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修士一起冷冷的看着他。“哦哦哦,看来是不需要我了,那我老胡可就告辞了啊,你们别吵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呢,对了,你们刚才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谁来跟我详细说说。”一道硕大冰柱将这长老险些打翻下飞舟。惊得那胡长老架舟便走,须臾间,便已看之不见。云天只剩下两人。女修道。“别以为你今天来就能解开我心里的结,你痛痛快快过来,让我拿刀割你三千下,咱俩得事便一笔勾销,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欠我的。”男修道。“瑶瑶,只要能解你心里的恨,慢说是割我三千下,就是割我三万下,三十万,三百万,我也心甘情愿。”“既然如此,你还不快过来受着,更待何时。”“瑶瑶,割我可以,但是在你杀我之前,能不能让我见见孩子,我想她。”“不可以,我说了,你没这个资格。”“那我不让你割。”“狗贼,出尔反尔,花言巧语,你给我死来。”白衫化剑,又远遁而去,他的速度明明可以轻松将女修甩开,却一直慢慢悠悠的飞,好似在故意等她。女修恨疯了他,怎肯放他离去,在其后紧紧追赶。二人不知行了多远,那剑光也不知怎地,竟猛然加速,顷刻间便将女修甩下,不见了踪影,只留女修一人空留此处。太上忘情宗内,一道白色剑光,悄然落于大殿之外,化为一白衫赤脚男修。他信步走着,却看不见一个人。原来魔修来袭,众弟子都被各大长老聚集起来,集结在大殿之中等待着自家宗主的法令,随时准备与魔修决一死战。袁秀飘身行,来至大殿之外门扇处,他只用二目一扫,便看见了那个高台上如圣如洁的女孩子。只见她神情自若,正手持长剑,出声安慰着别人,袁秀什么也听不进去,眼里满是这个孩子。他敢一万个肯定,这就是自己的女儿。长得七分像瑶池,三分像自己,镇定自若的神情与当年的瑶池简直如出一辙。他不由得看的呆了。宫羽灵也发现了他,惊得凤目一凝,魔修。定是魔修,太上忘情宗何时出现过男子,若非是魔修杀了进来,这里千万年也绝不会有男子的。手提长剑便杀了过来,也不搭言,随手就是一剑,径直扎向袁秀。以她区区修为,怎么可能伤得了这剑修,只轻轻一躲,便将这剑锋让了过去。有长老看见,想过来帮忙,却被宫羽灵支开,她要独战此人。袁秀爱看她舞剑打人的样子,自己的亲生之女压根也看不够,更不可能还手,只一味的躲着忍让,边看还边指点起来。“丫头,你这一剑使得不对呀,应该扎我小腹才好,扎我胸膛,岂不是有些太过明显么。“对对对,再快些,再快些就对了。“好丫头,有悟性,就这样。”直把个宫羽灵气得恨不得一剑扎死他,结丹修士神识范围有限,那也要出手飞剑杀他。却不想神识控剑刚刚离手,就被那男修二指捏住剑身,剑想撤都撤不回来,好似一座山压在上面。宫羽灵使尽所有心神,全力催发神识,也不能使那剑移动分毫,就好似蜻蜓撼石柱一般。又气又急,直想哭出来,心里知道,就凭这魔修二指捏住自己飞剑一手,他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且还不是一星半点,说不好也得是尚青尚长老那个级别的高手。这可怎生是好,就在她六神无主之际,那魔修开口了。袁秀又道。“傻丫头,看来你从来没有学过剑,居然把剑使成这个样子,瑶池这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自己的女……“自己的女弟子也是如此的不上心么,真是岂有此理,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也无。“为……我今既然来了,便传你一道剑诀,你过来,我说与你听。”宫羽灵好险没气死,哪里来的疯子,满口的胡言乱语,简直欺人太甚,真当我没有手段制你么。心头默念神秘咒语,李正李正你最帅,你是我的小可爱。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自宫羽灵掌心浮现,正是李正无限心生成的无为杀剑,此剑气一出,杀意顿生,惊得袁秀都有些意外。他急忙送开手里捏着的秀剑,专将心神放在那丫头的掌心小剑上,别看那剑气虽小,竟能让他感觉到危险。去!宫羽灵一声娇喝,剑气脱手而出,直奔袁秀而来,须臾便至他面门,又狠又快。他也突发一剑,与此剑对抗,却不想自己的剑气竟被那小剑一穿而过,崩碎成渣,又仿佛钢钎串豆腐相仿,速度丝毫不减,径直袭来。袁秀无奈,只能化剑而走,剑遁躲避。飞了老远,才止住身形,复又化为人身。什么叫又惊又喜,这才叫又惊又喜。惊得是那小剑之威,杀气之盛,实在是自己平生仅见,哪怕是剑狱中的那几位,也发不出如此骇人之剑,纵然是他们修为高妙,可若论剑气之精妙,此剑当数第一。喜得是自己闺女居然还有这一套,她若倚仗此剑横行天下尚且不够,自保却绰绰有余。袁秀又飞了过来,言道。“好闺女,哪里学来的剑诀,又快又狠,这才是修士斗法最高绝之术,以后休要再学什么忘情决,琉璃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只专心修习此剑,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宫羽灵第一次用这剑气,她也没想到此剑气虽小,却有如此威力,竟能逼得这修士远遁而去。她哪里知晓此剑的厉害,还以为是李正哄着她玩哩。宫羽灵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开口道。“魔头,休要张狂,你是怎生进来的,我家宗主何处去了,如实告来,否则让你再吃我一剑。”“傻丫头,你那……你那宗主去它处寻人了,魔修已退,我是来帮你们除魔的好人啊,你若不信,抬头看天,哪里还有魔修的影子。”女修抬头观瞧,见四外里云天果然清明,并无一丝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