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听罢这才知晓,原来自己兄长如此大胆的原因,竟是没看出人家是个绝世高手。龙胖子确实没看出来。。。他只感觉到有东西在这紫发人身上,其他的,他真没在意。至于为何要称呼此人为耍猴的,也只是因为紫发人肩头趴着一只小猴子。假如龙胖子知道自己撸来撸去的这只小兽就是一万年前凶名赫赫的罗睺,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同样,罗睺也不知这个死胖子的本来面目,假如它知晓这位的本相,估计它也心甘情愿让这位‘撸’。三人一猴的滑稽场景吸引了酒楼内众人的注意力,他们方才就觉得那靠窗坐着的两个人穿着说话有些怪异,这又来了一个更怪异的紫发托猴男,众人岂能不多加注意。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喂,耍猴的,再给我们耍耍,我们大家都请你喝酒,快来快来。”“哈哈哈哈,快啊快啊,我们都等着看呢,还能缺了你的酒不成。”“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众人的话语,紫发人浑然没当回事,蝼蚁的动作,他才不会在乎;只笑吟吟的看着龙小包,说出来令在场除李正外,都听不懂的一句话。“小胖墩儿你应该刚刚晋入元婴后期,此境界虽说不高,却也足以在这西蒙洲横行。”他话锋一转,“可你终究还是未曾窥见大道,甚至连初入门径也算不上,更别提不受制于人,得脱大逍遥,大自在。”龙胖子听罢,脸上突然有些变色。他这时才正视此人的修为,竟发现自己丁点也看不透,刚将自己的心神放在紫发人身上,便好似看一团迷雾,氤氲诡异。玄衣见有些冷场,当即接过话头,“前辈,我兄弟二人来此间玩耍,并无其他深意;今日能有幸结识前辈,真真是我二人之幸,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李正的意思很明显,我们不愿拜你为师。紫发不去管一直撸猴子的小胖墩,转而将目光放在这玄衣修士的身上。嚯,越看越爱。长得真好啊,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在他的肩头,男修的狂野尽显在他的发间;一双星目深邃无比,聪慧却又不失英气;两道如远山似的浓眉直插天仓,好一个天生剑修之体,好一个丰神俊朗的如玉良材。谁说女修爱俊哥,男修也爱啊。紫发人一时看呆了,如此隽秀之人若是不拜在自己门下,岂不是糟践么。“喂喂喂,前辈,看什么呢。”龙胖子见这人眼神不对,赶紧将他叫住。这里三个修士各有自己的心思,周围的那些凡俗之人可不干了。特么的,将我们当空气是不是,居然不搭理我们,瞧把你们给能的。有一自负不凡,身材高大面目凶恶之人站了出来,手指紫发人。“呔,你这紫毛怪物,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让你耍猴,你不耍也就罢了,为何还不理睬我们,分明是看不起你家大爷,究竟是何居心。”“飒!”这面目凶恶之人的手臂直接分解成血雾,骨肉皆气化飞散,空留他惊恐无比的眼神。众人也都傻了,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跑哇!见鬼了!”所有人一窝蜂往外跑,你推我,我挤你,恨不得长出翅膀,赶紧飞出此地。紫发人眼皮一眨。“砰砰砰,砰砰砰。”又有多人被炸成血雾,消散于此间。李正眼看不好,只得拱手赔笑道,“前辈手下留情,这些人肉眼凡胎不识真神,还望前辈饶恕他们,不要再开杀戒。”龙胖子也被这人手段惊住,此人杀人手法并不是以神识攻击,而是类乎于道,类乎于法则,类乎于心意杀人。我想你死,你便要死。龙胖子更没注意到,手中的小猴正贪婪的允吸着空中的血雾,好似世间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味的东西。紫发人嘴角扬起,看向玄衣修士,“你若是答应拜我为师,我便留下这一城人的性命,倘若你不答应;本典城,寸草不生。”罗睺死死的盯着他,心中默念,别答应、别答应、别答应……。李正扭过头,看向窗外的那些市井凡人,口鼻中闻着下界时才能闻到的烟火之气,目之所及,老幼妇孺皆嬉笑怒骂,贩夫走卒熙熙攘攘,好一派滚滚红尘景象。人之所以称之为人,便是有恻隐之心。李正动了恻隐之心。“砰!”又有人被炸成血泥。他站起身来,“前辈,不要再杀了,弟子唤你一声师尊便是,这有何难。”“小胖墩儿,你呢。”“额,这个……。”紫发人知晓胖子不在乎凡人性命,故而也不拿人命要挟,直接利诱。“想不想学刚才的‘我心杀’,你若是想学,便拜我为师,我可以教你;你若不拜我为师,天生饕餮血脉,可就真糟践了。”龙胖子犹豫道,“弟子本是原始魔宗弟子,家师古惊云,再转拜您,怕是不好罢。”紫发人眉头一皱,“古惊云是谁,没听过,你若是说尹经楼这个小辈,我还算有个耳闻;对了,你知不知道‘原始’这个老东西,我与他倒有个一面之缘。”白胖子与玄衣修士对看一眼。眼前这紫发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口气比天还大,原始魔宗宗主尹经楼,那个传说中的帝王修士,到了此人的口中,竟成了‘小辈’。‘原始’又是谁。不去管二人的面部表情,紫发人大手一挥,瞬间将灵猴从龙胖子的手中拿回,“跟我走。”一道紫光遁出这间酒楼。白胖子与玄衣修士随之也紧紧跟上。三人来至在本典城上空,各自的云脚离地约摸有个一二十丈,城中居民抬头观看这云空中的三人,瞧得真而又真,切而又且,不亚如看神怪的相仿。二人不知紫发人带他们出来何意,暴露出身份又是何意,想来这凡俗之人见了自己等人,还以为是什么妖怪成精。紫发人肩头趴着一只灵猴,他遥遥一指,远处原来是一条陆上河,河道高出路面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