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绿散人冷哼一声,直接将话点明。“郭淮,你个挨千刀的狗东西,真以为你的救星来了么,实话告诉你,谁来我也不惧,你再说个我不爱听的试试。”绿散人言有所指,意思是张小符在又能如何,不要妄想他能够救你,自己不怕与这放逐之地的主人交恶,大不了同归于尽。郭淮知他会错了意,急忙解释道,“哎呦我的绿前辈,你想到何处去了,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随小符道友去见那具有无上神通的血娘子,求她老人家施展通天法力,为我取出体内银针。”张小符听得一头雾水。绿散人却呵呵笑了起来,知道自己冤枉了他,“哦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此法却是一条明路,好好好,不愧绿道爷这几天对你的疼爱。”老龙正在沙滩卧,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这郭淮说的对呀,自己带着他东躲西蹿,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九针道人与邪剑尊太过厉害,最可怕的还有那个玄衣狠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找上自己,自己莫不如随着张小符去往血巢涯,有那个奇古女老魔在,看他们敢不敢上去找自己的麻烦。再者说来,女老魔手段奇绝,定有取针之法,等取了针,自己便带郭淮一走,天大,地大,岂不是任自己逍遥么。绿散人如是想到。张小符刚要说话,绿散人满面堆欢道,“小符道友孝心天地可鉴,我与郭淮道友甚是感动;此番也想随你同去血巢涯走上一遭,你不会要拒绝我二人罢。”“这个……。”饶是张小符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没脸没皮之人,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怎么,小符道友可是不愿意么。”“额,愿意愿意。”张小符前思后想,左右不过是两个人而已,同去便同去,还能有什么别的幺蛾子不成,“既然二位愿与我同去,那咱们事不宜迟,即可动身,你们看可好么。”“哈哈哈,正要小符道友带路。”庞大而又威严的魔舟离了黑丹国,径直往天边飞去,没人在乎魔舟下那些‘蝼蚁’的感受,哪怕一点点的怜悯也好,丁点也无。黑丹国王的目光恭敬的注视着远去的黑色笑脸魔舟,皮笑肉不笑的慢慢恢复成阴狠。——————————————————————李正怀里依偎着一个虚弱的女修,女修轮廓清丽,哪怕魂箭伤她根本,也掩盖不住她原本绝美的面容。此时靠在男修的身上,并无一丝痛苦之态,反而神情安详,微有笑意。血巢宫上俏立着鲜红大裙,她得意的看着那对远处而来的男女修士;哼,不是想跑么,你们倒是跑呀,为何又来这里自己送上门来,当真是可笑至极。当她看到那个趴在云脚处躲躲藏藏的白发老者时,隐约间居然感到一丝熟悉。这人给她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身形特别像一个人,一个自己记忆深处的人。张若柳收了那副得意的神情,眯起一双寡妇眼,不敢置信道,“符东升,是不是你,你为何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驻颜丹你也买不起么,还是存心来这里恶心我。”符东升无地自容,死活不肯回应。李正替他说话,“血道友好眼力,此人正是溯源符地的第一长老符东升,他败于我手,被我生擒而来,你可知所为何意么。”张若柳面目如霜,寒声道,“你的主意我知晓,不就是打算用符东升的命换你这道侣的一条命么,老娘若是连这个也猜不出来,妄称血娘子。”“那血道友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还请痛快给个准话。”李正何许人也,有目听眉语之能,听这女老魔的口气,便知此事成了**分,看来将这符东升擒住是对的。“我答应你,你那道侣体内的杜鹃泣血箭可以取出,符东升这个没用的狗东西你给不给我都无所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玄衣心中大定,面上沉稳,“血道友只要肯将取箭,慢说是一个要求,就是十个百个,我也答应你。”张若柳忽得一笑,鲜红大裙裹着的蛮腰好似软糖相仿,“似你这般玄门正道男修的滋味我从来没有尝过,我要你与我双修一番,你可答应么。”这话一出,三人皆是色变。魔修炼天云银牙乱咬,“咱们走,这箭我不取了,死则死耳,如何肯受老魔这般胁迫,死也不能答应。”这女修也不知为何,最近心里全是身后之人,早将这玄衣修士视作禁脔一般,此生愿与他生死相依再不分离,这男女之情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好,怎么舍得亲手送给眼前这女老魔。符东升在后面听得满面通红,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依旧还是那副放浪之姿,自己当初为何要走,不就是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么。数百年过去,她依旧不改,真不知魔神怎会有这样信徒,难道她的夫君也不管管她么。那个绝世凶人死到哪里去了。李正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使劲搂了搂白裙女修,义正言辞道,“血道友还是换个要求罢,你不了解在下,在下可是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这男女双修之事,我不是很懂,怕是让你失望了。”张若柳听他此话,笑得前仰后合,“白莲花好啊,老娘就喜欢采莲花,你若不是白莲,我还不稀罕呢。”炼天云心内快气死了,奈何自己修为浅薄,斗不过这奇古女老魔,眼见得属于自己的白莲就要被她人采去,她怎生能不气急。玄衣修士又道,“血道友,我这里有些灵石法宝,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还是不要再为难我二人。”女魔头道,“我看你是要她死,何去何从皆由你,我回宫等你,若是改了主意,便来找我。”“血道友且慢,你就不顾符东升的死活了么。”她止住身形,并未回头,“带他来多余,你替我处理了他罢,省的脏我之手。”“你!”李正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