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羊妖的惨叫声传来,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越发凄惨。那绿散人并未设置隔音结界,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施展自家手段,折腾的众人都要听他淫乐。山下的浮世工坊弟子撑着耳朵使劲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敢相信这几位顶尖的人物中居然有好这口的,鄙夷的神情,不由自主的露出。与绿散人同处一地打坐的五人可想而知是什么感受。九针道人深沉极大,并未出来阻止他,只是在自家屋中闭目养神,假装听不到发生了什么,可见这位的涵养修到了何种地步。金袍邪剑尊是懒得出头,他一心为剑,从不与人计较这些小事,慢说是区区一只蝼蚁似的羊妖,就算是九天玄女被那畜生欺辱,只要不**的事,他也绝不会出头,他的剑,不为无意义的事而出。无南老祖听的心痒难耐,他与这绿散人乃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只不过他没好意思罢了,却不想被这胆大包天的绿散人抢了先,倒让自家落了后,不由得后悔起来,自己怎么没想到这层。这老祖不仅没想到阻止,反而也想去挑个奴隶来玩,试试什么滋味,定是别有一番风味,嘿嘿嘿。郭淮更不可能阻止,他压根就没将这些妖族奴隶当人,慢说是玩死一只区区羊妖,就是将这‘魔神的恩赐’中所有的妖族都杀干净又能如何,自己还可以去买嘛,只要能保住这块灵矿场,自己依旧要什么有什么。心中只是埋怨着绿散人太过变态,喜欢这调调,可以跟自己说呀,自己花点灵石,给他准备个好的,居然生冷不忌的玩起了那些肮脏的奴隶,真不知这位大高手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老变态。“砰!”绿散人的房门被人一道白光轰开。有人出手了,是炼天云,她忍不住要与这天杀的淫贼斗上一斗。他简直妄称修士,不,他妄称人,他就是一条畜生,怎么可以做如此无礼的事情。一团绿雾自房中飘荡而出,来至在露天之外,顷刻间显化人身,竟是绿散人手里搂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羊妖。“畜生,你也配与我等齐名,今日若不杀你,只怕你败坏我魔修的名声。”白裙女修恼怒不已,她面色更加冷酷,显然是动了真怒,这绿散人**还在其次,怕只怕他连自己的名声一起败坏掉。说起来自己等人是被请到此处来助人家一臂之力抵御魔宗的,为何到头来先要欺辱人家的奴隶,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待自己,更何况自己还是一名女修,如何受得了外人的风言风语。绿散人却一点也不着急,“炼道友,且慢动手,且慢动手,我有话问你,等我问完你,你再与我要打要杀,可好么。”他面色轻松微微潮红,丁点羞愧之情也无,只留余味在其中。“你这**,还有何话说。”白裙女修说话之际,其余众人也都飘然而出,除山下弟子不敢上山来观以外,此处六人一妖,对峙顶上。绿散人见众人出来,依旧不恼,只是惺惺然,忽的一笑,问道,“诸位给我评评理,我与这羊妖欢好,可是犯了那条禁忌,咱们西蒙洲虽大,我却不记得有不许玩弄妖族这一说,你们怎么看。”众人面面相觑,看向炼云天。“炼道友,你说说,那条禁忌规定不许我魔修玩弄妖族,只要你能说得出来,我便束手就擒,给你跪下磕头。”绿袍瞪着两只委屈的小眼睛,就这么看着白裙女修。炼云天道,“你休要强词夺理,我魔修确实没有这一说,只是你当众宣淫,实在是有辱我等的威名,若是让外人听了去,又该怎么评价我等修士,岂不是让他人耻笑。”“你看你,炼道友啊炼道友,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绿散人再不要脸,也知道个廉耻,我可没当众宣淫,我在自家房中玩耍,干你何事,反倒是你,打怪我房屋之门,惊扰了我,你又该当何罪。”说着,他面色一变,“炼道友,一路之上,我便知你看我不顺眼,如今竟然对我大打出手,我看你是欺人太甚,真当我怕你不成么。”郭淮眼见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妙,魔宗还未来攻,自己人先乱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些意外,可他自己修为低劣不敢出言阻止,只好对九针道人疯狂使眼色。九针道人嘿嘿一笑,闪步出班,来至众人面前,“二位且慢动手,你我皆是来此地干办大事之人,绝不可自己先乱阵脚,想那魔宗人多势众,我等还有场硬仗要打,怎么可以内乱。”邪剑尊对这些人的扯皮没什么兴趣,又遁回屋中打坐去了,只以自家神识关注这里,再也不露面出来。无南老祖的目光一直盯着绿散人,似笑非笑,二人好似在以目光交流,交流某些心得,其中的意味只有二人得知,实在是不足与外人道也。炼云天懒得再说什么,直接便要出手,却被那九针挡在中间,她不由得怒道,“九针道友,你快快让开,不然休怪我连你一起打。”道人连连摆手,“炼道友,不要如此这般,你稍安勿躁,我们还有大事要办,怎么可以内耗。”说完又对身后的绿散人说道,“绿道友,你与炼道友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不好么。”绿散人苦笑连连,“九针道友,我错在何处,你说出来,你若不说,我便是没错,既然没错,为何又要认错,这岂不是欺负我么。”众人一听,人家绿散人说得也对,人家错在何处,玩羊是不对,可他犯法么,不犯法。炼天云出来阻止他玩羊,似这般行为对也不对,对。正不正义,正义。可她的行为侵犯了绿散人的隐私,她才是无理至极。要知道,修士独自在屋中闭关,那可是有莫大危险的,倘若人家正在紧要关头,岂不被她所害,她擅自打开人家的房屋,果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