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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的戍边,带着夏季尾巴的暑意草原上天蓝高泛,加上,功力身体素养的缓慢恢复,让有底气的谢玉心态越发稳健了。

    这日,伴随着河边水汽飘过来舒风,没有蚊虫敢找麻烦、独自做草丛中的谢玉,吐纳中,突然一指点出。

    只见三尺外,猛啃熟嫩草根的野兔,突然看到谢玉存在,惊吓中,猛的窜出。

    但正被谢玉的精准隔空指劲点中,这野兔也是被这无形指劲击中后。

    只是这只野兔,但原地转了几下后,又窜了出去。

    谢玉叹了口气,立抓腿边的一只白羽箭,一瞥那野兔飞飞逃的轨迹,以腕力甩箭。

    瞬间在七步之外,箭头正中那野兔脖颈。

    虽然只扎进脖颈了一个寸长箭头,这让着野兔一时不能毙命,还想带着箭杆奔逃。

    但谢玉已经不管他了,继续闭目吐纳内气。

    不许久,谢玉收气站起,顺着那野兔留下的血迹,越走了十多步,把它捡起来挂在腰间,正好晚上给麾下的戍主加餐。

    摸了下死掉后,已经有点僵硬的野兔毛皮。

    谢玉暗呼:“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感知不到天灵气不说,就算炼精化气提取内气,也是在葫芦印记的帮下勉强做到!”

    “真,绝灵之地吗?”

    随后,谢玉返回戍堡,正看到一军士,拿着加砸碎枯草黄泥做的浆料,正给新加的土坯墙填充缝隙。

    “看来大家都很勤快嘛,不愧是我谢玉的手下。”

    这戍卒听到身后的动静,一扭脸就看到谢玉。

    然后,他就注意到谢玉腰间的野兔。

    立刻喜道:“伙长,晚上是不是又要给兄弟们加餐,说好了,兔腿就给我。”

    谢玉笑说:“你小子,好好干你的活,本伙长那次好东西不是留给你们,说起本伙长原来打算搞些养殖,可都让你们这些家伙给造光了。”

    这戍卒嘿嘿一笑:“那不是我,不是我,反正我提前说好了,伙长不把兔腿就给我,我就生气了。”

    谢玉又笑:“你小子,专心干活就是,少不了你的。”

    说完不理他了,拎着野兔,去厨房收拾一番后。

    谢玉从自制粗陶泥碗中取了一些兔子油,拿上磨刀石,开始给自己的武器做保养了。

    拉试调教,已经有不少磨损,弓力调试到最大一石八斗的制式铁胎弓。

    谢玉不禁感慨,以后还有多少胡人,会名丧它下。

    随后,又整理起自己的白羽箭,每支都精心触摸熟悉箭性,确保战事又起时的手感。

    这时,有一戍卒拎着一串用草绳串起来的草原土鼠。

    “伙长,你做的捕兽草圈真好使,今天又是一个大丰收。”

    谢玉:“你呀,行,给我吧,今天咱们换个吃法。”

    戍卒:“就等伙长你这么说了,伙长你的厨艺真是没话说,开小河堡前,我心里各种担心,就是没想到我还能长胖。”

    谢玉:“长胖好呀,为国效力,是咱们该做的,吃饱了,吃好了,也就不想家了。”

    戍卒情绪有些低落:“吃饱了,不想家。”

    谢玉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呀,吃饱了,不想家。”

    早就是一个人,乱独行的谢玉,已经习惯独行的漂泊,或许这也是葫芦印记找上谢玉的一个原因吧!

    虽然缺些孜然,但戍卒们对谢玉鼠串烧烤,还是满意不行。

    夜晚,谢玉正在打坐。

    突然,又戍卒猛的拍门。

    谢玉快速惊醒,猛的抽出枕边粗铁剑。

    喊:“谁,何事!”

    戍卒:“伙长,不好了,黑石烽燧堡那边有警事,有胡骑来犯,人数在百人之上。”

    谢玉:“什么。”

    冷静了下,又道:“按规矩,向下家鱼窝子烽燧堡发警情。”

    “诺!”

    谢玉快速穿衣穿皮甲后,又把分给小河堡的烂扎轻甲,穿上了。

    情况不明,还是全部武装好,起码能给麾下戍主警示和信心。

    谢玉登上哨台后,已经有戍主按规矩,点燃升起警讯火堆。

    烽火传讯,这时最古老,也是很有效率的古代作战警讯方式。

    谢玉明白,那百十人的胡骑出现,代表着前一段的草原胡人部落,在陇西会战失利后。

    内部一番争权夺利后,无论是胜者或是败者,终于又打成了共识。

    胜者需要,外部刺激转化内部矛盾怨气,败者需要证明自己,也不是完全失败。

    于是,使起了经常草原部落对战中原人的战术。

    派遣百十的胡儿,单骑走马,来到中原之地,大肆破坏,兼职打草谷。

    这样的百十游骑最可恨,灵活,狡诈,残忍,既然能就食与敌,减少本部粮食消耗,还能消减中原人的战争潜力。

    为几年以后,积蓄足够战力后的新一轮会战,做准备。

    看来春季的那会战,没有打灭胡人元气。

    一般来说,根据历史规矩,在古代每年春季,实力强横的中原王朝都会派骑兵北上草原。

    此时中原王朝的战马冬季靠着充沛的粮草贴了一声膘,草原上的马一个冬天饿得瘦骨嶙峋。

    夏季高温,冬季寒冷,不管是草原上的胡人游牧部落,还是中原王朝的边军,都不会轻言兵戈。

    而到了秋天,草原上的马儿缓过劲了,便会南下劫掠。

    不让谢玉过多感慨。

    突然,一个戍卒喊道:“不好,伙长,鱼窝子烽燧堡的火堆灭了,莫不是出事了。”

    谢玉一看也是,心中也是一惊,但还是稳健道:“莫急,或是出了意外罢了,一会儿,火堆就能升起来。”

    这个一会儿,一直到天亮,都没升起,大家知道,鱼窝子烽燧堡应该已经被胡人攻破,完了。

    看到大家落寞的神情,谢玉:“也不知道鱼窝子烽燧堡讯息,传的怎样,按规矩,该去查勘一番,后把鱼窝子烽燧堡警讯升起来。”

    听完谢玉这么说,场面一静,大家自然是知道其中危险的。

    然后,就有戍卒道:“伙长为国捐躯,就在此时,让我去吧!”

    “我……。”

    “我……。”

    “让我去……。”

    谢玉:“谁都不要去,按不能是胡人的调虎离山之策,若是去了,他们胡人攻打我们小河堡会怎样。”

    “若是去了,被胡人俘虏,威胁我们开堡门怎样。”

    戍卒:“伙长,我宁死不降。”

    “对,宁死不降。”

    “宁死不降。”

    说是,这样说,谢玉知道人性很复杂的,一时的情绪不算什么。

    但也不好,打击他们士气。

    于是,笑道:“我可不想你们宁死不降。”

    “听我军令,这次我亲自去,我走后,有伍长负责守卫指挥小河堡事宜。”

    “稻草人大家都知道吧,我建议大家多扎稻草人,迷惑敌人,在我回来之前,还有一定不要出堡门,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万事忍耐,活着才是一切。”

    “伙长……。”

    “伙长……。”

    谢玉:“莫劝,大家以我军令行事。”

    随后散乱声音响起:“诺!”

    “诺……。”

    “诺……。”

    下了哨台,谢玉会屋准备了一番,脱下皮甲。

    换上之前缴过的胡人罩袍做何伪装,之前想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现在正合时宜,佩服谢玉的谨慎远见。

    给这廋马换上低矮的胡人马鞍,放弃粗铁剑,加上一病之前缴过,现在当斩骨刀使的胡人短弯刀。

    这短弯刀,上有花纹很是精良,有点大马士革弯刀的意思,谢玉猜测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收藏了起来。

    虽然不长,是病短刀,但刀口很锋利,当斩骨刀挺不错的。

    之后,就是备上谢玉珍藏的箭矢了。

    其中有一壶三十支红尾重箭,三壶白羽轻箭,加起来一共一百二十只,足够谢玉发起一场,小规模的箭斗了。

    安放到廋马两侧后,用破布罩起来,略做遮掩。

    又到厨房,强制让自己多吃一些后,又备两皮囊清水和一些干粮后。

    谢玉又再做安抚,告别来送的戍卒,让他们专心守卫小河堡。

    然后,拨马前行。

    至于为什么留下,这匹廋马呢!

    确是,几场厮杀下来,谢玉发现这廋马,还是有一些好血脉,只是不知哪里出问题了,身形相对他的父辈,矮廋了一些。

    但对食料的需求也没那么高了,虽然速度稍差,但负重力?耐久度也是独一档了。

    就如加了涡轮增压,调好扭矩的发动机一样,虽然速度差一些,但爬坡翻沟能力一流。

    更何况,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现在谢玉经过葫芦印记的提炼精化,已经恢复了一些对内气的使用把握,可以发动御马的“遁去的一”之术,可以加快马速,更具把握。

    出了河堡几里,天上一声鹞鹰之啼叫。

    提醒了谢玉,暗呼:“果然想围点打援吗?”

    于是,立刻调转马头,换了一个方向,绕了半圈。

    看着天上,鹞鹰发出讯号。

    谢玉先下马修整一下,给廋马喂了一些清水、干料、熟豆,恢复了下马力。

    然后,拉下能遮挡头顶皮具。

    毕竟谢玉现在虽然变强了,可惜也秃了,这秃子,无论在中原还是草原部落,该都是少见的。

    果然,当谢玉从侧一方骑策过来时,加上临时学过的一些打友好的胡语。

    当,谢玉出现在十多胡骑,准备猎杀戍堡往来送信小股骑队前时,他们虽然有些戒备,但一时还未下杀手。

    只是,领这这支小胡骑的满脸沟壑大胡子,也是一老手。

    看谢玉一身熟悉部落破皮,不下与他如同长在马背上精熟的骑术,一开始也只是疑惑。

    只是当更加靠近时,突然看到遮马破布间隐约露出红白之色。

    一闪一飘……。

    “是红白羽箭、中原人、是敌……。”

    谢玉也是随时小心注意这一小队胡骑情况。

    刚有人大喊,谢玉就知道估计是哪暴露了。

    正恨这喊叫之人,罩袍下来的手一动,弓和箭瞬间出现在谢玉面前。

    熟悉的弓性和箭性,刚一搭手箭矢已经消失在谢玉手中,再出现就是在那个喊叫之人口腔之中。

    让他喊,就显着他能耐不是,这下没救了,谢玉说的。

    随后,不管他,连珠箭使出,瞬毙七八胡骑。

    这些胡骑,能单独放出劫杀戍堡信使,就如同少将军凌不疑的前哨精卒一般。

    自然比下般胡骑来到悍勇。

    见谢玉如此箭法,也不害怕躲藏。

    反而悍气吼叫中,想和谢玉搭弓对射。

    这让,谢玉也是一惊,“遁去的一”术发动,坐下廋马,如同受惊吓,蹦跳一般,猛的向一侧一跃。

    正好躲过,想要反击胡人的对射箭术。

    这些胡人的箭术,确实精准,若谢玉原地不动,喉头估计得中几支。

    可这突然一动,太出人意料了。

    没有机会发出第二支箭矢的胡骑,在谢玉廋马跳跃移动中,被谢玉来了个漂移准射。

    只是这姿势毕竟突然,谢玉这次没有再追求面门脖颈之类的要害。

    而是冲着胸腔,把他们攒射下马。

    然后,在泊马前冲后,在补一箭。

    虽然,耽搁一下,但也算是无伤换命了。

    谢玉只是装模作样学过几句胡语,真要交流审问,谢玉自问是鸭对蛇讲,加上这是在搏命,自然要进全力的。

    在草原跟随少将军凌不疑那两个月,谢玉可真见过不少,只剩下一口气,还想要一换一搏命的胡人,就如同那帮小日子过的不错的人一般。

    甩了下,有些发算胳膊,又点下胡骑人数,十七人,也只有十七匹胡马。

    可谓是单人单马。

    “难道这些胡人,经过一场会战,一人双马都配不齐了吗?或者说是胡人中失败者、不甘心失败,不得已,出来打草谷,想要回回血。”

    这些已经无从揣度了,简单从这些死掉胡骑上收缴一下,起码射出去的箭,射箭时,谢玉瞄准的要害部位,都没硬骨,起码能多次回收再利用。

    看,谢玉是多么节省的人呀,只是这些胡骑确实够精穷的,草原天色也是挺凉的,他们还穿的是胡乱的破单皮。

    再把所有胡马归拢起来后,谢玉想了想,还是先回小河堡一趟。

    起码,这些缴过,能让戍卒们士气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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