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兴发本是诳语,只为将李正诳下来,他又去哪里得知什么李正得大秘密小秘密,皆是骗人而已。他顾左右而言它道。“道友丰神俊朗之姿,真乃世间稀有,在下施兴发,一见道友便心生欢喜,不知你姓甚名谁,是哪宗人士。”“道友说方才见过我,你却连我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晓么。”施兴发不好意思道。“在下若不这样说来,道友你也不停啊,只好口出诳语,将你唤将下来。”李正:“……。”有心给他一剑,弄死他算了。转念一想,这修士之耻的名头不是白来的,自己能不能一剑灭了他,还在两说,倘若杀他不死,他必要卷土重来报复自己。自己虽然不怕他,可他给自己来个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恶心人,那自己也受不了啊。既然此人是诓骗自己,料他也不知自家之密,索性不去招惹他,想到此处,这才开口道。“原来道友是口出诳语,也罢也罢,我不与你计较,你们三人还继续,在下这便告辞。”李正说完,便待要走,又被施兴发拦住。“道友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弟子,理当高风亮节管管闲事,却为何要见死不救呢。”半天没说话的火蓝道人终于开口。“我劝道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看你仪表不俗,定是个有前途的,休要为了这等修士之耻出头,反而害了自身。”李正躬身行礼,客气道。“道友说得极是,在下这便告辞,诸位咱们后会有期。”施兴发大叫。“道友休要听他胡言乱语,他身上有重宝,乃是关于北原洲四灵之地一事,倘若你对那里敢兴趣,此时不出手擒杀他,更待何事。”他大声叫完,见李正不动,还以为是李正怕他,不敢动手,随即又言道。“道友可是怕他出手伤你么,实话告诉你,此人中我锁灵阵,他一时半会动弹不得,你尽管出手拿他,万事有我。”李正若是个三岁孩子,倒还有些可能被他这片话唬过,方才下来就是为了弄死他才按落云头,已然被他骗过一次,岂能再被他骗。“施道友,他既然被你的灵阵困住,那你为何不动手,非要让我来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么。”“道友不知,他虽被我的灵阵困住,可我师徒二人也被此人的法宝所摄,不可妄动,不然也用不着道友你出马。”肖家用不认识李正,急声道。“道友不认识此魔头么,这可是我辈修士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哇,道友还不杀他,更待何时。”火蓝道人也好高声呼喊。“我非是旁人,人称火蓝道人的便是,道友千万别信此二人,你一定听过散修施兴发的名头,在你面前的,就是他们师徒,倘若你还有一丝良知,你便立刻杀了他二人,为我辈修士除害。”李正转头疑问道。“火蓝道友,我既不会帮他二人杀你,也不会帮你杀二人,你们的恩怨还是自己解决,在下这便告辞。”他不顾施兴发师徒的苦苦哀求,纵云头便走,远处却又飞来一人。乃是一干瘦老者。老者还未行至峰顶,便开口朗言,并未忌讳李正在场。“火蓝道友,你以传音入密之法唤我前来,所为何事,若是一些鸡毛蒜皮之类的勾当,老夫可不依你。”此人一到,火蓝道人脸色狂喜,兴奋道。“逍遥道友,你总算来了,再迟些,某家险些被害,快快快,杀掉这对师徒,你想要的东西,就在他二人的储物袋中。”“哦?当真如此么,那就休怪老夫我不客气。”施兴发冲着李正得方向玩命嘶吼道。“道友救命,你不杀我,我却因你而死,你良心可过得去么,你若是救一救我,我必有重谢。”干瘦老者仿佛没听到一般,浑然不在意李正,只是出手要杀施兴发,就在他法宝快要挨上施兴发之际,一道火球迫来。砰。火光四射,正好将那干瘦老者的法宝击在一旁,并未伤到那施兴发师徒。老者见此情形,有些发怒,明知故问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将老夫的法宝击开,有种的,你现身一观,老夫要你个好看。”李正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自己,这老者他曾经在幽冥鬼岛见过,正是当初的五大高手之一,他纵云头返回此处,拱手施礼道。“这位前辈休要放此狂言,某家来也,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给我好看。”施兴发师徒大喜,一时欢喜莫名。老者一见李正,先是暗赞一声,好一个俊郎修士,却未曾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言道。“你这娃娃,为何要阻止老夫为我辈修士除害,你可知这二人是何身份么,可知道此二人坑害我辈多少修士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为此二人出头。”李正道。“前辈此言差矣,在下方才比前辈来得早些,这二人曾劝我对火蓝道友出手,我不肯,皆是因为趁人之危下手,为我辈修士所不耻,倘若你想杀此二人,大可等他二人脱困,你再杀之。”施兴发高声叫道。“说得好,说得对,老匹夫若是想要杀我,待我脱离火蓝之困,你我单打独斗即可,此时趁我被困出手,算什么英雄好汉。”火蓝道人由狂喜转狂怒。“兀那修士,你不是要走么,为何又返将回来,放着阳关大路你不走,偏要与这二贼修一块去挤独木桥,当真是活腻味了么。”李正又道。“在下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只是见不惯有人趁人之危而已。你们四人各自收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才不愿管你们这些破事。”他心里一门心思琢磨的是质真仙坊,确实没时间与这帮人在此空耗光阴。火蓝道人与施兴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二人同意这个观点,就请二位做个见证,待我二人各自脱困,再争斗不迟。”话毕,便各自施为,一齐撤了阵法与法宝,又各自退出老远。施兴发冲李正道。“恩公可方便将姓名告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