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慢发狂威,且听我等给你解释。”李正敛了怒容,眯缝着眼睛看众人,倘若不给自己一个解释,今日少不得杀进坊去,给它来个断根。是三石先生道。“道友啊,简舍大师自你走了以后,便一心扑在你那把中平断剑之上,他想采集天下至强至刚之物,为你重新铸造一把,故而才亿万里传音,约上他之好友陈春护他一起去寻宝。“却没想到你来的如此之快,临走之前还嘱咐我等,让你回来不要心急,他答应你的事,定会为你办到。”李正听到此处,方知是自家鲁莽,实在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而换上一副笑脸,与三人连连赔笑。三人看得呆呆傻傻。有心问问他,你是属狗的么,方才还要咬人,这会子便烟消云散了么。。。不等他三人问话,这狗脸修士又问道。“不知简舍大师去了何处,在下虽然修为浅薄,却也有心去助他一臂之力,毕竟是为我的事情而走的嘛。”仙坊的主人激怒道。“你还知道是为你的事啊,看你方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枉简舍大师对你如此之好,我与他同门多少载,也从未见他对一件法宝这般上心过。”李正脸皮极厚,丝毫不觉尴尬,只是继续笑脸道。“适才相戏耳,适才相戏耳。还望坊主将大师的行踪告知,迟了怕是出什么意外。”“东洲。”“东洲何处。”“具体不知。”李正:“……。”“哦哦哦,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待来日再与众位盘桓。”三人将他拦住,想再与他交谈交谈,问问他此去北原洲都遇到了些什么,取四灵之精是否顺利等等。李正哪有许多时间与他们瞎扯,法身一纵,真元鼓荡,刹那间便化作一道剑光,以身化剑而去。见此情景,三人又露惊容。“道祖啊,我刚才看见了什么,是剑遁么,方才那是剑遁么。”“不错,正是剑遁!”“难怪他敢说取四灵之精,原来他有如此高绝的修为,这就不奇怪了,这也就能说得通了。”“哎呀呀,方才应该将他留下,此等高手不与他盘桓盘桓,岂不是可惜么。”李正以剑光之态,极速飞遁,天地之大,皆在他脚下,自由穿梭之爽利,非剑遁之修不能体会。自家取了四灵之精,原以为能顺理成章的找到简舍大师,却不想他又为自己去寻别的材料,真是机缘不巧。转念一想,大师去的乃是东洲,正是自己也要回去的地方,自家许久未归,正该回去看看。遂转东洲去也。剑光盘旋,顷刻间便又来至在传送阵枢纽。这回可不敢鲁莽,他变化了一个普通魔修,混入介圆洲传送大阵,与顾倾城、张小符、何且真等诸多魔修几乎前后脚到达东洲。众魔修认不出他,他也却能认得众魔修,尤其是张小符,他一见此魔头,气便不打一处来,当初在招鸾宫时,自己曾与他赌斗三招。这无信的魔头居然凭白打了他三招,而后逃之夭夭,真个是岂有此理。此时众魔修人多势众,李正又不好意叫破于他,只好将这口气忍了。反正还欠他一记冲天大炮,早晚要给了他。魔修一行人也不分开,只一味向着前路行云,一时间魔气滚滚,煞气滔天。李正脚下云气乃是由放逐之地的万物腐蚀功演化而来,别人不认得,张小符可认得,他无意中一撇,竟发现一名本门弟子,看了看,还有些陌生,估计是新入门的,当即招手,招呼李正过来。“你如何跟来了,可曾识得我么。”众魔修见张小符说话,纷纷看向他,又看向他问话之人。李正心里这个骂娘,可又不能不回应于他,知道是自家云气惹出的根由,他岂能回答的错。“您就是一身魔功震古烁今的放逐之地主人张小符,弟子如何不识,不知您呼唤弟子,有何贵干。”“哈哈哈,好好好,好孩子,会说话,这样罢,你既然是我本门弟子,那便跟着我,常伴我之左右,有你的好处。”李正无奈,只好站立在他的身边。众魔修只当是寻常事,并未有其他的想法,当即又赶路而去。一路之上,李正的目光一直放在合欢宗女宗主曼陀罗拉的身上,犹记得她最喜欢穿着暴露的衣服,现如今怎么一身严严实实的道袍裹在身上,凭白少了许多风情,却多了些端庄。又想起前几日自己与这女修厮混了一番,期间,她还妄图想对自家采阳补阴,却不想被自己折腾的够呛,以自己那九龙之体的凶物与她欢好,真是难为她了。唉,想起来就有些惭愧。这女宗主何等敏锐,猛一回头,却见一个陌生的家伙在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羞臊中还带着些回味,真个是莫名其妙。她故意放慢了云头,来至在张小符的身边,看似是在与放逐之地的主人说话,实则暗中观察李正。李正如何不知她的小动作,只是一味躲避这女修的眼神,不敢与之接触,做贼心虚的相仿。他越是如此,曼陀罗拉便越是心生疑惑,这陌生修士好生奇怪,为何对自己这般畏惧,见自己这般躲躲闪闪,所为何故。“张道友,你身后之人,叫什么名字,可方便告知么。”张小符大袖一甩,换了换脚步,重新站立云脚。不知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此**娃方才在介圆洲与自己险些动起手来,皆因为自己当众羞辱了她哥哥,如今怎么又要主动找自己说话。“曼陀道友见谅,这弟子也是我新收的,他的名字我也不知,你自己问他便好。”李正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假装没听见二人谈话,只将自己的一双眼睛放在云下,揽看山景。曼陀罗拉当真款动金莲,走到李正的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看,仿佛要看出什么花来。李正实在无奈,只能假装刚看到她,随即拱手抱拳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