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绝对是误会了什么。

    要不然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无法言喻的复杂眼神看她。

    西宫凉夏感觉自己被对方小看了。

    专科怎么了?负责清扫这个城市人类所产生的垃圾(怨念)怎么了?

    要知道,她,西宫凉夏, 混过黑, 有过手下几百号小弟为她鞍前马后的有面生活, 泡过人类最强,账户里挣的钱够她挥霍几辈子的成就。

    可以说,初中认识的同学里属她混的有格调,啥都体会过,黑白都吃得开!

    所以, 干嘛要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她啦!

    如果是别人的话西宫凉夏一定站起来跟他杠, 但对方是真田弦一郎,心里不服气但表面就是硬气不起来的西宫凉夏, 只能选择沉默。

    主要是面前这个男人真的克她。

    初中只是转到立海大那一年的生涯,西宫凉夏有大半年都在被真田弦一郎记小本本、写检讨。

    天知道那时候的日子有多黑暗。

    “真田前辈……”西宫凉夏弱弱的想要解释。

    “我都知道。”对方却面色别扭的打断她的话,像是知道了什么不该他知道的事情,真田弦一郎手抵在下颚咳了一声,“今后生活有什么困难的话, 都可以来找我。”

    西宫凉夏:……

    她现在只想呵呵。

    那个在初中时代脸色黑的可以吓哭小孩子的硬汉,真田弦一郎去哪里了?

    他现在这样,是被社会给磨平了棱角,体会到了世间的温暖而变成了软汉吗?

    这一点都不真田弦一郎。

    咚咚咚——

    在两人之间都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时,一名警员敲门进来, 他展开手中的文件将其摆到真田弦一郎的面前:“由于老者的家属坚持不可以解剖, 法医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些检查, 但可以确定的是老者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死亡, 与这位小姐和那名初中生并没有什么干系。”

    真田弦一郎问:“可以确定吗?”

    “可以。”警员以一种肯定的语气回答, 但之后他的面色有些为难。

    “怎么了?”

    “是老者的家属,他们不接受这个结果,认为老者一定是因为……”说着警员看了一眼西宫凉夏,“因为西宫小姐的奇怪举动而突发了心脏病,要求跟西宫小姐见面。”

    这种事情有些不好处理。

    既然解除了嫌疑,法医也确定了老者的死亡跟外力没有任何的关系,按理说西宫凉夏是没有责任的。

    但如果老者的家属不认可这种结果,案件就会转为纠纷,之后闹上法庭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着面色淡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西宫凉夏,真田弦一郎皱了皱眉:“没有跟他们解释,在案件有了结果之后,脱离嫌疑的人员可以选择不与亡者家属见面这种情况吗?”

    “解释了,”警员面色难看的解释:“但是老者唯一的儿子所接受的知识教育程度不高,之前也一直都是小混混般的存在,现在和自己的妻子一直在大厅门口坐着,看样子不见到西宫小姐是不准备离开的。”

    西宫凉夏说:“我可以和他们见面。”

    “西宫!”真田弦一郎不赞同她的决定。

    她有可能没接触过那种小混混,身为警部的他却不知道接触了多少,如果见面的话只是那个男人说出口的话,西宫凉夏就很有可能会受不了。

    “我没关系的,”西宫凉夏像是不知道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一样,只是向他们提出另一个要求,“既然我的嫌疑解除了,那手机可以还给我了吗?我需要打个电话。”

    这种事情还是让专业人员来处理比较好,要是她自己处理的话只会越弄越乱。

    至于老者的家属,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她都会去补偿他们。

    老者的儿子说的没错,老者会死亡的确是因为她,如果她没有去帮老者的话说不定老者还会活上几天,现在却因为她而被真人破坏了灵魂而死。

    说白了,她想要帮助的人,真人都会将他们杀掉,虽然这是第一起,但绝对不是最后一起。

    西宫凉夏敢肯定。

    警员将手机还给了西宫凉夏,在她刚对上级发完信息后,老者的家属就进来了。

    跟在警员身后老者的儿子,名为山口沧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头金色的短发,耳垂上打着耳洞,走姿也比较随意散漫,吊着一对三角眼,看样子就是一副不好惹的地撇流氓气质。

    他呸了一声,嘴里嚼着什么,母亲死了也没有多大的伤心样子,反而在看见站在他对面的西宫凉夏时,面色猛然凶恶了起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嘴里大骂了一句脏话快速向她冲去,举手看样子是想要扇她耳光。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拿资料的真田弦一郎站的有些远,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他,在西宫凉夏出手拧断他手的前一秒,众人只觉得一阵风袭来,有什么东西快速从面前移动了过去,只是瞬间西宫凉夏身旁就多了一个人。

    他抬手轻而易举的就攥住了山口沧的手腕,挑染过的金色发丝还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上挑的桃花眼中满是戏谑,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口中却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说:“只是一个月没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副蠢样子?别人打你都不知道躲的吗?”

    “果然女人只有乖乖的待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西宫凉夏:……

    怎么会是他?

    “你谁啊?!”被攥着手腕挣扎不能的山口沧气急败坏的放出狠话,“敢多管闲事小心老子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哦?”在警察署还大大咧咧的穿着浴衣的禅院直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他松开手嘴角裂开一个十分恶劣的笑意。

    猛然间整间屋子都被极其强大的压迫感包围,在真田弦一郎等人震惊的视线下,山口沧抖着身子浑身冰冷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禅院直哉一脚将他踹到墙上,在山口沧妻子的惊呼声下跌到地板上的山口沧被禅院直哉踩住了胸膛,脚尖恶意的碾了几下,听着脚下男人的痛呼求饶声,以及他眼中的恐惧,禅院直哉才收回脚俯视着他,高傲散漫的声音充斥着众人的耳廓:“只不过是一只虫子,我等着你让我全家不得安宁的那一天。”

    “住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金发男人似乎还想要对山口沧做什么,真田弦一郎出声阻止他。

    这是在警局,如果任由他这样胡闹的话,那整个警察署的威严都会扫地。

    “你是在命令我吗?”禅院直哉回头明显的不悦起来。

    从小到大除了他老爸禅院直毘人之外,还没有人能够这么直接的命令他。

    不过,好在禅院直哉还没有忘记这次来的目的,他动作快速的移动到真田弦一郎的位置上坐下,将怀里的一踏资料甩在桌面上,老神在在的下达命令:“把这些资料看一遍,你们就明白了。”

    众人:……

    西宫凉夏:这个笨蛋!

    看着这个视警察为无物的青年,真田弦一郎怒了,他面色发黑的大声呵斥道:“那里不是你该做的位置,马上从那个位置上下来!”

    “什么嘛,”禅院直哉一脸的不屑,那张好看的脸上满是欠揍的表情,“你们署长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确定你要惹恼我?”

    真田弦一郎发怒是正常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掏枪,将禅院直哉这家伙当成是什么藐视警员的□□,都已经是够好的了。

    本来这种事,上级只要派个文职人员过来解释一下,就可以轻松的处理掉这件案子,禅院直哉一来好了,简直是乱上加乱,让人觉得他不是来解决案件而是来找事儿的。

    “抱歉,”西宫凉夏对真田弦一郎扯出一抹尴尬僵硬的笑容,“他是我的同事,脑回路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样,但是没有坏心,这次过来是解释这次案件的。”

    说着,在真田弦一郎阴沉面色下和山口沧痛苦的哀嚎声中,西宫凉夏走到禅院直哉身边,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下伸手环住他的一只手臂,强行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在禅院直哉不满的反驳声下,西宫凉夏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隐晦的拧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肌肉。

    由于疼痛的原因禅院直哉身体猛地一僵,西宫凉夏小声快速的跟他说:“对面那个是我初中时的学长。”

    意思就是给他一点面子。

    禅院直哉嘴上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身体还是很给面子的规矩了很多,甚至还屈尊降贵的给他们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咒术师,和以消灭咒灵为己任的咒术界。

    期间由于禅院少爷个人身份的原因,曾经受过禅院家照顾的警察署署长还亲自过来了一趟,嘘寒问暖的简直是给足了这位大少爷的面子。

    而第一次接触到咒术师这种职业的真田弦一郎,看着正将一张卡递给山口沧妻子当做赔偿金的西宫凉夏,突然觉得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学妹。

    就连西宫凉夏向他描述自己的工作时,他都误会对方是环卫工人。

    虽然西宫凉夏描述的,的确是挺像环卫工人的。

    “西宫,”看着西宫凉夏转身看向他,真田弦一郎问,“明天有时间吗?”

    “有……”

    “没有。”打断她的是正在跟署长聊天却一直分神注意这边的禅院直哉,他走到西宫凉夏身边浑身上下满是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她明天要陪我。”

    隔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要陪他干什么,禅院直哉才说:“吃饭。”

    西宫凉夏:“……”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西宫凉夏握紧了拳头。

    这家伙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现在,”禅院直哉一脸的理所当然,“做女人不要这么花心,你都答应跟我一起吃饭了,难道还要答应别的男人的邀约——嘶。”

    话说到一半面色猛地扭曲起来,禅院直哉低头看着踩在自己脚上的鞋子,双手拢在袖中很识时务的不再说话。

    “不用管他,”西宫凉夏收回踩在禅院直哉鞋子上的脚,对真田弦一郎说,“我明天有空。”

    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禅院直哉,面色认真的说:“我想请你吃饭。”

    禅院直哉:……

    这小子真有种,竟敢盗用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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