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人喜欢赵平,竟然直接跑到赵平身边?

    不过这个也太出格了吧,两人关系还没有定下。

    难道我有这么大的魔力?赵平不禁愕然。

    谁知,意外事情发生了。

    十九娘抱着他的胳膊,张开雪白牙齿,狠狠向赵平咬去。

    原来自己是她的仇人。

    赵平痛得大叫一声,左胳膊被右手紧紧捂着。

    乳娘害怕赵平再遭毒手,急忙上前把她紧紧抱住。

    王十九娘并没有放开赵平的胳膊,而是小脸望着苍天,大哭起来,哭得百悲天惨地。

    对着这个罪魁祸手,她一脸的悲愤。

    她恨恨对着赵平说道:“都怪你,我恨你!我要回王家庄。”

    王文修对着娘亲与赵平尴尬一笑。

    他慈祥看了十九娘一眼说道:“家教无方,家教无方。十九娘,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赵平也尴尬一笑,打量王子仪一眼。

    正好,这个小魔女我不想侍候。

    以后天天被她咬来咬去,岂不是成为她的美食了?

    还不被她生吞活剥了。

    不行,必须退货,坚决退货,也还了同窗王子仪的人情。

    须知,人情债最难还。

    赵平对着王文修:“伯翁,你也看见了,十九娘舍不得离开你们,还是让她回王家庄吧。”

    王文修大怒,看了王十九娘一眼,衣袖一挥:“她敢,回去乱棍打死!”

    看到赵平已经发话说情,哪知还是没有打动王文修。

    这个父亲太铁石心肠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王十九娘突然挣开乳娘怀抱,向着大厅柱子撞去:“我不活了。”

    赵平只好张开手臂,双手紧紧抱住王十九娘。

    王十九娘又张开牙齿,狠狠咬着赵平另一条胳膊。

    赵平强忍右臂传来的疼痛,紧紧抱住她。

    娘亲微笑看着拉拉扯扯的二人,向着王文修万福:“王族长!”

    王文修急忙还礼,说道:“赵族长,有事请吩咐。”

    娘亲打量赵平与王十九娘一眼,两人依然紧紧搂在一起。

    她微笑对着王文修说道:“王族长,奴家看两个孩子也挺有缘份,王十九娘入侧室可以不?”

    王文修沉吟,没有回答。

    娘亲接着微微一笑说道:“王族长请放心,有奴家看管,奴家会继续教授她琴棋书画。十九娘是不会受到委曲的。”

    意思是在赵家也有地位的,几乎当自己的女儿来对待。

    王文修终于拱手一礼,说道:“可。”

    娘亲上前把自己一个玉镯套在十九娘手上。

    十九娘不禁茫然,她不明白这个意思。

    乳娘又在王十九娘一阵耳语,王十九娘不禁看了赵平一眼。

    赵平不敢放开她,害怕她继续把自己当好的美餐。

    王十九娘恨恨说道:“还不放开我。”

    赵平不禁向娘亲望去,娘亲点点头。

    她也放开赵平,用手帕擦拭了眼睛。

    她来到娘亲面前,盈盈下拜。

    果然有家教,年纪虽小,尽管心里十分不满,也是也懂得礼数。

    娘亲微微一笑,受礼之后把她扶起,眼睛从王十九娘身上扫过。

    她对着王文修说道:“现在孩子还小,长大之后举行仪式吧。赵家庄在天字号有一套别墅住宅,希望王族长不要嫌弃。”

    说完,吩咐赵杰把钥匙交给王文修。

    王文修一礼欣然接过,带着王子仪及管家与赵杰一起去看别墅了。

    在回家的路上,王子仪低头走路,一声不吭闷闷不乐。

    王文修打量他几眼之后问道:“还在为十九娘的在生闷气吗?”

    王子和猛然跑步,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将它踢得远远的。

    他恨恨地看着那个石子,直到看到石子消失。

    他把石子当作赵平了,不能拿赵平出气,只能拿这个石头出气了。

    之后他才回头点点头说道:“爹爹,十九娘可是你的嫡女呀,也是我最喜欢的妹妹,为何让她给赵平做侧室?”

    石子仿佛已经消失,王子仪的怒火也消失了一些。

    王文修看了已经消失的石子,看到脸上平静下来的王子仪。

    点点头,他轻言细语说道:“仪儿如何评价你这个同窗。”

    王子仪不敢抬头,而是低头看着路上的另外一个石子,又用力一脚踢得远远的。

    必须狠狠踢这个“赵平”出气。

    他格松了口气说道:“绝世之天才,仪儿远远不如也。”

    王文修转身看看小河对面的赵家庄,再看看王家庄。

    原来是王家庄俯视赵家庄,现在只有仰视的一份。

    叹息之后他对着王子仪说道:“仪儿,说实话,赵平成为你妹夫,你究竟是高兴还是忧愁?”

    这是一个难题,确实考量人。

    王文修反复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长长叹息一声说道:“赵平成为我的妹夫,当然是欢喜。”

    “可惜呀,却是一个侧室。”

    王文修上前亲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赵平的另外一个侧室家里的待遇也不错。岳父洗阳是建坊掌柜,哥哥洗星更是保安团的主簿。”

    “要知道这个保安团战力可是比官府的还要厉害,竟然以少胜多战胜了不可一世的马匪。听说他们使用了一种叫做轰天雷的新武器。”

    王文修看了王子仪一眼之后,继续说道:“现在赵家庄的主母答应会好好照顾十九娘,何况你还是赵平的同窗。与赵家庄结成儿女亲家,对于王家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希望王子仪眼光放长远一些。

    “仪儿,袁学正已经在赵家庄学堂当山长了,你还想回到县学学堂读书吗?”

    王子仪沉思一会儿,看了看赵家庄,又看了看县城方向。

    他叹气之后说道:“爹爹,让我想想。”

    刚刚回到王家庄,王文修就被二十几个童男童女包围了。

    他们要求给肉吃,竟然说己经一月没有肉吃。

    什么,有个月,老夫感觉半月之前还吃鱼。

    但是不能打他们,也不能骂他们,实在是老夫无能。

    哦,不是老夫无能,这个是天老爷不给面子。

    想到这里,他心里多多少少感激赵平。

    如果不是赵平力挽狂澜,他们现在有可能吃高价粮食。

    可恨那些奸商。

    活该!活该!活该倒霉!

    还好,赵平也是老夫的女婿了,半个儿子嘛。

    对于这些侄子侄女,王文修拍了拍他们的小脑袋,说今晚会加肉的。

    毕竟,今天总体成功的,应该庆贺一下吧。

    他心里暗暗叹气,这里又是几十两银子要花出去了。

    谁知,刚刚打发小的,没有料到老的又来了。

    此时,几个七十来岁的耆老,柱着拐扙进来。

    王文修最烦就是这些人,他们可是老辣得狠。

    他们可不是一顿肉能够打发的。

    他们目标远大。

    他们洞悉世间。

    他们还可以倚老卖老。

    偏偏王文修还得一脸笑容,听他们训斥,还不得不停说好话,然而他们还是不知足。

    这不,他们指着王文修或者破口大骂。

    竟然把王文修几百人的家庭脸丢光。

    竟然让王家庄首次出现一个月没有肉吃。

    说完,这些耆老认为王文修应该主动辞去族长位置,让王文赋当族长。

    毕竟他还敢于做事,敢于拼搏,至于失败这些耆老避而不谈。

    总之,王文修这个族长是失败的。

    而一些耆老更是激进,建议立即举手表决,直接罢免王文修族长位置。

    说完,这七个耆老之中有四个举手。

    他们占着多数,要求罢免王文修,让王文赋当族长。

    “够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随后是拐杖重重顿地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比他们更老的耆老来到他们面前。

    他脸上布满了不少老人斑。

    他已经几乎走不动路了,被管家与一个粗使丫环扶着来到议事厅。

    众人一惊,纷纷行礼:“老族长。”

    他颤抖地用右手指着众人说道:“今年及去年的干旱,为史书所少见。这个天干地旱汝能够怪族长吗?”

    “汝等只看到一个月没有吃到肉,可曾想过在前唐黄巢匪贼杀痛我王家的时候,我王家几乎灭绝。’

    “那些艰难日子都过来了,又岂能被一月没有肉吃吓倒?”

    那四个闹得最厉害的耆老顿时哑口无言。

    老族长然后喘气几下,浑浊的眼睛扫视几个闹事的耆老一眼,在圈椅坐下问道:“与赵家庄接触得如何?”

    王文修上前恭恭敬敬禀报,说道:“父亲,赵家庄已经同意合作。”

    老族长浑浊的眼睛精光一闪,盯着王文修问道:“合作何物?”

    王文修恭恭敬敬回答:“禀告父亲,赵家庄打算推出一种织布器械。它可以同时织三支纱,相当于一人顶三人。”

    老族长听到本来高兴。

    不过后面一句话让他陷入沉思之中。

    “不过赵平只给了一个草图。”

    那四个耆老本来已经不说话了。

    这种器械太厉害了,竟然可以同时给三支纱,那可是神器呀。

    哦,原来竟然是草图。

    他们终于又找到痛点,不禁议论纷纷。

    “还说十天之后见实物。”

    这个赵平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岁,难道是鲁班孔明再世?

    总之一个字,就是不信。

    老族长顿了顿拐杖,扫视众人一眼说道:“吵什么吵,十天之后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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