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门主,您看啊,那帮修士一个个都走啊,咱们是留在此地看鱼,还是去追他们。”女魔一愣,转头问穆云天。“穆道友,你说我们该当如何。”“顾门主,依在下看来,还是造化之器来的要紧,我等不如去追那帮正道修士。大鱼之事还可拖延,怕只怕造化之器落入这帮人的手中啊。”“也罢,就依穆道友。”众魔修又追上前去。除这两波修士外,其余的修士皆不在乎。甚至还有人在议论纷纷。“道友请看天,可是要下雨么。”“不错,依某看来,定是有雨呀。”“无妨无妨,我等一边观雨,一边观鱼,岂不美哉。”“道兄所言极是,正该如此。”“哈哈哈哈。”乌沉沉的劫云压了下来,连那条大鱼都察觉到了危险,开始向远处逃窜,绝不停留在劫云中间。可那劫云偏偏就盯上了大鱼,不管它跑到哪里,劫云便追到哪里?云越来越低,低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开始恐惧起来。“道友,我看不对呀,这云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这不是雨云,这是雷云啊。”“道友慌个什么,雷云又能如何,还能奈何得了你我么,你且拭目以待,看某如何云下静坐。”咔嚓!一道人腰般粗细的紫雷灌天而下,直接打入海中,打得那浪花一朵朵,天威难测。“道友别跑哇,你不是要云下静坐么,我正拭目以待呢。”“你慢慢待罢,某先躲躲,咱们后会有期。”“你!”大鱼的实力十不存一,万年前的那场大战将它打得太惨,如今又被李正吸取了大量灵力,它如何能对抗得了如此天威。本就被李正吸得萎靡不振,天雷一降,更是打得它差点身死道消,饶是如此,它的妖躯也在以肉眼般的速度变小。变小也无济于事,那劫云依旧跟着它移动,它当真有些惊恐,这等天威若是放在它巅峰之时,它可以浑不在乎,甚至连给他挠痒痒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却不行啊,时机不对呀。它害怕,在此围观的众修士更害怕。一个个修士疯也似的逃窜,有的逃得慢些,又或者对这天威没有敬畏之心,引动得天雷加身,瞬间便被打的肉身爆炸,化作飞灰,连渣都不剩。此情此景一出,吓得这漫天修士更是紧紧催云而逃。那劫云的大小范围好似无边无际,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逃出来的,众修士又惊又惧之下,哪里能够分辨得方向,你往我这里跑,我往你那里逃,全乱套了。天劫一点不乱,既有条理,又有规律,不紧不慢的降下紫雷,挨个点名云下的这帮修士,点到谁,谁就化作一阵飞灰,飘洒在这孽海。能来此地观鱼的修士没一个怂的,修为最低的都是元婴,其中更是不乏洞破修士,此时一个个都失了高手风范,开始集体骂娘,污言秽语充斥整个孽海。事先逃出来的尚青众人倒是极为安全,他们已经脱离了劫云中心地带,天雷倒是没有点名他们。众人听着身后的滚滚巨雷之声,纷纷以感激的目光投向尚青,若不是她发觉的早,众人只怕还不出来嘞。“尚道友,此次多亏了你,大恩不言谢,你只看某以后得行动如何便是。”“是啊是啊,多谢尚青先知先觉,若非你见多识广,我等怕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造化之器还没寻到,反而要死在这天劫之下。”尚青止住云头,回头道。“诸位道友不必客气,我等已经脱离危险,只等着天劫过去,咱们再杀它一个回马枪,这次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再渡劫,竟能引动得如此天威降世。”众人纷纷称是。随尚青等人而来的,还有魔门众人,他们也庆幸于自己等人事先逃了出来,若非如此,怕是也要遭那天雷之殃。异常违和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视若仇敌的正魔两道修士,此时纷纷在云头静立,安静的看着远处那劫云发威,惩罚着胆敢对天不敬的大胆之人。处于劫云之下的这帮人可吃了大苦头,那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天雷劈死的恐惧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道心不稳的,直接心神失守,噗通掉入海中。说来也怪,掉入海中的那帮修士,一个遭雷劈的也无,那雷好似只劈胆敢立于云天之人。众修士发觉如此,纷纷扎猛子,跃入海中。他们没有想到,更可怕的还在后面等着他们。。。须臾间,劫云之下一个修士也无,因为他们都跳入海里了嘛。那天劫仿佛腾出手来,可以专心对付那胆敢逆天之人,劫云越发低沉,越发浓烈。咔嚓!又是一道前所未有的粗大紫雷降下,直灌入海中,打得那大鱼又缩小一圈,这次直接将它的脊背打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露出里面一个浑身是血的修士来。不是李正,又是谁人。大哉经疯狂呐喊。“小子,逆天之体已成,天劫降世灭体,你不出去遭雷劈,更待何时。”“老爷子,我舍不得这妖丹呀。”“哎呀,带走不就行了么。”咔嚓又是一道天雷,直接击穿海水,天雷的狂暴能量将周围海水的温度瞬间提高许多,眨眼便沸腾起来。天雷煮海。事先跳入海中的修士一个个就跟跳入汤锅里的活猪一般,嘶嚎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倒了血霉的,这个哪个王八蛋在渡劫,没完了还。终于有人开始醒过闷儿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劫啊。海里的众人也反应过来,知道躲在海里也无济于事,干脆一个个都飞将出来,继续玩命逃窜。天雷却不再找上他们,皆因为正主出现了。李正取妖丹,从那大鱼脊背飞身而出,刚一出海,脚下便生云气,他踏云而立,直面天威。且不去管没了妖丹的大鱼化作一条小鱼遁走,单说李正的洞破之劫。他以先天大婴与自家肉身结合,更以自家神识为辅,成就逆天之洞天法体,难怪引得天劫要灭杀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