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道友不要说了,那群魔头又追上来也。就在古严提醒之际,他们身后云天便追来几男几女,黑气滚滚,魔云腾腾,不是顾倾城等众,又是谁人。左印脾气不好,张口骂道。“呔,尔等魔头为何一路紧追我等,可是要与我等一战么,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看道爷杀不杀你。”顾倾城还未说话,合欢宗曼陀罗拉道。“这位左长老好大的口气,凭你区区一个长老而已,也敢说杀了我等,简直就是笑话。奴家就在这里,你倒是杀来看看,咯咯咯咯。”“呸,魔女,杀你污了我的名头。你合欢宗本不是魔道,为何要自甘堕落,入了魔修,岂不知那是万劫不复之途么。”“左长老少放那些无用之屁,什么正道魔道,都不过是修士为夺资源,强行划分出来的而已,你们当真就将自己比做圣贤了么,滑天下之大稽。”“你这魔女,我不与你争竞,你且退下,某不与你这身着暴露之人讲话。”魅惑女修听得此话,笑得娇艳如花。“左道友可是害怕见小奴家么,你若是想与我双修一番,尽管提出,我们女儿家最恨的便是扭扭捏捏之人,似你这等一肚子男盗女娼,面上却假装正人君子之辈,奴家见得多了。”“你,你无理。”左印千年修行,也未曾经历过如此露骨之境,若说打坐修行,与人斗法,他倒不在话下,怕就怕这种劝刀子,故而一时无言答对。魅惑女修得寸进尺。“怎么,说中左长老的心事了么,咯咯咯,你为何不敢看我,你倒是睁看看看奴家,奴家生的美与不美呀。”左印也是情急,挥手打出一件法宝,径直奔那女修而来,却被她扭身躲过,笑得更是花枝招展。屈臣里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好友被这魔女**,他岂能坐视不管,出口道。“尔等魔头休逞口舌之利,有何章程,你们尽管讲出,何必紧紧跟随我等,好似那跟屁虫儿一般。”顾倾城笑道。“你们这些玄门正宗,恁得是霸道,占了无数灵脉灵矿,福地仙山还不算,还要管我等从哪里走,从何处过么,天大地大,我等想从何处行,就从何处行,怎见得就是跟着你们。”尚青与方正温面面相觑,他二人十分吃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魔道诸修,其中一人绝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是如何逃出来的。遂开口问道。“穆云天,你是怎生从玄天宗逃出,林宗主岂能将你放走,你是如何哄骗于他,与我从实招来。”穆云天收了寻物鼩鼱,悠然道。“就凭区区林觉安也想困住我么,他还嫩了些,某不过略施小计,便可得脱,何必哄骗于他。”“兀那魔头,少放浪言,就凭你也配在林宗主面前施展阴谋诡计,定是你跪地求饶,苦苦哀告,他不忍要你性命,故而才放你出来,是也不是。”左印招回法宝,朗声呼唤。“方道友何必与这些魔头多费口舌,自古正魔不两立,我等与这些邪门歪道拼了罢,纵然是同归于尽,也不堕了我正道玄门的名头。”“左道友言之有理,我屈臣里第一个赞成此方。魔头听着,五行宗火德在此,不怕死的上来。”“哼。“怕尔等不成。”曼陀沙拉故意挡在顾倾城身前。古严年岁最老,脾气最大,却也是最顾全大局之人,开口劝道。“诸位道友,我等来这乾海洲,所为的是那件东西,并非是为这群邪魔,待我等寻到那物,再与他们计较不迟,此番依我看来,还是放他们过去,不要与他们争竞。”尚青道。“古道友所言极是,我等一旦寻到那物,任他多少邪魔也要身死道消,何必逞着一时之快,还是留下心力,去办大事要紧。”魔修中,有一人嘴快,调侃道。“尔等不就是为得那造化之器么,有什么好神秘的,今日有你家魔爷在此,那宝贝归谁还不一定嘞。”正道之修皆大惊失色。魔修怎会知道的,是谁走了消息。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左印突然收到来自天算宗的传信,说那造化之器再次显现,并且就在孽海之上的一处海岛,请速速前往收取。可此时魔修在这里纠缠,他们一时脱不得身,只能扯个谎道。“诸位道友不要再与魔头争竞,我等有要事在身,还是速速离去的好。”他言语间极为焦急,众人自合伙以来,还从未见过这天道盟长老露出此态。在场的诸修士没一个傻子,皆知这是有了大事,不然他不会如此催促。众修听了他的言语,纷纷脱离魔修,聚拢在一起,纵云极速离去。只留一干魔门之人留在原地。合欢宗男修曼陀沙拉道。“这群人走得如此之急,定是蹊跷,若非是发现了宝贝,左印怎会催促众人离去,且方才的争端是他挑起,诸位不觉得事出反常么。”他虽然对众魔修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顾倾城。女魔修道。“曼陀道友所言极是,不知诸位还有什么意见。”一言既出,曼陀沙拉得意非凡,自己中意的女修欣赏自己的才智,还有什么比这更妙之事么。顾倾城实在受不了这男修侵略的目光,且又厌恶至极,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姑且容忍于他,并未露出不满之意。只是又对众魔修道。“诸位若无异议,我等便再去追上他们。”曼陀沙拉又道。“倾城道友累不累,不如你与我同乘一云,好省下些真元,用来对付那帮修士,你看可好么。”穆云天扭过头去,不搭理他们,只是又将那寻物鼩鼱捧出,仔细分辨方位。顾倾城道。“曼陀道友顾好自己便可,我还不累。”男修碰见一鼻子灰,却一点也不气馁,依旧是那副殷勤笑容,只是目光中淫邪的侵略之感越来越重。魔修之中,除穆云天不愿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以外,跟随顾倾城而来的所有男修皆对这合欢宗淫棍有所不满,只是暗暗憋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