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一把将她搂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混蛋,给我松手。”“来来来,变身,变条龙我看看。”小白龙岂能答应,回身对着李正张口便咬。李正不躲不闪,任她张口咬上,这龙女明眸皓齿,下口倒是极狠,一口便咬在李正的肩头之上。男修脸色不变,虽是剧痛,却也还能忍受,故而不与她一般见识。“行了没,咬够了说一声,咱们赶紧变身回去,好让他们看看我的新坐骑,嘿嘿。”龙女越听越是生气,直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两排小银牙更是死死的咬住他的皮肉不肯松口。李正抚摸着她的一头银发,心里痛并快乐着,嘴上温柔道。“咬罢,咬罢,咬够了就不咬了,咬够了,咱们变龙龙,骑大马。”那高挑龙女气得头昏脑涨,只一个劲儿的不肯松口,甚至还有越发凶狠之势。李正不愿与她在此纠缠,本着速战速决的心,单手搂住龙女的腰肢,一手又撩开她的银发,自家狼口一张,也咬在她的纤细的脖颈之上。你不是咬我么,我也咬咬你罢,看咱俩谁能耐得住,心里想着,嘴上暗暗加力。龙女哪里受过这般苦楚,她本是龙族的公主,自幼娇生惯养,如此被人张嘴发狠咬住,不由得疼得张开了口,想往外推开李正。男修一时得了痴心疯,双手似铁箍一般,死死的将她环住,狼吻张得老大,叼在她的皮肉之上。龙女见他还不松口,于是便扭头咬向他的耳朵,李正却恰好也扭头过来,二人登时嘴碰嘴在一起,他也不管哪里是哪里,张着大嘴又待下口,龙女吓坏了,躲都无处去躲。这男修的狼口里有条湿粘滑腻的大蛇,专爱找洞钻寻,见这龙女清香扑鼻,故而也想进洞寻寻,看看有何机缘无有。大蛇出洞,恰似一条所向披靡的蛮横棍,顶开门户,便要逞威。你道他怎生逞威。好家伙。那条软硬大棍,使将起来,真有个翻江倒海之能,移星换斗之力。大棍上下翻飞,指东西战南北,支上瞒下,好不快活。那龙女突遭此棍袭击,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好办法制它,不知被欺负了多久,才堪堪想起来反击。她银牙暗自蓄力,想着一口将那蛮横棍咬下,看他还逞凶也不。哪里想到,李正是何许人也,那是老干家了。见她身子一僵,便知她有意要害自己,遂鸣金收兵,改日再战。龙女不曾防备他来这手,上下贝齿齐用力。咔哒一声,倒将个自己震得不轻。她气恼已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好将自家娇躯一震,复又转化龙形。李正就等她来这手,见她变化了龙身,遂翻身一跃,跳上小白龙之躯,死死夹在龙颈之上。那龙不肯飞腾,只在原地打转,扭过头来,还要咬他,李正陪着呵呵玩闹,打定主意要活活累趴下她。他本是下界之修,自幼也曾亲眼目睹庄户人家训养家畜,虽说不会骑马,可他对于驯化一时并不陌生。他知道,要想得匹好坐骑,须得下苦功夫不成,李正也不烦闷,使出洞天肉身之力,与这小白龙周旋。一时间,尘沙荡漾,土雨翻飞。就在此时,一只大鸟飞过,盘旋于空,默默地盯着一人一龙在这里耍弄,既不离开,也不上前参战。李正早发现了它,一来是与这龙女缠斗,二来是摸不清大鸟的来历,故而并未在意。龙女被李正累得气苦,正在无计可施,却也发现了那云中大鸟,龙音凄苦道。“帝江快救我,你若助我擒杀这人族修士,我父王定有重谢。”她想得倒好,心说这帝江乃四凶之一,实力远在自已之上,此时不知它从何而来,正好借它的手,除去欺压自己的混蛋,却不成想,她一句帝江,便要了这凶兽的性命。李正别的不在意,这四凶兽的名字他可牢牢记在心中,他来这四灵之地的目的不就是为得四凶么,如今四凶之一的帝江兽就在自己的眼前,又岂能将它放过。“好龙驹,你方才喊的什么,可是那四凶之一的帝江凶兽么。”“混蛋,你也知道怕了么,若是怕死,还不快快从我身上滚下来。”李正喜不自禁,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帝江啊帝江,你的福缘到也。原来那帝江兽是出来觅食的,它飞至此处,正好看到一人一龙在这里缠斗,心道待他们分出个胜负,自己再坐收渔利,却不想被那龙女叫破,一时便打错了主意。它想得更好,凭自己这强横的兽躯,一个俯冲,便能将那人族修士拿下,先将他吃掉,然后再将这小母龙携回自家巢穴,连吃带玩,以乐天日。还不等李正出手,它倒一个盘旋,随即俯冲下来,直奔李正而来,帝江鸟双翅如铁,带起的狂风吹得李正得长发乱摆,二目凝定,险些睁不开眼。好畜生,你惯会弄风么。李正纵身跃下龙躯,专心与这帝江兽争斗。他收起玩闹的心思,只将自家真元灌输于四肢百骸,洞天法体激荡,漫天火龙而出,直击帝江大鸟,却被那大鸟双翅一挥,将火龙击在一旁,竟未伤分毫。如今天色渐明,李正有些焦急。必须赶在日出之前将此兽擒住取魄,不然等到太阳一起,自己便没了飞腾之法,这凶兽肋生双翅,震翅一飞便是万里之遥,自己又到何处去寻它。想到此间,便使个诈计。他佯装被那凶兽神威所摄,遂收了火决,傻愣愣站在原地,不再反抗。帝江兽见此情形更加得意,轻视之心顿生,心道这人族修士果然怂包,如此怂包不做自家口中之食,岂不可惜,故而更加卖力向下俯冲。龙女看出不对,这人族修士的实力绝不至于被吓得动都不敢动,此时为何傻愣愣站在这里,他定是有诈。有心提醒,已然晚了。帝江兽须臾间,已冲到李正近前,李正沉住心神,真元早已等候多时,就等这畜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