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爷与自家徒弟来至万幻宗后山,擒住一两个长老级别的人物,逼问出他们宗内宝库的位置,得到的结果,却让肖家用七窍生烟。没别的,皆因为这万幻宗实在是太穷了些,穷得都有些过分。方圆数十丈的一间密室,美其名曰是宝库,实则是空库而已,如何让人不气恼。此时的师徒二人不管是谁,掏出自家储物袋,其内里的灵石与宝物都要比万幻宗的宝库要丰富足余。看来这北原洲没有其他宗门驻扎,是合情合理的,一点也不意外。“师尊,这万幻宗如此贫穷,还混个什么劲啊,不去趁早解散算了,空有一个架子,凭白的唬人玩儿。”施兴发则不如此想。“徒儿,为师越看这万幻宗,越是佩服宗主幻空的手段不小,你想想,如此贫瘠的北原洲,他愣是在此处立起一个宗门,且还不是小宗,而是一个拥有数千弟子的大宗,凭你,你做得到么。”“师尊,这……。”正在师徒二人商讨之际,阿冲与阿嫣两只小狐妖欢喜得跳脱进来。“施大人,肖大人,你们原来在这里啊,李师与圣女回来啦,他正在前山主殿等你们,见没有你们的影子,派我们来寻你们嘞。”发爷哈哈一笑,携三人来至前山。“咦,李道友,你为何要抱着百花羞,她自己不会走路么,又不是个孩子,干嘛非得抱着。”李正老脸一红。“咳咳,她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抱着她赶路也无妨,施道友不必惊疑。”“哦哦哦,原来如此。”肖家用偏偏的不明白,非要追问个不停。“李师,她为何走不了,方才你不是化龙将她卷走了么,到了何处,干什么去了,在你老人家的面前,还能有人伤得了她不成。”狐妖姐弟一听有人伤了自家圣女,连忙关切走过来,也想问问圣女如何了。涂山玘死死的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李正的脖颈之间,说什么也不肯抬起头来,只是一个劲的嘤嘤嘤。李正呵斥肖家用道。“怎么,我去了何处,干了些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是么,是不是我的每一步行踪,都得跟肖大人说说才好。”“不不不,”肖家用嬉笑着连连摆手,“李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那是你老人家的自由,弟子只是好奇而已嘛,您不想说便不说,何必生气嘞。”发爷拍了自家徒弟一下,随笑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叨叨了,这里是你临走前给我的瓶子,凶兽精魂已经收入其中,美中不足的是让幻空那老家伙跑了。”说着他便将一个白花绿纹瓶甩给李正,李正双手抱着女妖,不能用手接瓶,只好以自家神识将瓶子接过,送入自家储物袋中。到如今四灵之精已然完备,是时候回转介圆洲去质真仙坊找简舍大师了。想到此处,便对施兴发师徒二人道。“道友,我此行北原,功德圆满,全赖你师徒二人相助,实在不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李某人别的没有,一身修为自负还是有些,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某家之处,尽管开口。”施兴发知道他的意思,却如何舍得与他分开,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已经深深迷恋上与李正在一起时的酣畅淋漓。不管对方是谁,多么雄烈霸道,他只龙身一现,或是剑光一出,对方便要俯首,真正是爽利快哉。“李道友,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我师徒二人跟着你,难免碍手碍脚。这样罢,你既然有事要走,我也不拦着你,咱们二人留个传音入密的法门,你看可好么。李正乐意非常。他又何尝愿意与这师徒二人分开呢,施兴发老奸巨猾,见多识广,虽然有时会作些不正经的歪诗,却是无伤大雅,自己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且此人会的极多,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肖家用更不必提,他修为虽然低劣,可自有一颗好学之心,有他与施兴发配合,二人真真正正是天衣无缝。施兴发与李正共同留了个传音入密的法门,自此以后,二人不管身在何地,都能顺利沟通,不至于像是黑莲佛子毁山压李正时那般窘迫。留了传信法门,施兴发还是依依不舍,不一时,他从自家腰间系着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阵法,对李正道“李道友,我知你修为高绝,手段霸道无比,不管碰上任何强敌都敢与之正面较量,可事情总有个万一,我这里有件小玩意送给你,还望你能收下,不要嫌弃它不好。”李正神识接过,“道友,这是何物啊。”“此非是别的,乃是我精心布置的小型传送阵,只要你提前设置好坐标,随后念动咒语,再将自家真元灌输其中,便可在一瞬间遁出数十里远近。”李正欣喜异常,他从未见过如此玄妙之物,这精致的小东西居然出自施道友之手,不由得令他对这散修刮目相看。他随即也是神识探纵,从自家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白瓷瓶,送到施兴发的面前,真诚道。“施道友之礼,某家甚是喜欢,我这里有瓶‘归心丹’,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乃是我玄天宗最出名的几个丹药之一,我将它送给道友,以不薄你我之间的情意。”肖家用替自家师尊接过白瓷瓶,好奇道。“李师,这就是你在竹节山上让我吃下的那种丹药么。”“不错,正是此丹。”“哇,太好了,此丹玄妙无比,正是我们所需之物,多谢李师,多谢李师。”肖家用情不自禁,感谢完李正,又忍不住问道。“李师,此丹如此玄妙,究竟是用什么原料炼制,我师徒二人怎么从未听过。”李正:“这……。”听得肖家用问话,他有些为难,不是他不说,而是不能说,皆因为此处有三只狐妖在,倘若李正将此丹的原料说出,怕是会伤了狐妖之心。打个哈哈道。“此丹是我师尊赠与,我也不知它原料是什么,只是一味的瞎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