预了同样活动于魏地的戴复帮在阏伯台的招降行动,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一家不容二狗”!

    “鸡鸣雄戈”柴武看不下去,说道:“欺负女人算什么能耐啊!?”

    言毕,他立刻出手相救。“双响钩”王吸、“甘泉鞭”王竟、“犷悍枪”召欧也没有袖手旁观,随即加入战团。

    戴复、戴继、鲁蒙、秦嘉等人眼见对方来了强援,没有恋战,迅速退去。

    战后,年长的魏攸代表吹台致谢道:“小女魏攸,代表吹台感谢四位侠士仗义相助之德。”

    “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小姐不必客气。”柴武客套道。

    “四位侠士的大恩大德来日再报,就此别过。”魏攸告辞道。

    “恕不远送。”柴武回敬道。

    魏攸谢过柴武、王吸、王竟、召欧救援之德后,与魏姤、魏瑕、蔡娥、屈翌、许俏等人一起离去。随后,柴武、王吸、王竟、召欧会齐柴雯、冯无瑄,也躲避起来。朱家、张婷分别携吕鸿、朱玥隐藏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切。

    第二天早饭过后,孟雍与灌婴依依不舍地将朱家一家人送出了睢阳城。朱家、张婷、吕鸿、朱玥辞别孟雍、灌婴后,前往砀郡单父县(单县)。

    一来,拜会吕文、逢缕夫妻;二来,拜见在此做客的吕青、项筠,希望借助他们的帮助解开吕鸿的身世之谜。

    然而,事情却非常不巧。

    用李白《登单父陶少府半月台》形容朱家等人再登吕崮的心情:

    陶公有逸兴,不与常人俱。

    筑台像半月,迥向高城隅。

    置酒望白云,商飙起寒梧。

    秋山入远海,桑柘罗平芜。

    水色渌且明,令人思镜湖。

    终当过江去,爱此暂踟蹰。

    当朱家、张婷来到吕崮时,不仅没有见到吕青、项筠这对宗师级仙侣人物,还偶遇一伙强人到吕家抢亲。

    原来,被戏称“寒馋鱼”的韩襄王韩仓玄孙单庾曾以“砀郡盟主”身份向吕家求娶吕雉,遭到吕家拒绝。

    单庾求婚不成,自感受到侮辱,居然带领申无伤、侠歇等一帮打手登门抢亲。

    朱家、张婷气愤填膺,当即与吕文、逢缕夫妇及吕泽、吕释之再加舍人周信、董渫、许瘛、许稆携手,跟这伙强人打了起来。朱家战单庾,吕泽、许瘛分别对阵申无伤、侠歇,张婷、吕释之、“神陶手”周信、“铁秤子”董渫、许稆应付其余兵丁,吕文、逢缕护住吕鸿、朱玥、吕雉、吕媭。

    单庾确实有些能耐,山水襜褕功已有七八成火候,本功划分山白、水黑、襜幄、褕袣四重,他差最后一重就练成了。单庾使用双铁尺,其形如笔架叉;中柄是六棱柱形铁尺,头有刺杀为主的尖头;两侧有向上旁枝,多用于格挡时卡住对方的兵器。因此,铁尺对付刀剑或更长兵器有较大的优势。

    朱家不仅功力比单庾深厚,锏也运用的如火纯清,占据搏杀优势。

    申无伤使用橛,每手各执一柄。橛由棒棍演化而来,一端粗、一端细,粗端为把、细端为梢,梢端装有一金属尖,技法有刺、劈、杵、截、扫、抖等。侠歇的兵器是一柄鸡刀镰,其特点是小巧轻便、顺形应势、借力里钻、能攻能守、利于近战,基本技法有拉、带、挂、挎、钩、缠、啄等。

    吕文家传武学博大精深,内外功均非等闲视之,他自己擅长剑术。逢缕出自越女门,越女剑已有很深的造诣。吕泽、吕释之用枪,出枪似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扎枪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枪扎一线。许瘛、许稆兄妹也用枪,家传武功结合吕氏枪法,闯出“孟渚枪”称呼。

    几招过后,申无伤、侠歇渐落下风。那帮兵丁更加经不起张婷、吕释之、周信、董渫、许稆的打击,很快就被撂倒一片。单庾眼见局势不妙,只好招呼手下人退出打斗,狼狈而逃。

    战后,逢缕对丈夫埋怨道:“你留着雉儿不嫁,现在出事了吧!”

    朱家担心他们夫妻吵架,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吕世伯,下一步有何打算?”

    “现在看来,继续留在单父终究不是久安之计,我的好友在沛县做县令,先到那里躲避一下吧!”吕文说道。

    当夜,吕文、逢缕、吕释之、吕雉、吕媭就收拾细软,在朱家和张婷帮助下悄悄地逃走了。小心起见,吕泽、周信、许瘛留下断后,并负责扫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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