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王言运动回来。

    便看到吴长贵和媳妇在院子里晃悠,口呼‘蛋王’。

    这蛋王是老吴夫妻俩养的老母鸡,因为很有下蛋天赋而得名。王言来时就关注过,老吴大嫂鸡喂的好,大院子里到处跑,正经的走地鸡。两天一颗蛋,偶尔一天一颗,一个月能收上来十七八枚鸡蛋。而且休息的时间也短,下一个月的蛋,缓上那么少少几天就又开始了。正经是母鸡中的战斗机。

    “老吴大哥,咋地,蛋王丢了?”

    “可不嘛,一早上起来就没看见。”老吴的眼神四处的寻摸着。

    “王言啊,咱们院数你起来的早,瞅着了么?”老吴大嫂着急的问着。

    她才说完,老吴就瞪眼训斥:“你给我闭上嘴,看你说的什么话。王言,你别多心啊,你嫂子就是惦记蛋王。”

    这一说,老吴大嫂也反应过来,赶紧着找补:“对对对,蛋王是我从小喂到大的,这么多年给家里贡献不小啊,都养出感情来了。”

    王言含笑点头:“没事儿,老吴大哥,嫂子,我能不知道你们两口子什么人啊?不过我是真没看着。”

    “你说说,这能跑哪去呢?蛋王,蛋王啊……”

    老吴两口子又继续呼叫蛋王了……

    却终究没有呼出蛋王,反倒是把大院内的众人都给呼出了家门。

    倒也不能说是扰了谁的清梦,这时候人们睡的早醒的早,吃的少饿的早。虽然院子里还不热闹,但也已经有很多人家飘起了炊烟,做起了早饭。想是还有些人赖床不愿起,不愿动,就在家里眯着呢。

    汪新也走出来了:“咋地了,吴哥吴嫂?这一大早,就听你俩吵吵了。”

    “哎呀,我家蛋王丢了,你看着没?”

    “蛋王丢了?”汪新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最后一次看见那鸡是啥时候啊?”

    老吴大嫂回道:“昨天下午两点多钟喂的,吃挺饱呢。”

    “下蛋没有?”

    “我家蛋王最能下蛋了,这两天都下蛋,蛋可多了。”

    汪新又问:“你俩下午是不是出去了?”

    老吴点了点头:“出去了。”

    老吴大嫂说道:“去看了场电影,回来的时候都夜黑风高的了,也没看那鸡窝。”

    听过了之后,汪新第一时间转头就大喊牛大力,跑到了牛大力的家门口……

    “老马,你说这鸡是谁拿的?”

    王言站在老马家门口,问着蹲那刷牙的马魁。

    “你考我呢?”马魁仰头呼噜噜噜,这才吐了嘴里的水,哼道,“好歹我也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这点儿事儿还看不明白啊?”

    边上的马燕说道:“那你倒是说啊,爸。”

    “这还用说吗?一看就是那牛大力干的,汪新还有小姚他们俩看样子都是知情的,说不得就是他们仨一起吃的。”

    马魁摇头笑道,“前因后果倒是也不稀奇,前几天小姚不是低血糖晕倒了?那牛大力得意小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肯定是牛大力为了给小姚补身子,也不管院里的鸡都是谁家的,他也不认识哪个是蛋王,看着有机会就顺了一只。我估计啊,现在到外面逛一圈,还能找着他们的犯罪现场呢。”

    “那他可是一腔心意都喂狗了,人家压根没看上他。”马燕撇了撇嘴。

    “呆着你的吧,哪都有你。”马魁瞪了一眼宝贝女儿,随即看着王言,“你还在这干啥啊,等我请你吃饭呢?”

    “婶,早上给我带一口啊。”

    “好嘞,你不说也做你那份了。”王素芳在屋里笑的十分慈祥。

    老马家搬了过来,王言就没再自己做饭,到了饭点儿马燕就来招呼他了。他和马家有三重关系,一为马魁徒弟,二来同马燕是大家都默认的对象,三则是对王素芳有恩情。让其早日发现病症,也给她开药养身。

    所以对于他在老马家吃饭自然也就默认了,是关照他呢。

    “别累着啊,婶,慢慢做,不着急。”

    随即王言对马魁挑了挑眉,晃晃悠悠的离开。看着远处嘀嘀咕咕的汪新、牛大力、姚玉玲三人,摇头笑了笑,也没多理会,回家洗漱。

    正如老马说的那般,这是原剧中的情节,牛大力给姚玉玲补身体,姚玉玲不待见牛大力,恰巧汪新路过,姚玉玲现在可是满眼满心都是汪新,直接拉着汪新去享受了牛大力给她的鸡,还说牛大力叫花鸡做的好,不做叫花子可惜了……

    今天早上这事儿以后,牛大力赶紧去买了只鸡给补上,未曾想却是一只病鸡,累的老吴家其它的鸡也都死了。后来又买了十只小鸡崽子补上,跟老吴大哥承认了错误。

    不成想老吴大哥早都发现了都是牛大力所为,却也没有过多的追究。通过这一情节,充分展示了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味……

    热闹的一早上过去,王言在老马家吃过了早饭,说笑了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众人一起出门。几乎是出动了半个大院,一趟车的人连同家属,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去到了市政府的大会堂。

    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召开表彰大会。铁路系统的各个单位,以及市政府的各个单位,各界的代表,甚至还有学生代表来参加,不单单是铁路系统内部的事情。

    主要表彰的当然是王言,因为他的业绩有些过于牛逼了,干了不到两个月,跑了那么十多个来回的车,硬是抓了一百多人,旅客的评价极其良好,有许多人写信到宁阳站表扬王言,全都是扣着单位公章的。最重要的一个功劳,当然就是那个人贩子。

    因为打击了一个大的团伙,拐卖儿童、妇女,淫辱妇女、杀人等恶行,这都是一步步挖出来的,还救回了许多孩子,找到了此前被拐孩子的地址等等。

    属于是许多的小功劳和着一个大功劳的累积的爆发,这个大功劳起到的是决定性的作用。当然旅客的满意,更是必不可少,没有人民的认可是不行的。

    如此许多事情加到了一起,使得他成了宁阳铁路系统的代表性人物,重要的是‘代表性’。

    至于乘务组的其他人,包括马魁、汪新二人,都属于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鸡犬’之列。也就是每当有人说王言牛逼,他常说的功劳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集体的。

    表彰大会于上午九点开始,宁阳老二出席并主持大会,对宁阳、哈城线的列车乘务组进行表彰。发表了一番相对来说相当实在的讲话,鼓励各界同志爱岗敬业、为人民服务、为四个现代化努力奋斗,而后这才开始正式的表彰。

    也就是颁发一个证明,给个先进工作者的称号之类的。

    这时候还没有后来的三二一等功,以及英雄模范什么的,那是几年后的事情。这倒是有些可惜了,不过时间还有很多,不似先前警察荣誉那般只有那么几年,解锁勋章铠甲的成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至于上边的老胡等人,那就是领导功劳了,这都是工作成绩,增加了一些升官的可能性。

    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哎呀,这次咱们可是沾了王言的光了,你可真是我亲哥啊,以前哪想过咱们也能立功啊。”

    散了大会,受过了领导慰问,记者采访,一堆人吃着政府管的饭,蔡小年看着手上的证书,一脸的感叹。

    老陆也是笑着:“可不是咋的。”

    他是领导职务,更有升官的可能性。虽然他岁数大了,但总也想进步一下子的。

    “那个……”他大声的说话,吸引了一下注意力,“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我提议啊,今天晚上咱们各家凑一凑,吃顿好的,也谢谢王言。要没他啊,咱们可没这个荣誉。”

    “快拉倒吧。”王言连连摆手,“都不富裕,就别铺张了。况且这才哪到哪啊,我之后不还抓呢?都是大家同心协力的结果,没什么谢谁不谢谁的,该咋样还咋样。想吃好的,自己买二斤肉,自己在家里咕嘟就完了。要是想喝酒,就着花生米也能喝半斤。就别整没用的了。”

    马魁说道:“王言说的对,用不着这样。今天确实是高兴,各家自己庆祝就完了,都是街坊邻居,干活也在一起,哪有这些个说道啊。”

    “对,老马说的有道理。”汪永革表示支持,“都这么多年了,用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喝酒的话就去我家吧,今天我请客,晚上都到我家里喝点儿。”

    “对对对。”汪新在一边连连点头,“都去我家,马叔、陆叔、蔡叔、老吴大哥……”

    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只有马魁没表态,汪永革紧紧的看着马魁。

    都同意了,马魁是刚放出来的,也是刚搬到大院里的,他又能说什么呢,也只得无奈的同意,汪永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恭喜你啊。”

    回到了大院,马燕跑到了王言家里,两人这才有说话的机会。

    “小意思。”王言笑道,“以后这种事儿多着呢,喜不过来。”

    “一点儿不谦虚。”

    “这可是老马说的啊,他说有实力就是有实力,过分的谦虚招人烦。”

    ……

    王言看着无语凝噎的马燕,笑道:“行了,没多大事儿。你快别整没用的了,趁着我有时间,赶紧学习,不会的我给你讲讲。”

    “我自己都不想上大学,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上心呢。”马燕无奈的把手上的一堆书放到了王言的红木长桌上。

    “上了大学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啊,这是难得的经历。而且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到时候你的大学同学都分配到了各个单位工作,甚至还有出国的,到时候干什么的都有,你想做事也更方便。另一方面,到底也能学到知识,丰富自己,提升自己的境界。

    现在你书读的少,见的也少。你看到的就是咱们这个大院,就是你们国营商店里的货物,来来往往买东西的人,你对其他的事情没有准确的概念。等到上了大学,那时候你看到的就是咱们国家,就是咱们所在的世界了,这是云泥之别啊。”

    “就你道理多。学学学,学死我算了。整天脑子都不清醒……”

    听着马燕的抱怨,王言笑了笑,却没多说什么。学习是一件强迫的事情,少有人真的热爱学习,厌学也是正常的。不过要说学习强度有多高,那倒是也谈不上。

    马燕在国营商店也挺清闲,虽然不时的就有人买东西,但总也没到累的上床就睡,丝毫精力都没有的那种程度。就是懒的……

    就如此,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在王言家的书房里。

    马魁没事儿就在外面溜达溜达,看贼似的盯着王言。不怕别的,就怕闹出一些丑事。这是将发未发,将变未变的时代,马魁是一个传统的人,周围都是传统的人,显然是遭不住那些事儿的……

    当晚,乘务组的老爷们都在汪新家里吃饭喝酒,但是马魁拿了东西,添了菜,还给添了酒,不白吃汪永革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的也都知道俩人的事儿,当然他们不知道真相,都是马魁的一面之词吗,却也没有多说,谁都不提这茬。

    虽然说着不凑东西一起庆祝,但是男人这边汪永革请客,女人孩子那边却也没有忘了。是老陆媳妇操持的,中午买了不少东西,正经破费了。其他家的人知道了这么个事儿,人家东西都已经买回来了,也都一个个的出去又买了东西回来,谁也没亏着谁。

    最后还是如同老陆提议的那样,算是大家凑份子庆祝了一下……

    当然吵吵一早上的蛋王的事儿,也有结果。表彰完了以后,牛大力就跑去买了一只老母鸡回来藏着。等大家喝完了酒,各回各家,他又把鸡给送进了老吴家的鸡窝里,至于是不是病鸡,那就难说了。

    毕竟买鸡的时间肯定是有出入的,牛大力也不一定运气就那么不好……

    果然,过去了半个月,老吴家的鸡还好好的,这件事变也就那么过去了。

    这只是生活中的调剂,王言等人终于迎来了新的挑战。

    因为先前的表彰登了报,遍发沿线各地,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发酵,果然如同王言先前想的那般,就是有逆反的贼偷,想来他们所在的这趟车上找成就。

    本就因为交通东北命脉的关系而特别热闹的火车,一时间变的更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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