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驱毒

    操萍问:“什么交换?”

    “我出手救你幼弟,你带我去见你父亲。”严寒说。

    “我做不到!”操萍一口回绝。

    严寒倒是一愣,随口问道:“为什么呢?”

    操萍说:“你怎么知道我父亲还活在人世?”

    “猜的。”严寒说,“林药师的反应,也足以证实这一点。”

    操萍叹口气,说:“褚叔告诉我,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我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何能带你去见他?”

    严寒心中暗自叹口气。

    这个操萍果真是非嫡出,在这个操家,虽然被褚时忠称呼为大小姐,但实际上却相当于是个外人似的。

    他也没奈何,只能说:“那这样吧,你去问问你褚叔,这个交换,看他是否接受。”

    “如果不接受呢?”操萍试探着问。

    严寒答道:“我转身就走,再不掺和你们的事情!”

    操萍倒吸一口凉气。

    她能听得出来,严寒这么说,是能说到做到。她愣愣看着严寒片刻,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我去问问。”

    严寒就在大石榴树下等着。

    过不多时,操萍折返回来,只说了一句:“跟我来!”

    严寒跟着她往屋子里走,冷不丁的出声问道:“那个刀疤刘,是你的同伴?”

    操萍一下子站定,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

    “那天在听雨酒楼,刀疤刘想投入少帅林炆麾下,被他好一顿羞辱,还令那个矮胖护卫头子杀了他,追杀刀疤刘到酒楼外。然后那天夜里,你带人伏杀林炆。这两件事儿,你不会说是巧合吧?”

    严寒这么问,其实是想搞清楚,操萍和刀疤刘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要设局杀苦头陀?

    毕竟如今苦头陀已在江都,不把这个问清楚,严寒就很难对两人信任得起来。

    操萍闷头走路,直到进屋,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严寒就当她是默认了。

    屋子里,那个褚时忠也在,另外还有一个少妇,衣着朴实,举手投足间,却很有派头。人长得很美,两只眼睛哭得红肿,泪眼婆娑,只是一个劲儿啜泣着,说不出话来。

    褚时忠点点头说:“跟我来!”

    严寒跟着他进入里屋,身后传来操萍的喝斥:“天天就知道哭,哭有用吗?!难道能把默弟哭好?!”

    里屋床榻上,躺着那个男娃儿,面容灰白,印堂发黑,的确是中毒迹象。

    褚时忠叹口气说:“你能驱毒?”

    严寒说:“我可以试一试,如能成,你能带我去见操帅?”

    褚时忠沉默良久,才出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扳倒林药师,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你想扳倒林药师?”褚时忠大吃一惊。

    严寒笑道:“有什么不可?我说过了,林药师跟魔门圣极宫渊源颇深,我不能让他得到青铜鼎,更不能让他势力做大。操士逸有胆略,却不带眼识人,我帮他一把,也算是为附近州郡老百姓做件大好事。”

    “你的意思是,你要投入操帅麾下?”褚时忠以为自己听懂了。

    严寒哈哈一笑,摇着头说:“操士逸帐里,容得下区区在下么?!”

    这听起来像是在询问,但这个口气,却等如是在说,操士逸这尊庙,容得下他这个大神么?

    反过来说,就是肯定答案,容不下。

    褚时忠脑子里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操萍在外间屋子里,却是听明白了,心里暗自震惊。

    这个雷震,看起来就是个江湖刀客,不修边幅,可是说话却如此豪气,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都是自信。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严寒没有看到操萍心中所想,褚时忠点头答应一声,他就上前一步,在床榻边坐下,伸出手,一手抚上额头,一手抓住右手,问道:“这是操帅的宝贝儿子?叫什么名字?”

    “操默。”褚时忠答道。

    回答得很简洁。

    “林药师擅长用毒?”严寒眉头紧皱,问道。

    他一下手,就察觉到操默身上的毒,很棘手,当然不是不能解,而是要费不少水磨工夫。

    褚时忠面色立变,神情紧张,问道:“小公子身上的毒,不能解?”

    “能解,但是很棘手!”严寒如实答道,“林药师可是擅长用毒?”

    褚时忠长吁一口气,一颗心怦然落地,“在这事之前,从来没听说过林药师会用毒。”

    “那就是他身边有用毒高手。”严寒一边驱毒,一边说话,“小公子身上的这毒,无法一次祛干净,需得多次驱毒,再辅之以解毒药才行。好了!”

    “好了?!”褚时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还说这个很麻烦,可现在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还在说着话,这就好了?!

    严寒站起身来,捏着操默的手腕,指尖上,渗出一滴黑色液滴,浓稠漆黑,散发着一股怪味儿,混杂着腥、臭、腐和令人皱眉的香味,让人一阵阵心头烦躁发晕。

    黑色液滴掉落到白玉瓷瓶中。

    严寒盖紧瓶塞,放到眼前细看,叮嘱道:“给小公子吃一些清淡的东西,这个交给操帅,看他身边有没有人能辨认得出来这是什么毒。”

    褚时忠还没回过神来,接过白玉瓷瓶。

    就在这时,床榻上操默呻吟一声,低声说:“水!水!”

    “什么?”褚时忠回过神来,欣喜若狂。

    “他要喝水!”严寒补充道,“注意给他吃些清淡的东西。按照约定,明天晚上,就该跟林药师交换解药。你们怎么打算?”

    后半句,就是对操萍说的。

    那个妇人也跟着进来,双眼红肿,却满脸喜色,扑到床榻边,低声唤道:“默儿,你醒了!你醒了!”

    操萍也很是欣喜,只是脸上仍旧冷冷的,反问道:“林炆身上的毒是你下的,解药在你身上,你怎么打算?”

    严寒笑着摇头,“我给林炆下的毒,没有这么狠毒,这几天看不出什么症状。不过明天晚上,我还是会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那好,他们明天想办法出城,没了包袱,我们才好跟林药师好好斗一斗!”

    她这意思,是要跟严寒并肩,去跟林药师好好恶斗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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