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此刻早就没了楚之墨,只有能够帮助她恢复灵力的龙气。

    然而,楚之墨却早已经浑身僵硬。

    他某个地方有了可耻的反应……

    素来对女色没有半点兴趣的他,因为江清韵的强吻,有了反应……

    约摸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楚之墨竟然反客为主,回吻上了江清韵。

    没有了他的抗拒,充盈的龙气更是源源不断流入江清韵体内。受损的元神在快速修复,随着灵力的回复,江清韵也逐渐清醒过来。

    她睁眼便看到楚之墨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吓了一大跳,立刻推开了她。

    这一推,也让楚之墨找回了意识,瞬间脸色便黑了。

    江清韵素来不懂这些,摸了摸自己微微发肿的唇,撅嘴:“十一皇叔……你咬我干什么……”表情那叫一个委屈。

    明明是她先动的嘴!

    楚之墨瞥了眼她,没有回应,站起身来。

    江清韵再次语出惊人:“诶?皇叔你裤子里藏了什么?怎么鼓起来了?”

    楚之墨恨不得把江清韵按进泥土里用力摩擦!

    他黑着脸把江清韵身上的墨狐皮大氅扯掉给自己披上,掩饰掉了自己的尴尬。正要走,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宁王的呵斥:“你们怎么看得人!怎么把郡主弄丢了!快去找!”

    江清韵陡然受寒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也跟着站起来,嘟囔道:“爹爹在找我了……”

    “刚刚的事不许多言。”楚之墨蓦然吩咐。

    江清韵歪头:“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

    “为什么为什么?不就咬了一下吗?这种小事,我这个人不记仇哒!”

    小事……

    这么亲密的举动她居然说是小事?

    楚之墨心里又气又笑,隐隐还有些失落。

    这个成天囔囔着要嫁给他的丫头,认为这只是小事……

    “那什么叫大事?”楚之墨有些不甘心的问。

    “这个我知道!”江清韵露出明媚的笑,“婚姻大事!难不成十一皇叔你想跟我办大事?可以呀!咱们成婚就好了嘛!”

    “你可知成婚要做什么?”楚之墨转过身去,眼神灼灼的望着江清韵。

    “我知道!要采名纳吉,三媒六聘!”江清韵说的特别兴奋,这可是她特地做过功课的呢。

    “还有呢?”

    “还有?”江清韵一愣,想了想才道,“还有就是迎亲、跨火盆、拜天地了吧?”

    “拜天地后呢?”

    “洞房!”江清韵美滋滋的报出正确答案,随后又有些疑惑,“你们凡人都喜欢住在洞洞房间里的吗?我怎么没有见过呀?”

    “洞房不是这个意思。”楚之墨往前两步来到江清韵面前,他个头很高,站在江清韵面前很轻易就能将她全部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江清韵还在苦思冥想:“那洞房是什么?”

    “是比咬你更过分的事。”楚之墨的眼神不自觉落在江清韵的樱桃小唇之上,蓦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低头便再次吻上。

    江清韵一惊,连忙躲开了。

    宁王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之墨瞧了眼那方向,转身离去。

    江清韵在后面问:“刚刚这个能不能跟人说呀?”

    楚之墨头也不回:“随你。”反正说不说都注定是他的人了。

    他的身影很快隐匿在黑暗中消失不见,江清韵捂了捂脸颊,不明白为什么烫呼呼的。

    正在这个时候,宁王总算是找到了她,长舒一口气:“你这丫头,可吓死爹了!没事吗?脸怎么这么红?别是受寒发烧了。”

    他担忧的派人去请大夫,再三确认江清韵没事才放心。

    这场大火来的突然,他还要去详查起火缘由和安抚皇帝,将江清韵送回营帐后就又去忙了。

    蓝叶给江清韵熬了姜汤驱寒,见她抱腿坐在床上沉思,有些疑惑:“郡主,您怎么了?自打回来就心神不宁的。”

    江清韵摸了摸自己的唇,红肿已经退下了,但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楚之墨的余温与气息。

    “蓝叶……”她呆愣楞的抓住了蓝叶的手臂,疑惑的问,“人为什么要咬人?”

    “啊?”蓝叶不解。

    “就是……就是……”江清韵左思右想,觉得既然第一次楚之墨咬她不让说,第二次却是随便的话,那就证明她是可以说的,“十一皇叔刚刚突然咬了我一口……”

    蓝叶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几乎都能塞两个鸡蛋进去:“您、您、您……他还做了什么!”

    江清韵不明白她这么吃惊干什么,摇了摇头:“其他没有,就咬了一下下。他为什么咬我呀?”

    “他、他、他……”蓝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她比江清韵多懂一些,连忙检查了下江清韵的身子,不像有那些痕迹,这才放心。

    “郡主您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您和清河王生米煮成熟饭了!”

    “生米煮成熟饭又是什么?”江清韵单纯的问。

    蓝叶几次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半天才磕磕绊绊的道:“您就别问这些了……就是要真那样,您就只能嫁给清河王了……”

    江清韵眼睛亮了!

    闹了一晚上,皇帝终于在中午时分悠悠然醒来。

    差点哭崩溃的太后这才放了心,大骂楚之墨谋杀皇帝。骂了半天,却发现楚之墨压根儿就没在殿内,不由得更加恼怒:“清河王呢?他在哪里?”

    “回太后,清河王府的家人递话说王爷病倒了,至今尚未苏醒。”立刻就有小太监站出来回话。

    太后冷笑:“昨儿个差点出事的是皇上,如今皇上已经醒来,他怎么会病倒?哀家看分明是装病!”

    回话的小太监不敢再吱声。

    宁王想起昨晚在火海中的凶险,出声道:“太后容禀,清河王本就体弱,昨晚是他将皇上背出火海。如今病倒,也不无可能。”

    “哀家看他那体弱也是装出来的才是!否则怎么能掌管京城兵马!”

    皇帝隔着明黄色的床帐咳了一声:“母后……”

    “皇儿你如何?”

    “朕无碍。宁王,皇叔如何?”

    “臣不知,这就派人去查看。”

    皇帝微微颔首,与楚之墨如出一辙的凤眼依次扫过在场诸人,微微在萧丞相身上停留了会儿:“朕大难不死,不知道是不是让有些人失望了。”

    群臣脸色大变,连忙高呼万岁喜怒。

    皇帝冷笑,骤然摔了太后递来的药碗:“萧丞相你倒是给朕说说!为什么皇叔房里的帷帐木梁都被淋上了桐油!”

    宁王眼皮一跳,这事他还没来得及给汇报,皇帝怎么就知道了?

    萧丞相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臣冤枉!请皇上明察!”

    太后刚刚被吓了一大跳,这会儿回过神来,尴尬的出来打圆场:“皇儿,丞相是你舅舅,不会……”

    “母后,前朝之事就不劳您多心了。您也担惊受怕一晚上了,早些休息吧。来人,送太后回宫!”皇帝不由分说的下令,太后面容惊讶,想要说什么,见萧丞相冲她摇了摇头,又只能放弃。

    “既然如此,皇儿也好好休息。这件事定要好好查查才是……”她说的有些心虚,冷声命令小太监,“再去给皇上熬一碗药!”

    珠钗碰撞的声响逐渐消失,随着她的离开,大殿内的气氛一时更为肃杀。

    萧丞相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宁王身为三朝元老,想了一晚上,心里这会儿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萧丞相怎么说也是太后亲哥哥、皇帝亲舅舅,反倒他是个外人。

    因此,宁王很有眼力劲的道:“皇上,是否需要微沉代您去探望清河王的病情?”

    皇帝知道宁王这是在给他递台阶,垂眼略一思索,答应了:“那就有劳爱卿了。”

    宁王退下,屋内伺候的宫人也全部离开,只剩下了萧丞相与皇帝。

    年轻的帝王面色苍白的斜倚在床边,脸上依旧带着三分稚气。

    萧丞相略一思索,径自从地上站了起来。

    皇帝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萧丞相走上前去,低声道:“此事……的确是舅舅做的!但舅舅真的不知道您会过去!”

    “你想杀十一皇叔?”皇帝的眼神瞬间很冷。

    萧天华垂眼,略一思索,咬牙点头:“是!”

    “谋害皇亲,你可知罪?”

    “皇上!臣无罪!臣这都是为了你!”萧天华说的大义凛然,“楚之墨在暗中结党营私,又对先帝积怨不浅,此时若不斩草除根,将来早晚酿成大祸!”

    “什么大祸?”

    “楚之墨觊觎皇位!意图谋逆!臣这是先下手为强!”

    皇帝斜睨他一眼:“那皇叔又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将朕从火海里背出来?”

    “这……”萧丞相顿时没了话,半天才憋出来一个借口,“指不定真正救驾的是同样冲进火海的宁王!只不过是被清河王抢了功劳!”

    “宁王的功劳是那么容易抢的?”

    萧天华一愣,随后又找到一个借口:“恐怕宁王与清河王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不然的话,宁王之女康德郡主又怎么会对清河王那般纠缠不清?分明是清河王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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