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的事情,我来给他扛!”一个浑厚的声音,穿透人墙,飞了进来。

    小风闻言大喜,知道自己的靠山终于来了。

    来这不是旁人,正是菜鸟武馆的教官寒启达,他刚一接到沈沅儿派人送来的消息,没有一刻怠慢,飞一般的赶了过来。

    总算没有来迟啊,寒启达心中暗自庆幸。

    众人让开一条路,寒启达阔步上前,一把将小风拉到自己身边,又感激的看了一眼学弟王文栋。

    然手他转身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这个孩子,是我寒启达的学生,他原来做过什么事,有什么仇家,现在全都算在我的身上,我愿意为他一力承担!

    谁也不能为难他!”

    小风听了此话,心中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程金宝见状,心中略略有些发怵,暗想:这人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但事到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为了。

    想到这里,他慢悠悠的走上前来,说道:“既然是您寒启先生的学生,我程某,自然会给他几分薄面。

    他刚才公然顶撞我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

    不过嘛,这小子当初砍伤了季丘侯府的三公子,还害得人家眼上留了一道疤痕!

    这笔账恐怕不能就这样轻易算了吧!”

    “对,绝不能算了!”季丘景福恶狠狠的说道:“我要亲手宰了这个小子,方才能够解我心头之恨!”

    小风刚要争辩什么,却被教官拦住了。

    寒启达笑了笑,问道:“季丘公子,你说你这眼角上的刀疤,是我的学生砍的?是么?”

    季丘景福立刻点头道:“没错,不是他还是谁?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他!”

    “那可有人作证?”寒启达还是不太相信,疑惑问道。

    季丘景福把胸脯一拍,朝身后一指,说道:“我的这些随从,都可以作证。

    还有,当日他砍上我的时候,在场的承翼县武学堂管事,也可以作证!

    就连那日在承翼县的城门口,招聘采药师的武英殿使者屈凡明大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件事,千真万确,就是事实。

    不然的话,我一个贵族子弟,怎么会自降身份,要跟他一个不入流的山野小子为仇呢?

    嗯?你们想想!”

    季丘景福说的言辞凿凿,来不得半点儿虚假之情。

    在场之人一听,全都被他的真情实感所撼动,不住的点点头,暗暗觉得,这位公子绝不会是在撒谎。

    寒启达见他言词恳切,心中也是信了八成,暗想:原来小风真的就是他的仇家呀。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对,连连摇头。

    程金宝在一旁帮腔说:“寒启先生,这证据确凿,事实具在,你可不能偏袒于自己的学生,给他网开一面啊!”

    说着,程金宝嘴角上扬,得意的看着寒启达,想要看他的难堪:你不是要给自己的学生出头么?我就看你怎么给他扛下来!

    寒启达却皱着眉头,说道:“不对,这里面有问题,我倒是要问问了,我的学生当初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砍伤你呢?

    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个贵族公子,他是一个乡下孩子!

    你们两个人的身份差距过大,他又为什么非要找你的麻烦,砍伤你,自找苦吃呢?

    季丘公子,我想着其中,必定另有缘故吧!”

    在场众人听了此番言语,觉得如梦方醒,是呀,一个乡野孩子,为什么会砍伤他一个贵族公子呢?

    这两者的身份地位悬殊,别说结缘结仇了,平日里就是见上一面,都不容易吧!

    季丘景福立刻就意识到,对方所问的,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于是支支吾吾的回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难道是要偏袒自己的学生么?

    我告诉你,今天谁来也不好使,这个小子的狗命,我是要定了!”

    寒启达微微一皱眉,心想:这季丘三公子的教养,可是真不怎么样呀。他正要回怼。

    却见王文栋站出来说道:“诶,三公子,你此言差矣,这凡事都不外乎一个理字,你今日找小风寻仇,也是为自己讨个理嘛!

    我看这样吧,也让小风自己说说,他当时是如何跟这位侯门公子结怨的吧!

    即便是争讼的事情,也要听听两边的辩解,才能得知分晓嘛!

    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不正是这个道理!”

    寒启达闻言,立刻拍手称快,说道:“没错,是这样道理,小风,你也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在场的围观之人,似乎被调动起情绪来,居然开始以审判官自居,于是跟着附和道:“没错儿,没错儿,这话有理!”

    也有人高喊道:“不能光听一面之辞呀,也让这小孩儿说说,听他怎么讲!”

    程金宝见状,被气得直出长气,心中甚为不满。那季丘景福等人见状,也知道事情不可掩盖,只得站在原地生气,一言不发。

    小风站了出来,朝着众位微微躬身行礼,又对寒启达和王文栋先生行李,然后开始缓缓道来:“

    教官,王先生,在场的各位父老乡亲们。

    我十分感恩,能够有这个机会在诸位面前,将我这半年来所遭遇之事,向大家述说分辨出来。

    我本来就是莫小风,家住隔壁的承翼县里澜镇五里村,我跟着父亲山上打猎采药为生。

    原本我们的日子,虽然艰苦,但也算平静,直到那日,我去参见春季庙会的比武切磋,一切都变了……”

    接着,小风就将自己那日如何参加比武切磋,如何偶遇两位侯门公子观战,那季丘侯府的异能兽是如何发狂,乱咬他人、小风冒险救人之事,讲述了一遍。

    小风讲道那“虎纹毒火犬”发狂伤人,死死咬着孩童的手臂不放之时,众人的心都是还跟着揪了一把似的,不由得咬紧牙关,恨不得一下子把它挣脱开了才舒服。

    接着听说小风奋然而起,手持砍刀将那恶犬斩首,救了自己的伙伴之时,众人不觉的松了一口气,总算安心下来。

    寒启达和王文栋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赞许:小风这孩子,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

    危急之时,挺身而出!这才是英雄所当作当为的!

    小风讲完这下事情,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杀了那恶犬之后,这位季丘公子,大发雷霆,立刻命人将我拿下。

    然后对我拳打脚踢,百般刁难。

    我在情急之中,以为自己性命都没有了指望,便想着要与他拼命,大不了一死便是!

    所以我才趁着他们以为我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陡然跃起,狠狠的砍向了这位公子!”

    说着,小风恶狠狠朝着季丘景福说道:“你以为我是想给你,砍一道伤疤么?

    不!你错了,我当时恨不得砍死你!

    至少那样,我就不会再受你们的气,也不会被逼离开家乡,更我会害得让我爸爸不得不去参军,远征西域,才能够救下我了!

    换做是今天,如果我有现在这样的实力,我一定会砍死你!

    砍死你!!”

    小风说的声嘶力竭,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都瞪的掉了出来,面容都有些变形了。显然他心中十分激动,长久的压抑,让他心中无比的愤怒。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小风的经历打动,不由得佩服起他来。

    王文栋看着小风那近乎发狂地模样,心疼的把他拉过来,把在怀里,安慰道:“没事了,孩子,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寒启达却高声叫道:“砍得好!换做是我,我也要tmd狠狠的砍伤一顿!管他是死是活,总要给你们留下点儿念想,你们才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周围的人群中,居然也有人跟着叫起好来!

    一时间,季丘景福被气得面色惨白,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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